第八回(1 / 1)

天地昏蒙盘古开,三皇五帝农桑来,尧舜禹汤传教化,妲己一笑朝歌灾。

开书。

列位看官,要说这钟巫世人知之甚少,但要说这巫咸知道的人就不少了。巫咸:上古真人,巫算鼻祖,帝戊佐相。其传族在今巴楚一代,所谓苗蛮巫蛊就是承其上古遗风。

钟巫:巫咸弃女,美艳无双。但凡上古大巫真人,即通妖也通神,具有两面性。巫咸女儿钟巫坠入妖邪一道,被其父镇压于今天河南郑州郊外荒野。四百年后转世超生,但其邪性不改,依然蛊惑人心,最终使商王堕落,千年王朝毁于朝歌。后人神话纣王妲己就是演绎的这一段历史故事。武王伐纣所作《牧誓》中明确记载商王大罪之一就是改变神主,古代人供奉什么样的神主,也就通告世人我朝奉行什么样的教化。商朝宗主就是大圣人成汤,但纣王改换宗主,供奉钟巫。

何以见得?列位,这事儿记载在《周易》里。易曰:舍尔灵龟,观我美颐。颐:脸蛋儿。翻译:放下你家祖传的那些发了霉的王八盖子,来看看我美艳的容颜,撩人的胴体,让我们一起双修升仙。美颐就是指美妇妖女钟巫。

所以这钟巫邪教教义中心就是燃烧,以极端的性方式使人妄想迷乱,已达到控制教众的目的。钟巫教有的女性崇拜仪式。姬息姑和他的小伙伴们轮贱强贱黑衣女就是这种仪式之一。这黑衣女就是钟巫教派在鲁国的传法圣女,此次奉教主法谕以留学为掩护发展教众,适时牺牲自我诱发具有强贱轮贱形式的祭祀仪式,为一个更大的削弱鲁国为目的的阴谋做导火索。

介绍到此,司法大人紧皱双眉摇头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根据现象和资料做出的判断。并没有掌握直接的证据足以戳穿黑衣女的宗教身份。”

外事局大人补充说:“最麻烦的是,此女是以郑国贵族女子身份登记入境,登记入境目的是修习周礼。在我国留学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一定会引起外交争端。”

“神马外交争端,这是他新郑姬家亡我之心不死,故意制造事端,先陷我于不义,为而后兴讨伐之师制造借口。”

二人异口同声:“国公高瞻远瞩明察秋毫,一语揭穿了敌人的阴谋。请国公指示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姬爷爷以手抵额,陷入沉思。良久,缓缓站起,灯影下更显的姬爷爷伟岸的身躯,姬爷爷语气沉重而坚定地说:“事情发生在孩子们身上,但根子却在我们。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如果平时我们抓得紧,孩子们面对邪教的蛊惑就会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力,就不会迷失方向,就不会给我们造成现在这样一个被动的局面。”说完,姬爷爷坚定地转过身,目光坚毅而决绝地看着二位认真作记录的大人说:“攘外必先安内,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犯了法都要接受法律的严惩,绝不给敌对势力以口实。”

听到此处,外事局大人心里不断地盘算,揣摩姬爷爷的意思。其实,在来见姬爷爷之前声子阿姨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外事局闹访了一早上。什么“我们的孩子只是犯了错,没有犯罪呀。孩子们是阳光,率真,干净的啦。明明只是个票肠,给了钱就不算强贱,叫轮流发生性关系”七七八八总之各种的奇葩开脱辞。但有一句话使得大人们不得不认真盘算。声子阿姨声泪俱下的话里有这样一句:“你们想想,虽然国公有众多的儿子,但按祖法能够有资格接老爷子班的,就我家息姑一人,现在有人抹黑息姑,这就是别有用心!!”你看,声子阿姨一个足不出户的贤淑妇女一语道破天机。

这两位大人在路上已交换了意见统一了案件口径。此时外事局大人给司法大人递了个眼色,司法大人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案件的详细经过是这样的。息姑公子在这个案件里只是代人受过,并不像外界传言直接参与了轮贱过程。外界传言的有参与轮贱的鲁国公子是公子姬翚,而不是大子息姑。把案件推在息姑身上完全是桃代李僵,别有用心。当然大子息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知情不报,不在第一时间制止案件的发生,事后有替作案人遮掩隐瞒的行为。”姬爷爷听完非常认真地看着两位大人说:“真是这样吗?你们不要有徇私舞弊的行为呦。”两位大人立时站起信誓旦旦地保证此言不虚。

姬爷爷坐回沙发里平静地说:“即便如此,息姑也要受到惩罚,似他这等没有原则的胡搞,将来如何执掌大业。”说完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待二人从新落座之后问:“拿出你们的处理意见吧,”

司法大人打开随身带来的卷宗念到:“关于曲阜轮贱案,经查,实事如下:罪犯羽父,姬老三,姬老五,姬老七于昨夜酒后外籍女子(国籍,郑)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不容抵赖,驳回票娼辩护。罪成立。现判决如下:姬老三罚一年苦役,姬老五苦役二年,姬老七苦役三年。羽父冒大子之名情节严重罚苦役二十年。另,据周礼,刑不上大夫,羽父拜下大夫之职,故剥夺其一切公族身份和权力五年,着革职…”

“等等,”姬爷爷道:“加上一句,发配城南三十里校军场做军士仆役。”

司法大人记上姬爷爷的指示接着念:“大子姬息姑有统领监管公族子弟之责任,发生此类案件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着其自今日起参加司寇(司法)培训班,学习反思。”念完,两位大人看着姬爷爷:“国公,你看……”姬爷爷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闭目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屋里静的沉闷,只听桌上的沙漏“唰唰”的声响。许久许久,姬爷爷睁开眼依然仰靠在沙发上,眼望天花板,目光深邃好似看穿房顶直刺苍穹,音调低低但坚决的下了重要指示:“通知大司马,秘密传檄全国各城各邑,即日起调集人马赶赴曲阜城南三十里校军场集结。通知全体在都城下大夫以上人员,今夜晚间集合国公府开会。”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们要做好军事斗争的准备。”说完很随意的指了指司法大人念的卷宗,挥挥手示意通过。主臣三人从密室一出来,姬爷爷感觉不对忙问小姬:“外面什么声音,这般吵闹?”

“有大队不明身份的人聚集国公府外声言要为黑衣女讨回公道,要求严惩凶手,要求司法公正……”

“好了,”姬爷爷打断小姬的汇报转身吩咐司法大人:“去,处理一下,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然后你便宜行事。”

当夜晚间曲阜全城搜查闹事者,逮捕不明身份人员几百,经查全部都是持郑国护照非法入境的外籍闲散人员。一时间鲁国上下气氛紧张,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当夜鲁国高层紧急召开磋商会员,就当前的局势发表各自的看法。

会议进程十分艰难,各方意见十分不统一。会议在与会各方暗中角力的沉闷气氛中一直进行了半年,期间只达成了一宗议案,驱逐郑国起哄。会议分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以姬爷爷同宗兄弟为代表的倒息姑派。这一派认为,严惩息姑,平息事态,避免战争。同时还表达了对姬爷爷的强烈不满,认为姬爷爷已年近七十,执政四十多年,时至今日未立太子,致使庶出大子息姑常年以太子自居,骄奢淫逸恣意妄为,至有今日之之行,所谓邪教一说并无凭据,子虚乌有开脱罪责。与会代表群情激奋,说道愤慨万分之时,竟有代表痛哭失声。更有甚者,姬爷爷庶兄姬老大拍案而起涕泗横流老泪纵横的咆哮道:“你没有一个好儿子,他妈的,我有!!!”

艹,这是要篡位的节奏嘛?

姬爷爷半年来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着这些人表演发泄。另一派是执政派,司空司徒司马司寇。这一派发言不多,口径统一:你要战我便战,坚决打击境外敌对势力的阴谋挑衅,揭露主和派对内色厉内荏,对外奴颜婢膝的丑恶嘴脸。两派唇枪舌剑,辩论不休。

第六个月零三天,当大会辩论到白热化时,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满脸灰尘的军卒踉踉跄跄闯进来:“报!郑国三万大军越过边境一路公关破寨,势不可挡,现已夺我大邑十余座,其先锋直抵都城五十里。”

“轰”会议室一片哗然,片刻陷入死寂,所有目光转向姬爷爷。起先姬爷爷只是默默的坐着,然后突然暴起,脱下靴子奋力扔向主和派人群大叫:“滚,滚,滚!!”一把扯下桌布,杯盘茶水水果乱飞。姬老大好像还在嘀咕些什么,姬爷爷顺手抄起一只烟灰缸,连烟灰带烟头撇向姬老大,一时间烟尘四起。姬爷爷咆哮道:“警卫,清场,乱棍打出!!”

当尘埃落定,宽大的会议厅就剩下姬爷爷和跪在地上的军卒。姬爷爷四下里看看:“司徒司马何在?”警卫小姬从外面一溜小跑:“报告,所有人员已被乱棍打出。”

“胡闹,快快有请。”

“国公神机妙算,高瞻远瞩,料事如神。”

姬爷爷看着下面一群拍马屁的文武官员,得意的笑笑:“幸亏我早有防范。”然后脸色一凛:“众将官!”

“在!”

“城南三十里校军场点兵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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