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啊!”徐夕博在“校花”的寝室门口停了停还是硬着头皮把门敲响了。
“有事吗?”
“我——”这小子真的好阴险啊,徐夕博心里直发毛,是在想怎么羞辱他吗?也怪自己倒霉要丢这个脸。
“进来吧!”丁沸看了看他手中的饭盒,犯得着吗?他犯得着那么生不如死的样子吗?
“对不起,不过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夕博始终觉得对于那个意外的澄清是有必要的。
“我好像也没那么说呀!”
“什么?”死吧,死了图个清净,士可杀,怎可辱?
“不是给我的吗?”丁沸指着那个饭盒,还真饿得慌了。
“呃——”吃吧,小心别噎着!
“唔!”他打开饭盒,“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什么?”
“都是我喜欢吃的!”
“不是!”想听他乖乖的说是然后大发淫威吗?休想!“那些都是我喜欢吃的!”
“交个朋友吧!”
“唔?”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不愿意?”
好像不是在耍他的样子,他忐忑不安的握住了他伸出的手,傻笑了。“校花”?他又怎么会知道日后这个“校花”会成为他生命中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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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班长!”迷迷糊糊辛慧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班长!班长!”果然有人在叫她。“班长,你们宿舍有药吗?”门还刚开辛慧的手臂就被抓住了,是汪海桐的室友,那个她的暴力拥护者。
“药?什么药?”
“侠女在发烧,可能是感冒了!”她的偶像发烧,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辛慧,谁叫辛慧是她的第二偶像?
“汪海桐生病了吗?”辛慧已经没了睡意。
“是啊,好像病的不轻,时间这么晚了,又出不了学校!”
辛慧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你先回去,我找一下药一会就过去!”
“那么你要快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越来越有汪海桐的“侠女”风范了,连路也不好好走,改用小跑小跳了。
“知道了!小微,”辛慧叫醒她的舍友,“你有退烧药吗?”
“退烧药?你发烧了吗?”
“不是,是汪海桐!”
“噢,我的柜子里有!”听说不是辛慧,她侧个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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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烫?”辛慧摸了摸汪海桐的额头,“汪海桐!”她小声的叫她,吃药也得先把她叫醒才行。
“会不会——”见她没动静,她那个fAns还以为她是不是不告而别了呢!
“你去管理员那边要些冰块吧!”
“知道了!”
“汪海桐!汪海桐!快醒醒!快醒醒!”辛慧轻轻地晃动着她的手臂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你来干什么?”虽然有气无力,但她总算还是把眼皮抬了起来。
“快起来吃药吧!”辛慧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你管,你也不欠我什么了!”
“快起来吃药吧!”
“不是说不用你管吗?”可她现在身子骨实在是虚的很,只是轻轻地推了辛慧一把,辛慧倒是稳稳的站着,但她眼前已经是天旋地转了。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难道要辛慧现在跟她计较吗?并且像对徐夕博一样,她以前对她是不怎么友善。
“别假惺惺的!”
“以后不会那样了!”其实辛慧也没觉得她是坏人,只是不太喜欢她喊打喊杀的个性,不过她不想再像判断徐夕博那样去判断她了。
当辛慧再次弯下腰去汪海桐没有推开她,一来目前已经是奄奄一息,保命才是重点,二来辛慧已经向她道歉,这样她只当她是在赎罪,不必有什么亏欠感。
“睡一会吧!”
“班长,拿到冰块了!”汪海桐的fAns回来了。
“给我块毛巾吧!”辛慧接过她手里那个装冰块的水杯。
“好的!”
汪海桐一动不动的躺着,现在能做的只有任由她们折腾了
“班长,我好困啊!”汪海桐那位fAns的头已经变的跟螳螂似的了。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辛慧朝她笑笑。
得到偶像的批准后她的身子向一边倒去,“我就睡一会,班长你要是累了就叫我!”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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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生病了!侠女生病了!”这是汪海桐的fAns为大家带来的早新闻。
侠女生病?侠女怎么会生病?这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侠女何许人也?什么病毒岂能与之抗衡?“难道——”有人问,“是瘟疫吗?”
“乌鸦嘴,”汪fAns护主心切,“侠女行侠丈义,怎么会的那样的病呢?”
“哟,”潘娘娘可高兴了,“什么行侠丈义?我看是恶有恶报!”
——啪
果真是巴掌响亮,他以为汪侠女不在他就能撒撒野呢,“你——”他捂住被打红的半张脸。
“奶奶个熊!”汪海桐的fAns完全继承了她的衣钵,“妖孽,你就只会犯贱吗?”
“泼妇!”潘娘娘扑了上去,“我跟你拼了!”顿时两人撕打成一团,虽然汪海桐的fAns在某些方面继承了她的衣钵,但在武力方面却丝毫没得到她的真传,潘娘娘依靠身体上的优势完全占取了主动。
兄弟生病,兄弟的人为了维护她的名誉遭到了欺辱,徐夕博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一把把潘娘娘扔了出去,“你真是女人吗?一个男人打女人你要不要脸?”
潘娘娘依然是那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好啊,死东西,你们人多欺负人少!”
见有帮手,汪fAns理了理被潘娘娘抓乱的头发又打算往上扑被徐夕博拉住了,“算了!”
“这臭娘们!”她像是输的很不服。
“海桐怎么样了?生什么病了?”
“哎哟!”她用手按住不断起伏的胸口,“侠女昨晚发高烧了!”
“高烧?怎么会发高烧?”汪海桐可是从小到大都不生病的,“现在怎么样了?去医院了吗?”
“吃了班长的感冒药现在已经退烧了!”
“班长吗?”他看了看辛慧也还空着的位置。
“是啊,现在班长还在宿舍照顾侠女呢!”
“那么一会帮我请假吧!”汪海桐生病,他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出现呢?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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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罩你了,要是有谁敢惹你或是你看谁不顺眼知会我一声就行了!”这就是汪海桐,恨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对一个人的恨也很容易,昨晚辛慧对她照顾的体贴入微,这已经足以让她消除对辛慧的恨意了,况且人非圣贤,辛慧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并且也尽力的弥补,她自然觉得应该原谅她。
“啊?”辛慧把药递给她。
“总之以后你看不顺眼的人我也看不顺眼,看你不顺眼的人就是跟我作对!”
“好吧!”也许那就是她对别人好的表达方式吧!
“最近对我兄弟不那么凶也谢谢你!”
“谢谢吗?”辛慧不知道她该不该接受她的这句谢谢,为什么那样的事要由她来说谢谢呢?
“兄弟!”
辛慧看着他,可徐夕博甚至没看她一眼就直奔汪海桐而去了,“怎么样?”他摸了摸汪海桐的前额,“金刚不坏之身怎么也会生病?”
“得!你是来给我收尸的吗?”汪海桐从床上坐了起来,“哎呀,奶奶个熊!”她把头搁在支起的膝盖上,“奶奶个熊,晕死我了!”
“要不要把我结实的胸膛借给你靠一下?”他用力的提气来展现胸部的线条感。
“你省着点吧!”可她心里却想有他在身边真好。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还说兄弟呢,兄弟生病就没一点感应吗?”
“怪不得呢?”徐夕博装作痛苦的样子,“到现在心里还像被针扎着呢!”
感应?看来他们是真不当她存在了,“徐夕博,”辛慧心里有些不高兴,“今天你不去上课吗?”
“今天请假了,”他的目光依然没从汪海桐身上移开,“你去上课吧,海桐我会照顾的,兄弟生病我哪有心思上课?”是啊,兄弟生病他当然要待在她身边,他生病时汪海桐可是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会待在他身边的,在他身边像个仆人似的侍侯他,还会变着法的逗他玩,所以尽管他不喜欢生病,但有时想想生病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汪海桐那么对他,现在这个铁金刚难得病一次,他当然要为奴为婢的把她当成老佛爷侍奉了。
“还是我留下来吧!”虽然辛慧大半夜没睡也觉得很累,但她还是愿意自己留下而不是他单独留下。
“辛慧,你回去上课吧!”汪海桐和辛慧不熟,辛慧在身边她始终有些拘束,况且在还没人彻底占据徐夕博的内心时她想拥有他。
“那么,好吧!”辛慧出去时小声的把门关上了,她在那扇门外停留了一会,从里面不时的传出笑声,这算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的亲密,她对徐夕博好为什么要由她来说谢谢?还有刚才,让她回去上课像是对她好,可她不是等于给他们轰出来的吗?可是她为什么要想那些?爱上他了?是爱上他了,因为爱上他,所以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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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沸,情书来了!”
又来了,难道他上大学就是为了收情书吗?“给你吧!”丁沸大方的很。
“大家静一下,”华池高兴的很,又能借鸡下蛋了,她对丁沸可谓是爱在心头口难开。一句话,知道自己没戏,于是丁沸的情书一来只要他说给她她就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来个大朗诵,并且总能声泪俱下,没办法,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爱了,“这是一封来自于97日语系一位寂寞女生的真情告白!”
什么?日语系?难道是——“把它给我吧!”自从那次棉花糖之旅后丁沸就没有再见过辛慧,本来以为至少校庆结束后她会打个电话对他的表示祝贺什么的,可事实上他连那个也没等到,他已经放下他的身段主动了,可她怎么还是那么不配合?仔细想想,那天的棉花糖之旅也不完美,至少比他预期的差远了,那天辛慧一直是一副神态迷离的样子,像是完全是为了陪他吃棉花糖才出去的。总之和辛慧的关系极为不顺,看来似乎只是襄王之梦了,但刚才华委员提到了日语系,听到她提日语系,丁沸感觉灵魂都为之一震,是辛慧吗?难道他期待的爱情来了?
“真的要给你吗?”华委员多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感情都酝酿出来了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给我吧!”丁沸向他伸出手。
“好吧!”她苦闷的把信递到他面前,可两只手却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呵——呵——”丁沸干咳了两声,这“花痴”真是,他用了些力都没能拉过那个紫色的信封,怎么回事?他怎么说也不是个随便的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抓着同一个信封算什么?但他是不会松手的,那东西本来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于是只能干咳两声暗示她自重了。
“啊!”那是什么?那么有杀伤力的眼神,他是在向自己放电吗?“啊!天哪!mygod!”
把信封叠起,装进口袋,然后先抬左脚往外走,这一切丁沸都做的非常镇定,尽管他的心和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
“好帅的背影!”华委员向丁沸表示爱意时总是那么旁若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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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沸用余光环视洗手间的四周,没人,确定!“嘘——”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降低心里的紧张程度,连他想想都觉得可笑,有什么要他紧张的连手都在发抖?是她吧?是棉花糖吧?“老天保佑!”他在窗口对着老天拜了拜把信纸展开了。“什么,白珠珠?”谁是白珠珠?是白蜘蛛吧?“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皮球显然是泄了气了,他气急败坏的把那份呕心沥血的大作撕碎扔进了垃圾筐,“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变的矜持?”这是他为这次遭遇假冒伪劣产品作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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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夕博的手慢慢地伸了过去,习惯了,从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后他们几乎每节课都把手握在一起。喜欢那样的感觉,那是爱,这个他明白,她不拒绝是因为和他有同样的感觉吧?可他迟迟不愿去捅破那张纸,还是害怕,害怕爱情这样的奢侈品不是他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可以拥有的,‘怎么了?’因为他的手抓空了。
辛慧拿起笔,‘没事!’
‘没事那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想起那天他像赶似的把她轰走她心里怎么能平静得了?
‘把手给我!’他在桌下向她伸出手。
‘不要!’
‘是哪里让你生气了?’反正他不明白,这两天不是为了照顾汪海桐连课都没上吗?还以为她会像自己想她那么想自己呢,哪料到她会那么给他脸色。
‘要是我生病了你担心吗?’
‘当然!’他看她的脸,‘怎么?有哪里不舒服吗?’
‘会照顾我吗?’
‘会啊!’她是怎么了?
‘要是我和汪海桐同时生病你会照顾谁呢?’
海桐?原来是因为汪海桐,是因为他照顾他的兄弟她吃醋了,他笑了,怎么心眼那么小,汪海桐可是他的兄弟,‘不会那么巧的!’他又不好揭穿,免得她下不了台。
‘万一就那么巧呢?’
看来不回答是不行了,‘一起吧,不是听说你们已经是朋友了吗?一起不就行了吗?’
‘你还是照顾她吧!’她把纸反了一面表示不愿再说了,感情那么好吗?好到连撒个谎骗她都不愿意?
看来真的很生气,虽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但能理解她的心理,他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想知道我和海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觉得有必要解释,不想让两个人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再次陷入僵局。
辛慧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作反应,不过她的确想知道,两个人总是一起出现又一起消失,这让爱着他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若无其事?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父母出车祸一起去世就进了孤儿院!’
这个她听汪海桐说过,可是她想知道的只是他和汪海桐的事,他没必要提起自己的父母,不是她不愿意倾听,而是怕他会因此受到伤害。
‘那时很小,但是已经知道害怕了,觉得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生活会很害怕,后来发现那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那里的每个人都欺负我们,连老师也是!’现在想来那是他和江怡凡人生中最可怕的几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可几乎每天都会受到非人的虐待,饿肚子是常有的事,偶尔还会被毒打,或者让我们光着脚只穿一条短裤站在雪地里罚站,小小的年纪那时也会想会不会死那样的问题!’
‘是不是觉得很辛苦?’她想他脸上的平静是装出来的吧?
‘是啊,太辛苦了!觉得只有离开那里才能活下去,于是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可却没一次能成功。逃跑被抓到会很惨,要跪在厨房三天三夜不准吃饭,但即使那样还是想跑!’
辛慧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不是想被他握着,而是想握住他的手。
‘有一次逃跑又失败了,在同样被饿了几天后被领到了院长那里,院长对把我们领去的老师说我们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想把我们留下亲自管教。那时可害怕了,孤儿院的其他人都那么可怕,院长一定像魔鬼一样吧!’
‘那么后来怎么样?’他又被伤害了吗?
‘晚上,一起逃跑的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等待着惩罚。孩子,饿了吧?快过来吃饭!那是院长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那时觉得院长的声音是那么好听,让人忍不住想哭,院长是一个好人!’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心中对他的感激之情,所以一直只能称呼他为好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好人总是早死,爸爸是,妈妈是,院长也是,‘院长一直很疼我们,在心里他就像我们的父亲,没有他,我们连这样的今天也不会有!’
辛慧没见过他说的那个院长,但此刻却也同样对他充满着感激,因为有他,他少受了些苦,也因为有他,他们今天才能相遇。
‘院长是海桐的父亲!’他告诉她。
‘——’是海桐的父亲?
‘如果说院长在心理上给了我们最大的安慰,那在生活上最关照我们的就是海桐了,因为受到院长的疼爱,我们受到的虐待也就更多了,但是每次受到欺辱,海桐必定会为我们出头,有人打我们一拳,她非得把他们打的半死,还会让他们来磕头认错,连老师也不例外!’这可能也是黑猪喜欢别人磕头的背景,因为他给他们磕了太多的头。想到暴力女王的种种暴行他笑了,‘因为是院长的女儿,所以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辛慧还记得之前在操场小树林发生的事情,那时觉得汪海桐很可怕,招招都像是要人命的样子,她的暴力心理就是在那时养成的吗?如果是,那她也会像感激她的父亲那样感激她。
‘从小就像兄弟一样的人,为了我们可以背叛自己的原则向别人低头,为了我们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她父亲的财产平分给我们,这就是海桐,是我的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我为什么这么幼稚呢?面对汪海桐为他做的一切,辛慧觉得无地自容,她觉得因为他她的心理变得越来越不冷静,也越来越狭隘了。
‘可以不生气吗?’他放下笔握住她放在他手背上的手,真的不希望他这同样需要的两份感情会发生冲突,一个是和他有十几年同甘共苦手足之情的人,另一个是让他在人生中第一次懂得去爱的人。
‘是我错了!’除此之外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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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什么呢?是什么事让你乐成那样?”每次看到他那么莫名其妙乐的样子丁沸都在担心他的精神状况。
“没什么,”和丁沸相处的时间长了,徐夕博感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虽然偶尔有那么一点清高自负,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没什么还那么乐?”看来真的是疯了。
“你不懂的!”丁沸也不在谈恋爱,当然不会了解他这没事偷着乐的情致。
“那就说来分享分享嘛!”
“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装什么深沉?”丁沸不屑,“是朋友就说吧!”好奇心,是好奇心,徐夕博一贯的反常行为实在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那就满足你的好奇吧!”虽然一直装神秘,但他还真怕他不问呢,秘密这东西有时候在分享的时候更有乐趣。
“快说吧!”丁沸放下脸上的不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爱情!”他又偷偷地笑了一下。
“什么?”
“不懂吧?”
“什么?”真是欺人太甚,“我——,笑话!我怎么会不懂?就是爱情吗?我懂那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呢!”
“倒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真是!”可是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身边一向美女如云,可他还真没恋爱过,不过怎么说他也要面子,也不能伤害他幼小的心灵吧?“不是在说你的事吗?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好的,我乐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看他急徐夕博就不再耍他了。
“很丑吧?”
“什么?”真是吃不得半点亏呀,“丑?瞎子也不会说那样的话!”辛慧多漂亮,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也对你有想法?”
“应该吧!”虽然他和辛慧并没直接提及相关的事,但她不是总让他抓住她的手吗?
“唉!”丁沸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地方差啊?”
“怎么?羡慕了吗?”
棉花糖,他心中的棉花糖,都快一年了,真的很难缠啊!“我很差吗?”
“暗恋?”
“唉!”
看来是猜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过?”
“丢人的事有什么好提的?”是啊,是够丢人的,为一个女人终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可那个人居然不领情。
“天大的新闻哪,”徐夕博惊呼,“‘校花’也会动春心?”
“瞎扯什么呀?”
“采访一下,”他把啤酒瓶当作话筒,“是什么样的女性让我们‘校花’春心也荡漾?”
“棉花糖!”
“谁?”
怎么又是棉花糖的味道?“是你们日语系的!”
“日语系的?是哪个班的?”
“拒绝回答!”辛慧是几班的他知道,徐夕博是几班的他也知道,但他只能透露那么多了,他怕徐夕博知道了会为他瞎操心,这种事他不喜欢别人搀和。
“好的!下一个问题,”徐夕博怎么知道他指的是辛慧?“对方的什么吸引了你?”
“身上有淡淡地棉花糖香味!”
“幼稚!”都说女人因为恋爱而美丽,可男人怎么会因此而白痴?“约过她吗?”
“一起去吃过棉花糖!”丁沸老实交代。
“牵过手吗?”
“不是说是暗恋吗?暗恋怎么可能牵过手?”
“不好意思,跑题了!”他真想告诉他牵手的滋味有多美呢,“那么,”他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对方有男朋友吗?”
“可能没有吧!”他想要是有这样的消息可能早就传开了。
“没有那你就一定有机会了!”徐夕博放下酒瓶为他分析形势。
“怎么说?”这话丁沸爱听。
“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没有拒绝的理由?”
“要是我是女人也不会拒绝你这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帅哥!”
“得了,”丁沸又开始丧气了,要是棉花糖吃那一套他还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吗?“还是说说你那位吧,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等我表白了再说吧!”
“什么?不是说不是单相思吗?”
“觉得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不够!”
“什么不够?”
“什么都不够!”这是他的心声,“小时侯就是个灾星,怕带给她灾难!”
“臭小子!什么年代了?你以为你是郑伊健,是‘天煞孤星’吗?”因为是朋友,丁沸知道他那些伤心的往事,尽管同岁,可是他总是希望他可以给他哥哥般的关爱,让自己世界的阳光可以照射到他饱受创伤的心理。
“知道了,我会表白的!”他知道他会那样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是我的同桌,好奇心重可以先睹为快!”
“那我明天就过去!”丁沸觉得自己去是一举两得的,一是可以满足好奇的**,二则是可以顺带着看一下他心中的棉花糖。其实说是顺带,但比起见徐夕博那位未成定局的女朋友,似乎棉花糖的诱惑来得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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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慧,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啊?”
“真的吗?”其实辛慧也觉得汪海桐越来越可爱了,虽然偶尔还像个混世魔王,但她不是很正直吗?
“当然了,谁叫你是个美人胚子?”
“吃饭吧,”虽然和汪海桐已经很熟,可这餐厅又不是只有她们俩,辛慧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奶奶个熊!看什么看?”汪海桐的双眼突然喷出了怒焰,她指着不远处那个正在看辛慧的男生,“小心把你的眼珠挖出来!”胆敢以那样猥琐的眼神看辛慧,那不是对她汪海桐不敬吗?
那个男生识相的把头埋进了饭盒,那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这个学校谁敢跟她横?,连大哥级的都得给她薄面三分,汪海桐在学校还有另一雅号——鬼见怕!连鬼见了也怕。
“算了!”遇到这样的事情辛慧一开始会觉得很难堪,但遇的多了她倒也麻木了。
“最近很没劲吧?”
“为什么?”
“有我在你身边现在都没男生敢接近你了!”
是啊,有她那样的门神辛慧虽然是学校网站评选出的校园最受欢迎的女生,可所有爱慕者也只有远观的份了,“那样反而清净!”辛慧这么认为,她的心已经给别人了,哪怕是再出色的人出现她也不会动摇了,不过她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他迟迟不向她表白呢?
“有喜欢的人了?”
辛慧笑不作声,表示默认了。
“谁是哪个幸运的人?长得帅吗?”
辛慧依然用笑来回答。
“是我认识的人吗?”
“以后会告诉你的!”等徐夕博向她告白后她会告诉她的,那时她一定会祝福他们吧!
“那到时要第一个告诉我,知道吗?”她不说汪海桐就不再问了,她的脑子可不是用来干那个的。
“好,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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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为长相而帅,因为气质而酷,丁沸想展现的是两者的完美结合,这就是所谓的内外兼修。帅是得天独厚的遗传因素,不需要太多的后天修补,而酷则是需要理内养外,呕心沥血,这绝非朝夕之事,不过这已经难不倒他了,他早已修成正果,就像现在,虽然要见棉花糖紧张到要有闭气的可能,并且一路走来还不断的遭受骚扰,但他依然气定神闲的保持着他嘴角上扬的完美弧度。
“天哪!oh!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潘娘娘觉得天崩地裂,“‘校花’!是‘校花’!”他用力的揉着眼睛怕是看走了眼。难以置信,王子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难道是来体察民情的吗?在潘娘娘的一声惊呼后,向左看,向右看,向前看,向后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丁帅哥脸上,有爱慕,有嫉妒,还有仇恨,没错,是浓烈的仇恨,长成那样让别人还怎么混?让大家都躲着不见人吗?
有人对他挥手了,丁沸对他的朋友露出了酒窝。
“oh!yeAr!”如果“校花”能那么对他潘娘娘笑一下,他愿意为他献身。是的,他要为他献出宝贵的第一次。
棉花糖呢?丁沸的眼神在人群里快速扫描。
小子在看什么?他不是来看辛慧的吗?徐夕博整个身子往后倾,以致可以让丁沸完全看到他心中那份让他感到幸福又让他感到恐慌的爱。
棉花糖!终于找到了,可是——,当徐夕博露出他灿烂的笑容,丁沸的笑容却在凝固,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喜欢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同桌!但是那里,那里为什么会是她呢?棉花糖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可他想他该离开了,趁着脸上还残余着笑容赶快离开。
“认识吗?”看他和辛慧打招呼的样子像是早就认识了。
“认识,是在这个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不过想想真的好久不见了,那次从小镇回来虽然偶尔也会互发一下问候的信息,但却再也没见过面。
“真是,害得我还——”
“怎么了?”
“没什么!”早知道他又何苦兴师动众的让丁沸来跑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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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爱情,这算什么?丁沸独自坐在天台仰望有些耀眼的蓝天,他的梦幻爱情,可笑的爱,也许到结束的时候了,反正在这样像梦一样的爱情中参与的一直只是他一个人,这样的爱甚至没有存在过竞争,哪怕有,他想他也会放弃吧,因为对方是他的朋友,是他不会有勇气去伤害的人,他知道他比他更需要这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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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成绩已经出来了!”躺在海边柔软的沙滩上,看着太阳慢慢地落入海平面,江怡凡给他打了电话。
“是想告诉哥喜讯的吧?”对此徐夕博坚信不疑。
“748分!”
“什么?”还是很吃惊,那不几乎都是满分吗?“你小子——”他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哥,我去南方好吗?”
“什么?南方吗?”他还以为他会去清华北大什么呢。
“是啊,想去南方!”他把脸贴在白色的沙子上,想去南方,因为那里离他比较远,想到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去净化自己的灵魂,他不能再看着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堕落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去南方?南方的哪里?”其实不希望他去太远的地方,但又不想阻止他前行的路。
“可能去上海或者江苏吧!”
“那么——,好吧!”
“哥,我——”不!他咬住嘴唇,他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自私。
“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没有!”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夸奖她,这个时候应该笑才行。
“哥什么时候放假?”
“还有三周!不要无聊,等一下哥就会回去陪你了!”
“知道了,那我挂了!”
“唔!”
“哥——”江怡凡解开胸前的衣扣,手中的沙粒如雨丝般落向他透明的身体,埋掉吧!埋掉这罪恶的出轨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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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潘娘娘是不是脑子出什么状况了,打从他和江怡凡通话时他就一直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莫不是——?噢!天哪!他看了辛慧一眼,可是辛慧居然在笑呢。
“吃巧克力吧!”潘娘娘笑得像朵小花似的。
“真是把人往疯里逼啊!”虽然也不是没见过阴阳失调的人,比如他的汪兄弟,但汪兄弟可怎么都不会让他想呕吐,还让他觉得豪气万丈,可这潘娘娘让他忍不住想抽他嘴巴,父母生你下来就是要你变成这样的吗?想这样训斥他。
“快吃吧!”潘娘娘不光是嘴在动,身体也在配合,他那充满骨感美的玉臂不断的往徐夕博身上蹭着。
“到底想干什么?”所谓无事献殷勤,潘娘娘向来把他和汪海桐视为仇家,现在这么反常肯定是有鬼了。
“徐帅哥,你不是认识校花吗?告诉我他的电话吧!”
“什么?丁沸?”徐夕博看着潘娘娘那张春意盎然的脸,潘娘娘是不是脑子发烧啊,要不怎么会打上丁沸的主意?丁帅哥看到美女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看到他这样的“史瑞克”还不是一脚就把他踹得远远的,潘娘娘真是什么想吃什么肉了!
“快吃巧克力吧!”
“哎呀,你不知道吧?我不喜欢吃甜食!”一块巧克力就想收买他让他出卖朋友,把他徐夕博当成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
“我早就有所准备了!”潘娘娘嬉笑着把另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无糖的!”
无糖的?他向着辛慧趴在了桌上,“苦的东西我更不喜欢了!”‘娘娘,’他在心里警告他,‘虽然我善良的很,但忍耐也是有限的!’
“知道了,那下次买你喜欢的吧!”可他一点都没有走的打算,而是把手搭在了徐夕博肩上,“还是先告诉我‘校花’的电话吧!”
徐夕博直起身子往辛慧那边移了移,潘娘娘这样的热情他消受不起,“我怎么会有‘校花’的电话?和他又不是很熟!”
“哟!还骗人呢?我听说两人的关系可好啦!”潘娘娘可不是卤莽的人,这点他早就打探仔细。
“诬陷!全部是诬陷!”这是潘娘娘的专利。
“把你的手机给我看一下吧!”
“啊?”
“给我看一下吧!”潘娘娘的手不老实的伸了过去。
这该死的东西,他的手都往哪里摸啊?要不是中国的法制尚未完善到那种程度,潘娘娘此刻的行为是足以构成性骚扰的,徐夕博拼命的反抗,可潘娘娘愈演愈烈,“哎——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徐夕博抱着整张桌子倒了过去,事实还不止如此,更倒霉的是辛慧,虽然极力逃避但难逃厄运,徐夕博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没事吧?”徐夕博红着脸爬了起来,“快起来!”他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
“没事!”辛慧的表情显然比徐夕博更困窘,她看了一眼还没弄清发生什么的同学们赶紧低头去理撒了一地的书本。
“娘娘,你完了!”有人提醒潘娘娘。
“噢!”娘娘张大嘴捂住了眼睛,显然也有不祥之感,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不明飞行物正向他的面目袭来。
“奶奶个熊,你这个不要脸的**!”见潘娘娘连续碰翻了几张桌子又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汪海桐功德圆满的收回了腿,这潘娘娘实在是不知好歹,惹了徐夕博和辛慧一个汪海桐就够他受,现在他竟然不知死活的一下子惹了他们两个,要不是怕把同学们吓着,她一定给他来段满清十大酷刑。
“血!血!流血了!”潘娘娘捂住那紫红的鹰勾鼻惨绝人寰的尖叫着,“快来人哪!快叫救护车!”
“快去叫皇上,娘娘不行了,要仙逝了!”如此机会汪fAns岂能错过?
“还是让娘娘留下话吧,皇上去东宫就寝了!”
“你——,你——,”潘娘娘气的像是眼睛也要出血了,真是太没人情味了,这么多同学怎么就没一个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他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看来救护车是不会来了,只能自己去就医了。
“潘同学,你怎么了?”娘娘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老师。
潘娘娘幽怨的看着老师,满眶的热泪呼之欲出“老师,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离开了。
“同学们,潘同学怎么了?”老师看了看墙角潘娘娘留下的血迹又看了看教室里横七竖八的桌子,在他来之前似乎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老师,刚才娘娘练空手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有同学回答。
“老师,娘娘以为自己是圣女,想学学什么叫‘天女散花’!”另一个同学说。总之潘娘娘就是不得人心,是众人打击的对象,别说没人替他伸冤,同学们都恨不得他能人间蒸发呢,省得到别的班听人提起他就觉得脸臊。
“班长,还是你说吧,”同学们一个比一个皮,老师只能寄望于班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辛慧和徐夕博还在收拾残局,听到老师叫她,她皱了皱眉站了起来。
“班长,是不是有人和潘同学打架了?”
“不——,不是那样!”
“那是怎么回事?”
蹲在那的徐夕博用肩碰了碰她的手,她又回头看了看一脸视死如归的汪海桐,“是,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她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可为了他们她已经第二次说谎了,可不说谎又能怎么办?汪海桐又要挨训了。
“潘同学精神真的有问题吗?”,既然连班长都那么说,老师也只能相信了
“是的!”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整理一下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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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系在上文化课的时候,艺术系正在上着体育课,班里所有的男生没在足球场上驰骋的也都到了篮球场,而女生则把排球和羽毛球玩的不亦乐乎,愿意留在教室的也只有丁沸了,真的没有心情能怎么办?说来说去还是这暗恋引发的后遗症,“也没受多少刺激嘛,不就是一个长的漂亮一点的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丁沸一开口,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试着这样安慰自己,可似乎很不管用,因为经过比较下来更觉得辛慧是万中无一的类型,但不自我安慰又有什么办法?世上凡事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他懂,对于这件事他认真的想过,他找不到进的理由也没有进的想法,所以自然只能退了。“身为男人,要退就洒脱一点,躲着他们算什么?”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即便只是一个梦,可那毕竟是一个维持了一年的梦,哪能说放就放呢?但事情最后总是要解决的,要轻松的面对他们,是的,他会做到的。还好,他真庆幸他没告诉徐夕博他喜欢的棉花糖就是辛慧,这样,只要他一个人整理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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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没哪里疼吗?’他一个大男人那么突如其来的压在她身上并且怀里还抱着一张桌子,他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反正都怪那个潘娘娘,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潘娘娘就医还没回来,是不是伤到筋骨了?
‘没有,’辛慧到现在脸还红着,那样的距离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也让她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悸动,似乎连灵魂也在跟着颤抖。
‘没事就好!’
‘想吃棉花糖吗?’辛慧突然想起了那个和丁沸一起去过的小镇,那时虽然因为担心他并没什么玩的心情,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的确是个好地方,充满着浪漫的气息,那样的地方和相爱的人一起去应该会很快乐吧?
棉花糖?‘喜欢她是因为她身上有淡淡地棉花糖香味!’看着那醒目的三个字,这个时候居然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丁沸对他描述的那个初恋,应该不会那么巧吧?‘为什么突然想吃棉花糖?’
‘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地方被称之为是棉花糖的故乡,那里很美,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小镇?‘和她一起去过那个小镇!’,‘你去过那里吗?’
‘唔,和丁沸去过一次!’她坦白的告诉他,那对她而言只是朋友的约定,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以后再说吧!’丁沸!现在想想丁沸自从来他们班那次后就再也没找过他,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忙呢,真没料到是那样的原因,可怎么会想到心里爱的是同一个人呢?
两个人的手机同时震动了起来:“晚上想请你吃饭,我也叫了夕博!”
“晚上想请你和你未来的女朋友吃饭!”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丁沸说要请我们吃饭!’
‘我也收到了他的信息!’
‘把海桐也叫上吧!’在徐夕博还没捅穿他们两个之间那层纸前辛慧觉得还是那样比较好。
‘好!’徐夕博心里有些不好受,听丁沸提起那个身上有棉花糖香味的女孩时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在意,现在他请他们吃饭明摆着是把自己放在局外了,他想他要作出那样的决定一定很不容易,而且也能猜到他放弃可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如果是别人,他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了。而他自己,如果是别的事他也许会放手成全他,但对于辛慧,他真的做不到让步,觉得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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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吃饭?”汪海桐放下手里的武侠小说,她是名副其实的金庸迷,对于金庸的作品她是百看不厌的,甚至她的“侠女”情节也是多少受了那方面的影响。
“是啊,一起去吧!”
“我又不认识他,我去干什么?”
“辛慧也想你可以一起去!”
“对了,”汪海桐突然觉得好象不太对劲,“他为什么要请你和辛慧吃饭?”
“那个以后再说吧!”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而且她身边还坐着那么多人,就算他想说也没机会呀!
“干什么?有人请你吃饭还那表情?”
“没什么!”朋友在那样的情况下请他吃饭他心情能好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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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沸早早地就去了约好的地方,他想先到那里假设一下见到他们一起出现的场景,然后学一下怎么在那样的场景下微笑,一定要微笑才行,要笑的很帅,用很帅的笑容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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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心情真不错呀!”汪海桐一手搂着辛慧,另一只手搭在徐夕博肩上,“左边是我的兄弟,右边是我的好朋友,这样三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她解释她心情好的原因。
“是啊!”这样的感觉辛慧也觉得很好。
“你干什么?要去刑场吗?”看着徐夕博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汪海桐拽了拽他的耳朵,“真是扫人兴!”
“你有什么事吗?”从上完下午的课辛慧就一直觉得他的情绪不好。
“没什么!”想到马上要看到看到辛慧忍住心里的难过装作若无其事的丁沸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心里的压抑。
“没事?”汪海桐一把把他的头发揪了个严实,“没事摆什么臭脸?你以为自己是林黛玉?”
“放手!快放手!”疼,不是一般的疼,是往死里去的那种,她为什么每次非要下那么重的手?是非要把他的头皮扯下来吗?
“海桐——”徐夕博可只告诉她汪海桐从小到大是怎么关照他的并没提过她也会对他施展暴力。
“奶奶个熊!”汪海桐格外开恩的松开了手,但是忠告是不能没有的,“你奶奶个熊要是再那样有你好看的!”
“疯子!”他把手伸向头顶,还好,头皮还在,“是不是变态?”
“喔——”辛慧瞪大了眼,汪海桐的指缝里居然是满满的头发,看到徐夕博涨红的脸她倒是有些心疼,一定很疼吧?
“变态?”看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非得让他尝点苦头他才知道她汪海桐是谁了。
“是啊,你就是变态!”若是平时,他早就俯首认罪好汉不吃眼前亏了,但现在可不行,当着辛慧的面对她归降多没面子,以后要怎么在她面前做人?这个时候要发扬“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气概才行。
“奶奶个熊!”
“海桐!”辛慧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夕博遭受皮肉之苦,“海桐,是前面那家吗?”
“怎么会问我?我都是跟着你们出来的,我怎么会知道?”
“是嘛?我怎么会忘了这个?”辛慧挽住她的手,以防止又出现突然的暴动。
“兄弟,是前面那家吗?”给辛慧打了打岔,她好象对刚才的事完全没印象了。
“还在前面呢!”因为明白辛慧的良苦用心,所以尽管心情那么低落还是对着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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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丁沸看了看时间,他们该来了吧?胸口就像有团火在烧,难受极了,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请他们来这里吃饭,他安静的退出就可以了,这样太为难自己了,他又不是圣人,何必要看着喜欢的人和朋友在一起还摆出什么高姿态呢?不是在找罪受吗?
“丁沸!”向他打招呼的是徐夕博,站在他身后的辛慧只是微笑着向他示意了。“来的这么早?”这样的场合虽然对于俩人都有些压抑,但丁沸都能以朋友的身份做的那么出色,他当然不能破坏这样的气氛,“这个——”他指着汪海桐。
“汪海桐!”丁沸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们认识?”
“‘侠女’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了!”在任何一个环境,能让人如雷贯耳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全民偶像型的,一种则是万众唾弃型的,丁沸在学校扮演的当然是前者,而后者的代表则有类似于潘娘娘那种畸形的。汪海桐算是个特例,她行事亦正亦邪,是类似于《射雕》中那个“黄老邪”似的角色,正邪两派对她都是闻风丧胆,丁沸早就听说过她的种种事迹,他曾经因为徐夕博是汪海桐的朋友而庆幸过,因为据说这位学校网站上的“鬼见怕”最喜欢折磨的就是帅哥,学校因为追求辛慧而惨遭她毒手的帅哥已经数不胜数,他也曾害怕过有一天会沦落到那种下场,但后来听说徐夕博和她的关系后他就放心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谅她也会给自己几分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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