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智多星巧扮送水工,跟在袁家父子两人后边,顺利地找见姓汪的所长家。
当初白虎星曾献策说,袁家父子一般不会让保镖跟着上楼到事主家门口的,可以在电梯里将袁家爷儿俩迷倒,夺走现金。
智多星当时就反对说:
“按你说的办去,夺钱容易,后患无穷。
“一是在电梯里会留下监控录相,电梯操作员说不定会将电梯停在中间并马上报警,咱们岂不成了笼中之虎!
“即便将钱劫到手,出楼门时还有两个持枪保安。
“即使挣脱保安,他们必然会开车跟在咱们后边,穷追不舍。民警肯定接警后会马上增援他们,围追截堵,后果不堪设想。飚车,不是咱们的强项。
“只有等袁振山送钱离开后,骗姓汪的开门,突然用麻醉药袭击,才能万无一失。"
现在,汪所长可能是做贼心虚,死不开门。
在汪所长家门口,智多星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想不出能进门的好办法。今天的计划可能要泡汤。
无奈之下,只好乘电梯下楼,回到车里。
智多星跟白虎星说:“现在办法只有一个,充分发挥高科技的作用,模拟袁振山的声音,说有份重要文件忘在密码箱中,现在要急用,袁振山要亲自上楼去拿。然后咱们上楼去,你再用多功能监控手机冒用袁振山的声音骗那姓汪的开门。只要他一露面,咱们就按原计划行动。"
智多星从手机中调出袁振山的通话录音,摘出几句,将声音输入多功能手机,按了模拟功能键。然后拨汪所长手机号,冒充袁振山话音,按照预先编好的谎言,和汪所长通了话。
汪所长的回话,却是他们预先没想到的:
“好的好的,你过来拿吧。"
十分钟后,他俩上楼到汪家门口,再冒充袁振山打电话时,对方问:“我怎么看不见你的雪铁龙骄车停在楼下?为防万一,我要重新核实一下电话的真假。你先摁一下结束键,恢复到待机状态。"
智多星估计他要回拨袁振山的手机,他便马上启用手机中伪基站的功能,强行切断汪所长和通讯基站联系,他的手机信号只能传到自己的监控手机中来。
“喂,老袁吗?听到我的声音请回话!"
“我就是。汪所长,现在我就在你家门口,刚才有个文件丢在密码箱里,请你开一下门!"
门子刚开一条缝,两人就挤了进去,先朝姓汪的胸部开了一枪,枪是带消音器的,一支麻醉针透过毛衣和衬衫,射在胸部右侧。汪所长刚要喊叫反抗,一块沾了乙醚的小毛巾手帕便捂在他的口鼻上。汪所长马上瘫软了,白虎星将他拖离门口,扔到沙发上。
智多星随手关上房门,马上进卧室准备制服其他家人。谁知家里竟没有其他人在,房内有两个卧室,睡两铺人。又找见那个密码箱放在大衣橱中。提一提,沉甸甸的,看来还没打开过。在写字台上有个银行卡。
白虎星要进卧室打开保险柜,智多星说:“现在差一刻就十二点了,他的家人随时就要返回,咱们尽快撤退!"
白虎星找出一瓶酒,打开酒瓶盖,将酒洒在地上。用墩布擦地,消除脚印和一切痕迹。
智多星查看到门口和房内门上方各有一个微型摄像头,连在一台专用台式电脑上。他扯断视频光缆,又将近半个小时内的视频录相删除。
三分钟后,他们扯下假胡子,套上警服,戴上警帽,墨镜,口罩,提了密码箱离开,乘电梯下楼,开车离开了光明小区。
他们先开到市北郊的小树林中,脱下警服警帽,喷上防狼喷剂,扔在树丛里,换下了假车牌,才返回绿林仓库院内。
在智多星卧室里,天狼星负责监听袁振山、袁世君、汪所长及光明街派出所的办公用电话。智多星和白虎星负责清点今日所获。
智多星往密码箱钥匙孔中插入特制钥匙,左耳紧贴锁子,打开了密码锁。里面整整十捆崭新的人民币,每捆十万元,约有十厘米厚,大概重一公斤多。
三人将现金作如下分配:智多星三十四万元,天狼星三十三万元,白虎星三十三万元。
白虎星说:“趁那傢伙没醒,咱们赶紧拿银行卡到自动取款机上把钱取出来。"
天狼星说:“不行。他肯定设置了密码,咱们不会解码,白冒风险的事咱哥们儿不干。"
“那就让马千里给把密码解开不就行了吗?"白虎星说。
智多星说:“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些风险。只能在以后聊天时,不经意间向他请教银行卡破码技术。以后抽时间让他给咱们三人系统地讲讲电脑知识。入门后,咱们可以举一反三,摸索出许多办法来。"
三人又转入讨论制定晚上的干活计划,这里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天狼星监听汪所长家动静。
大约十二点十分,所长爱人回家,见所长倒在沙发上,摸摸鼻孔还有气息,体温也还正常,就给他往舌根下放了四粒速效救心丸,同时拨打120救护车。
急救人员进门后,测量血压,心跳基本正常,呼吸略显短促。只见胸膛右侧有一支麻醉针。医生当即说:“病人是中了麻醉枪。大家保持现场现状,马上报警110!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几分钟后,市公安局桥西分局刑侦队十来个人赶到,除了医生和家属留下,其余急救人员都到室外。刑警照相,查找痕迹,询问所长爱人进门后所见及活动情况。向医生询问有关麻醉药物情况。
最后,设有发现特殊痕迹,只是发现监控电脑被删弃了半小时的影像内容。只能看到,在十一点,有两人送了一个密码箱,汪所长将它放进卧室,然后递给来客一包东两,送两人出门,然后又接电话……
刑警进卧室,没找见那只密码箱。让所长夫人打开保险柜后,只见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丢。孙科长和所长爱人一件一件地清点:计有两万多元的现全,金耳环、金镯子各一对,婴儿戴的镶玉银锁及金项圈各一个,说是给将来的孙子或孙女准备的。另外就是各种证件,计有身份证,工作证,职称证,医疗卡,户口本,房产证,有几十张旧邮票和五套纪念金币,还有两人的工资折,三张银行卡。卡的密码和存款额她都说不清。
问医生后,医生说绝对没生命危险,至于用了什么麻醉药,该如何唤醒他,医生也说不清。建议马上送医院。
刑警队孙科长用凉水冲冼汪所长上身及面部,亦不见效,便派刑警小焦和自己跟着救护车到医院急救室,其他人暂时撤回。
在省一院急救室,汪所长刚醒来,孙科长便问他上午十一点到他家的两人是谁?密码箱里装了什么?是谁打的麻醉弹(针)?保险柜里都有什么东西?
汪所长说:“上午是前天晚上的失主袁振山父子来,说是感谢帮他找回存款,特意送了两瓶好酒致谢。什么酒,不知道,是用个塑料箱包装的。送走客人后,有送水工来送水,我家前天下午刚给送过纯净水,就没要。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姓袁的又返回,说有份合同文本忘在包装箱中了。我刚开门,便有人强挤进门朝我开枪,枪是带有消声器的。又用手帕捂我鼻子,我便失去知觉。虽然当时没看清来者面容,但我敢断定,绝对不是袁家父子两人。
孙科长马上通知刑侦队值班人,马上派人去找袁振山,以盗窃嫌疑拘押在刑侦科,等孙科长回去后再询问。
以上情况是天狼星通过汪所长的手机听到的。并且都录了音。
在讨论晚上行动方案时,智多星说:“袁振山被拘留,机会太好了!咱们只要如此如此……便可一举成功。"
当晚阴天,冷风嗖嗖,深夜一点,三个绿林贼便带了夜行衣和三个手提包,将天狼星的捷达车换了车牌,开到泰华小区东北角围墙下,熄火后关了里外车灯,用多功能手机变声后,冒用省三院值班室电话号码给袁世君打电话。
“喂!你是袁世君吗?怎么你爸袁振山的手机老是关机?我是省三院骨科医办室,下午六点送来一个车祸重伤号,刚才醒过来。说他妹妹叫闻香莲,妹夫叫袁振山。袁振山电话关机,他又记不起妹妹的手机号,只好给你打电话。现在伤者已脱离生命危险,最好有家里人陪护……钱没向题,责任方已留下了押金十万。关键是亲属护理,对伤者是很好的心理安慰。好啦,马上来省三院骨科医办室!"
三个贼换上夜行衣,戴好口罩,手套和脚套,各拿一个手提包,翻墙而入,潜藏在墙根下那排冬青树后,监视袁世君家的动静。
大约在一点一刻,四楼上袁世君家电灯熄灭,大约一分钟,便见一个穿冬季飞行服的男子和一个戴着驼绒线帽子,裹了尼子大衣的妇女从楼道出来,钻进一辆银白色雪铁龙轿车内,向小区大门口方向开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诸看下回《仨飞贼再盗袁家刑侦科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