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等着时清然的回答。然而,时清然嘴唇嗫嚅一番,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没有了。”
如此......这般......
“来了,来了!”下人拿来了一大海碗的豆浆,到了秦若芸的床前,秦若芸腹痛难忍,就算再难受,也只能乖乖喝下了。
“秦姑娘。”宋煜辰看向秦若芸:“你不必激动,本王了解然然的为人,她绝不是心机深沉之人。”
“若是她有心害你,又怎么会给你解毒的方法呢?”宋煜辰扶着秦若芸躺下:“你放心,本王会派人去查的。到时候,一定会还你一个交代。”
秦若芸喝下豆浆,腹如刀搅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可是现下又被一大海碗豆浆撑得慌。她在宋煜辰的帮扶下躺下。听了宋煜辰的话,也只好就此作罢。
“王爷......”秦若芸流着泪:“奴家知道,奴家相信王爷。”
啧啧!弄儿见了,将头扭向一边。秦若芸这梨花带雨的功夫,自家这二百五主子一辈子怕是都学不来的。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宋煜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客房,时清然也跟着转身离开。
他仍然穿着一身月色的袍子,不远不近地走在时清然的前面,连背影,都莫名给人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时清然却觉得,两人莫名多了点不可描述的疏离感。
“王爷。”时清然稳了稳心神,小跑着上前,紧紧跟在宋煜辰身后:“你相信我吗?”
“相信。”宋煜辰一句话,本来让时清然有些开心的,可他下一句话,就让时清然感觉有点丢人:“反正你这脑袋不太灵光,怕是想不出害人的点子。”
“再说了,王府没有砒.霜。”他目光炯炯,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霸气。
“宋煜辰!”时清然对他损自己感到有些不满,嗔怒地一拳打了过去:“你这是在骂我?!”
“嗯?”宋煜辰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十丈开外的仆人们,又将她拉到了拐角的一边,凑近她:“怎么?你不承认?”
时清然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宋煜辰。他生得可真好看啊,这张浑然天成,又带了几分霸气的脸,不知道迷倒了王城的多少少女。
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宋煜辰将时清然环在怀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时清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竟主动踮起脚尖来,轻轻啄了宋煜辰的唇一口。
宋煜辰望着时清然,也是一愣:以往时清然可从来不会如此这般。
“呼......”时清然也被自己没来由的举动吓到了。难不成今天被那两个登徒子打傻了?!
“好了,他们要过来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清然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了。推了推宋煜辰想快些离开。弄儿也在后面跟着呢,若是被他们看见宋煜辰和她这样的状态,自己还要不要做人啦!
“怎么?”宋煜辰一脸玩味地看了看她:“点了火就想溜?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呢?”
宋煜辰说着,弯下头去,吻住了时清然的唇。时清然越挣扎,他越发加深了那个吻。
“唔......”后面的丫鬟小厮离得越来越近,时清然听着拐角后传来的脚步声,心跳也到了嗓子眼儿。
“然然......”宋煜辰亲昵地喊着,将矮了他一头的时清然打横抱起,大摇大摆地就往房里走去。
这厮!要不要这样啊......
一番欢好后,宋煜辰才罢休了。最近无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待在书房看书,今天下午也照例去了书房。
弄儿的身体并无大碍,从客房回来后,又去了膳房一趟,才回来守在了时清然的房门外。时清然又百无聊赖地在房里小睡了会儿,才开门,打算趁着最后的日头,在王府的后花园溜达溜达。
“小姐。”弄儿见时清然开了门,递给了她一个黑乎乎的、揉成了干巴巴一团的手帕。
“这是什么?”时清然不解地问道。
“药渣。”弄儿解释了一遍,见时清然还是一脸糊涂,于是又将那东西往时清然面前递了递:“这是在客房里找到的,秦姑娘的,你看看里面有没有砒.霜?”
原来,在客房的时候,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若芸身上,弄儿便将自己的手帕沾了些秦若芸喝剩下的药,自己收好带了出来。
时清然接过沾着药水的手帕,将手帕打开来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便嗅了嗅,仍然不太确定,于是又沾了点药水,将食指往嘴里送。
“小姐!”弄儿不满地嗔道。她可害怕自己这个小姐,没等到为自己洗刷冤屈,就先把自己给毒死了。
“没事没事!”时清然拍了拍弄儿的肩示意她镇定:“就算有毒,一点点也毒不死人的。”
时清然咂了咂嘴巴,品不出砒.霜的成分来,又将手帕带进屋里去,将手帕放在烛火上烤。没一会儿,那手帕的边缘就烧了起来,中间的药汁是湿的,所以不燃。
“这药是没有砒.霜的。”如果有砒.霜的成分,就算手帕还有些湿意,也应该易燃才对。按理说,能让秦若芸毒发的砒.霜,一定也有些分量了。
“那这么说,就是秦若芸自己的问题了?”房门关着,弄儿猜测道:“莫非是她自己误食了什么东西,想要栽赃到小姐的头上?”
“没道理啊,街上买的小吃,我们都是一起吃的,按理说不会有问题。”时清然分析道:“如果她真是在王府误食了什么东西,也不会不说出来吧?”
再说,客房里还有芸香呢。如果秦若芸吃了什么,芸香为了自己的清白,一定会说出来,不会藏着掖着的。
那些砒.霜足以让人腹部疼痛,可见量不少;可下毒的人用量把握得不过,还不能让人致死。
“小姐。”弄儿想到在客房,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秦若芸就盖棺定论,将这顶罪名扣在时清然头上的样子,大胆猜测道:“您说,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本来就是想要陷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