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凭什么要听这老不死的?他又不是连长,他只不过是凌三少的老管家、老仆人而已。”于连副不满了,发了牢骚。
“算了,兄弟,凌南天这小子虽然家破人亡,但是,他老子凌雄以前掳掠的钱财不少,咱们跟着他,还是有钱途的。走吧,冯毅老不死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讨好他,等于讨好凌南天。”曾连副抛抛手中的几块袁大头,低声相劝于连副。
“对啊!如果没演长板坡这出戏,咱们的弟兄们可能完全不服凌三,现在这出戏一演,吓跑了马彪,咱们的弟兄开始信任凌三了。现在,咱们想反对凌三,也反对不了啊!你看看,冯云那贱丫头正给弟兄们发赏钱呢,每人两块袁大头,这比咱们弟兄的军饷还多。弟兄们现在能听你的、不听凌三的?有赏钱,还打胜仗,这凌三现在是双管齐下。他娘的,凌三也不完全是傻冒!走吧!”邹连副也过来相劝于连副,还扳着手指,详细分析了连队的情况。
于连副不再吭声,众人一起跃马,追向冯毅。
他们沿东方向上坡,狂奔一阵。
约奔出三里许,冯毅勒马停下。
“冯副官,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一马平川,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啊!”于连副下马,走到冯毅身旁,仍是牢骚满腹。
“这南下不行,北上不行,现就剩咱们一个连队,难道咱们就在此等死不成?”曾连副唉声叹气,对前途没信心。
“金团长应该会到回来吧?”邹连副则是另外一番心思,下马之后,喃喃自语。
“哼!你们三个鸟人,哪里也不用去了,就死在这里吧!”冯毅忽然转身,掏出腰间的手枪,指向于连副的额头。
“喂……”于连副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嗤……啊呀!砰!”冯毅一扣板机,枪口因为加了消声器,枪声很低沉。
但是,于连副却是额头开花,溅血而倒。
“老不死,你……啊呀!”曾连副大惊失色,骂了一句,伸手掏枪,可忽然间胸口一疼。
他低头一看,铁牛步枪上的剌刀已透他后心而过,穿前胸而出,血水激溅,登时衣衫殷红。
曾连副惨叫一声,扑地而倒。
赵狗娃个子矮小,真要对打,可不是邹连副的对手。
他双手端着轻机枪,掉转头,枪托狠挥,砸在邹连副的后脑上。
“砰……轰!啊呀!”邹连副也是一声惨叫,后脑血浆激溅,侧身一跌,就地惨亡。
“快!把他们埋了。”冯毅语气急促,生怕事情败露。
铁牛、赵狗娃二人虽然对此行为不解,但是,他们也坚决执行。
两人手脚并用,用枪砸土,用脚撩土,掩埋在三名连副的身上。
“走,呆会回去,就说三名连副去探路了。铁牛,在三匹马臀上各扎一刀,让马逃亡去。以后,马死了,就说这三名连副可能在探路时遭到了敌军的伏击。”冯毅闪身一旁,抹干净身上的血迹,再附身抓把土,抹在脸上,弄脏衣服,也把血迹擦干净了,便授计赵狗娃两人。
“是!”两人敬礼照办。
三人策马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