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成林叫越翔吧大伙召集到正厅。
将近正午时分,大伙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木成林才施施然与越翔,步青云和言计随等三人一块从后面走到前厅。大厅里大伙正在议论纷纷。木成林一到,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木成林朝在座的各位拱手:“大伙都到了啊。”
大伙都站起来还礼:“大当家的好。”
木成林打手势示意大伙都坐,然后才说道:“众兄弟,今日叫大家来哩,是想与大伙商议有关我山寨的未来安排。”然后木成林环顾在座的众人,说道:“第一件事,当日在两界山,我木某承大当家金斧子看得起,临危受命,情况紧急之下,接了这大当家的位子。在下曾经说过,待完成对大当家的承诺之后自当离去。所以,今日我想请大伙共同决议,另立寨主。”木成林说完,静待大伙的回应。
只见大伙面面相觑。
越翔闻言,率先站起来:“大当家的,不可啊,我们愿奉大当家为寨主。”
众兄弟见状也纷纷起身附和:“我等愿奉大当家的为寨主。”
木成林摇手推辞:“我木某年轻名微,见识浅薄,且资历又浅,恐怕难当大任,兄弟们还是另选一位众位信服的人来当着寨主吧。”
越翔闻此言,越发把头鞠的更深,大声说道:”大当家的太谦虚了。大当家的少年英雄,武艺超群,不仅替老当家的报了仇,况且又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大当家的当寨主,我等心服口服。请大当家的万勿推辞!”
众兄弟齐声喊道:“请大当家的万勿推辞!请大当家的万勿推辞!”
木成林还要推辞。不料越翔竟然突然跪下,异常恭敬的请求:“我等诚心恳请大当家的不要推辞。”
大伙对于越翔的举动十分不解,都不明白越翔为何如此夸张。只有只有步青云和言计随明白其中的微妙之处:想这越翔为人心思极重,他自知自己作为曾经两界山的头领,又是金斧子的亲信,在众兄弟中深有影响,虽然木成林为人坦荡无私,但是他却不得不谨慎,生怕新当家的怀疑他。这越翔阅人无数,深知人性难猜。他暗忖,这两界山旧人之中论声望地位,舍他其谁,所以,木成林一提出要让位,他吓得一身冷汗,当即表明忠心还唯恐不及。
木成林连忙扶起越翔:“越兄弟何必如此。快请起,快请起啊。在下受不起。”
越翔越发恭谨,没有起身,而是再三恳求道:“请大当家的收回成命。”
木成林一拉不动,没有强拉,而是环顾四周众兄弟。大伙纷纷请命:“是啊,大当家的,您就答应了吧。”“大当家的大应用了吧。”
木成林十分无奈,只好妥协,道:“好好,越兄弟快请起,木某答应便是。”
越翔这才顺势站起来。
这一出,步青云看的是惊心不已:早上与大哥商议的时候,大哥并没有提过半个字要让出寨主之位的话了。若是大哥诚心让位,大哥倒也坦坦荡荡;若不是真心要让位,而是要试探众人,这大哥可是不同往日了。
木成林扶起越翔之后,挺直身板,朗声说道:“大伙如此盛情,我要再推辞就对不起众位兄弟的好意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然后,木成林表情严肃,语气凛然,道:“好,既然大伙都要我当这个寨主,那么,今天我还有第二件事要向大伙说明。常言道:没有规矩难成方圆。我们黑沼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今后不可再干打家劫舍等事。”
木成林此言一出,大家议论纷纷。一位满脸大胡子的莽汉子率先站出来,其人正如其名号,大伙都叫他“魏胡子”,只见他瓮声瓮气问道:“大当家的,我们兄弟做惯了土匪,不抢劫,我们如何生活?”
这些汉子,向来粗莽,不懂礼节,但是木成林不以为忤,笑着道:“魏兄弟所言甚是。不过,大家想想,大伙过去也曾是良善百姓,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上了两界山。我们既然来到这里,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以你魏兄弟来说,过去是个屠户,何不重操旧业?再比如你梁柱子梁兄弟,凭着你这一首绝活,难不成还能饿死?”
这一群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再回到过去,加上做土匪时日已久,过惯了喝酒吃肉的逍遥日子,对木成林的话心存疑虑,互相之间你看我我看你。无人回答。
木成林诚恳的说道:“兄弟们,我知道这样有些难为各位兄弟了。但是,众位兄弟难道想要一辈子都这样吗?我真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带领大伙找到一个好的出路。”
大伙还是不置可否。
还是魏胡子,只见他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当家的,不是我们不肯,只怕是做不到。”
这魏胡子所说的,主要是他们一伙来历不明,在这东州界内根本就难以立足,当地居民对他们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且,他们都是一伙土匪,虽说都是西州和南国的人,但是大部分都是画像通缉的人,不免有人的会认出来。再说,他们常年做土匪,浑身的匪气十足,一看都不是良善之辈。总而言之,要与当地的人沟通都是一件万难之事。
木成林点点头:“我知道各位担忧的问题,但是万事开头难,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木成林见有人还要在说话,抢先说道:“好了,众兄弟,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下了。还有第三件事,还望各位兄弟配合。我们杀了不少西州官兵,虽说一时半会他们可能找不到我们,但是男包有一日,官兵会再来攻打我们。再者我们在东州立足,难保东州官府不会围剿我们。所以,第三件事就是,从今以后,由我教大伙习练枪法,在由我三弟教大伙演习阵法。”说完转身看向言计随。
大伙显然十分不愿意:又要干活又要练武,哪里还是土匪嘛。以后要吃苦的日子就多了。
木成林见此情形,脸上阴沉,冷峻的说道:“好,如果大伙不同意也行。我有两个解决办法:要么各位另选寨主,我说的话各位只当一阵风吹过就好了;要么请自行离寨,绝不勉强。”木成林说完,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见木成林这样,大伙心中虽万分不满,但是哪敢说不。纷纷表示“愿听大当家的安排!”
自此,木成林确立了在黑沼山寨的绝对领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