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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瑶氏家族(1 / 1)

晩饭是母亲一手操办的,出得厅堂但进不了厨房的我也只是在旁边给母亲打打下手,对于我这个根本就不会做菜的女儿来说,母亲更担忧的是我会因此而错过他们眼里所谓的好婆家。

晚饭不算丰盛,一向勤俭节约惯了的母亲并不会因为我的归来而大摆宴席,肆意的浪费粮食。桌子上只摆着一个汤和两个菜,但全是我喜欢吃的菜肴,看来母亲依然在上面下了工夫。

父亲一向尊崇“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的他总是习惯性的一言不发,除非到了非开口不可的地步。我和母亲有说有笑,时而引来父亲的不满,对于他的抑挫之声,我们总是置若罔闻。

除夕夜一眨眼就到来,午夜时分是农村习俗“迎财神”的时候,到了零点,家家户户都会开门放鞭炮,迎财神。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黑夜会瞬间被烟花照亮,那时候的天空中会弥漫着一层层鞭炮烟花过后的烟雾。我还能记得以前的情景,天空中还会升起一只只写满祝福语的孔明灯,若隐若现的孔明灯点缀着那片漆黑的天空,那是多么美妙的除夕夜啊!心头丢失了多年的唯美画卷其实就在这里!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零点刚到,父亲就提着长长的一串鞭炮到房前屋后点燃,说是财神爷会从四面八方而来,所以屋子的每个方位都得放鞭炮以示迎接。我跟在父亲的身后,只觉得这是一种可笑的迷信,但这种“迷信”已经在这个村落里流传了百年,它已经演变成了一种风俗,将不会在这个村子里消失,只会随着世世代代不停的延续下去。

过了除夕就迎来了大年初一,这一天,我们按照乡村里百年不变的习俗,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自然也不会有外人登门拜访,只有到了大年初二才会有亲朋好友走街串巷,或上门拜访,或留客吃饭。

父亲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他把我带到了客厅的座机电话旁边,我惺忪着双眼,揪着耳朵迷糊着呢喃道:“又来了!”

“快快快!我昨晚迎完财神后就看了通书,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向亲朋好友拜年的最佳时机,快给你的大伯大叔们,三姑六婆们打电话拜年,能保你一整年平平安安,还有机会遇到贵人呢!”父亲兴奋的说着。我却瘪着嘴不以为然道:“隔空拜年有什么用?都是空包弹,又不见能收到他们的利是。”我叹了一声又嘀咕道:“我的口袋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父亲在一旁戴着老花眼镜翻看着电话簿,极其认真的对待着拜年的这件事,见他如此在意,我只好拿起话筒眯着眼睛听着父亲报号,然后再在数字按键上有气无力的按着。

按照父亲的吩咐,我一一给亲朋好友们致电拜年,七大姑八大姨的嗓门比我的还要大,我总得把听筒远离着耳朵而听,这时的父亲却像个孩子般在一旁咯咯地笑了。拜完年后我打了一个哈欠,忍不住说道:“怎么那么多规矩啊风俗啊?”

“这就叫入乡随俗!更何况你还是在这里长大的。”父亲在我的身后回答道,“你可别把大城市里的那一套生活给搬到农村来。”

我极不乐意地撇着嘴,回头看着父亲,这时他正伸手压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那副老花眼镜的镜框,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我又道:“早饭应该做好了,你赶紧洗漱完准备吃饭!”

我一声不吭地只好长叹一声,然后又转身默默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父亲在我的身后提醒道:“刚说别把你在大城市里生活的那一套搬到家里来,当我的话耳旁风啊?”

我已懒得与父亲争论,他哪里知道我在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端着饭菜正准备开饭,她朝着我的房间叫了我几声,我没答应。母亲便开始指责父亲道:“老头子,还管那么宽呢,你以为你女儿还是未成年呀?今时不同往日了,吃饭吧!”她一边说一边把筷子递给了父亲,父亲仍然不满道:“都是被你惯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没见有人来说媒。”

母亲用筷子打了一下父亲的手背,严厉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父亲纳闷道:“嘿,我就奇怪了,是谁一直想着要瑶玲嫁人的?我现在替她考虑了,你倒不乐意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女人啊,真是善变。”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母亲盛了一碗粥递到父亲面前后说道,父亲便不再说话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就这样赖在房间里睡了一上午的懒觉,在惬意的乡村里,我变得有些颓废。对于母亲对我的袒护,父亲心中虽有不爽,但他也不想与母亲争吵,他是一个守旧之人,看重“和睦”二字,他认为,家和才能万事兴,所以他总能大度的忍让母亲,对我的不作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直到上午十点钟我才懒洋洋的从床上再次的爬起来,父亲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着报纸,母亲则嗑着瓜子,坐在一旁看着电视里的春节特别节目。

这时,父亲突然捧着报纸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道:“中奖了!老婆子,我中奖了!”他兴奋的拿下架在鼻梁上的那副老花眼镜,使劲的摇晃着母亲的肩膀说道。

“哎哟,我要散架了。”母亲抱怨道,丝毫没有关心父亲口中说到的中奖一事,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继续盯着电视机的屏幕。

我在院子里正刷着牙,听到父亲说中奖的事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马上跑到了父亲的身旁,抢过他手里的报纸,只见那是春节前最后一期彩票的开奖公告版面,我激动的问道:“老爸,难不成你中了一等奖?”我忍不住心里痒痒的想着,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一家人从此就咸鱼翻身了。不等父亲回答,我又关心起了奖金来,便急切的问道:“多少,多少?”

只见父亲装出一副异常平静的模样,又清了清嗓子才慢条斯理地对我伸出了两根手指道:“二百……块!”

我一听,马上就把报纸塞回到了他的手里,泄气道:“我还以为是二百……万呢!”我的语气还特别强调了“万”字,然后我就转身径直的回到院子里去继续洗漱了。

母亲早已经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了,父亲不服气道:“再小的馅饼也能充饥呀,能中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管它是大奖还是小奖呢!”然后他又扭头对母亲说道:“你说是不是啊?”母亲只是捧腹大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能中就不错了!”父亲又嘀咕了一声,然后就摊开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即大年初二的时候,乡村的道路上行人变得越来越多,各种机动车辆的喇叭声鸣叫不停,已经让这座宁静的同福村变得焦躁起来。按照家乡的习俗,今天是妇女们回娘家探亲的日子,但我们家略有不同。母亲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各式糕点和水果,等待着瑶氏家庭里嫁出去的女人们回来呢!但她却回不了她的娘家了。我还是像昨天一样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家里已经被大伯大叔们,七大姑八大姨们围堵的异常拥挤了。

蓬头垢面的我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生怕正面撞上那群可怕的女人们,正当我侧着身子想逃跑的时候,那些心里早就打着小九九的女人们又怎么会放过我呢?不知是哪个女人的手掌,一把揪住了我背后的衣服,“这不是瑶玲吗?”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要面对什么了,我把佝着的身子回正后笑嘻嘻的回头看着,“二姨好!”

“一直见不到你,今年可算是碰上了!”二姨松开了揪着我后背衣服的那只手,油乎乎的脸上堆着笑容。母亲的姐妹们似乎都遗传有外婆那大嗓门的基因,被她高分贝的嗓音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紧接着便是我难以预料的各种“狂轰烂炸”了,她们最关心的问题无外乎就是我的终身大事了。我像是入了虎穴,她们恨不得把我掰碎了,面对她们过分的热情,作为晚辈的我,只能嘻哈着装傻充愣,敷衍了事了。我无奈地喃喃自语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一天对我来说就像是世界末日,我多么希望时间老人能走得快一些,让这群女人们吃完午饭后统统都回各自的家里去,我才好落个清净。

我不断的为亲朋好友们斟茶倒水,只为了不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任由女人们观察和评说。对她们而言,这是一年一次难得的聚会,她们显得非常高兴,彼此间都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着。

姑妈把我拉到她旁边坐下,我已经料到她此举不是要给我作媒就是有求于我。果不其然,她打量着我的脸庞后笑眯眯的说道:“听你爸说你现在在学美容,看你的脸蛋就是比我们家姑娘的脸蛋保养的好,帮我瞧瞧,看看我们适合用什么样的护肤品,也给你姑我推荐推荐,我也好学学城里人的,保养保养!”

看着姑妈脸上的皱纹,我的心里一阵怀疑,普通护肤品只怕对如此衰老的肌肤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吧!但我还是微笑道:“没问题,这当然没问题了,包在我身上。”我呼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捏着那把冷汗了,幸亏她没有向我提及相亲之事,否则,只怕我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来拒绝她了。

我坐在她身旁开始有模有样地分析起她的皮肤性质来,把我在美容学校所学的都用上了,我还告诉了她一些护肤的小窍门,并推荐了几款适合她使用的护肤品,没想到她马上就拿笔把护肤品的牌子给记下来了,还对我说等她回去了好让她家的姑娘给她买。

在我滔滔不绝的给她讲着护肤小心得时,其他的女人们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其中,她们还不停的向我询问着关于美容方面的护理知识,我胸有成竹的对她们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解答,在我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态度下,这群女人们竟然能像学生向老师讨教问题那般虚心好学起来,于是我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关于保养的话题才能真正的替我解围。

午饭过后,在亲人们的一番寒暄之后,终于到了她们该回去的时候了。我们一家三口不遗余力地送走了这些亲朋好友,我的家恢复了平静,我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唉声叹气道:“老爸老妈呀,你们的兄弟姐妹可真多呀!”

母亲利索地收拾着杯盘狼藉的茶几,父亲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似乎也像那帮亲朋好友们一样,这一聚,倒让他的心情变好了,他还哼起了小曲来。

我忍不住对父亲说道:“我回来都不见你如此高兴。”

父亲把我的腿拨开,在空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母亲也开口说道:“中了二百块钱的‘大奖’也不见得你能唱小曲啊!”

父亲一边哼曲一边用手指在大腿上敲击着,完全陶醉于自己的世界中,随后才说明:“见到知己了心情能不好吗?”

“哪个是你的知己啊?”我满不在乎的问道。

“总之不会是你们娘俩。”父亲骄傲的回答着。

我向他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转眼看着母亲,希望母亲能站出来替我们娘俩打抱不平。

母亲只是自信的哼笑了一声,抬着下巴指着父亲对我说道:“他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除了你小伯还能有谁?”

我想了想小伯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就认同的点了点头。

在父亲这一代的瑶氏家族里,我的父亲在七兄弟中排行最小,他的六哥也就是我的小伯,小伯与父亲从小感情交好,二人无话不谈,比起其他兄弟来说,父亲尤其愿意和小伯吐露自己的心声,他们是好兄弟,更是好知己。

这时我才想起在今天的聚会里,父亲和小伯总是坐在一起,他们还交头接耳地说悄悄话,虽然其他的亲朋好友也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但他们总有散开的时候,只有父亲和小伯自始至终都坐在一起,他们之间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一年一度的家族成员聚会总算结束了,没想到我也当了一回负责斟茶倒水招呼他们的小二了,他们在我们家里胡吃海喝,对我大呼小叫,我成了他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我淡淡的说道。

父亲停止了哼唱小曲,他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我的腿,然后又是对我一顿谆谆教导。瑶氏家族里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就像过去的封建社会一样。

我们家已经算是一个跟上了时代步伐的民主家庭了,但是一到像今天这样的家庭大聚会时,我们还是不得不以父亲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伯马首是瞻,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

在我的印象里,大伯是一个有着王者风范,说一不二的异常严肃之人,他的不苟言笑会让人心生敬畏;他一直是父亲这一代瑶氏家族里能呼风唤雨的统治者,没有人可以忤逆他,更不可能取代他在瑶氏家族中的地位;他总是高高在上,喜欢对别人发号施令。对于我印象中的这一点,父亲倒也认同,所以他并没有质疑过我的记忆。

母亲擦完桌子后对我说道:“估计你爸又在你小伯面前抱怨我们娘俩了。”

父亲眼睛一瞪,心虚道:“你这老婆子,我能像村里的长舌妇一样么?”

“没有最好!”母亲说完就端起脏水出去了。

“这个家族里就一个统治者,我爸不可能像统治者一样对小伯说些什么的。”我对母亲说道,替父亲解围着。

这时父亲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方知道是老同学打来的。老同学对我讲了关于大年初三同学聚会的事情,我不假思索的就找了一个借口推辞了。父亲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我一挂电话后他就对我说道:“难得这一次你赶在春节时回来了,又不去参加同学会?”

我紧闭着双唇,不愿意解释。

父亲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啊,就这么简单嘛。”我敷衍道。

这时,只见父亲一脸严肃,却不再作声,而我大概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他一定是希望我在同学聚会上把自己推销出去,这是母亲多年来的心愿,他不会不替母亲考虑,更不会不替女儿考虑,只是一直以来他不愿意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罢了。

母亲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得太远,所以一心想着让我在本地的同学和朋友之间挑选出一个适合当我丈夫的人来,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能如她所愿。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一天没有出嫁,这件事情就会像一个噩梦一样存在我的脑海里。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去参加同学聚会会对我以后的事业发展有利,或者我可能因此而遇上生命中的贵人?”我试探着问父亲。

父亲长叹了一声道:“女儿终究是女儿,不能当成是儿子呀。”

“你不想要我像儿子一样给你争口气,怀光宗耀祖之志,养天地正气而建功立业,告慰父母,光大明楣了?大年初一的早上你不是还说我有可能会遇到生命中的贵人吗?这么快就放弃我了?”我直言不讳地挖苦着父亲道。

他看了我一眼,又叹气道:“那也得看自己生的女儿是不是块料啊!”

“你说话还真直接。”我小声说道,然后我又回到了正题,漠然道:“你得让我妈死了这条心,我的这些同学当中,大部分都已经结束了自由的单身生活,他们如今正过着窘迫潦倒的蚁族生活,哪里还有工夫来当红娘替别人操心呢?剩下的一小部分同学虽然是自由人,可他们是离婚后的单身者,像我一样还没有结过婚的人估计在他们当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父亲抿嘴一笑,对我说道:“油嘴滑舌。”

我也笑道:“这叫伶牙俐齿!”

我在沙发上掉转了身子,把头枕在父亲的大腿上,静静的闭起了双眼,我想着明天的同学聚会,那是一个会让人回忆起伤感画面的地方,因为我不想看到某个人……

那是在我的青涩之年里遇到的一个人,他就像是一个入侵者,是突然闯入我的心扉里的人,那时候的我,整个世界里都是他,除了他,我的世界里再没有其它。可后来,他又突然的消失了,在人间蒸发了,就像是来时那样,让人措手不及,从此,我的世界里仿佛不曾有过他的痕迹……

那段青涩的情感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不明白那段感情算不算是爱情。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再想起他,若不是刚才接到老同学的电话,我都已经忘记了在自己的生命里还曾经存在过这样的一个人呢。老同学在电话里无意间告知了我他也将参加此次同学聚会的事情,从老同学口中我才得知,当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成功人士,是多少人巴不得奉承的对象。对于我的推辞,老同学表示遗憾。

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想到这里,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父亲对我说道:“不再睡会儿?”

我淡淡的笑着没有回应父亲,父亲并不知道我的心事,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着。我依然赖着枕在父亲的大腿上,直到父亲说他的双腿已经麻了我才肯放过他。

父亲出去散步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意志变得有些消沉,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恨他,而是我已经失去了想再见到他的冲动。他就像是一颗流星,从我的世界里划过,有过光和热,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瑶玲,我得去地里摘点菜,你爸也出去了,你就留下来看家吧,炉里煲着汤,一会儿你别忘了去熄火。”母亲挎着竹篮,一边走出院子一边说道。

我只是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看着母亲的背影,看着大门口,我才发觉眼下已是傍晚了,客厅里变得昏暗起来,院子上空的天井里投下来的光也是一片夹杂着幽暗的蓝光。我像是被黑暗吞噬着,客厅里安静的出奇,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为了逃离这种荒芜的感觉,我起身把客厅里的灯打开了,似乎在灯光的作用下,我的心里就不会是一片漆黑了。

厨房里的汤正“咕噜”作响,我这才猛然地想起母亲出门前交待我的话来,于是我匆忙的跑进了厨房。

炉子上汤煲里的汤正好往外溢着,石锅盖被强大的气压给顶了起来,此时炉里面的柴火正旺,若用水熄灭了只怕等会儿母亲做晚饭时生火又会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不会傻到要去扬汤止沸,这时候的我只能釜底抽薪了。我迅速的把扬着嚣张的火苗的柴禾都埋进了灰烬里,这样既能灭火又不至于让柴禾受潮。看着石锅里的汤,我又庆幸着自己来得及时而没有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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