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持不懈下,我顺利通过了,选拔大会的比试,并顺利成为,比试胜出的第一名。
隆重的拜师大典这日,我与所有人一样,满怀期待的,跪在扶风台下,等候着拜师典礼的开始。
一声声号角锣鼓声,震耳欲聋,可我仿佛听不见一般,抬头凝视着高台上的男子。
只听他缓缓开口,声音似乎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遥远而又神秘:“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凤夙,唯一的徒儿。”
我注视着那个,清冷的白於尊者,在所有人满怀注视的目光下,收下了他贴身之物,上古神剑月凰剑。
身旁逐渐响起的倒抽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可我此刻早已听不进去。
只能听进,他说的那句话,类似承诺类似誓言的话。
我微笑地看着众人,似乎在宣示着,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我也能做到,让所有人,都羡慕和嫉妒我...哪怕那些人,此刻的掌声,并不出于内心。
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够留在师父的身边,就足够了...
他对我的寄望,是如此之深,而我,又怎能辜负他的期望呢?
我孟孚白...此生能得凤夙仙尊,如此袒护,我绝不会辜负他,也不会,辜负白於...
----(上册完)
待看完一卷,陆宸奂眼中震惊,早已尽显,就连拿着纸的手,也在轻微颤抖。
她抬起头,凝视着同样震惊的裴九机道:”原来这孟孚白,与鬼仙裴璇姬,竟是同一人!她居然有三个身份,藏的竟如此之深,若不是这个卷轴,我怎能料到,九重裴氏的始祖,居然会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
这太匪夷所思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打击,那个女人,竟如此厉害!
天下第一的驱鬼驭魂师,一手建立九重裴氏的始祖。
以及让天下众人,闻之丧胆的鬼仙大人,还有,白於凤夙仙尊唯一的弟子。
这个女人,优秀的裂开!
就是有了如此强烈的对比,才显得她愈发的难堪和自卑。
难怪裴九机和师父,这两个神仙似的人,会对同一个女人,如此的着迷。
若她是男子,怎会不拜倒在她的,绝代风华之下呢?
他淡淡点了点头,眼中也闪烁一丝哑然:“这个弟子,我曾经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凤夙仙尊,四百年前收的弟子,曾经的白於弟子第一人,不过不知为何,在三百年前,她就死在了白於的酷刑之中,所有白於弟子对她的事迹闭口不谈,白於典籍上,也未曾记载,这个女子生平的事迹,只简略带过几句,因此在那以后,除了白於山的四大尊者,以及一些资质较高的长老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她的事迹.”
陆宸奂疑惑道:“这就奇怪了,她既然已经死在,白於的酷刑之下,为何会重生,又以裴家始祖的身份出现呢?”
他缓缓摇了摇头,盯着木盒中,仅剩的几张卷轴道:“或许这里头,有我们想要知晓的答案。”
陆宸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厚厚的几叠信纸,密密麻麻的,挨着许多字。
让人不得不,对这个神秘强大的女子,产生好奇的心。
这里头,想必记载了,她生平所有的事迹。
她或许知晓,世人会逐渐遗忘她的存在,而通过这个方式,来记录自己的一生,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吧。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将那些仅存的信纸打开,细细地浏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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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殿外空荡荡的一片片时,我问师父,为何浮生殿,一个人都没有。
平日其他三尊的寝殿,都有弟子服侍,可这偌大的浮生殿,就只有师父一人。
他却道:“为师不喜热闹,从来都是一个人,冷清惯了。”
看着他冰冷的眼睛,有些忧郁,我心下不忍,瞒着他,偷偷从山下,带了几株桃树的种子,将这大殿,后山都种满。
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和师父看这桃花缤纷漫天的模样,而他也发现了我的踪迹,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许久。
而我却浑然不知,待我反应过来时,那些种子,已经埋藏到了土壤中。
抬起头来,正巧对上师父那双,星辰般的眼,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几步。
可他却上前,极其温柔地,替我擦拭脸上的泥渍,我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师父,以后有阿孚,还有这棵桃树陪着你,你就不会再孤单了!”
我仰起头,对他郑重地许诺:“这浮生殿太过冷清了,倘若有一日,阿孚不在你身边,还有这些桃树陪着你,看见它们,就好似看见了阿孚一般。”
他笑着点了点头,神色之间尽是柔情。
五年的时光来,我从默默无名之辈,成了这届弟子中,修为最高之辈,就连当初不大喜我的胥微世尊,也缓了些脸色。
看着我一日一日的快速增长,不断斩杀妖邪,那些弟子对我的眼光,也逐渐改善。
不再似之前一般,对我冷眼相对,亦或者嘲讽或者厌恶。
而我,也逐渐收获到了许多友谊,不再独来独往,孤单一人...
在白於五年的时间,转瞬即过,仙门擂台赛一战,我更是拔得头筹,新晋为白於第十代弟子,第一人。
在众人的羡慕崇敬的目光下,我登上高台,享受着无数道眼光的,鼎礼膜拜。
我终于证明了,我孟孚白,也是能够让世人尊敬爱戴的!
许是这些年的朝夕陪伴,我也渐渐,由依赖陪伴之情,转做对师父无限的爱慕。
可是师父是仙,又怎能谈情说爱?
面对师父冰冷的回应,与不断的逃避,我紧紧逼问,甚至惹怒了胥微世尊。
他对我施展了白於的酷刑,擎雷鞭,整整一百七十四下,炙热滚烫的紫电,打在我的身上。
那是灵魂都在颤抖的疼痛!可我咬着牙,始终倔强的不肯低头。
如此直接果断地性子,不容许我掩埋,对师父的爱慕,!
也是因为如此,我被打的浑身筋骨断裂,仙骨俱断,再也无法修仙。
可即使如此,我始终倔强地不肯屈服,直到被打的昏厥了过去。
我不知晓,那一百七十四下鞭子,是否一鞭不落的,落在我身上。
只是我在昏过去之前,瞥见了那一道月牙白的长袍,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