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盈盈时刻保持警惕。刚才拦着她不让走,已经暴露出了柴必达的狼子野心,那就更要提高警惕。
不多一会,两碗汤送来了。柴必达劝道:“喝点汤吧。知道你们女生不喜欢大鱼大肉,喝点汤总是没事的。”
时盈盈其实很饿,早上只喝了两口稀饭。刚刚出院,身体本来就虚弱,两口稀饭根本管不到现在。心想,青菜汤大概没事。一般都是酒,从来没听说在青菜里下药。
盛了一碗青菜汤。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将汤喝完,然后回味了一下才问道:“这汤怎么一股药味?”高烧后嘴里发苦,味觉有点迟钝,直到喝完才发觉汤的味道不对。
唉,药膳嘛。现在不是提倡食补么?在饭菜里加点补药,各个饭店都这样做。这汤的价格恐怕不低。柴必达又劝道:“再喝点排骨汤,看看有没有药味?”
时盈盈不喝了,柴必达越劝就越不能喝。他们恐怕在汤里下了药,只不知是什么药。柴必达越发地猛劝排骨汤,其不良用心也越发的明显。
刘平靖从外面进来,低声说:“外面来了两个警察。奇怪了,这么个荒郊野外,警察跑来干嘛?”刘平靖的声音有点发抖,虽然他极力装作平静。
柴大公子的爷爷虽然是副省级,一般情况下无所忌惮。但真要是强尖妇女,照样逃不了干系。要想逃脱干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像我这样的傻-逼就是最好的顶雷之人。
重要的是,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神仙打架凡人倒霉。刘平靖越想越害怕,故作镇定也掩饰不了。
柴必达却一点不将警察当回事。警察怎么了,警察还能拦着不让人喝酒吃饭?柴必达一个劲地拉时盈盈喝排骨汤:“这排骨汤不错,真的,不骗你,快快喝点。”就差捏着鼻子强灌了。
有鬼,绝对有鬼。时盈盈本来就是聪明姑娘,现在更加确定上了当,汤里必定被下了药。只是不知两种汤里各是什么药,两种药合一起会起什么反应?
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时盈盈赶紧站起来,说:“我上个洗手间。”
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柴必达这次没阻拦,反而银笑着说:“去去,快去快回。排骨汤再给你热一下。”
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拉出来的全是水。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人差不多虚脱了。必须逃跑,否则死路一条。也有条件逃跑,大堂里有警察,他们不敢乱来。出门不足百米有张秋生,绝对会保护我。
事实证明青菜汤里是泄药,那么排骨汤里就是催--情--药。柴必达很兴奋,肥肉马上就要到嘴了。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没事,我会对她负责的。她家肯定不想家丑外扬,就会同意将时盈盈嫁给我。
等时盈盈从洗手间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她喝下排骨汤,哪怕捏着鼻子也要灌下去。只要成就好事,时盈盈就再也飞不走。即使飞走,我也不吃亏。
柴必达想像着待会怎样办了时盈盈。想到兴奋处竟然全身燥热,欲---望难熬,巴望着时盈盈快点回来。突然一个跟班指着窗外说:“时盈盈跑了!”
嗯,到嘴的肥肉竟然跑了?快追!柴必达发出命令,自己带头追了出去。
经过大堂时,时盈盈装得很平静。她知道两个警察奈何不了柴必达,只有张秋生才是他的克星。出了店门才开始跑,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时盈盈跑不快。全身虚脱,两腿如同面条一样软绵绵。
必须跑到转弯口才可以到达张秋生那儿,短短几十米的路却总也跑不到头。关心则乱,张秋生还在那儿吗?他会不会走?他要是不在那儿该怎么办?
柴必达在大喊:“站住!你这个烂-货,往哪儿跑!”时盈盈居然敢跑,这让柴必达很愤怒。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至于跟我装贞洁烈女,跟我装公主,从来没给过我笑脸。
时盈盈拼了命地跑,跌跌碰碰,踉踉跄跄。两个跟班追上来了,狗腿子跑得最快。两个跟班一人拽住一条胳膊,时盈盈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救命啊——,张秋生,救命啊——,张,”。
第二个张秋生三个字没喊完,张秋生已经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没管正与时盈盈拉扯的两个跟班,而是朝后面喝道:“刘平靖!你他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连强-抢-民-女的事都干得出来,臥槽泥马!”
刘平靖正在飞快地奔跑,听到时盈盈喊张秋生,心里正疑惑,张秋生已经来到面前。刘平靖想止步已经来不及,差点撞到张秋生身上,慌乱中指着柴必达说:“不是我,是他,柴公子。省人大柴主任是他爷爷。”
张秋生一脚将刘平靖踢翻在地,然后说:“因为是个公子,于是你就拍马屁?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贱呢?连自己同学都出卖!你怎么不出卖自己老妈呢?”
柴必达朝张秋生咆哮:“滚开!否则老子要你死。”
张秋生也不答话,右手突然一阵挥舞。就听柴必达的脸上辟里啪啦的响,停了一阵,柴必达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辟里啪啦。柴必达被打懵了,楞是回不过神来,再来一次辟里啪啦。
柴必达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被人用鞋底板儿打脸,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柴必达出离地愤怒,大声咆哮:“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打!”这是朝两个跟班发出的命令。
两个跟班也懵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打人的。直到老板的大吼,跟班们才回过神,立即放开时盈盈朝张秋生扑来。
一般情况下,张秋生只打主子不打奴才。但两个跟班敢于扑过来嘛,那还是要打上一打的。
一手一个,张秋生勾着两个跟班的脖子,两个脑袋撞在一起,“扑通”一声大响,手一松,两个跟班瘫倒在地。
柴必达双手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他不相信,两个跟班平时很能打的,现在怎么这样松包?片刻间就败得一塌糊涂?
时盈盈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张秋生就是张秋生,他是这么的强悍,这么富有正义感。今儿算得救了,谢谢张秋生。
有了安全感的时盈盈,此刻才觉得全身力气已经被抽空,双脚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想此时就躺到,好好休息一下,就去张秋生的车里躺一会。可是,不行,肚子又痛,得赶紧,赶紧那啥。
时盈盈鼓起残存的力气,踉踉跄跄往芦苇荡里跑。这儿全是男人,得跑远一点,这事太,太羞人。
张秋生看了一眼时盈盈的背影就收回目光。这儿没什么危险,随她去吧。女生的事,不能管得太多。
酒店里的两个警察也跑来了。他们见到一个女孩出门,然后四个男人追出去。情况有点不太对,尤其是那些男人的骂声。接着就听见哀嚎声,似乎什么人被打。
身为警察,遇见这样的事不能不管。由于张秋生打人太快,两个警察赶来事情已经结束。
张秋生请教道:“请问,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这儿的事是否有权管?我的意思是,省级领导的孙子,你们敢不敢管?不敢管,就别趟这浑水!”
一个警察笑着说:“张秋生吧?****,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我们有什么敢不敢管的。抓起来,他爷爷怎么活动,那是领导的事,与我这小小办事的有什么关系?”
能一口说出张秋生,就说明他们是省厅的同志,是参与这次行动侦察员。
柴必达等四人被两个警察带回酒店审问。张秋生等了一会不见时盈盈回来。想去看看,可是,那啥,肯定是在方便,自己去了不合适。随她去吧,还是那句话,女孩的事要少管。
抽了一支烟,画了几笔画,时盈盈还没回来。这远远超出了方便的应有时间,恐怕出了什么事。张秋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扔了烟头就向芦苇荡里走去。
时盈盈倒在一个半米高的土坎下,已经昏迷。从现场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在便便时昏迷的。
张秋生跳下土坎,将时盈盈扶起来。时盈盈眼睛紧闭,口鼻中呼出的气息火热烫人,说明正在高烧。裤子退在膝弯处,屁股完全暴露并且沾了些泥土。
张秋生将时盈盈架在大腿上,从戒指里取出卫生纸给她搞卫生。雪白浑圆的臂部极为诱人,小小樱桃色的那啥直叫张秋生流鼻血。君子不欺暗室,张秋生赶紧的帮她擦拭干净。
那个,那个,那啥隔壁的那啥,上面好像也沾了点泥土吔,擦不擦啊?我我我,我得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时盈盈啊,你的那啥隔壁的那啥,能不能擦呢?上面有脏吔。”
时盈盈没回答,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擦了吧,我们救人救到底。女生的那儿是神圣的需要保持清洁,一点都不能容忍任何的脏东西。再说了,我是医生,这叫救死抚伤。”
唉,心跳得厉害,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这么一点工作量却这样累人。女人果然是老虎,哪怕处于昏迷状态也叫人受不了。
好了,再看看,确实是好了。真的好了么?再看看,真的好了。将裤子穿起来,弄整齐。我张秋生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