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人让我说,我肯定不说,看在小姑娘你的面子上,我就谈一下我的看法。我们圣城过去是祭祀场,而且按照我知道的历史来说吧,过去魔法使在民间还是非常受到尊重的,这也就是说,会不会我们圣城过去的仪式都是由魔法使进行主持的?”
这个看法还真不怎么好说出来,现在民间普遍公认的,魔法使和恶魔是划等号的。
不光一个七神会推动这种舆论,其实各国也有暗中推动的迹象,怎么说才好呢,魔法使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存在,同时也是拥有力量的存在,各国对魔法使的抹黑,本质是对他们力量的一种畏惧。
民间的偏见什么的亦然,恐怕大部分人都知道,魔法使不可能是恶魔,但他们拥有的力量,足以让人产生恐惧。
谁让魔法使掌握的是超出常理的力量呢?何况能够成为魔法使的是少之又少的人呢。要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魔法使,也许就没这偏见了。
当然只是想想,正常人是不可能成为魔法使的。
丘吉尔这话刚说完,安东尼就立马被推出来,反对这番言论。
“这怎么可能,魔法使可是恶魔的化身,而且现在的环境下,不可能还有魔法能够实现——呃,就是反正魔法的可能性不高。”
“不是魔法是就是圣迹?目前理解不了,就全部归类成神明降下的奇迹?那这个奇迹可真够廉价的。”
“可从我们七神会建立至今,除去八大圣迹之外,我们没有认定任何一个圣迹。我们的奇迹应该没有这么廉价。”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替丘吉尔会长作证。”
塞莉突然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过去,也就是四百年前,主持新王加冕一类的重要仪式,以及一些祭祀,真的都是由魔法使来主持的,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厉害的魔法使。”
“——塞莉大小姐?”
“这是我在辛格镇查阅到的资料,就是维尔特家你们知道吧?他们家族有很长很长的历史,我是从他们家族历史中了解到的,而且多半是真的。”
过去主持这些的是奇余,那家伙可是有花之魔法使的称号的,说他是魔法使肯定没错,本来魔法使,就不一定指的是人。
他们是见证了那么多事,可在场的人,显然没有看到那么多东西。
安东尼又是第一个出来反驳的。
“大小姐,我们同样查阅了很多本地的资料,但从没有记载说,祭祀和仪式是由魔法使主持的,魔法使在四百年前,并没有那么受欢迎。”
“可据我所知,不管什么领主,手底下都有二三十个魔法使,不是吗?”
“这一点是真的,这有记载,而且北境的这个数量在各国的记录中不算多,其他地方更多,也是那个时候魔法使才被赐予了姓氏,可这些人的存在都是为了应对魔兽,而非主持仪式的,他们被看重的是力量,仅此而已。”
“安东尼,我想塞莉说的你可以做参考,她没有理由骗你。”
此时的保禄二世出声,算是支持了下塞莉的说法?
安东尼听到这话后,立刻转变了思考的方向。
“如果说,这地方过去是由魔法使主导的,提前设置了固有魔法什么的,明天运过来的圣水可以检测,我们本来就在调查魔法的可能性,丘吉尔会长和塞莉大小姐的提醒后,我们会更注意这块的调查。”
“这就好,只不过我想知道,如果这认定成为了圣迹,会带给这地方什么变化吗?”
“如果这是圣迹,这个地方会多出一个——”
“什么变化都不会有,圣城的学者们不会承认这个圣迹,科学和宗教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宗教承认了这是圣迹,学者那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否认。”
“科学和宗教没有矛盾,一个七神的信徒,也可以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就像最先提出进化论的达尔文?死后被你们印上宣传册,说他晚年非常后悔自己提出的进化论,并且在死前,对圣主进行了忏悔?还想收回自己的学说?你们编故事的能力一直很强,强到可以轻易的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只不过是少部分人这么做了,并不能因为一个谎言,而指责我们全体。达尔文的事件,我们七神会一直在澄清,这是有人为了抹黑我们,刻意传播出去的谎言,这并不是我们传播出去的。”
“是啊,人渣堆里也会有不是人渣的东西,哈哈哈哈——”
丘吉尔的脾气,是意料之中的暴躁。
他的面相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蔼的老人,而且他能做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因为他懂得照顾人,而是他懂得如何利用人。
有的时候被利用并不是坏事,只要被利用的人开心就行了。
“丘吉尔会长——”
安东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旁的塞莉打断了。
她朝着欧特领主的方向举起了酒杯。
“我们再此祝愿圣城的发展,越来越好!”
这是开始的话语,也是结束的话语。
——
宴席结束,塞莉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找旅店,而是选择住进了一直遭贼光顾的七神会南方总部,明明不安全,却还是选择了这里。
虽说这地方的房间准备的可是相当的精致,而且也不是高楼了,更不是双人房了,空间大点挺好的。
刚放下少量的行李,提恩立刻就被传唤了。
七神会南方总部,整体而言是非常大的一个地方,提恩他们的临时住所是被安排在了一处风景和环境都相当不错的地方。
反正能让塞莉满意的地方,绝对是不差的。
现在提恩来到了临时住所的中庭大厅。
塞莉正坐在那喝茶,以及喘气——多半是因为中午吃的太多了。
见到提恩后,塞莉示意提恩坐下。
“有件事,我需要你打探下。”
“是去和夏尔接触吗?”
“你也注意到了?那家伙好像说他什么都知道,那个环境下对我们说这些,多半是知道一些奇怪的事。我立场本来是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只不过我和舅爷的关系很好,所以稍微去调查一下,万一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肯定没办法置身事外的。”
“明白了,我这就动身。”
“只不过有段距离,夏尔在富人区,而且那家伙性格古怪,你多注意点。”
“不行我就带个面具,拷问一下。”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最好别这样,留下什么把柄就不好了,这地方的人,报复心都很强。今天的丘吉尔你也看到了,只不过是因为过去七神会得罪过他,真的就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可是这地方主流的代表,你就别指望这地方的人能够和你好好谈了。”
“我会注意的。”
对提恩来说,塞莉的行事风格不难推算。
这位大小姐虽然脾气和习性都算是比较异类的,但是做事并非毫无逻辑,这里选择去调查夏尔,多半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这个城镇下的暗流涌动。
——
下午三时。
圣城撒冷的富人区?这么说也好像不对,正式的称呼是学城区。
虽说这个年代能够有机会追求学问的,的确都是富人,这一点肯定没错,只不过这地方的富人稍微会和常规概念中的富人,有点差别。
首先这地方的街道,没有想象中的干净和漂亮,路边的商店以及酒馆,更不像是有档次的,大部分店铺给人的感觉,还不如平民区的好。
学城区是远离了平民区的地方,而且还是相当荒凉的地方,这一点从学城区可以骑马就可以看得出。
提恩并没有急着去打听夏尔的住所,他找了家该地区最出名的酒馆。
说起来也有意思,学城区的酒馆和平民区的完全不同。
最大的差别——学城区的酒馆,现在已经开始营业了,而且里面的人还很多。
提恩可以找了个人比较多的地方坐下来。
下午三点就开始喝酒?难怪是富人区,不是有钱人可没这个闲心。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提恩坐下后发现这群人来酒馆,都是吃饭的,虽说有喝酒,但都是啤酒,而且一杯能喝好久。
“随便来点吃的,酒的话就不需要了,随便给点水或者果汁就好。”
走了那么多路,外加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中午虽然吃的有点撑,现在也消化的差不多了,还是能吃下点饭的。
也就在提恩点完餐,服务生给他先端来一杯果汁后,他听起了周围大叔们的闲谈。
“现在这世道,做什么都不景气,我们努力努力的想办法提升产量,可到头,收入始终上不去,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到头了?”
“这不就是伊莱恩那群经济学者们提出的中等收入陷阱吗?过去我们学城还有不少人反对,现在也一个个看清现实了,这玩意是真的会存在的。”
“所以我们也不得不重视下伊莱恩那群混蛋提出的经济转型了,可我绝对不认同完全照搬西菲尼的那套制度,他们是野蛮国家,我们是文明国度,要用他们的手段来改变我们,这是打算把我们变成野蛮人嘛?”
“——”
“——”
周围的附和声不少,这酒馆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人,似乎都是互相认识的,而且看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普通的学者和一般的工人。
只不过他们用餐的礼仪和他们得到身份,有那么点不匹配。说话很大声,端着酒杯到处走,吃饭的样子也不好看——可即便这群人的用餐规范,也比塞莉那家伙好多了。
“拉克!你们部门也是主要研究这块的吧?你们有什么发现吗?要自我发现的,不是参照西菲尼和伊莱恩的,我们南方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的,也是你们部门学者们自己的研究的结论是什么?有什么应对方法没有?”
“对啊,拉克,和我们都谈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拉克,你也我们说说,那些不能公开的研究报告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肯定帮你保密。”
“就是——就是——”
“——”
“——”
被众人看着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性,相比周围的人,这家伙是稍微胖了点,看起来脸也有点圆,戴着眼镜学者装扮的小胖子?
那个被叫做拉克的学者,放下了筷子。
“总的来说,你们在中产收入陷阱上的理解还不够,按照我们目前的研究,中产收入陷阱暂时分十类,也就是目前我们所经常谈到的,十大陷阱。”
——
一是“转型陷阱”,表现为投资和消费关系的失衡、资源环境约束、城乡区域发展的不协调、农业基础地位薄弱、就业总量压力和结构性矛盾突出等等。
二是“拉美陷阱”,表现为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扩大,社会矛盾积重难返。
三是“福利陷阱”,表现为社会保障制度超过经济发展水平,成为财政和纳税人的包袱。
四是“城市化陷阱”,表现为拉美式的“过度城市化”或者我国的“浅度城市化”。
五是“资产泡沫陷阱”,表现为房地产等市场的泡沫化,背离经济发展规律。
六是“金融陷阱”,表现为金融体系出现问题,拖累整个实体经济。
七是“外汇陷阱”,表现为规模巨大的外汇储备资产的安全。
八是“人口陷阱”,表现为劳动适龄人口绝对数量的减少和老年人口数量的激增。
九是“捧杀陷阱”,表现为随着经济和社会转型,我国会“被要求”承担更多的全大陆或区域安全责任。
十是“民主陷阱”,表现为我国进入“中等偏上收入”行列之后,一些诸如引进其他所谓民主国家不适当的民主诉求的凸显。
——
“最严重的问题,是这个十大陷阱不是一个个来来的,而是一起来的,我们必须要一起解决这十个大问题,一个都不能少,也不能留下任何一个问题。”
“虽然没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们也没关注的这么多,只不过听起来我们的情况似乎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