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杨定看着甲士推着赵家几个重要的首脑,将他们一个个按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狗皇帝!”
赵信在首位,看到杨定的时候,他像龇牙咧嘴的鬣狗,不停的嘶吼。
杨定淡淡的喝着茶,平静听着他的谩骂。
“掌嘴。”陈安是听不下去了,让下边的人赶紧动手。
甲士领命,左右开弓,打得赵信脸都肿了,牙也掉了,嘴里不停吐着血沫,却还是对着杨定骂着。
“来啊!打死老子啊!打不死,老子就骂死你!狗皇帝!老子诅咒你!你绝嗣,你必被乱箭穿心……”
骂着骂着,赵信突然看到杨定放下茶杯,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呵呵的靠前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
“去,陈安,把之前天守阁里的那条黑犬拖过来。”
杨定对陈安说了一声,很快,在赵信一头雾水中,一条黑犬被拖了过来,一看到杨定也叫了起来,很大声,挣扎的想要扑上去,就好像杨定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你们俩像不像?”杨定哈哈笑了起来,“朕前几天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它的饭盆,结果它气坏了,一看到朕就叫唤。这一次朕踢翻了你的饭盆,你也是这样叫,瞧瞧多像啊!”
“狗皇帝!!!”
赵信睁目欲裂,败了就败了,却还叫人这样折辱,他如何能忍受?
“这就忍不了了?”杨定啧啧起身,从桌上拿了一块肉脯,来到对他狂吠的狗子面前,摇晃了两下,吹了两声口哨说:“坐下,这肉脯就给你了。”
黑犬嗅到了香味,又看杨定凑上来,顿时安静了几分。
“这就对了。”杨定递上肉脯,黑狗子舔了两口,眼前发亮,对着杨定不停摇尾巴。
“叫两声,它就是你的了。”
“汪汪!”
“聪明!”
杨定哈哈一笑,将肉脯丢给它,这家伙很快吃完,然后看着杨定也不叫了,不停的摇尾巴。
轻抚它脑袋,它还主动的蹭上来:“你看,给它点好处,它都能听话。怎么给你点好处,你就飘了呢?这点不好。”
杨定对着赵信摇头唏嘘,现场所有世家大臣们全都垂头不言。
“杨定!狗皇帝!你什么意思!”
赵信愤怒的挣扎,想要扑杀杨定,但下一秒杨定站起来,黑狗子盯着挣扎的赵信,开始龇牙咧嘴,自觉护主。
“瞧。狗多好啊!能吃饱,能睡暖。但它更知道是谁给它们吃饱穿暖的机会,它都能忠诚朕,可你却一门心思的想方设法的掏空这个国家。说你像狗,折辱了狗了。”
杨定从陈安手里牵走狗绳,回到位置上坐下,撸着它说:“行了。都拖下去凌迟,让全城百姓观看。”
杨定刚说完,赵信呵呵冷笑:“老爷我要是喊一下,那就是孙子!”
很硬气!
杨定赞许的点头:“找手艺好的,三千六百刀不够,上五千四百刀的。”
“陛下!陛下饶命啊!老臣愿意给陛下当狗!老臣愿意替陛下看管炼铁厂!”
第一个撑不住的就是赵信的三叔公。
听到三叔公的话,赵信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他:“三叔公!你怎可以如此卑怯?”
“都是你这个的混蛋害死了赵家!老夫说过多少次了!朝廷惹不起,你偏偏要招惹!”
“分明是他这个皇帝出尔反尔,针对世家!”赵信啐了一口说,“今日你这般对我,来日也会这般对其他世家!你们今日不帮我,来日皇帝的刀砍到你们头上,我就笑看你们到奈何桥!”
“纠正一下是,户部尚书周通海检举你们赵家私藏大批甲胄。”杨定递给黑狗一块肉脯,缓缓开口,“兵部尚书夏千秋设计将计就计,空手套白狼的。朕不过从善如流罢了。”
“……”
赵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四周所有文武官员,他们许多人都点了点头,甚至还有人长叹一声。
“周通海!误我!”
赵信吐血,气急攻心,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生死不知。
“别脏了这地儿,趁着还有气,拖下去凌迟。”
杨定嫌弃的摆了摆手,赵信的三叔公都吓尿了,不管怎么祈求杨定都懒得多看一下。
等大厅清理好后,杨定撸着狗脑袋说:“接下来赵县改为钢城县,设知县衔,正六品。原来赵县内所有钢厂和矿山全部整合为钢城冶炼厂。另外,将靖国内所有死囚,除了罪大恶极之辈,其余全部改为死缓,丢到矿山去挖矿。若是表现出色,设功转为无期,再有立功,改为十八年,以此类推。”
“具体的刑罚条例,闵卿让刑部商议一下拟出来发给朝廷,让皇后用印发布天下。”
杨定坐在首位发号施令,闵东升等人立刻领命。
“好,第二项,钢城冶炼厂的相关规制,太师去信太傅,让他盯着主导一下,一定要尽快将钢城冶炼厂组织起来,进行技术革新。争取两年内,让钢铁产量突破一万吨,至于运营则是国营司的事情,兵部采购的价格尽量以原价上浮百分之二十的方式购买。”
杨定是知道赵县的冶炼方式还是原始的炒钢法。
而赵家连灌钢法都没用上,就能有三千吨的年产量,若是用上高炉,绝对能轻松突破一万吨。
一万吨的钢铁,几乎能支撑整个靖国全军换装了。
“喏!”冯裕领下命令。
此事关系到靖国未来的国力,由不得他不重视。
“最后,钢城县的班子就以之前答应下来的各家为第一任,到期考功,升迁贬罚,一切以功绩说话。”
“喏!”
百官们很快下去,整个钢城县很快就忙碌了起来。
原来的世家们获得了土地,但却被冯裕用一顿酒宴,拿走了所有矿山和工人,毕竟朝廷的战略更重要。
钢城县的冶炼基地,不容有失。
倒是杨定这两天就清闲了。
牵着恶犬,鲜衣怒马,活脱脱一个骚包的纨绔。
路过赵家大宅门口,十几具骨架挂在杆子上,路上就算有人路过,也都小心翼翼的跑开,谁也不敢多留。
毕竟这一场凌迟,全城的人都观看了,百姓们也都清楚了。
皇帝才是最暴力的。赵家是土皇帝不假,但在皇帝渺小得可怜。
随后朝廷说要征税,大家都给得很爽快,毕竟谁也不想被拉去凌迟。
那一刀刀下来,太渗人。
一直到杨定带着兵马离开,钢城县有那些投靠的世家主持,冶炼厂的事情,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建设。
行至东厢县,杨定还没来得及坐稳,昆山的战报送了过来。
“昆山急报,何静率军强攻,昆山西岸方向已经被突破,现在何静一边防卫东岸守军一边进军酒兰府。国丈也应该和何静接战了。”风间先看了一遍说。
杨定听得眉毛挑了挑,拿过战报看了一番皱眉说:“怎么就突破了?”
“东岸守军多为新兵,被突破也实属正常。陛下,北面战况紧急,臣认为还是尽快北上吧。”
“那船只准备好了吗啊?”杨定问风间。
“已经准备妥帖。二十万大军可以立马北上,陛下打算怎么打?”
“直击镇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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