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却忽然说道:“苗苗,我没有疯,我现在很清醒,在我没有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虽然你们都说商为渊死了,但是我不相信,不是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而是……我没有看到他的遗体,我不甘心。”
“我要看到他的遗体,我才会真的相信他死了。”
田苗苗听到这,就懂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相信他没有死。”
其实,田苗苗这句话就是安慰阮弥筝的,她心里早就觉得商为渊已经死了。
没听商任菲说么,cbs总部爆炸,很多人炸的尸骨无存,早就燃烧殆尽了,上哪找遗体去。
但是她为了让阮弥筝有个活下去的念想,只好这样回答。
姜岸开车先把行李放到自己的公寓上,然后让阮弥筝稍作休息,让她等着,然后他和田苗苗去她的家里面,收拾行李。
阮弥筝仔细的打量着姜岸这套公寓,很简单,很低调大气的装潢。
阮弥筝想,以后,她就在这里生活了吧……
商为渊那栋别墅……是她和商为渊四年前做交易的那次,也是唯一的念想了。
现在,这个念想怕是以后都不会看到了吧。
阮弥筝蹲在地上,蜷缩着抱住自己,她很想很想哭,但是眼眶干涩的有点疼,一一滴眼泪都没有。
商为渊如今都说他死了,只有她不相信。
然后呢,她和商为渊的儿子,还被商任菲给抢走了。
儿子……
不行!
无论怎么样,就算要她的命,她都不能让盛越瑄落入商家人的手里。
他才四岁,万一商任菲和商豹虐待他,可怎么办!
他那么小的年纪,怎么承受的了啊!
阮弥筝这样一想,心里十分的慌张,在房间里不停的踌躇踟蹰。
田苗苗和姜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不停的来回踱步。
“筝筝,你那里难受吗?”
阮弥筝双手抓住姜岸的手:“姜岸,你现在送我去商家!”
姜岸抿抿唇,声音低沉:“太太……我知道你想救小少爷……可是……商家你是知道的,你现在去基本上就等同于羊入虎口,先生生前嘱托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能有任何的生命危险,这……恐怕……”
阮弥筝松开他,后退一步,声音变得发冷:“姜岸,我知道你是个得力的下属,可是对于我来说,商为渊的儿子更为重要!如果他死了,我任何人都不会放过!我要让所有人都为他陪葬!你现在带我去商家,我要亲手将儿子抢回来!”
姜岸有些为难。
田苗苗走上前,看着阮弥筝,神情难得的认真:“筝筝,你真的打算去商家救瑄瑄回来?”
“嗯!”阮弥筝特别拒绝。
田苗苗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你去,我也去。”
姜岸没想到田苗苗也跟着捣乱,“你们这是在为难我,先生对太太的生命安危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交代!”
阮弥筝抬眼,“那他的儿子就不重要了吗!他身上流着的是商为渊的血脉,是商为渊唯一的后代!”
田苗苗点头,“姜岸,你让我们去吧,如果瑄瑄不能回来,大不了大家就一起死呗,同归于尽都不能让商豹和商任菲坐享其成,天天乐的合不上嘴!我们要不背个炸药包过去吧!”
姜岸最后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能点点头答应。
商家——
小奶包直接被商任菲丢进了三楼的阁楼中。
“放我出去!你这个贱人,大碧池~!”
商任菲冷冷的吼道:“给我闭嘴你这个野种!”
小奶包也不甘示弱:“你这个大碧池!”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小奶包挑衅的道:“那你现在就撕烂啊!敢撕烂小爷的嘴,你就是承认你自己是个大碧池了!”
“你!”商任菲第一次被一个孩子给气得半死不活。
商豹走过来,“行了!跟个孩子较个什么劲!”
“哥,接下来该怎么做?”
回到客厅,商任菲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水道。
商豹整个人慵懒的靠坐在是真皮沙发上,享受的半阖着眼,道:“当然是找个时间收了cbs了,然后再着急大家,告诉他们,商家的家主,已经变了!”
商任菲勾了勾红唇:“哥,商为渊终于死了,不过这次对欧洲总部那边也是个不小的损伤。”
商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牺牲总部算什么,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商家的家主和cbs的继承人已经彻底变了!”
商任菲想到什么,她蹙了蹙眉,道:“哥,总部那边损失可不小啊,现在股票已经严重下跌了,我怕影响到江城分部这边……”
“无妨无妨!”商豹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明天啊,我们找到时家人,与他合作共赢,给他开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哥,你打算跟时家人合作啊!”商任菲有些忌惮:“哥,你不是不知道!商家一向和时家是劲敌啊!这无论在商家还是在时家,都是一个禁忌的……”
商豹有些怒气冲天的蹙起眉毛:“那都是过去式了!在商业圈里哪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妈已经死了,商为渊也死了!如今整个商家都是我说了算!”
商为渊一死,商豹的气势也上来了,没有之前和商任菲一起共同对抗时,那副沉默不语坐享其成的模样了。
商任菲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咽了下去,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佣人走过来,道:“阮弥筝来了。”
商家老宅外。
阮弥筝和田苗苗,还有姜岸并排站着。
商任菲双手环抱着走出去,哟了一声:“怎么来了?找我什么事儿?”
阮弥筝对商任菲的明知故问感到特别的恶心,冷冷的看着她道:“商任菲,只要你放了我儿子,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是吗?”
商任菲倒是也不意外,她轻描淡写的指了指地上:“那就跪着吧,只要跪满十二小时,我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