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喷射鲜血的颈动脉,最终倒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
不一会儿,血很快的在男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瞳孔渐渐的散大,面色形成了灰白,死去了。
薄凌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然后单手解开了身上的束缚。
他刚走了几步就倏然跪在了地上。
花残在他的体内继续扩散着,折磨着他,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薄凌终于忍不住在地上痛的打滚,浑身直冒冷汗,呼吸急促,心脏跳的前所未有的剧烈迅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薄凌呕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
楼上,房间内。
布鲁斯正在盯着电视机中的地下室监控画面,悠闲的享受着红酒。
那种鲜血画面对他来说,似乎就是一部与他无关的连续剧。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布鲁斯冷冷的道:“进。”
手下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说道;“主人,路易斯来了。”
“很好。”
布鲁斯满意的笑了,“他终于来了,我等他等的好苦。”
“那主人的意思是?”
布鲁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道:“让他进来。”
“是,主人!”
手下走之后,不一会儿大门便向双侧打开。
紧接着,一身休闲西装的男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有着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凤眸微微的眯着带着丝丝笑意,但是却未及眼底,身高很高,身材修长,双腿间迈着优雅的步伐,说不出的矜贵。
男人轻车熟路的坐在了沙发上,与布鲁斯正好面对面。
布鲁斯摆摆手,示意手下道:“给路易斯先生倒红酒。”
路易斯当即拒绝道:“不必了,喝酒伤身。”
布鲁斯挑了挑眉;“路易斯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注重这些了?”
“身体不好,自然是要多多注意身体了。”
路易斯的眼底划过一丝色彩,笑道;“布鲁斯先生上了年纪,以后烟酒这些东西少碰,不然啊,会不长寿的。”
布鲁斯哈哈大笑了几声,“我怎么会不长寿呢。”
两个男人聊了一会儿,都是无硝烟的战争,谁都没有直奔主题。
聊了一会儿,布鲁斯的笑容倏然从脸上消失,声音开始低了下去:“路易斯先生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呢?”
身为恐怖分子,布鲁斯的老巢一向居无定所,经常换地盘,兴许也是怕仇人经常来报仇有些麻烦的缘故。
其实布鲁斯知道淳风是路易斯的人,所以路易斯才找到这里的。
但是他在明知故问。
因为他想要听一听,路易斯究竟是怎么回答的。
闻言,路易斯挑了挑眉,俯身向前双手交叉,笑的不近人情;“你不是都清楚么?淳风是我的人,想必他现在应该死了。”
布鲁斯拍了拍手:“你倒是很聪明。”
“那路易斯先生这次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路易斯忽然面无表情,冷漠的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打哑谜,你最好不要与我的耐心耗下去。”
路易斯最先撕破这层薄薄的界限,那么布鲁斯也就不用再惯着他了。
布鲁斯冷冷的道:“你是在说那位病毒专家吗?他现在估计已经奄奄一息了呢。”
闻言路易斯的眼皮一压:“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布鲁斯无辜的摊了摊手,道:“无非就是把花残注射进他的体内了而已,你看。”
布鲁斯指着面前的显示屏幕,屏幕被手下打开,画面中男人正在不停的撞墙,看上去很是折磨。
路易斯的面色阴沉的不像话,恐怖极了。
“放了他。”
布鲁斯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放了他?路易斯先生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回来的人,我怎么可能说放了就放了。”
路易斯清楚布鲁斯的为人,毕竟两个人之前可是一起合作过的。
因为他一向喜欢过河拆桥,只是不巧的是,路易斯也喜欢。
布鲁斯之所以这样折磨薄凌,无非就是一个原因,因为是路易斯的人。
路易斯对他的阴谋一清二楚,冷冷的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布鲁斯十分满意的笑道:“你还真是个爽快人,我喜欢。”
“你最好快点说。”自从路易斯看了监控画面中在疯狂撞墙的薄凌,他现在的耐心撕得粉碎。
他保不准会被惹怒,然后一气之下炸了这里。
布鲁斯很快的开了条件:“如今两个洲的战火还在继续,我想要未来十年内你在两洲的生意交易额的三分之二,还有,未来十年内,你要无限的给我提供帮助,并且,不能有怨言。”
“呵……”
路易斯扯唇,轻蔑的笑了:“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未来十年内,三分之二,还要无限的给他提供帮助,不能有怨言。
这不就是一个吸血鬼吗。
布鲁斯这目的,不就是想要榨干了路易斯么。
布鲁斯挑了挑眉;“彼此彼此,路易斯先生,我想你要明白,地下室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一条命换来这些,不是很值得吗?”
路易斯眼中阴鸷不减,“你让我的人受尽了折磨,花残在他的体内他回去后受不了折磨会自杀,但是我还要给你提供十年的帮助,你认为我是傻子吗?”
这完全就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布鲁斯笑了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回去吧,薄凌我会立刻杀了他。”
路易斯的双眸沉冷的盯着布鲁斯,倏然,他笑了一声,十分妖孽俊美,“好,我答应你。”
“现在,把我的人放了。”
地下室内。
薄凌备受煎熬,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花残果然不是盖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此时,他无力又狼狈的躺在地上,额头因为撞墙的缘故变得又青又紫,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打湿了脸颊,唇角的血渍干涸着,有些许的难受。
这会儿花残在他的体内已经完全挥发,但是疼痛也跟随着慢慢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