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璃娃,你干嘛?”
明南瓜见状,吓红了脸,赶紧从凳子上起身,大步向他心目中瞧不上的野种走过来。
“娘亲,抓住了。”
明璃娃不理老头,大着嗓子向厨房烧水的娘亲报备。
“杀。”
见屋里飘出记杀气凛凛的命令。
明璃娃果断找出一把雪亮钢刀,一刀辟下去,鹅头与鸡头倾刻间飞出。
‘哎哟’,惨叫一声,砸得老头满脸是血。
抹了一把老脸上的鲜血,明南瓜气得吹胡子瞪眼。
许是气晕了,踉跄着脚步冲上前,要夺明璃娃手中的刀,“野种,你干嘛?想逆天?”
呵呵,娘亲可不是要带着他翻天。
明璃娃在心里偷着乐,“爷爷,奶奶说,这鹅叫得她心慌,干脆宰了炖汤,正好治她的心疼病。”
“可是……可是,也不能宰鸭王吧?还有,这只母鸡一天生一只蛋,吃了它不划算的。”
老婆子不在,老头也不知道明璃娃的话是真是假。
提到老伴儿,明南瓜顿时就怂了,他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耳根软。
“公爹,鸭王肉厚,又肥,熬得汤更鲜美,娘吃了心疼病才会好,肥鸡正怀着孕,吃了怀孕鸡的肉,能活到九十九呢。”顾沉舟水嫩的颜笑成了一朵凤仙花儿,腰间已系上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围裙,手里端来盆滚滚热水,从明璃娃手中夺过无头鸡鹅,一股脑儿全部扔进水盆。
见是老伴儿吩咐宰的鸡鹅,明南瓜不敢再说话了。
摇头叹息着转身找水洗脸去。
见烫得差不多了,顾沉舟开始动手拔鸡毛与鹅毛,把拔净的鸡鹅放到案板上宰成块,块装盆,盆端进厨房,鸡肉鸭肉下锅煮,火烧旺,两柱香的功夫,满屋子飘弥着肉香,刚端了碗开啃鸡骨头,牛菜花拄着拐棍,抚着老腰,踩着蹒跚的步伐回来了。
看到满地鸡毛与鹅毛,明南瓜气得浑身打颤,双腿几乎都没力气站稳了,强撑着走进屋,见老旧八仙桌案上的两大盆荤肉,当场气得只差没晕过去。
“你……你们,杀了我的鸭王?”
那可是她特意留下,明年配种要用的唯一一只公鹅,居然被这贱人与野种给宰了。
“不是你让她们杀的么?”
明南瓜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凑上前,眨着浑浊的一对老眼,不明所以地看着老伴儿泛青的面容无奈地问。头凑上前,眨着浑浊一双老眼,不明所以地看着老伴儿泛青的面容。
“你头发咋散了?还有,你这衣袖上为什么全是泥?”
老伴儿满身泥尘与狼狈,让明南瓜奇怪问出,“你摔跟头了?”
“嗯嗯,先不说这个,我几时让她们宰鹅了,你个老不死的,去年你过生辰,我都不舍得宰这只公鹅,你居然说我让她们杀的?”
“娘,你先别激动,是公爹说,你视力不好,老眼越来越昏花,刚才,你在后山果树林鸡叫鹅叫的,说你准是心疼病又犯了,他听着心烦,让我与猴子宰了这只公鹅熬汤给你补气血,所以,我与猴子才动的手嘛!”
“你个老不死的……呜呜。”满腹委屈终于化成了伤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