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够重口(1 / 1)

“人吓人吓死人啊,混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很好奇,你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做什么?”

看见康斌甫那张疑心病泛滥的嘴脸,灵灵很想喷一句:是你想太多!

开玩笑,以为她幽灵灵是什么人?连东西到底在不在他手里都还不清楚,她会冒然出手?不靠谱也得有个限度吧!

基于以上心理,灵灵理直气壮地给了康斌甫一对白眼,傲娇地冷嗤一声,一个前空翻,妥妥地落在康斌甫面前,脚一崴,扑倒之。

康斌甫本是卧坐在摇椅上,行动自然受到限制,虽然反应极快,但还是被灵灵扑了个满怀。

他的脸色瞬间黑下来,像沾染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反应极大地甩开灵灵。

“哎呦,老娘摔伤了,你得负责!”眼见着要和地面来场大碰撞,灵灵迅速调整周身,令自己以一种诡异而缓冲力最大的形态着陆,摔倒后,她也不急着起来,耍赖地伏在地上不肯起。

“你跟谁学的?”康斌甫皱着眉头,离远了些。

“噶,不好看吗?”灵灵动了动并拢微曲做人鱼摆尾状的双腿,求证似的问道。

没理由啊,她看莫婉怡做就挺好的,那些个被坑上的少年郎们个个巴巴地凑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钱多似的,大把大把的礼物不要命地往莫婉怡身上送。

“姿势完全不对头,摆得太生硬了,一点美感也无,还有你说话的语气,懂不懂什么叫语言美?就你那讨债的口吻,是个人都会被你吓跑,不过估计他们在你开口之前就已经被你吓跑了。”

难道不该吗?

算了,管他的。

“我不管,”灵灵猛地从地上跃起,在康斌甫反应不及之际,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撒泼道,“你害我受伤,你手下的赵瑶前段日子还给我惹了大麻烦,那时在监狱你又看管不力让我被人拐走,我吃苦受累,历经风霜,跨越艰难,才熬到今年今日今刻,赶上这一秒与你的相会,所以你得负责,负全责!”

“首先,”康斌甫悠悠然开口,“我看你生龙活虎,一点不像受伤的人;其次,赵瑶是谁我不认识;再来,腿长在你身上,若是你看见哪个相好的情哥哥,不,情弟弟,跟着跑了,我也没辙;最后,且不说你吃没吃苦,就算吃了与我又有何干?即使我真害你丢人丢命丢贞操了,你又奈我何?”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真以为我会傻到把东西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手牢牢地握住灵灵那双在他身上肆虐的爪子,不容抗拒地大力扯开。

这回灵灵没摔,顺势往下一滑,两腿笔直地站着,她看着康斌甫,越看越觉得不对味。

她俩啥时候这么生疏了?记得那时在监狱,他还一日三餐管饱,虽然不一定是自己亲自送来,但类似“多吃多胖”的祝福没少让人传达,甚至还替她准备了一套套穿着凉爽透风、放在这季节绝对易发烧感冒的衣服。哪像现在,靠得稍微近一些就把人往三米外推。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灵灵质问道,口吻严厉,状似悲伤。

“窜戏了,你该问的是秦风而不是我。”

“秦风?”

“他跑了,丢下你一个人,或者说追着你跑了。”

灵灵翻了个白眼,她实在受不了康斌甫的那副“你和他之间有猫腻”的语气,刚刚被告知安子昕倾心于自己,现在又听到这个,她心里焦躁,一句“你喜欢我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很自然的,她收到的答复是:“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认定秦风会喜欢我?拿一个自己看着都没吸引力的人去勾引别人,你凭什么认为会成功?”

康斌甫愣住,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的脑回路就活络开来:“如果他不喜欢你,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你确定还要就这个问题深入讨论?”

“好吧,好吧,你这次把我叫出来是要干嘛?你知道的,之前那些交易都已经作废,拿那些束缚我是没用的,要想谈判,你得有新筹码。”

对于灵灵在不知何时跟何人解除的交易,康斌甫慷慨地不做追究,他点头:“你要做的事不变,只不过这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我有必要做一些措施,以保障我个人利益得以实现,比如……”

“喂,你还没把你的筹码亮出来呢,而且你自己都说了秦风逃了,我还去哪找人呐。”灵灵不满地打断他。

康斌甫自顾自地掏出一包粉剂:“比如这个。”

灵灵的脸“刷”地白了。

“放心,这不是白粉,只不过是我们的人研制出来的一样小玩意,我们称它为戒不掉的海洛因。”

呵呵,她要真能放心得下,她就白长这么大了。

“它和海洛因一样会让人上瘾,不过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海洛因是越食用,毒瘾越强,而它之前一段时间的确是逐步加深毒瘾,但服用三十次之后,你便不会再上瘾,好比到达一个临界点后,造成了截然相反的效果。但,如果你想强行戒掉,它会给予你妙不可言的感受。怎样?只要你服下它,‘浮生’即刻送到你手上。”

说完,康斌甫不再看灵灵,只是静静地等待灵灵的决定。

“我说过了吧,我找不到秦风。”灵灵挠了挠头,颇为苦恼地看着康斌甫,一脸“小朋友要好好听大人说话”的无奈。

“不需要你去找,他自己回去找你。”

“你确定?”

“我确定。”

“好吧,”灵灵耸了耸肩,拿过那一小包东西,不带犹豫地一下全倒进了嘴里,“‘浮生’拿来。”

咂吧咂吧嘴,她一脸回味地朝康斌甫摊开了手掌,一点也不担心康斌甫会食言讹她。

康斌甫眼珠子下瞟,望着灵灵那只伸在面前的手掌,掌心白皙透着红润,干净漂亮得如同一件艺术品。

她的手、她的身都不见一丝颤抖,却绷紧了每一寸神经肌理,像满弦的弓,稍一放松就会崩塌。

半晌,他转身朝室内走去,而她在一刻钟之后才跟上,入门的第一眼便定格在了他手上的一瓶药剂,不是说她强烈渴求而下意识地将目光追随过去,而是那色泽、那气味,即使瓶口被封,她还是能嗅到满腔刺激性恶臭。

看着那化脓流绿般品相,灵灵不得不祈祷这玩意是外用而不是口服。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叶寻连看都不需要看就断定楚言他们拍来的是假货了。

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她视死如归地冲上去,并没有拿了东西就走,而是抓牢了,凑过去,将瓶子塞到康斌甫鼻子底下,卯足了劲要康斌甫多吸几口。

康斌甫变了脸,仰头避让的同时,手掌前推,把瓶子往灵灵方向送。

灵灵一口气憋得脸色铁青,实在熬不住了,索性不闭了,大张着嘴呼吸,她觉得闻闻也挺好,既锻炼心性,又转移注意,至少她不太能感觉到痛了。

两个人较了半天劲,最后累得一坐一躺,毫无形象地软在地上,忍受满心满肺的毒气,最后齐齐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在水龙头下,冲了一把脸,灵灵喘息了下,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适应那股恶心的气味,扭头一看,发现康斌甫还维持着要吐不吐的悲催样,心里莫名有种优越感,说到底还是她略胜一筹。

“行了,我走了。”大仇得报,灵灵一身轻松,话语间都不自觉带上丝笑意。

闻言,康斌甫抹一把嘴角,终于从干呕中抽身瞥灵灵一眼。

“我劝你最好还是等第一波阵痛过后再走,不然只怕你连这楼都下不去。”

灵灵好似没听见,一步不顿地翻出阳台。

她看不到的是,背后一道复杂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离开也不曾移开半分。

康斌甫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移到胸前,紧紧揪住那片衣襟,连着肉一起,揪得自己生疼,他笑。

“姐姐,你会开心的,是吧?”他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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