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米！”灵灵震惊了，瞪大眼，张大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楚言这货是掌握了冯崇羽的磁场技能，还是拥有了曹中书的狗鼻子？
“嗬！”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还在神游外太空的灵灵被召唤回来，甫一定睛……
“混蛋，竟然敢偷窥！”推掌成拳，揍得楚言鼻血飞溅。
楚言手忙脚乱地擦鼻血，一双眼仍是瞪得浑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个穿黑白条纹裙的花姑娘。
没错，就是花姑娘，像花一样漂亮的姑娘。
樱唇、柳眉、星目还有凝脂如雪的肌肤……
“你你你你你，你究竟是谁？”这打击对楚言来说分外沉重，他口齿不清地疾声断喝，眼神中是比见鬼了还要惊恐的神色。
“WC。”灵灵没好气地答。
鉴于自己形象太过鲜明，指认程度太高，她狠心弃了自己的心爱的黑裙子，并违背幽爸意愿，将刘海撩起并而后长发一起盘在脑后，是以楚言险些被她的真面目吓死。
“骗鬼，你明明就是幽灵灵！”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那你还问个屁，赶紧把你认出我的原因说出来！”
“哦。”食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直指灵灵的左手手腕，袖口下露出些微粉色。
艾玛，她的腕表！
看着灵灵将表收进怀里，楚言也平复了心情，虽然视线依旧不时飘向那张脸，心里仍会大呼世界真奇妙，但心思基本已收敛到正途上。
变装、偷袭……这一样样的都不像是正当途径进来的人会做的事。
时逢门外响起曹中书的语聊声：“这间就是楚言的办公室了，现在这个点，他应该还在。”
楚言瞥了眼大门，语调偏冷：“你是跟曹学长进来的？”
眼见他有开门认亲的打算，灵灵急忙拦住。
楚言神色骤冷。
“我想你有必要将你进来的方式还有目的清清楚楚的描述一遍！”
身为国家干部，他身兼国民安危，不能不谨慎处之。这无关乎信任问题，而是职责所在，哪怕是最身边的人出现了异常，他都必须严肃对待，不留情面。在公事上，他必须斩断和所有人的情感联系，以最公正的心寻求最可靠的答案。
虽然他更相信灵灵是心血来潮想逛逛国防部，或者说真的是对215机密好奇，希望一窥其面目，但他没这个资格草率决定，同时他对灵灵的人品有所怀疑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倒不是说他觉得灵灵是WC的成员，想要分化世界，而是……这货可能会因为兴致所至直接将215机密送人。
毕竟她就是个二！
面对楚言难得一见的犀利面，灵灵还是很给力的。
她庄而重之地邀请道：“小言，跟我一起偷215吧！”
楚言的眼角开始抽搐，一股烦闷之气溢满胸膛，他真的好想扒开她大脑看看里边的构造。
继而，他又开始自我检讨——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很二，他还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词给吓到了？
“你！究竟傻到什么地步了才会做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
被埋汰，灵灵也不生气，灵动的双眸微眯着真诚的光泽，她靠着雪白的墙壁直视楚言。
“你看今天我能进到这里，那么不代表WC的人进不来，不是吗？纵使你们千防万防也难免百密一疏，届时会如何不用我说。”
与灵灵对视片刻，楚言缓缓伸出一指。
“首先，这里的确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你以为你断崖那边我们就没防备？怎么说你也是半个专业罪犯，连监控摄像头都没发现吗？你的存在早已被洞悉，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曹学长特意赶回来怕就是为了你。”深深递去一眼，他翘起第二根手指，“其次，我想你也发现了，根本找不到通往上层的楼梯。”
“是因为，你们把电梯安在了房间里？”灵灵问，她之前便看见对面的电梯门了。
“一楼是所有在职人员的办公室，每间办公室都有电梯，且是需要身份验证的，这下你懂了没？”楚言并不否认。
灵灵默然，忽然走到电梯门旁。
“人心是最复杂的，这样的设计对外人自然有用，可对内部人员呢？况且……要不要这样铺张浪费？万一电梯坏了呢？万一停电了呢？”她很不爽，真心不爽，一个房间一个电梯，这底下有多少个房间？
无耻的铺张浪费行为！
望着灵灵那张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的脸，楚言无语，能不这么露骨地传达出自己身为穷人的自卑吗？
嫌弃归嫌弃，楚言却不得不对灵灵的话持以高度重视。
诚然背叛是他们永远无法预知也无从防范的，除了加大看管力度，他们别无选择。从另一个角度而言，灵灵的想法不失为一个良策，前提是人得对，方式方法更需合理。
而现在……看看灵灵，再看看她的做法，楚言实在不觉得自己选择相信会有多明智，反而他会怀疑自己的脑袋被门挤了。
至于停电……
“停电是不可能的，即使整座城市的电都断了，国防部也有备用的电源，另有一个小型发电站是专属于这里的。”
“如果黑了发电站呢？”灵灵不以为然，有些事曲折了做不一定便是绕弯路，也或许是条捷径。
国防部很多设施都是依仗电力，一旦被切断电源，大部分防线将会坍塌，届时光凭人力难免捉襟见肘，顾之不及。
“我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黑了发电站！作为我国最大的发电站，有多少地区需依借北横水利发电站供电，一个发电站的损毁想要修理谈何容易？所需金额何其庞大？为此将有多少地区陷入长期停电状态，又有多少项目被迫停工，举国上下将损失多少金额，这些你都想过吗？何况破坏发电站的危险程度，所造成的持久性危害也不是你能想象的！”
楚言难以自控地拔高嗓音，语速快如机关枪，一连串的发问不见喘息，看灵灵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疯子似的。
“可是这种事情，WC的人大概也不会考虑吧？”虽然她不了解其中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