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惊恐地看向四周,但是四周除了风摇树林的簌簌声和淳淳溪流声,再无别的声音。
“你就是……那么没用!”还没等她平静,那个声音又忽然在她耳边炸开!
“就是因为你那么没用!所以你一直才这个样子!”
“就是因为你那么没用,没用没用!”
“是谁,是谁?”她捂着耳朵踉跄起身,茫然地看着四周,内心的恐惧有如蔓藤一般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胸口,她环绕四周,大喊:“你是谁,出来!”
可是那个声音只是依然不管不顾的大叫:“你没用!你最没用了!”犹如一个狠毒的咒语一样刺进她的内心,让她头疼不已!我不是,我不是没用的!我会仙术!
“仙术?你那些也能称作仙术吗?”
“你比凡人都不如!连个泥人都捏不好!哈哈。”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凄厉地控诉着,伴着萧索的笑声。
夕折顿觉头昏脑涨,难受极了,冷汗直往下掉,她无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里还粘着泥土。而旁边的狮翼兽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她这样失态一般,依然悠闲地在吃她堆好的草堆。
微风吹过,那小堆泥粉上面被吹开一个口子,就好像一个大大讽刺的笑脸一样。
“不!”她感觉头似要裂开了一样,头皮麻得发痛,痛苦地揪着头发,慢慢跪在地上,两边的太阳穴碰碰地跳着。喉咙顿时有灼烧感,干呕着。
“没用!”
“没用!”
“废物!”
“垃圾,废物!”
……
一群人突然出现影影绰绰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曜水在旁边看着自己在轻蔑的笑,罗风在笑,仙萝也在笑,天帝天后还有老君都围着她她露出诡异的笑靥……
门“吱呀”轻响了一声,伴着月色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侧身进来,又小心地把门阖上,黑夜里,墨黑的眼眸投向睡在床上,微微呻吟的女子。
卿华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月色照进来,映照出了她洁白的脸颊,而两颊边,和额头上都挂着细细的汗珠。眉头紧紧地拧成麻绳,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狮翼兽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进,柔软的掌心落地,倒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走到卿华面前,依偎在他的脚背上。
“又做噩梦了。”他微蹙额头,伸出好看的右手附在她的额头上,手背顿时泛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他闭上眼睛,运气催动。随着光芒从明亮再到慢慢变弱,她刚才混乱的呼吸也随之渐渐的平缓起来。
狮翼兽站起来,张开嘴巴,熟睡的夕折无意识地也张开嘴,一个蓝色透明的球从她的嘴里游出来,这是她的梦境。
只是和靥兽不同,梦境对狮翼兽没有任何帮助,也不会提高它的灵力,它只能把梦境导出来而已。
卿华左手掌心一张拢,蓝色的梦境就从狮翼兽嘴里飞到了他的掌心,狮翼兽打了个哈欠,自觉任务已经完成,摇头晃脑地从窗户一跃而出,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在她噩梦连连睡不着,发出尖叫的时候他总会醒来,来到她的房间,狮翼兽有导梦的作用,会帮过黄泉的亡灵在喝孟婆汤之前在梦境里回顾自己的一生。
他施法把她的噩梦一一带走,他看着掌心那蓝色圆球,闭上眼睛。
“泥人怎么会碎了呢?不过也不过是碎了而已,她怎么如此痛苦?”她表情破碎如粉末让他微蹙眉。内心疑惑。
看着她细汗粘着她的刘海,他心疼地拨开。
掌心慢慢合拢,蓝色的球也随着手的合拢而渐渐变小,消失不见。他偏头凝视着她,那双澄净的眸子里有无数谁都看不懂的思绪。她熟睡的脸颊,微月透帘栊,她嘴巴有点像婴儿一般微微张开一些,呼吸均匀而平静了。
夕折在梦中忽然觉得呼吸一窒,刚挣扎要醒来却觉得睡穴一紧,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月影下,他霍地低头,便是吻住了她的樱唇。
毫无预兆却又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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