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不谢,你们快去赶飞机吧!”何雨沫揉了揉馨儿的小脑袋。
中年妇女笑着抱起馨儿,转身准备离开。
“哥哥,别忘了给阿姨棒棒糖,阿姨肚子叫了哦!”馨儿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凌寒。
凌寒嘴角一勾,对着她挥手,“馨儿,再见。”
两人消失在人群里,何雨沫狠狠的瞪了凌寒一眼,嘴里不由自主的“切!”出了声。
“给你。”凌寒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递到何雨沫的面前。
本來这就是为她准备的,怕她吃东西之后会晕机,所以就在便利店买了几根棒棒糖。
何雨沫别过脑袋,“不吃!”口蜜腹剑的男人给的东西,坚决不吃!吼吼......
凌寒嘴角一勾,邪魅的笑着,“那我吃了。”
肚子再次不和适宜的响了一声,何雨沫捂着不争气的肚子,真该好好跟这家伙谈谈了。
你叫归叫,可否注意注意场合啊?瞬间树立起來的傲娇,马上变的接地气了。
“给我。”说话之间,已经把棒棒糖夺了过來。
凌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很饿了。
“看什么看!”感觉到凌寒一直在盯着自己,何雨沫心虚的说道。
觉察到凌寒的视线依旧沒有转走,何雨沫挑眉:“是不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啊?”
凌寒双手抱着胳膊,满不在意的回道:“我怕你肚子那雷鸣般的响声,会拉低我和艾莱依的整体形象!”
我去!何雨沫想也沒想的挥起了拳头,正准备往凌寒身上挥的时候,不料一不小心踩空,跌倒在凌寒的胳膊上。
凌寒顿时來了兴趣,刀削般完美无瑕的俊脸,慢慢的凑到何雨沫的面前。
何雨沫猝不及防,眼睛瞪的大大的,攥在胸前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衣领。
凌寒丝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继续一点点靠近何雨沫,眼看着两个人的鼻梁就要接触到的时候。
大厅的广播里传來了令人不悦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汉市飞往澳大利益悉尼的飞机即将起飞,请大家做好登机准备。”
凌寒的眸子骤然收紧,起身拿起行礼,准备离开。
“你干嘛?”何雨沫紧张的心情稍稍恢复自然。
“准备登机!”凌寒简短的答道。
何雨沫不解,“不是去那什么坦什么玛尼牙的吗?”
“坦斯马尼亚。”
“哦,现在是去悉尼的啊!”何雨沫依旧不解。
凌寒转身,不耐烦的解释道:“沒有直达的,我们要到悉尼转机,这些懂?”
“你的地理老师去教体育了吗?”凌寒外加了一句话。
何雨沫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直接把自己拽到机场來了,她又沒查过坦斯马尼亚,怎么知道那是哪里?
不过貌似还是有点印象的,那是澳大利亚的一个小岛......
“喂,凌寒,我懂了。”何雨沫兴奋的叫了起來。
凌寒无奈,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笨女人的反应速度貌似被顾宇拉低了不少。
正在指挥着陈涵打扫客厅的顾宇,冷不丁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沒好气的骂道:“粗暴女,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的骂我?”
“我靠!我要是骂你还用在心里吗?直接骂不就完事了!”陈涵抱着拖把,一副要跟顾宇战斗到底的样子......
......涵宇大战正式开始......请勿旁观!伤及自费!
“凌寒啊,我怎么感觉有点难受呢?”坐在商务舱里的何雨沫对着凌寒说道。
凌寒继续看着手中的报纸,丝毫沒有理她的意思。
何雨沫无语,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开心了跟你说上两句,不开心了就对你冷冷淡淡。
“无病**!”良久之后,凌寒冷冷的吐出这四个字來。
何雨沫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去跟他争论。欠了欠身,轻轻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里发慌的厉害,难道是自己太久沒有坐飞机的原因吗?
“凌寒,我补觉了,到了叫我!”何雨沫不客气的睡了起來。
凌寒无奈,他也困着呢!昨天熬夜到一点多,早上四点多就起來了,这会儿也是困的双眼都睁不开了。
转脸看向何雨沫,那个笨女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过她那张安静的睡颜,顿时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好久都沒有这样静静的看她睡觉了,这种感觉真的好怀念。
这些天一直在跟她保持着距离,他的心也一直受着煎熬。
那天的场景让他心有余悸,要不是他去质问奶奶,并做出保证,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笨女人被绑架的具体位置。
想想都觉得很可怕,所幸他及时赶到,还好她沒事,不然他肯定会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奶奶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都像一个统治一切的决策者,他一直都在唯命是从。
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那份血缘关系,让他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耄耋老人伤心。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在顺从她的。
飞机平稳的上升,然后在平流层沉稳的前进,窗外的白云消纵即逝。
也许美好的东西,从來都是消失的很快。
凌寒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他也好几天沒睡好了,眼皮沉沉的。
何雨沫脑袋瓜子一下子歪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侧过脸,看向那张平静的睡颜,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伸手把她瘦弱的身体搂在怀里,宠溺的蹭了蹭她的小脑袋,他也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机舱里一阵骚动,何雨沫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再次看向旁边的位置,这时才发现她正睡在凌寒的怀里,一抹尴尬,又一抹眷恋。
抬眸看向凌寒的脸,何雨沫的心里还是会紧张,那张完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脸,像是工匠精心打造的一件艺术品。
突然,广播里空姐甜美的声音,让何雨沫从痴呆中反应过來。
“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正穿行在云层中,遇到不知名的气流影响,请大家保持镇静,我们会尽快解决问題。”
遭遇气流?何雨沫的心开始虚起來,莫不是自己真的就这么倒霉?
凌寒幽深的双眸骤然睁开,看到何雨沫那张疑虑重重的脸时,轻声安慰道:“沒事,别担心。”
凌寒的话音一落,他们的面前走來一个年轻漂亮的空姐。
空姐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意,礼貌的说道:“先生,小姐,这是我们为每个人准备的纸和笔,为了在紧急关头,可以让大家写上最想说的话,以防以后留下遗憾。”
凌寒冷冷的接过,阴沉着一张脸,把笔和纸丢给了何雨沫。
何雨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们...真的会死吗?”
虽然美哒哒的空姐说话很含蓄,但她还是听出來了她话里的其他意思,说难听点这不就是让他们写遗书嘛!
“.......”凌寒无语,这样的情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经常坐飞机的人都知道,飞机会遭到强气流的影响,一般情况下,避开强气流,就会沒事的。
“啊!”何雨沫忍不出叫出了声。
机舱开始剧烈的颠簸起來,这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强气流的存在了。
凌寒心里一紧,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只是一下下就过了。
这次貌似还真有点严重的样子。
“旅客朋友们,现在飞机被困在不明气流中,完全找不到方向,不过我们会尽快跟地面保持联系,请大家保持镇定。谢.....啊-啊-啊。”
还未等空姐把另一个谢字说出口,广播里就传來了女人的尖叫声以及物品落地的声音。
何雨沫的胃里开始犯呕,从來沒有被这样的晃來晃去,她感觉肚子里的肠子都要出來了。
凌寒皱眉,注意到何雨沫那张发白的面容时,他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她。
“凌寒,我们会不会穿越?”何雨沫强忍着胃里的难受,干涩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刚刚的她是害怕的,现在的她反而很坦然了。
反正在这个世界,她也沒什么亲人了,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听到何雨沫的话,凌寒的脸上横出一道黑线,还以为她怕了呢!沒想到她这么淡定的问自己会不会穿越。
看來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收起搂住何雨沫肩膀的胳膊,凌寒觉得不再理会她。
“啊---”凌寒的胳膊刚手,何雨沫被机舱突然的倾斜,再次倒在凌寒的肩膀上。
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凌寒无语,被这么一颠簸,大家都开始不安起來,耳边充斥着各种骚动不安的声音,机舱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身后传來一个中年妇女杀猪般的嚎叫。
大家也都跟这骚动起來,各种声音参杂在一起。
“是啊,我不要这么就死了,我还有爸爸妈妈靠着我养活啊!”一个年轻的小伙痛苦的拍着大腿。
何雨沫本來平静的心,被这些危言耸听的人影响的也开始恐惧起來。
“凌寒,要是我们就这样死了,算不算是同生共死啊?”何雨沫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你害怕就直说,别装!”凌寒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來,他总是能这么一针见血的道破她心中所想。
“谁怕谁怕!我看是你怕了吧!”她确实是怕了,但不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太怂......
凌寒无奈,这个笨女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手都在发抖了。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凌寒抬起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已经被抓红了一片。
而何雨沫的手指,还继续在往凌寒的肉里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