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抓住我的手干嘛?”。ET
丫的,这么赤.裸.裸的揭穿她,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哼哼!
凌寒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对待这样厚脸皮的,直接拆穿都还是于事无补,他也是醉了。
“看什么看!怕下辈子认不住我了啊?”何雨沫继续抓着凌寒的手腕,丝毫沒有松开的意思。
凌寒无语,“不然下辈子怎么去找你还债!”
“抠门!”何雨沫撅着小嘴,瞪着凌寒。
机舱内的摇晃感再次变的严重起來,大家的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何雨沫的心更虚了,“我写遗书的,你不许看!”要说这遗憾,她确实还有。
她可不想就这么默默的在世界上消失了,她要留点东西证明自己的存在哇!
看到凌寒并沒有要看的意思,何雨沫扒在用餐桌上,写了起來。
由于飞机摇晃的厉害,根本无法写东西,她只好草草的化了几笔。
伴随着再一次猛烈的翻腾,整个机舱里的人都像是倒过來了一样。
大家都立马叽叽喳喳的说起话來,那种内心里传來的恐惧感,让大家都无法冷静下來。
这时传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老婆,我们和好吧?我承认我是拿了你的私房钱,但是我沒有去找小三啊!我只是给咱妈买了件衣服。”
“你总算说实话了。”女人的冷笑声传來。
“是啊,都到这时候了,我不想有遗憾,老婆,你原谅我吧?”男人祈求道。
“老公,你早对我坦白,我们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女人的声音变的软下來。
“老婆,我怕你生气嘛!我真的好爱你。”
......
后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因为飞机突然的一个大翻滚,大家都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机舱里的空气,听的人头脑发涨。
凌寒趴在何雨沫的身上,双手支撑着身体,看到那张慌乱的小脸时,他的心里一紧。
“我会陪着你的。”那声音那么温柔,似是要把何雨沫整个人都融化了一样。
何雨沫抬眸,认真的看着凌寒,“你告诉我,到底有沒有爱我?”其实她也不想留遗憾。
那声音清晰利落,凌寒垂下双眸,他该怎么回答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顾忌的?”。ET
机身似乎受到什么的冲击,再次狠狠的翻腾了一下,何雨沫的身体受到惯性的作用滚了几下。
凌寒一不小心压在了她的身上,全身都传來了痛感,她的嘴里不由自主的闷吭一声。
“沒事吧?”凌寒立刻起身,紧张的检查着何雨沫的全身。
发现她沒什么事的时候,他才轻轻的松了口气,她那么瘦弱,怎么能经受得住他的体重呢?
“回答我的问題。”何雨沫目光灼灼的看着凌寒,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为什么,在感受到死亡渐渐的靠近的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她不想再留下遗憾......死就死的明白点吧!
凌寒对上何雨沫那双坚定的眸子,“如果我们俩能活着的话,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面对着未知的定数,他何尝不想不留任何的遗憾。
“我爱你。”何雨沫脱口而出这几个字來。
凌寒的身体微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这么主动的告白,只是三个字,却足以融化他的心。
何雨沫缓缓的搂住凌寒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深深的印上一吻。
“凌寒,我们一定可以活着的。”她紧紧的搂着凌寒,再也不想放手。
就算是死,能和喜欢的人死在一起,那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爱你,更不想失去你。”凌寒的双唇再次覆上何雨沫柔软的红唇上,轻轻的啃咬着,反复吮吸着那份属于她的味道。
那吻缠绵至极,夹杂着这段日子以來,他的压抑,他对她的思念。
何雨沫被吻的有些喘不过來气了,她轻轻的推开凌寒,小嘴被亲的红肿起來。
“寒,答应我,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嗯,好。”凌寒毫不犹豫的回道。
明明知道她是致命的毒,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染指。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明明身不由己,却还要坚守在一起。
“旅客朋友们,飞机已经回到原來的航线上,大家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很安全。”
正在两人还沉浸在对望中时,机舱的广播里再次传來空姐甜美的声音。
大家都一阵唏嘘,怒骂着刚刚的虚惊一场。
“松开!不把老娘的私房钱还回來,别指望老娘原谅你!”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來。
只不过这次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完全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可是你刚刚都说原谅我了啊?”中年男子不解道。
女人大吼,“刚刚以为会死,现在沒事了,当然不一样了。”
周围的人,都暗暗的为这对夫妇抹了把冷汗。
这边两人已起身,各自坐在自己座位上,何雨沫偷偷的瞄了凌寒一眼,“那个,刚刚......”
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低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什么?”凌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雨沫。
看到何雨沫紧咬着下唇,凌寒挑眉,“哦,想起來了。刚刚某人好像在告白吧?”还不忘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何雨沫的脸颊刷的全红了,强忍着尴尬回道:“喂!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她确实沒底气......
“那好吧,我什么也沒听见,什么也沒说。”
“不行,你刚答应我的承诺,不许耍赖!”何雨沫一把抱住凌寒的俊脸,使劲揉着他那张万人迷的脸。
凌寒被何雨沫揉出了各种表情,不耐烦的打开了她的手,“我说什么了?”
“是不是男人啊?”何雨沫气结。
神马人嘛!刚刚还那么的深情款款,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那好吧!那就再來一次空难吧!”何雨沫别过脑袋。
凌寒一本正经的扳过她的身体,双手捧住她气的鼓起了的小脸,一脸严肃的说道:“说什么胡话!就不怕真的再來一次啊?”
“那也比某人不守信用好!”
凌寒的脸慢慢的靠近何雨沫,薄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生气了啊?”
“我哪敢啊!”语气里讽刺味道十足。
凌寒嘴角一勾,这个笨女人,明明就是在责怪他嘛!轻声说道:“亲爱的,我怕失去你。”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何雨沫脸色一滞,却依旧不饶人,“沒发现。”
凌寒无奈,“那算了,我这么深情款款,某人都还不领情,受伤了。”
凌寒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松开何雨沫的小脸,别过头去,也装作看不到她。
何雨沫不行了,“哎呀,真沒诚意,才说了几句话啊?就沒耐心了。”
“男人就是多变!”
凌寒转脸,不由分说的扼住何雨沫的下巴,“谁说的!”
再次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她总是让他忍不住失控,让他不由自主的迷恋。
“坏男人坏男人!”何雨沫不满的踹打着凌寒的胸膛。
不过那样的力度,对凌寒來说,只是挠痒痒,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飞机成功降落在悉尼机场的时候,何雨沫和凌寒一起坐在候机室里,百无聊赖的看着來往的人,视线里都是外国人,看的沒一点亲切感。
现在是下午三点,下一班飞机是晚上六点,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等三个多小时。
“凌寒,你有沒有很热啊?”坐在凌寒旁边的何雨沫焦躁不安的扯着衣服。
凌寒转脸,认真的打量一番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真是笨的冒泡。
“你难道不知道澳大利亚现在正是夏天?”
何雨沫的双眸不由自主的被放大,“汉市是冬天啊!这里怎么就夏天了啊?”
凌寒再次无语,“看來你的地理老师真的是去教体育了。”
“你怎么知道?”何雨沫解着衣服的扣子,随意的回道。
凌寒要吐血了,这个笨女人。
沒办法,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澳大利亚在南半球,汉市在北半球......”
“呀!我明白了,现在太阳直射南回归线,所以南半球是夏天,对不对?我很聪明吧!”何雨沫打断了凌寒沒有说完的话,自信满满的接了下去。
凌寒哭笑不得,故意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好聪明的小孩啊!”
“有什么奖励吗?”何雨沫眨巴着水莹莹的大眼睛。
“你要什么奖励?”
何雨沫把食指放在下巴上,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最后开口道:“现在时间也还早对吧?”
“然后呢?”凌寒挑眉。
“嘻嘻,不如你就带我去买件衣服吧!这衣服实在是热。”说着何雨沫又毫无形象的伸到领口扯了扯,“你看,我穿成这样,别人看到了,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吧!说我也就算了,要是影响到总裁大人你......”
“走吧!”何雨沫的话还沒有说完,凌寒已经拽着她的手,往候机室外走去。
何雨沫兴奋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屁颠屁颠的跟在凌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