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过去了半年。一天下午,郑松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张铁柱和金湘骏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正在这时,方展鹏慌慌张张地从外边走进来,对郑松炮说:“炮哥,冲哥出了点事。”郑松炮听后不由地吃了一惊,急忙问到:“坐下来慢慢说,究竟冲哥出什么事了。”方展鹏拉了把椅子,又喝了几口水,这才慢慢说来:“今天我去郊区办点事,刚好碰见冲哥的手下阿豹,我问他这一段冲哥怎么样,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最后生气了,他才跟我说了实话,原来冲哥被人给打了,现在住在市人民医院里,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说,冲哥交代过,不要和其他人过多地谈及此事,特别是不要给炮哥你们几个说,具体是怎么回事,要我们去问冲哥。”郑松炮听后既生气又纳闷,王一冲对自己如自家兄弟,重情重义,自己一定要替他出这口恶气,但是,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胆量,敢把王一冲给打了?王一冲在江州算得上是江湖前辈,年轻时,血气方刚,好勇斗狠,所以,江湖上才送了他“铁木真”的绰号。可自从开了家夜总会,干起正当生意后,反而变得心胸豁达,与世无争,很少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不过黑白两道的朋友还都很给他面子,特别是这段时间,郑松炮在羽翼渐丰后,在许多公开的场合讲过,谁要是敢到王一冲的场子捣乱就是不给自己面子,所以,郑松炮一时还真想不起是谁打了王一冲。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就要去看看王一冲,也好问个究竟,想到这里,他带上张铁柱三人和另外的几个弟兄买了一些补品去人民医院探望王一冲。
来到医院里,他们很快就打听清楚了王一冲所住的病房号,进了病房见到了王一冲,着实让郑松炮吃了一惊,只见王一冲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腿上还打着石膏,特别是腰上还有几根起固定作用的金属棍,用厚厚的纱布包着,郑松炮知道这是肋骨被打断了。王一冲见是郑松炮他们来了,想起来招呼一下,郑松炮连忙上前说到:“冲哥,别起来,躺下说话。”待王一冲躺下后,郑松炮把带来的补品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后接着问到:“冲哥,我也是才听说,所以马上赶过来了,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把你打成这样,你一定要给弟弟我说一下,我要让他跪下来给你赔不是。
“大炮,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江湖险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谢了,其它的事就不要再问许多了。”王一冲有些无奈地说着话。
“冲哥,你要是说这些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我都是自家兄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对弟弟的情意是如此之大,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说出来,我就不相信在江州的地面上还有谁敢在咱们弟兄头上动土。”郑松炮忿忿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江州这几年又陆续出现了一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组成的帮派,其中以号称‘江州五虎’的五个结拜兄弟最为厉害,他们五个小学都没有毕业就辍学了,十一二岁就出来闯荡江湖,在江湖上这几年,身边聚集了五六十个小兄弟,别小瞧这帮小毛孩子,真是应了那句话‘英雄出少年’,他们各个能打善战,动起手来都像‘拼命三郎’,而且,还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江州的几个大的批发市场都被他们霸占着,他们成立有托运部,所有的商户必须都到他们那里托运货物,运费往往是市场价的好几倍,如果有哪个商户私自托运,就会招来灭顶之灾,不光是这些,只要那些商品紧俏,他们就会垄断,其他经营的商户要么撤走,要么从他们那里进货,价钱就可想而知了。我有一个表弟是搞木地板生意的,是一个全球知名品牌的江州总代理,这两年人们都有钱了,买东西都爱买一些高档品牌,所以我表弟代理的这个品牌的木地板销量非常火爆,‘江州五虎’就想让我表弟让出这个品牌,我表弟是生意人,不想这么轻易地退出,就找到我让我出面帮他调解一下,我本不想管这件事,可是,碍于亲戚的情面,在加上哥哥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我原本想着只要我出面,让我表弟拿一些钱出来,‘江州五虎’总要给一些面子,事情肯定能摆平了,哪知‘江州五虎’不但不给面子,还笑我一把年纪了还出来管江湖上的事情,还说,我们‘江州五虎’知道你是江湖前辈,所以,才给你一些面子,哪天我们不高兴的话,把你的场子砸了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那天,我也是一时气恼,就和他们动起手来,老了,所以,才被他们打成这样。”说到这里,王一冲无奈地苦笑了几声,“大炮啊,人不服老是不行的,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好象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按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我们都是些过气的任务,哎,这就是人生啊。”王一冲又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郑松炮听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说道:“什么***‘江州五虎’,也就是一帮乳臭未干的小王八羔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在江州这地面上,要学会尊敬老人,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带弟兄们把他们给平了。”说完话,郑松炮就带着手下的这帮人想去找‘江州五虎’火拼。
“大炮,不要这么冲动,你先让其他弟兄都出去,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王一冲说道。郑松炮听后冲着张铁柱他们使了使眼色,张铁柱等人就出了病房在外面等着。这时,王一冲就对郑松炮说:“大炮,想要动手也不是在现在,我这几天想了很久,你现在的实力虽然比较强,但是,还称不上雄霸江州,有很多赚钱的行当你都还没有碰到,现在光靠收一些保护费一年也只能顾着吃喝,这些年来,一些敢作敢当的年轻人都挣了大钱,就拿这‘江州五虎’来说,一年光靠着这几个批发市场最少就是好几千万,干好的话一年变成亿万富翁也不是不可能,你大炮难道就比他们少条胳膊,少条腿吗?你难道就只能干点那些鸡毛蒜皮的小生意吗?当然不能,你照样也能住上几千万一套的大别墅,关键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冲哥,在江州这地面上我还真没发现还有我郑松炮不敢干的事情,你说吧。”郑松炮满脸自信地说道。
“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批发市场不是赚钱多吗,把‘江州五虎’做了,这钱不就是你的了吗。”
“那刚才我去找他们火拼,你为什么还拦着我呢,冲哥?”郑松炮满脸疑惑地问到。
“现在去时机还不成熟,一,他们现在因为我的事肯定有防备,你去了只能是两败俱伤,二,斩草一定要除根,‘江州五虎’是五个结拜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平日里都有自己的生意,很难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如果万一漏了一两个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就像打蛇,一下子没打到七寸,你就会被蛇反咬一口,弄不好还会把命给丢了。”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呢?”郑松炮不住地点头,问道。
“据我得到的消息,四个月以后,也就是九月十五号,‘江州五虎’的老四,名叫邓声扬,是他结婚大喜的日子,到时‘江州五虎’肯定会一同出现,那时时机就成熟了,不过,大炮,我提醒你一点,最好不要出人命,把他们给废了也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吗。”王一冲笑着说到。
“冲哥替我想的真周全,如果这次事情办的很顺利,这几个批发市场由你我弟兄平分。”郑松炮一脸欢喜地说道。
“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大炮,我年龄也大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已经厌倦了,只求有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你不一样,你现在才刚刚起步,正是当打之年,你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年,有许多荣华富贵你还没有享受到,其实,今天你能对哥哥那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大炮,不是哥哥我夸你,江州早晚有一天会是你郑松炮的,好好干吧,这一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刻通知你。”王一冲语重心长地说道。
“哥哥,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在江州有谁和你过不去就是和我郑松炮过不去,我决不会放过他。哥哥,我也不打扰你了,好好养伤,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郑松炮就离开了医院,他和任何人都没有讲这件事,只是一个人在心里盘算着,一想到要除掉‘江州五虎’,一年能多赚好几千万,他的心里就特别激动,可是,毕竟也是闯荡江湖数年了,不论内心怎么兴奋,他的脸上照样很平静,全然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过了几天,王一冲打电话约郑松炮到一家茶馆喝茶,把‘江州五虎’的照片拿给了郑松炮,并一一介绍了这五个人的名字,体貌特征等等情况,介绍完后,又把九月十五号婚宴的地点告诉了郑松炮,最后,王一冲又对郑松炮说:“大炮,这次动手的意义我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清楚,顺利的话,不仅能得到这几个批发市场,而且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现在江州的这帮年轻人实在太厉害,全然不给我们这帮前辈面子,其中这‘江州五虎’做的最过分,所以,这次你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办砸了,你也没脸再在这江州混下去了,而且,情况可能比这还糟糕,江湖上的规矩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多,一旦你不行了,你手下那些弟兄还会跟着你吗?更别说坐名车,戴名表,住豪宅了,到那时,你还会再去干什么送水工吗?一个月累死累活地挣四五百块钱?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回去好好准备,四个月时间足够了,我相信这次你一定能成功,我等你的好消息。”
“哥哥,你放心,如果不成功,我郑松炮就从江州最高的楼上跳下来,从此,在地球上消失。”郑松炮笑着说道,显然,他已经成竹在胸,两人又喝茶聊了会儿其它的事情就分手了。
回到家里后,郑松炮给张铁柱他们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来家里吃饭。傍晚快七点的时候,三个人陆续来到了郑松炮的家里,饭菜做的很丰盛,都摆在了桌子上,郑松炮自从有了钱后也学会了享受生活,家里的装修自不必说,什么昂贵买什么,生活方面,不仅雇了佣人,而且,还专门聘了个厨师为自己做饭,他觉的,人生能活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可是,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自打听了王一冲讲了‘江州五虎’的情况后,他的内心掀起了波澜,几个小毛孩子一年就能赚几千万,住上千万一套的别墅,开几百万一辆的车子,再看看自己,房子才二三百万,那辆奔驰也才一百多万,年龄却比他们大了许多,郑松炮越想越生气,所以,除掉‘江州五虎’,霸占这几个大批发市场已经成了他的当务之急,不过,他这几天表面还是显的很平静,今天,他觉的是告诉张铁柱他们的时候了,所以,约他们来家里商量这事情。
四人坐下后,佣人给四人倒完酒后就退下了,郑松炮端起酒杯后就冲着四人说道:“来,弟兄们,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先干一口。”江湖上跑的人都喜欢拿大杯子喝酒,一是省的来回倒酒,二是能大口的喝酒,郑松炮他们都抽了一大口,然后,郑松炮就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一个外人都没有,废话,闲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想和你们商量件事情,等我说完了,你们再说说你们自己的想法。咱们现在辛辛苦苦地干一年,充其量也就是几百万,况且,现在我们还有七八十号的弟兄要跟着我们吃饭,所以,除干打净,我们也剩不了几个钱,那怎么办呢?所以,就得找新的发财的门路,眼下就有一个,如果弄好的话,一年我们就会多赚几千万,”还没等郑松炮把话说完,其他三人都反问到:“炮哥,你说多少?几千万?我们没听错吧。”
“一点都没听错,是几千万,不过,风险有点大,不知道你们几个愿不愿意干?”
“愿意,当然愿意,炮哥,你赶紧说吧。”张铁柱迫不及待地说道,其他两人也随声附和。
“好,这才是男人应该说的话,你们听说过江州的几个大的批发市场吗?”
“听说过,好象是被‘江州五虎’霸占着。”方展鹏说道。
“对,就是被他们几个小毛孩子占着,他们在里面靠吃托运费,垄断某些畅销商品,一年就是几千万的纯利润,我们难道就比他们少条胳膊,少条腿吗,没有,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郑松炮反问道。
“把他们给赶走?”张铁柱不解地问到。
“对,我就是想把他们给废了,然后,这批发市场不就成我们的了吗。”郑松炮笑着说道。
“不过,炮哥,我听说‘江州五虎’势力非同寻常,比排长要厉害很多。”方展鹏语重心长地说道。
“富贵险中求,没有高风险,哪来的高利润,不过,这次我们要计划的比上次还要周密,而且,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着话,郑松炮把‘江州五虎’的照片拿了出来,分给了众人,并介绍了五个人的详细情况,“九月十五号,是老三邓声扬的结婚的日子,我想就选在那天动手,地点是幕王府酒店,现在我做一下分工,我和阿骏去看酒店的情况,恐龙和展昭负责打听婚宴的安排情况,记着,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郑松炮再三交代,生怕忘了什么东西。三人听后都表示绝对服从郑松炮安排,最后,郑松炮说道:“好好干吧,弟兄们,想想那几千万,这几个月的苦又算的了什么呢,我还是那句话,到时我们还是平分那几千万的利润。”他们几个又喝了会儿酒就散去了。
接着的几个月下来,郑松炮带着四个人尽一切力量打探着消息,可谓是全身心地投入,包括酒店的周边的环境,里面的环境,婚宴何时进行,大概会有多少宾客到场,其中‘江州五虎’的手下会有多少人,甚至接新娘的车队会走哪条路线他们都知道的清请楚楚,不过,最让郑松炮担心的还是到时候如何动手,为此,他制定了多套方案,经过反复斟酌,最后,他决定责任到人,他和张铁柱等四人还有另外一个得力干将共五人,每人带着十个弟兄,专门负责对付‘江州五虎’的每个人,他让动手的弟兄每人把照片都看了好几遍,而且,他特别强调一定要速战速决,每人都带着枪,一看短时间拿不下的话就用枪解决,郑松炮还特意带上了那把带消音器的手枪,至于善后问题,郑松炮早就想好了,他精挑细选了八个嘴特别硬的弟兄,都是些几进几出,把蹲监狱当成家常便饭的货色,郑松炮向他们强调了规矩,谁要是在里面胡说八道,小心灭他全家,谁把事情好好地扛下来,每个人就能得到十五万的安家费,就这样,他把计划的前前后后又好好地想了几遍,不过,他清楚,剩下的这些日子里,一旦情况有什么变化,情况还要随时更改,他一直在祈求老天,希望这次能马到成功。
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九月十五日这天,郑松炮他们五点多钟就起来了,每个人几乎都一夜未眠,都抽了一夜的烟。吃了早点后,每个人又把动手时用的家伙检查了一遍,随后,就三三两两的乘出租车赶往酒店,这样,就不会显的目标很大,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郑松炮一再强调,到酒店门口后不许聚集,按事先的安排在自己的区域等待,等郑松炮发出指令就动手,为了这次火拼,郑松炮还特意买了几部对讲机,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到了酒店门口后,郑松炮和方展鹏带着自己的弟兄在外面守着,张铁柱和金湘骏他们在里面等着会合,每个人都不停地看着手表,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江州五虎’陆陆续续地到了四个,郑松炮仔细地看了看,这才放心,只等着新郎一到马上就动手。
大概在十一点二十的时候,车队缓缓地驶进了酒店的院内,郑松炮走近前去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江州五虎’的老四邓声扬,结婚的队伍很快就进入了大堂,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就在一对新人互赠信物,仪式达到**的时候,郑松炮就发出了动手的指令,霎时间,酒店的大堂砍杀声一片,参加婚礼的宾客四散奔逃,也许是郑松炮他们准备的太充分,也许是‘江州五虎’太过放松,没多长时间,‘江州五虎’全部被砍翻在地,用‘体无完肤’来形容他们一点也不过分,而且,五个人的手筋,脚筋几乎全部被挑折,可能都会终身残疾。可叹‘江州五虎’,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本应该学的一身本领,报效国家,现在却落了这样的下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江湖就是这样,它充满了未知,就像江湖人士所言,‘晚上脱了鞋,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再穿上’;它充满了诱惑,一提及江湖,人们马上就会联想到金钱和美女,一旦你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堂,这两样东西就象鬼魂一样,死死地缠着你,想要甩掉它们真是比登天还难;它充满了刺激,古往今来,有多少无知的少年放着圣贤书不读,因为好奇而进入了江湖这个怪圈,有多少能人志士良言相劝,可还是未能放慢他们踏入江湖的步子,在江湖中他们暂时找到了一种快感,可正象吸食毒品一样,快感是暂时的,身败名裂才是他们的宿命;它又充满了惨烈,打打杀杀是江湖永恒的主题,即使象有些江湖中人金盆洗手,抽身上岸,可是,最终还是因为以前的江湖恩怨而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江湖永远是一部集喜剧和悲剧的长篇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不停地在变换着,里面的故事也永远在继续着,我们不知道它的开端,同样,我们也不知道它的结尾,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江湖决不是天堂,因为,所有的江湖中人都不愿让自己的子女涉足其中。
江湖中人既不能被称为人,也不能被叫做鬼,他们是游走在阴阳之间的一种动物,有时,天堂和地狱之间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只有一步之遥。它们是一种矛盾的综合体,它们有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嗜血如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有时,它们又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汉子。它们是害怕光的,所以,它们才被称为‘黑社会’;他们又是喜欢光的,不然,它们也不会花大把大把的钱来包装自己,让别人觉得自己很风光。它们是坚强的,当上刑场的时候还能昂首阔步,还发出‘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的豪言壮语;它们又是懦弱的,它们不懂得生活是充满挫折和无奈的,它们不懂得‘想要得到必须先要付出’,所以,它们不敢直面人生的风浪,而是选择了逃避现实,躲进了江湖。我们永远也无法读懂它们,因为它们浑身都充满了传奇的色彩;我们也无须读懂它们,因为最后,我们才发现,他们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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