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肩膀(1 / 1)

他的手落向她的肩膀,声音仍然柔和,却多了一分不容人拒绝的语气,“我们用了五年时间才部署了这个计划,我不想因为你一个人的任性而毁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会议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白凤年拿着一盒精致的蛋糕进来,显然是康逸泽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他。

白凤年刚想问她早餐没吃好是不是很饿,却看到一边站着的黑衣男人。

他将蛋糕放在一旁,有些惊讶道:“黎先生来这有什么事么?”

白凤年刚想问她早餐没吃好是不是很饿,却看到一边站着的黑衣男人。

他将蛋糕放在一旁,有些惊讶道:“黎先生来这有什么事么?”

钱小暖哪曾想到白凤年会搅和进来,下意识想找个借口解释,可是却有人先她一步,一副和颜悦色商量的口吻,“本来是想直接去找白副总的,可是前台说如果要见你必须要预约,我只能先来找钱小姐了。今天过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想借用钱小姐一天,帮我调查一件事。”

白凤年在回答之前,先是将钱小暖护在身后,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他的回答显得有些冷漠,“抱歉,她不仅仅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我的妻子。公司的工作已经很繁锁,我想她也腾不出时间,再去做其他的事。所以,恕我无法答应黎先生的请求,你可能要另请高明了。”

“是么?”黎川对他的拒绝并不感到惊讶,似乎一早就料到自己的请求会收到如此回复。但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抬起左手,指尖微微扬起,站在会议室外的徐子龙立马推门而入,将一副包裹好的画框搬了进来,在黎川的示意下将画框上的白色封纸全部撕开,漏出一副令白凤年瞠目结舌的油画。

“这幅是我爷爷生前所画的油画,一共两幅,另一副在十年前无故失踪下落不明,我父亲近日身体抱恙,在病床上唯一的牵念就是将这幅画找回来,我也动用了无数关系,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惜一直没有音讯传来,早听说钱小姐人脉十分广博,万不得已,我才出此下策,想请钱小姐帮我这个忙。”

见眼前的两个人表情各异,黎川又继续道:“当然,我也不会平白让钱小姐白忙一场,如果真能找回另一幅画的下落,黎氏集团下半年度在苏黎世分部的建设案,也将全权交由海川集团负责,这样的交易条件,应该还是很划算的,对么?”

何止划算,用一幅油画的下落,换取在苏黎世价值亿元的建设案,对白凤年和海川集团而言,简直可以用倒贴来形容了。

白凤年的眼睛扫过那幅画,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单从外表上看得出来,这幅画跟白海川房间挂着的那幅,一模一样。

他迟疑片刻后,问了他一句,“同样的一幅画,为什么要画两幅一模一样的出来?”

“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白先生觉得可以接受这个交易,我明天会亲自来接钱小姐,并且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她,提供一些情报和信息,只是这些情报年代都十分久远,可以利用的并不多。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觉得这个交易对我们双方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

白凤年仍在迟疑着,钱小暖却已然开口,“只要找到在哪里就可以,对么?”

“是,我只需要知道位置,至于找回来的问题,我会另行安排。”

“我答应你,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钱小暖紧咬牙关,她知道,如果她说出之后这句话,那她和白凤年之间,就离结束不远了。但她仍旧倔强的开了口,“我希望你能把a基站的建案也交由海川负责。”

a基站是国家投资的项目,黎氏当初将三十余家竞投公司挤下去,拨得头筹获得唯一的投资权,现在全国所有的建设集团都在摩拳擦掌,只为能够拿下这个基站的项目,别说拿下一半,就算只拿下一个站点,都相当于拥有了一个会源源不断吐钱的金山。

“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虽然这幅画的下落对我而言很重要,但用那个项目做条件,我太吃亏了。”

白凤年也一早就猜到黎川会拒绝,那是黎氏集团手下最大的一个项目,黎氏负责前期所有的设计及融资,海川集团也曾提出要入股,并且提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一早就被黎川婉拒了,显然他不愿依附白家的力量。

“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钱小暖的语气骤然跌至冰点,黎川沉思片刻后道:“我下午再联系你。”

徐子龙上前将油画包好,先行离开。黎川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可是走至门口,却又回头朝白凤年说了句,“娶到这么好的妻子,白先生真是好福气。”

“谢谢,也希望黎先生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这句话白凤年是发自内心的,只是语气里却莫名多了一丝敌意。

黎川的眼神望向钱小暖,眸宇深沉,更似凝望,“其实我很早就找到了,但她现在好像心有所属。”

钱小暖不由往后退了两步,错开视线不愿再看他。

好不容易送他离开,白凤年转过身看她神情复杂,抬手捧起她的脸,猛地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他,又看到会议室外多了几个假装路过,实则用余光瞪着他们的‘路人’,她虽然并不介意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表达他对她深深的眷恋,但被别人这样‘观赏’着,也确实不太自在,她将脑袋往后缩了缩,不解道:“为什么突然亲我?”

“不知道,就觉得要是不亲你好像就会活不下去。”

一吻结束,他的唇缓缓离开,瞳孔中倒映着她喘息的脸颊,“以前白彦祺说喜欢你,无论他做多少过火的事,我都从来没有担心过。或许是因为我心里明白,他不可能把你抢走,而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个男人让我觉得很不安。”

到底是哪里不安,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总觉得黎川看向钱小暖的眼神,不只是简单的‘认识’这么简单。

钱小暖不由笑出了声,白凤年因为别的男人对她抱有好感而紧张,这一点让她很是得意,“所以你是因为不安才吻的我?”

他摇了摇头,俯下身再次袭上她的唇,“因为爱你。”

白凤年只想忘记一切,只全心全意地去吻她,可是为什么脑海中却不停的告诫着自己;因为爱她,所以开始患得患失。以前总觉得无论自己对她多残忍,她都不会离开,因为他总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少爷,而她不过是个狼狈逃亡的落魄女。

可是她的光芒其实那么闪烁,是他一直没有认真去了解她,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甚至比他更优秀。她看透了一切,好像永远都居高临下睥睨着这个世界,却只是笑而不语。

白海川曾和他说过,低调的人,一辈子像喝茶,水是沸的,心是静的。

他早就承认自己被她吸引诱惑,却一直不知为何原因,眼里心里脑海里,想着的人全是她。而今,他投入到这场没有尽头的吻里,才明白过来:

情向来是不知何起,偏偏总是一往而深。

侑香咖啡馆

白晟秋一如既往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本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似乎已经看到结尾处。或许眼睛有些倦了,便取下眼镜望了会窗外的风景。

钟摆上的指针已经迈向十点,店里的客人也少了许多,店员正在收拾工具准备下班。他第二十七次望向门口,却仍然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自从在季安琳和白翼天的周年纪念日带了朵朵出席,她就再也没来找过他。

以往每周四和周六九点,她都会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似的出现在门口,总是不老实的用手肘推开玻璃门,因此风铃的声音会格外清脆。

他似乎很久很久,没能听到那一阵阵特殊的风铃声了。

现在他好奇的只有一个问题,她到底是喜欢着他的,又或者,只是把他当作普通朋友看待?仔细想想,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应该犯不着因为他恋爱了,就刻意对他避而不见。

但,若她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迟迟不肯表白?

他故意带了店里的员工去假装他的一日女友,就是为了试探她的感情。谁知道,偷鸡不成反蚀米,他不但没能弄清楚她的感情,甚至失去了每星期两次和她近距离聊天的机会。

其他店员都已经收拾妥当,关了前灯和他告别,他微笑着目送着他们离开。待人去楼空,他静静地望着书上写的那句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她便是他日日重复往日的人生里,最猛烈的狂喜。

他未能避开,因此终于体会到痛悲的来袭。

阖上书,他将所有的灯一盏盏地熄灭,离开了咖啡馆。只是刚想去车库取车,却看到咖啡馆最近的一个路灯边上,一个小丫头正来回不安的踱着步子。

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燃起一抹惊喜,朝她走了过去,谁知刚走了两步,却见她埋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着;只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那压根不算是吻啊……

不对不对,感觉好像心脏当时跳的很快来着。

烦死了!早知道就乖乖待在自己的窝里了!

慢着!那家伙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跟我绝交,或是觉得我是个人面兽心的?!

她一个人都能这样吵得不可开交,白晟秋可谓是开了眼戒。他走到她面前,喊了一声那个久违的名字,“希希?”

夏希希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痛欲裂,完全没注意到白晟秋的存在。忽然被人这么一喊,她七魂六魄被吓跑了一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捂着心脏不知所措的望了他一眼,“你从哪飘过来的?”

白晟秋装作十分心碎的模样,“我已经在这里快五分钟了,原来我这么没有存在感。”

见她一副想解释可是因为嘴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他忙给她找了个台阶下,“是来找我的么?为什么不进去?”

她扯了扯背后的双肩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总觉得你有女朋友了还一直缠着你,怪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朋友之间哪来这么多顾忌。再说了……”

他刚想解释朵朵不是他的真女友,谁知夏希希却打断了他,语气里满是无奈,“可是……我不想当你的朋友,不想只是当你的朋友。”

见他脸色忽然变得沉重,她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话特别不负责任,但我真的没办法一直藏着这些秘密,我总觉得要是不说出来,就面对不了你。”

她抬起头,用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勇气望着他,“所以白晟秋!我……我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我总是忍不住想看到你,可是你又不住在白家的大宅里,我只能每星期都找借口往你这跑,成天跟你说一堆的废话,我知道你一直忍着我,是为了给我姐夫面子。我也知道就算我鼓起一万分的勇气跟你告白,也一定会被你拒绝,但现在说出来之后我觉得心情舒坦多了。那就先这样,你忙!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她从头到尾都在自说自话,虽然一双眼睛像灯笼似的望着白晟秋,可是眼睛却压根不敢真的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觉得好笑呢,还是好笑呢。

白晟秋从容不迫的拉住她的手,“这么着急走干吗,你就不想听我的回答?”

她觉得自己脸颊发烫,浑身发热,哪敢在他面前逗留一秒,只敢背对着他万分绝望的回了句,“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好歹替我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来告白,这摆明了是在找抽。我知道你的回答,肯定像那些外交辞令一样;对不起虽然你很可爱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之类的。”

“你这喜欢自说自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白晟秋见她不愿回头看自己,干脆走到她面前,抬手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道:“朵朵不是我的女朋友。”

要是这句话他两个星期前跟她说,那她一定开心的满大街狂奔。可是这句话出现的有些不是时候,她好似晴天霹雳一般,“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某个姑娘一直态度暧昧,所以我想看看她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就用子这招最卑鄙的招术,后来那个姑娘再也没来找过我。正当我感到悲从中来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来了。所以……”白晟秋笑着望向她,“所以谢谢你这么勇敢。”

她这下彻底懵了,大脑真的一片空白,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发音都忘了。

好半天回过神来,她歇斯底里的朝他吼了声,“你耍我呢吧!今天是愚人节么!”

比之她的大起大落,他的情绪相对平静许多,“今天是十一月四号,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从明年开始,这一天对我们而言会变得特别有意义,因为这是我们的交往纪念日。”

她这下缓过劲了,顿时又觉得自己亏了,“凭什么呀!你要是喜欢我干吗早不说!你知不知道我成天怀惴着一颗对你垂涎欲滴的心,又要装作自己对你无欲无求有多难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万一我真的像个怂货似的不来找你了呢,万一我没跟你表白呢?那咱们俩不就生生的错过了,那得多冤呀!白晟秋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就因为我先喜欢上你,就因为我喜欢你更多,你就这么对我……”

这番话忍了太久太久,因此当他接受她的告白,她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原本是场愉快的轰顶之旅,奈何白晟秋这货太不实诚,害得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种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的错觉。

眼前的夏希希,终于变成了那个他所熟悉的疯丫头。

他抿了抿唇,柔声道:“我可以抱抱你么?”

“你想干吗?”

“既然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而且你对我的表白我也接受了,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恋人关系了,对么?”

她脑袋慢他半拍,眼下只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应该对吧。”

“那……男朋友想要抱一下女朋友,应该是合理要求,对吧?”

她继续迷糊,“应该对的……”

“很好,过来吧。”他笑着将她揽进怀里,用力的抱着她,似乎想要将她揉进生命。

夏希希待在他怀里,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而且这场梦她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虽然场景和台词跟她以往的梦境略有差异,但这种幸福的像是飘在云端的感觉,只有在梦里才能体会!

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可能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一时也没觉着痛,于是就更用力的咬了一下,这下惨了,不仅痛了,而且是惨痛。她居然一失足成大白痴的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她痛的活蹦乱跳,白晟秋一脸莫名地望着她,“我虽然下一步是想吻你,但上一秒还保持在抱你的动作,所以……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所以想试试看是真的假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咬狠了。”

她呜咽着嘟着嘴,手触碰到裂开的伤口,才发现居然出血了,这下就更伤心了,从口袋里翻着纸巾想赶紧擦干净,谁知白晟秋却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顺势一带拉进怀里,她依旧处在半混沌状态,所以压根没意识到这男人想干吗。

她刚想问他,要安慰她的话,不是应该先解决伤口的问题么,抱她干吗?她又不是背后疼。谁知他的脸却越靠越近,近到最后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的吻落了下来。

像是范思哲的香水浓烈霸道,又像是纪梵希今年春季新款的丝绸滑过,更像是……

她细细品味着,沉醉着,直到她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来。刚才那些都不是,他的吻,只是一个吻而已。

一个让她目眩神迷怦然心动的吻。

历经四个月的暗恋终于结束,夏希希觉得眼前的太阳灿烂的快要睁不开眼。

哪怕此时,已是夜间十点半。爱情中的女人并非个个都是白痴,偶然也会有几个例外,比如夏希希这种病入膏肓的患者。

钱小暖没想到白凤年居然失约了。

她下班时本想和他一起回家,可是他却一直在打电话,那个电话打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本来还想继续待下去,却又因为太过疲惫想赶紧回家先休息,便留了便利贴告诉他自己先回去休息。

只是到家后强撑着倦意做好晚餐洗完澡,他还是没回来,甚至连一通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她打了电话去公司,是叶允闻接的电话,只说白凤年还在开会,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今天晚上对他们而言都格外重要,她一直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能把当年和霍琦洛的所有恩怨统统说出来,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承诺,他却没有兑现。

本来是饿极了的,可是望着已然冰凉的菜色却全然没了胃口。转眼已近秋末冬初,她抱了个稍厚的毯子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旧电影看了起来。

电影似乎开场没多久她就抵不过睡意睡着了,没了他的怀抱,她又开始习惯性的做起了梦。梦境似真亦幻的样子,因为太过真实,甚至让她有些分不清真假。

十四岁,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因为有一个从a来的哥哥,每周末都会来陪她。陪她去吃加了荷包蛋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陪她去游乐场坐她最喜欢的云宵飞车和海盗船,陪她拿砖头砸班里小恶霸家的玻璃……

一个阳光满溢的午后,他陪她一起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她问他,“为什么你叫凤年?一个大男人叫这个名字好奇怪。”

他的声音低沉,说不出的好听,“一凤惊鸿,睥睨百年。”

这句话她太耳熟了,脱口而出道:“山海经中山经第四篇章第十九句。”

“你看过?”山海经对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而言,着实有些太复杂深奥了。

“嗯,闲着无聊就把图书馆里的书都看了一遍。”她想起书中的内容,低声道:“凤年是上古洪荒时期的神物,和凤凰朱暖青鸟并喻四大神兽,曾有人在青丘商鹤之国有幸看到过凤年飞舞的姿态,于是惊叹;一凤惊鸿,睥睨百年。看来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对你有着很大的欺许。我就不一样了,我爸给我取名小暖,就是希望我能当个平凡点的人。”

“显然你一点都不平凡,山海经虽然只有三万多字,但能将每行每字都记得这么清楚,说明你的记忆力十分惊人。还有就是,给我取这个名字的人,正是你父亲。”

“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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