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沉声(1 / 1)

她收盘子的手顿了顿,沉声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帮你,所以吴飞的事,是最后一次。”

这几天去各个供应商之间调查的,一直都是钱小暖和她训练精良的调查部人员!其实康逸泽的悟性很不错,钱小暖稍稍点拨,他便知道要从何入手。

当初刚到调查部时,让所有人去调查华立威,最终却只是查到了些许皮毛,当时钱小暖还十分头疼,这样的一个队伍,要怎么带才好。谁知道短短数月功夫,便突飞猛进。

“我只是怕,这件事只是开始。爷爷也已经察觉到了黎氏集团最近的大动作,他能感觉到黎氏集团对海川并不友好。如果黎川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和海川集团作对,我怕爷爷会先下手为强!”

“这就不是我们能担心的事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现在是整个计划的核心,黎川想要伤到你爷爷,就一定会先向你下手。”

他紧紧抱着她,柔声道:“再给我些时间考虑一下,好么?”

钱小暖回过身望着他,“你永远猜不到黎川下一步会怎么走,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段时间我们在调查苏黎世建案的同时,他一定又在暗中布了新的局,等着你去跳。”

他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笑道:“你的局我都敢入,更何况他的!”

……

夏希希抱着厚厚的纸箱用力摁着白晟秋的门铃。

可是门铃响了许久却一直没人来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纸箱里面翻了一阵子,最后找到了一把白色的钥匙。这是白晟秋给她的,他说如果她想在太阳底下好好睡一觉,就自己开门进来到二楼的玻璃房晒太阳。

她今天来,是想把他之前送给她的东西,统统都还给他的。

有句话叫睹物思人,虽然她知道自己就算看到这些东西也不会思念起他来,但有些东西实在过于贵重,她收不起。

将门推开,屋内空空如也,显然白晟秋应该在咖啡馆里忙活着。

她将纸箱放到客厅转身便想离开的,谁知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硬物,她蹲下身一看,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把摇控器碰到地上了。

捡起来本想放回到桌上,谁知道手却不知道按到哪个按键,眼前的电视突然有了画面。应该是录制的画面,通过dv机联系播放的。

画面里有三四个男人,但夏希希只认得中间的两个。

一个是跟她姐夫关系甚好的a名律师上官侑,还有一个则是她的前男友白晟秋。上官侑正对着拍摄的人说着什么,她将声音开大,听见上官侑醉意渐浓的说着,“欢迎我们新一届的学弟晟秋,这家伙温柔的像个姑娘似的,今天第一天报到就被kevin那帮家伙欺负了半天!不过你放心,有哥在!保证以后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视频显然是被精心剪辑过的,画面依次变化为白晟秋在学校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以及参加运动会夸奖的画面。镜头里的白晟秋腼腆的像个孩子,拘束却阳光。不像现在这般沉稳爱笑,话也不多。

最后的画面,仿佛是离别舞会上。那次上官侑特意坐飞机去了美国,专门去参加白晟秋的毕业典礼,就连白凤年都不曾这样做过。上官侑喝得不省人事了,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醉倒在一旁,七倒八歪地睡在沙发或地板上。

随后是dv机被固定住的画面,白晟秋走到镜头前调整了一番镜头。小心翼翼地走到上官侑身边坐下,夏希希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画面。

接着,她看到白晟秋缓缓俯下身,吻向了上官侑。

灯光昏暗,白晟秋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悲悯和苍凉。年轻时的他似乎总是有着一股流浪者的气息和忧郁。这让人看着心疼,可是当夏希希看到他的嘴唇吻向上官侑时,她的世界忽然间坍塌了。

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手里的摇控器也因为惊吓而陡然摔落在地。

就在那瞬间,门突然被人打开。白晟秋忙完店里的事,身体却有些不舒服,本想回来好好休息的,却看到夏希希坐在电视机前,而电视里正播放着他此生都不愿让任何人看到的画面!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捡起掉在地上的摇控器,用力将画面关上,斥责道:“谁准你乱看我的东西的!”

“对不起……”夏希希也惊慌失措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原来是他……”

“够了!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白晟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想带她离开这个房间,她却怔怔地望着他,“你爱他,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他顿住脚步,心想既然她已经知道一切,那么继续回避也毫无意义,干脆直面着她,“因为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我毕业回国,他却已经结婚生子,我确实爱慕他,也喜欢他,可是这份感情,对白家而言,对我而言,都是见不得光的。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恋爱,也没有结婚的对象,家里人一直在催促我准备结婚的事。我不想和一个刚见面几分钟,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结婚,所以我选择了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觉得很自在的女人!如果我非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白晟秋,你的理由还真是让人无语!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根本不爱我,却演得那么像,像到我以为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你知不知道你说要跟我交往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白晟秋知道自己当初这样做,肯定会伤害到她,却沉声道:“你爱着的也另有其人,不是么?你一直喜欢允闻,只是你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罢了。我承认自己那样做很卑鄙,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段感情的存在!”

“怪不得……怪不得你的咖啡馆叫[侑香],怪不得那段时间上官侑和你一起商量咖啡馆被烧的事,你每次看他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夏希希似乎释然了,她指了指客厅茶机上的纸箱,低声道:“那些是你曾经送给我的东西,你想要扔了烧了都可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爱你,对你是种亏欠,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谁都不欠谁。”

白晟秋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开口唤住她,“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对么?”

她头也不回道:“当然不会。我们已经分手了,至于你以前爱着谁,以后爱上谁,都是你的自由,而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白家大宅

雨夜,大雨连绵不绝的下着,惹得人心情也不由阴郁起来,白海川正坐在客厅看着报纸,却听到佣人进来道:“老爷,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哪位先生?”

“说是姓黎。”

白海川眸光一凛,“让他进来。”

黎川独自一人前来,手里提着一幅油画,上面没有任何封皮,白海川一眼便望见他手中的画,沉声道:“你带着它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也是时候让白凤年知道他跟你之间的关系了,不是么?”黎川的嘴角缓缓扬起,本是个温柔的笑容,落在旁人眼里,却只觉心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话中的意思,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十年前白凤年的失忆,到底是因为被钝物伤到后颈,还是其他原因,我相信他和钱小暖,应该都很想知道真相!”

窗外雨声不停,雷鸣电闪。那忽明忽暗的光痕照在白海川的脸上,更令人觉得沉不可测。

他端起茶几上的瓷杯,轻轻茗了一口茶,方才沉稳道:“说出这个秘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黎川扬唇冷笑,“白董事长现在好像还没弄清楚情况,现在整个黎氏,有三分之二的大权握在白凤年手上,只要他离开,整个海川集团,等于毁了一半,不是么?”

“黎川!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爷爷和你家人的事,我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黎川见他如此态度,将桌上的画往他面前递了递,“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想得到这幅画吧,只要将这两幅画的秘密解开,你早就派人除掉我了,何须等到现在。”

“既然你知道,怎么还有胆带着这幅画孤身一人来找我!”

“因为这个秘密,没了我,你一辈子都解不开!”黎川起身,准备告辞,“这幅画先放在你这寄存一段时间,等海川集团被我收购,我会亲自来取!”

砰地一声,瓷杯狠狠摔向地面粉身碎骨的声音响起,白海川猛地起身,咬牙道:“黎川!你好大的口气!”

他并未回身,顿住脚步幽幽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叫黎川?”

不等白海川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我爷爷和我父亲要让我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字,记住是你把我们黎家害成这样!是你!让我和父亲离散这么多年。是你!让我爷爷含冤而死!白海川,你享了这么多年的清福,也是时候遭遭报应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舍不得让你死,每次传来你病危的消息,我就会从全世界请来最好的医生去救活你,因为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慢慢被人撕毁的痛苦。直接让你死了,真的太便宜你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着让我原谅你!”

白海川走到他面前,强自稳了稳心神道:“当年的事,你又知道什么!你爷爷说的话,不过是一个失败者的抱怨罢了!商场如战场,本就是成王败寇,他输了,就编出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让你此生都活在仇恨之中!”

“是么……”黎川转过身,苦涩地笑了笑,“那我这终生要依靠药物活下去的病,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么?我们黎家所有的子孙,将世世代代遗传这可怕的疾病,难道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父亲今年才五十多岁,却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享受天伦之乐!而你,却子孙满堂!你凭什么!”

最后的一句话,几近是咬牙切齿。

白海川的脸蓦地一沉,别过头道:“那次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提供资金罢了,所有的实验和计划,我根本没有参与!”

“多亏你的资金,让我爷爷避难的那个村落,成为人间炼狱!”黎川握紧的拳又缓缓松开,离开前一字一句道:“每当病发时的蚀心之痛,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品尝一番!至于十年前的真相,是你自己告诉白凤年,还是借我之口说出来,由你说了算!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考虑!”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家大宅。

白海川紧紧捂着刺痛难忍的心脏,疲惫不堪地朝一旁的佣人道:“药……给我拿药来!”

这世上的因果总是有循环的,他自问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经历过那件事后,他一直在努力行善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

可冤有头债有主,他这一生,早已荣华富贵苦难喜乐统统尝了个遍,他不怕死,更不怕折磨。他唯一怕的,是黎川会向他的子孙们下手。

如今若水已死,白阳铭思女成疾,每日郁郁寡欢。白俊武被白彦祺狠狠压制,每日无心工作,流连花月之地。白晟秋又常年不回白家大宅居住,老二家,早已家不像家。

至于白翼天,这么多年,他和季安琳之所以维持着夫妻之名,不过是两家政治联姻的原故。他们二人都在外有自己的私生子,这件事在白家早已不再是秘密。

好不容易凤年这段时间懂事一些,开始为公司大局着想,偏偏黎川这个时候出现,惹得整个白家心神不宁。

白海川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沉沉地叹息着。这偌大的家族,是他一生的心血。

如今,真的走到头了么?

雨下了许久未停,钱小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窗外雷声隆隆,更是让她害怕的蜷缩进被窝里动也不敢动。

这样僵持了好半天,她终于耐不住,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走到书房的时候,白凤年还在工作,桌上堆满了报表和资料,他正焦头烂额的查着数据。钱小暖替他热了杯牛奶端过去,见他那样忙碌,便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边上,双手撑颌望着他。白凤年被她望得有些不自在,咳了咳后道:“你不去睡觉在这捣什么乱?”

她歪着脑袋笑了笑,“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工作的时候特别迷人。”

“你上次还说我打喷嚏的样子很迷人来着。”白凤年努力想继续专注的工作,却被她的到来打乱了所有计划,因为她忽然扑到他身边亲了他一下。

他捂着脸颊,花容失色的望着她,“你干吗?”

她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你脸上刚才有颗巧克力,我看着眼馋,所以把它吃掉了。”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她忽然又踮起脚尖亲了他的额头,他这下算是明白她的思路了,一板一眼道:“这次又是什么味道的巧克力?”

她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这次不是巧克力呢,是草莓。”

他干脆把手里的资料丢到边上,把她整个人抱到怀里,呢喃道:“那你还想吃什么?”

“这里有颗樱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好吃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笑却不能笑的样子,“味道还不错。”

他噗嗤笑出声来,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古灵精怪的点子?”

她扳起他的脸,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为了讨老公欢心,老婆我辛苦一点是应该的。”

他无奈地望了眼桌上的资料,叹息道:“我也想抱着你一起睡觉,可是这些资料今天必须要理出来,你要是继续在这吃‘夜宵’,估计我理到明天也弄不完了。”

她佯装忧郁的紧了紧眉宇,“你嫌弃人家了么?”

“我……”白凤年只觉不知如何时好,思前想后好半天方才咬了咬牙道:“你等我一下!”

说罢,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上官侑的,“柚子,我今天发高烧,有份资料明天一定得做出来,你有时间么?”

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上官侑是个体贴且悲摧的奶爸,因此承担了宝宝大半夜换尿布喂奶及哄睡的所有任务,这个点也依然奋战在第一线,听他这样说,虽然异常疲惫,却又想到鱼丸怎么说都是最好的兄弟,因此义不容辞的应了下来,“你把资料电邮给我,我现在给你整!”

搞定第一个,白凤年不由心情大好,立马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彦祺,是我,你睡了么?”

白彦祺正熬夜替辰雨瑶叠千纸鹤,眼睛都快看晕了,困倦道:“还没,怎么了?”

“那份苏黎世的误工报表明天开会要用,可是我今天事情太多,可能来不及了,你能帮我一下么?”

“行,你发过来吧。”白彦祺将刚叠完的一只千纸鹤扔进了水晶瓶里,又似想到什么,朝电话里的白凤年道:“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白凤年见他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就猜到肯定没这么简单,“什么忙?”

白彦祺起身,身后摆了一地的彩纸,和叠废了的纸鹤,“雨瑶她们医院儿科部有个得白血病的小丫头,非相信集齐一千个纸鹤就能许愿,她一直在等可捐献的骨髓,可是最近身体情况特别不好,雨瑶就天天大晚上的帮她叠纸鹤,我怕她累,就把这事揽下来了,你这两天有空帮我叠几个吧。”

白凤年一听是这个条件,立马就乐了,“这还不简单,明天我去公司发个公告,让所有人明天下班之前交一个千纸鹤上来不就行了。咱们公司截止到上个月有多少人来着,好像四千多个吧?这都够四个小丫头许愿的了。”

白彦祺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招够损的,你就不怕那些员工私底下念叨这件事?”

“那就跟他们说原因呗,就说是为了帮咱们公司的二少爷追女朋友,你在公司人气这么高,底下的人肯定没意见。”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钱小暖在他怀里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真亏白凤年想出这么个招来。白彦祺熬了这么多天,眼圈估计都熬黑了,却被他一句话轻轻松松搞定。

挂断了白彦祺的电话,钱小暖以为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谁知他又不急不徐的拨通了第三个电话,待电话接通后,方才道:“允闻,明天开会的资料大概两个小时后就能做好,你今天别忙活了,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早点睡吧。不过明天得早点起来,十点的会,八点之前必须到公司!”

叶允闻不解地反问了一句,“可是这么多的数据,少爷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小时内整理好?”

白凤年将所有的数据发送给他们二人,便潇洒的关了机,笑道:“因为我找了俩帮手,我还要哄我老婆睡觉,先不聊了,你给我立马关机睡觉,听到没!”

待电话挂断,叶允闻满头雾水的发了好半天呆。又想去提醒夏希希别理了,却看到那姑娘早已经趴在一旁的数据堆里呼呼大睡,口水都搭在嘴角了。幸好地板上铺了长绒毯,不然她这样趴在地上,肯定又要着凉了。

他伸手晃了晃她,夏希希迷迷糊糊的睁着眼,双手习惯性地摆在键盘上,一张疲惫的小脸却是分分钟又要睡过去的架势,“怎么了?打到哪了?还有多少没理完?”

他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少爷说已经安排其他人在整理了,我们把整理的资料先保存好就行。你也累坏了吧,赶紧去睡吧。”

“真的么?……你没哄我吧。”夏希希摇摇晃晃地起身,却又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回身走到他边上牵起他的手,眼睛是闭着的,但所有的动作已经习惯到可以闭着眼睛完成。

一直牵着他到卧室,她拿过药箱,手法熟练的替他更换绷带。

每次睡觉前都要更换一次,以免伤口结痂后和绷线长在一起。起初夏希希还笨手笨脚总会弄疼他,现在已经顺手到可以闭着眼睛完成了。由此可见,她是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待换好沙发,等叶允闻在躺在床上,她方才踢开自己的拖鞋,睡在他没伤受的那一侧手臂,双手勾住他。又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没有任何发热迹象,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叶允闻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看她做着这一切。

受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这半个月来,她却瘦了更多。因为手臂不能用力,怕让错位的骨头伤的更加严重,他大部分生活日常都需要别人照顾。偏偏公司的事他又必须参与,因此更是辛苦了夏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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