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床榻二米距离的柱台,里面几十公分高的火苗,忽上忽下忽明忽暗,无规则更没有节奏的舞动着柔细的双臂,它妖艳的扭动舞姿不知是为谁而起?对方知晓么?还是只为了纯粹的想舞一把这么简单呢?
头沉痛起来,唉,又忆起了往事,我轻轻揉着太阳穴,耶克的一只眼睛就是那时失去的,为了保护莱伽什的公主。他说不在意,可我难以理解。
几年过去我曾又问他,为什么?当时的你何来这样的勇气?
他沉默,半晌轻轻说道:为了父亲,为了他最后的愿望,他可以为莱伽什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现在他只不过是失去一只眼睛,而他却保住了莱伽什的未来……
愣了一会儿,父亲最后的愿望,莱伽什的未来,我久久难以开口,可以体会他了,能了解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不管耶克是因为他的父亲还是因为莱伽什,无庸质疑他的话的确令我动容,这份拼死相救的情意我不会忘记,这份情意是我欠他的。这么多年来我与他不再是主与臣的关系,而是兄与妹的恩情。
几年间,那个曾帮助于我和耶克的男孩,今天终又出现了,我确定刚才进入我寝殿的男子就是他。多年不见,他还是这样的犀利不饶人,没想过他会是别国的使者,那时如没有他的相助后果将会怎样我无法想象。他竟也是我和耶克的恩人呐!
缓缓推揉太阳穴,瞬息间我又想到了他——辛赫斯纳,我亦师亦友学习成长的伙伴。第一次相见,他有我喜欢的嗓音,他有漂亮的金色光泽镀满了他的全身,他令我印象深刻,他是神祗的使者,而他则是我的神祗……
半寐半掀的眼睛迟疑着自己的决定,而它的女主人,似乎没有考虑过它的感受,一味用精神定力牢牢控制着它的命运。兀自思忖,眼神一亮,我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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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虽然不算远,一小时的脚程还是必要的。太阳还没有从泛起灰白的天空升腾起来,晨曦微凉的空气,新鲜、干净、纯粹,没有一丝风的加入,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匼匝的闷热感渐渐呈现。
天边还披着灰蒙蒙的色彩,夜间的氤氲还未散尽,一早就起来的我不易的摆脱一干随仆的纠缠,独自向着我的目的地进发。
“辛赫斯纳!!”
我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细长的胳膊紧紧环抱住辛赫斯纳修长的脖颈。引领辛赫斯纳到来的小祭司见我望着他立马羞涩的红了脸,辛赫斯纳一挥手,对方倒退匆促出了房间。
“伊什塔尔,有什么事?”辛赫斯纳淡淡地开口,有一丝微微的不解和惊异。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我调皮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头发轻盈的散开在辛赫斯纳泛着一丝浅薄的褐色皮肤上,冰凉的发丝碰触微微瘙痒着辛赫斯纳**的上身,我赖在他身上向他撒娇。
了然的笑了笑,片刻之后,辛赫斯纳轻轻地:“出了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抬起脸我盯住辛赫斯纳的眼睛,圈住他脖颈的手臂没有丝毫放下的意思。
“你一个人来的?”
点点头,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好累,从来没有走那么远。”
“啊!”我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地叫出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辛赫斯纳抱在了怀里,从我们刚才的房间走了出去。一路行走,不时碰上几个小祭司,每一个见到我们的祭司,都会用惊讶的眼神瞥上一眼,然后才匆匆离开。
“你想带我去哪里?”
“你的还有一只鞋子?”他叉开话题。
这么一问,抬了抬双脚的我才发觉我的左脚没了鞋,有一丝微凉的痛感掠过心间。
“这是什么地方?”我坐在一个大约五至六米宽的方形水池边,四周各有一个神祗的雕塑伫在旁边,我盯着他们看了看,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一丝惧怕。
“还有一只鞋也脱下来。”
“哦!”我机械的回答。
一刻钟后,辛赫斯纳手上拿着一个木雕的盒子,从这间屋子的内室里走出来缓慢地步向我。他将木雕盒子打开,一个小瓶子捏在了他的手里:“把双脚放进水池里。”
我乖乖照着他所说的去做,接触水面的那一刻,沁人心脾的痛感深深扎进我微蹙的眉心。
“忍一忍。”
泛着淡雅浅紫的液体,从小瓶子的椭圆形瓶口顺从的下流,进入池水清辙的表面,与池里的水浑为一体的液体慢慢开始发挥它的药效。五分钟过去了,先前的不适与痛感渐渐淡化,被一丝清凉与舒服所取代。我感觉到脚底的伤口已没有先前的疼痛,腿上的疲倦也不再继续折磨我的神经。
“它叫什么?”侧头注视辛赫斯纳,他已将小瓶子放回木雕盒子,木雕盒被他安静地放于手掌心里。
“还没有名字。”辛赫斯纳从我身边立起,慢慢踱回屋子的内室,十分钟后他回到我身旁。
“后天,我们一起回去。”
“真的?”
辛赫斯纳微微一笑,点点头。
“好。”我漾开笑妍,嘴角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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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这份泥版书信交予国王。”
“是,辛赫斯纳祭司。”
那人骑着骆驼离开,辛赫斯纳抬头看看天空,而我偷偷望着他。已近黄昏,宫中一定被我的失踪乱了套搅成一锅粥了吧!骑着骆驼的使者,估计半小时后可以到达王宫,而辛赫斯纳的泥版书信必会交予父王手中。不知道那里写着什么,不过……我螓首凝望辛赫斯纳,他柔和的眺望远方已消失不见的信使,然后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辛赫斯纳?辛赫斯纳?”
“怎么了?”辛赫斯纳把抬起的脸转向身后,低头注视前方的眼光转为一丝淡漠,我的身影瞬间晃进他灰褐色的眼睛深处。
“今晚我们上那儿去看看!”将手往神庙西南方一指,我一脸的期待。
神庙的西南方,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座神塔,十几层五十多米高。在它的顶部,有一个观测星空与周围环境极佳的视角,许多卡里塞茜神庙的祭司,常常会去那里观测,学习作为祭司必需掌握的一项技能。
辛赫斯纳蹙了蹙眉峰,他的眼神里清澈的写着:这么快神塔就被她发现了?
“你的脚还不能走这么远,下次去那里我带你一起去。”他远望那座神塔,我一瘪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神塔白色庄严的顶上异动的一丝黑暗快将它的顶端慢慢侵吞,回头盯着他,心下明白这些景象并未逃过辛赫斯纳的眼睛。
“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伊什塔尔我们进去吧!”辛赫斯纳走过我身旁,率先进入神庙。
不会呀!天气这么好。我不可思议的瞧瞧天穹,一缕淡淡的黑暗从我头顶飘过,见我没有跟上他的意思辛赫斯纳转回原路,将还愣在那儿发呆的我拉进了神庙里。不出一刻,豆粒般的雨点,倾盆间倒戈下来,天空不时闪过火蛇,亮闪而光洁,“轰,轰”的雷鸣不甘落后的紧随而来。
被巨大的雷声吓了一跳,我躲进神庙走廓内室高大圆形的石雕柱子后面。与此同时,许多祭司从神庙内堂匆匆跑出,经过我躲着的石雕柱子,经过没有表情伫立着的辛赫斯纳身边,他们往面向外院空间的走廓奔去,然后一个一个恭恭敬敬的蹲跪在如水帘洞口的走廓外侧,一幅奇妙的场面慢慢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整座神庙的外围空间,都被祭司们白色蹲跪的身影充斥着,场面异样的壮观而神圣。
辛赫斯纳默默牵起我的手,不知何时那温暖的感触抚过我的心尖,我偷偷地望着塑雕般俊逸的他,辛赫斯纳没有表情的侧脸神圣、苍白、孤寂……
我一眨不眨的盯凝令他过侧头,我一脸迷惑的表情生生落进他的眸里,灰褐的晶眸水漾的一闪道:“走吧!”
他更紧的握住我的纤掌,我的左手牢牢的被握入他的手掌,一丝温暖掠上我的手臂,辛赫斯纳开始向神庙深处走去,引着我与他笃定翼翼的向前行。
经过众多祭司的身后,我依稀模糊的听到祭司们的祈祷与诵吟……
“阿达德,阿达德——您是神圣的人形神灵,您集恐怖和仁慈于一身,您使河水上涨,用肥沃的淤泥覆盖大地……您卷起风暴,发出雷鸣,让狂风折断大树……”
“在想什么?”辛赫斯纳转头突然问身后被他牵着走的我。
“……你……不和他们一起跪拜、祈祷与诵吟?”
辛赫斯纳灰褐色的眼睛闪了闪,覆上一层浅薄的金灰,他轻轻看了一眼我转回头去道:“我不需要,神也不需要。”
冷淡的语调,轻轻的语声,缓慢的语速。懵了一下,我继续和着辛赫斯纳的脚步前行。他的步子虽大,行速却很慢,为的是能让我跟上他的步伐不至于令我走急了。辛赫斯纳的回答总是这样的奇怪,有时奇怪的令人不懈和害怕,可是我依然相信他!
外头的雨一直下,一直下,时急时缓,时凶时柔。风不落后的与雨同舟来临,呜咽的鸣叫在雨点的周伴徘徊留恋,吵杂的音响打破了一室平稳的宁静。
一周前,辛赫斯纳离开莱伽什王宫之中的神庙,来到卡里塞茜神庙学习。相处时间长了,辛赫斯纳第一次长时间外出学习祭司的技能,使得我有些想念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从没有独自一人离开王宫的我,只身一人徒步来到了卡里塞茜神庙。我需要一个类似兄长、朋友、老师的人和我聊天,倾听我的心声,耐心聆听我内心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当然明白不辞而别离开王宫,莱伽什的王宫里将会出现怎样的景况,父王不安焦急的心情我都能体会,可我就是想看到辛赫斯纳,情难自控的我来到静谥清幽的神庙,见到他的刹那我的内心平静下来,纷乱的心绪也逐渐消逝,喜欢这种感觉,淡然平静无欲无求。
好吵!我翻了个身将毯子拉到头顶,盖住耳朵,杜绝不愿听到的杂声进入耳膜。一分钟后,覆盖在身上的毯子被我一脚踹到了地上,急躁的从床上坐起。外面乱哄哄,纷至踏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差不多汇齐了。侧耳仔细听了听,人的叫喊、“刷刷刷”整齐的步伐音、祭司们虔诚的诵读声……天,居然还有骆驼的叫唤声!
接下来,还有……那个声音已经站在了屋子的大门口了。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昨晚上就想过来了,可惜天公不作美。”双手叉在腰上,吉娜不平静的立在门口,没有想进屋的意思。
“您昨晚睡得好吗?”右旁的耶克出乎意料的来上一句,看似严肃的表情,实则带有点调侃的意味。
“既然如此,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们请便吧!”我“咚”倒入床里,侧身背对着门口的两位忠心耿耿的侍女和贴身将军,把一切难题统统丢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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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
日光强盛而刺烈,远处仆仆的风吹扬起来,原本就灼热的沙子,更肆无忌惮的狂乱飞舞,酷热丝毫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更加殚精竭虑的施展令人无不产生害怕的威力。
辛赫斯纳仰望天空,随后平视测目远方的平原,依稀零星的植被顽强的生存在这方天地。这条道路不是通向回国的途径,西北方几公里处就是阿卡德城邦,我们一行人将在那里停留几天。听耶克说辛赫斯纳交予国王的泥版书信中,详细述说了他今后的打算,并且希望父王同意让我一同前行。出乎意外,父王居然同意了同时还派出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士兵随行,时刻保护我们的安全。
阿卡德城邦不是我们的第一站,一个月下来我们已到过温马、埃利都、尼普尔、欧贝德,阿卡德将是我们的第五站。
“没有想过你会带我出来游历各国。”现在我的心情很好。
“……”无语中。
“我以为你会带着我直接回宫。”我又说道。
“当然了我说过和公主一起回莱伽什的,只不过现在推迟到游历各国之后了。”
“谢谢,辛赫斯纳。咳咳……”
“公主,请用头纱遮好嘴巴,不要睁开眼睛,过了这一段路程风沙会小很多,下一个地区就是萨尔贡王的阿卡德城邦了。”辛赫斯纳拉好我的白色纱巾,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臂。
我向他点点头,露齿一笑,谁知……“咳咳……”又吃了一口沙子。
一小时后,我们一行人进入阿卡德城邦。
“呵——这里的建筑可真雄伟!”我不禁赞叹连声起,莱伽什的建筑以大气文雅著名,这里的建筑设计高大雄伟,令人深深震动于它的宏大高深中而无法自己。
“小姐,我们已进入阿卡德城邦请您小心谨慎行动,以防暴露自己尊贵的身份……”沉静而慢悠悠地吐出这些话,耶克不放心的再次于我的耳边念唠。
“我会小心的!(又不是小孩子,我在心里面默默一哼。)知道了啦!你不用时时提醒我。”瞄了一眼对方,我吐吐舌头。唉,真是的!只要和耶克一起出宫他总不会放过我,总喜欢在我边上耳提面命一番,原本因为辛赫斯纳带我出游的计划着实令我笑得合不拢嘴巴,被耶克的一打搅还真扫了我的兴致!恩!已经出了王宫了,不管了……
哇!这里与莱伽什很不同耶!我可不想失去参观各国建筑,了解不同民众风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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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叫人多准备几块泥版,这里的民俗与我邦不一样得好好记下来。”
“是,小姐。”
一安定好住宿,好不容易躲开众人的盯视,我便急急带着侍女吉娜来到了城邦的中心地段,东瞧西逛的好不热闹:“恩!我要好好记住,回去仔细地写下来。”
“死相……快,快走!”
一阵怒喝传来,还夹杂着“噼啪”、“噼啪”的抽击声。
“怎么了?”往前探着脑袋,我的好奇心被轻意勾起,向前几步道,“我要去看看。”
及时伸手,吉娜又拉又抓地把我拽住:“不行,辛赫斯纳祭司和将军都交代过,小姐绝对不可以到街市上去玩儿,这回子我没办法才将公主带出来,如果还在街市上多管闲事,瞎凑热闹的话,我下辈子岂不玩完……”
啥?一愣一怔,半晌,我气咻咻道:“谁多管闲事,瞎凑热闹了?”
“当然是你喽!难道是我啊!”吉娜不管自己是否言语有过之,只要不让我出事她才管不了自己以下犯上呢!
“啪”鞭子说来就来,直直冲向我的身侧,吉娜眼明手快将我拖离街头中央。
“不要命了!快走开,别挡道!”押送俘虏的士兵长,狠狠的吆喝,长长的鞭子随处甩动,就像是一条被人捉住尾巴,四处甩动想要挣脱束缚的长蛇。
人堆哗哗四散,刚才还人口涌动的街中央一下子没了人影,大家很有默契地围在街边。
“小姐,没事吧!”吉娜扶着不稳的我,一脸的心惊。
“没事!刚才没看到不然我早闪过了!这几个月,耶克教我的可不是白学的……”我拍拍裙上的尘土,不死心的看着街市气势汹汹押解俘虏的队伍。
“水……水……”
一个身形廋小的少年,磕磕绊绊从我眼前不稳地走过。
他太渴了,他要水……要水……我生生感受到少年无奈的渴求。
“快走!”“噼”,鞭子狠狠抽在少年单弱的背上。
“可恶!就算是俘虏,也不该不给水喝呀!”愤怒了,我拿起一旁小摊上陶罐里盛满的水迅速往街市中央冲。
“小……小姐啊……”身后传来吉娜担忧不已的轻唤。
“快喝吧!”
少年抬头,我立马露出最好看的笑颜望着他,手中忙递上他此刻急需的东西——水。
“谢谢……”少年感激万分,低下头急不可待地喝起我递过来的清水。
“慢着喝,别呛着了!”
“噼啪”又甩过来一鞭子,凶恶无比:“干什么?不准喝水!”
陶罐“啪”地被打落在地,水花溅洒四周。我怒不可止,狠狠地瞪住马上的士兵长。
“呵!你还很有胆嘛!看你还敢不敢再这样瞪我!”
又一鞭子迅狠地抽来……
“拉”可是拉不动,鞭子被我牢牢抓住攥在手里,突然我一松手,士兵长一个不稳四脚朝天翻下马匹。
“哈哈……”
“哈哈哈……”
两边的市民,哗地哄笑起来。
“太逊了吧!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士兵长,您的职位就让出来吧!那姑娘都比您强呢!”
……
“可恶!”丢脸丢到家了的士兵长狼狈不堪,懊恼又尴尬,他对着我无比凶恶的怒吼,“别跑,我要让你跪在我脚下,向我乞求!有种就别跑……”
做了个鬼脸,我向他挑衅:“不跑才怪!有本事来抓我呀!”
“臭婆娘!……你,你,跟我来!”士兵长咬牙切齿,“你们……把那臭婆娘给我抓起来!”
我早跑得了无踪影,越多人越往里头挤。这样才好玩呢!人多才能乘机甩掉他们。太爽了!好久没这样玩了,想跟我玩捉迷藏,嫩500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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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怎么都不见了!”我左看右看,那个士兵长连同他的两个部下连个影子都没有,“怪了,难道我甩开他们了!”
兴奋不已,原来我逃脱的功夫还不赖嘛!嘴里嘀咕着,脸上也笑开了花。忽然,前方不远处,一个肌肉发达光着膀子的汉子隐出人堆。仔细辨认……吓!糟糕,是士兵长,怎么?他居然把盔甲脱了!不会想以此作为掩护抓我吧!
我紧张起来,这么说……那两个士兵也会耍些手段抓我喽!得想个法子藏起来……
“呜……”
有人蒙住了我的嘴,是谁?难道,士兵发现我了?不对,如果是他们,必定直接抓住我,不会这样子蒙着我的嘴,深怕我喊叫而让人发觉。
“嘘!跟我来……”那人连拽带拖地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小巷。
“放开我……”终于可以呼吸了,这家伙快把我憋死了!
我深深吃了一惊,现在才看清对方的脸——这家伙长得好帅!渐渐往上移动视线,兀然对上了一双锐利中隐慝着深邃神情的眼睛……
吓!好像在哪儿见过?
“看够了没?”对方讥诮地笑睇着我。
尴尬!红了脸,我甩了甩突然跑进来的可笑臆念,怎可能会是“他”呢?那个耍赖并且夺了我初吻的人……会是他么?
“你是谁?”
“干嘛跑去街市惹事?”对方不答反问。
“惹事?”我咋了咋舌,摆了个奇怪的表情,“没有吧!我明明在助人为乐。那些士兵太可恶了,虽然是俘虏,但不能不给水喝啊!还用鞭子抽他们……实在太欺负人了!”
说了一半,我意识到自己凭什么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讲这些呀!我来劲了嘴上没少说:“喂!你到底是谁?干嘛管我的事?”我瞅着他,颇为不爽。
“记得那个吧!”男子指指我耳坠的伤痕,顺风叉开话题。
脸又红了……这个伤痕是七岁那年,一位可恶的少年咬伤的……难道,眼前的男子……他怎会知道这个隐慝的伤疤呢?不会是那个可恶的咬了我的少年吧?如此说来,这个男子不就是那天那个无理闯入我寝殿的男子了!?
“你……你是那个男人?厚着脸皮的闯进我寝宫的就是你吧!”我狠狠盯住他,很不淑女的大声嚷道。
也许是我的音量大的愣住了他,对方挑起一边的眉毛,半晌才微露笑脸:“呵呵!你说呢?”
“那就是了,一定是你了。”可恶的家伙,现在不肯承认自己干过的事,那年为何还铮铮有词地咬我一口……
“对!那个伤是我干的。”在我还在乱想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这回子倒是承认的爽快了,我干瞪着眼睛盯着他,瞥了瞥嘴巴。
互相对视,半晌,对方破天荒的道出一句令我吐血的话来:“还记得吧!你的初吻可是给了我的呵!”
“什么?啊——”我出口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抚上红唇,那时的感觉似乎还停滞在我的唇角……真得都是他了?我的双眉不可止竭的狂跳不止,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些不明白了。
他幽幽的笑了,笑得有丝得意,笑的有些张狂。
“你……在调戏我!为什么?”睁着晶亮的眸子,我一来气,硬邦邦的就把话顶了回去。把我当傻瓜么?我就这么好骗了?
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有些怔愣,片刻他道:“你的同伴来了噢!”
半晌,我才回过神,四下打量他口中所说的同伴。
没人!他又在耍我!可恶……
“以后,少管闲事!”男子在我侧身的瞬间凑近我的耳畔,“学着保护好你自己。”
“喂……”回头的短暂一刹,男子如同他的出现般无影无迹。
真是个奇怪的人,为何他的出现,偏偏都是在我遇到了险境呢?!7岁那年的相救,加上这次的解围……呼,我已欠他两个人情了。除了在生日的王宫那次我没遇险。这么看来的话,他一定有不一般的身份所以才被他们的王指派为使臣,参加莱伽什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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