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为了预防敌军可能采取的打击进攻,我丝毫不敢大意,毫无睡意的我穿上那件自行设计的铠甲。不安的在帐篷里徘徊踱步,必需作好万全的准备,战火随时都有可能延展到这里,虽讨厌凶残无止尽的战争,可我却毫无办法阻止它的发展及蔓延。
有人!察觉到有二人正慢慢靠近帐篷……
我握紧系在腰间的黄金匕首,悄悄地走到帐门侧背靠在帐篷上。静静的靠着粗厚的账子耳朵警觉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我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突突”的声音。真的很紧张,我苦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近距离接触战场。
“哗!”帐篷被掀开,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匕首,快速上步,狠狠往来者身上刺过去……
“是你?”一个错愕,匕首瞬间被打落在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脱口而出的刹那,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突然出现在战场,他绝不可能像先前他所说的那样是一位到处游走的商人,虽然他曾经是那么诚意的对我介绍过他自己,而我竟然相信了他的谎言。
我冷冷盯住他:“你到底是谁?”
长发在我眼前飘洒,乌黑的眸子闪烁着幽暗的光彩:“我就是卢伽尔•;扎吉西!”
他低沉的语音传出,尖锐地刺痛了我的耳膜。
懵了,片刻后,我愤怒地冲上前去,狠狠地攉了他一巴掌。用力的程度,连自己都惊讶。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对方无言。
“骗子!”我恨恨地咬牙。
卢伽尔•;扎吉西抓住我再次想要甩他耳光的手。
“够了!”他大吼,原本黯然的眸光,一闪而过激动的火花,“从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无礼!”
他倏地趋近我:“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是么!我荣幸之至。”我凛然地回他。
重重地叹息,卢伽尔•;扎吉西转换了语气无奈道:“从没想过要欺骗你。”
“但你确实欺骗了我!”没有回旋的余地,我冷冷地顶了回去。
俩人的视线纠结在一起,一个灼热,一个冰冷。
突兀地,卢伽尔•;扎吉西笑了起来:“难道……你没隐瞒什么吗?”
语塞。是的,我也隐瞒了身份,但……那是为了防其他国家的探子,以及瞒过父王的近卫军好自由行动。我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但是他隐瞒了身份却是为了探究别国的国情,进以攻打他国而做准备!这是令我不能接受的。
“为什么要攻打我的国家?”
“我不得不这么做,要阻止苏美尔人年复一年的战争,统一苏美尔全境,将是最快、最有力的途径。”
他紧紧盯住我,我冰凉的眼睛透着股无法磨灭的坚韧,感到他深深一颤,他无法逼视我的眼睛猝然移开低下视线,半晌轻轻道:“伊什塔尔,你知道吗?我会成为统一苏美尔的第一人,建立第一个美索不达米亚真正意义上的国家……”
“冰冷”颤动,水溢闪荡在我的眼眶里,我盯着他的眼睛。是的,我似乎看到了……在那双明亮的瞳眸里,一个年轻富有的国度,以无法阻挡地强盛傲然屹立于这片肥沃的平原之上。但那代表了什么?统一必定少不了战争与反抗,它的屹立需要付出多少民众的生命?这不是用一个数字或是凄凉的言语可以计算和想象的……
蹙了蹙眉,我极快地躲开了他灼灼闪亮的视线,不!战争不是民众需要的,一统的国家并不意味着人民安乐、人民富足、人民幸福……我轻轻闭上眼睛。卢伽尔•;扎吉西放开了我的手掌,我感觉到了瞬间的自在,只有片刻,我再次被束缚。卢伽尔•;扎吉西用他强有力的双臂搂住我,轻缓地拉向他的怀抱。我一抖,极力想推开他……
“告诉我,曼尔赫将军的叛乱是不是与你有关?”我睁开双眸斜睨他。
“不是。”他镇定自若:“我不需要他,苏美尔的统一用不着其他人插手!”
卢伽尔•;扎吉西轻轻托起我的脸,闪亮的眼眸转为深沉:“我会抓住他,让你亲手杀了他!”
我情不自禁的一颤,噬血的男人!
“只有律令才能裁决他的生死,我不会杀他!”
他笑了:“我就是律令!”
我用了最大力气狠狠推开他的紧搂,皱眉,我——真得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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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很柔软,睡着很舒服。环视四周空间很大,但不知为何挂满了我喜欢的水蓝色韵的纱帐帷幔。一层层,一片片,很摇曳,很虚幻。
我放眼望去,风无意的吹拂掀开了纱幔,一精细的雕刻吸引了我:三个首尾相系的棕榈树叶婆娑摇曳,正中一颗星辰烁闪熠熠,极尽唯美的雕刻……
这,这不是莱伽什王宫吗!王宫的每一个房间都有这样的雕刻标志。我“腾”一下从床上坐起,记忆潮水一般的汹涌而至……
那天,在支援军的营帐中,卢伽尔•;扎吉西突然闯入,交谈过后我执意不愿与他同行,结果他将我打晕强行带走……之后,之后好像长长久久地做了一个梦。梦中重现了我与卢伽尔•;扎吉西初次的纠葛,他救过我却是以“卢扎西”的商人身份……
“在想什么?”一双手臂从背后搂住我,将我拖向他强健的身躯。我一愣,突然发现他也半躺在了这张大床上。
卢伽尔•;扎吉西将我的脸转向他,我昳丽无双的脸蛋呈现在他的眼中。直视他闪动的眼睛,我咬紧了下唇。难道,卢伽尔•;扎吉西真的占领了莱伽什?!那么……父王呢?辛赫斯纳呢?耶克呢?他们都好么?
“你真可爱!”他笑了,修长的指拂了上来,柔和地来回抚摸我咬红了的唇角,我一颤微微一退拉开一丝距离。他忽然低下头渴望地吻了过来,我顺势一侧身避开了他的亲吻,他一愣,一丝愠怒掠过他蹙紧的眉宇,他抿住我的下巴迅速向我靠近。
这回由不得我逃开,他猛地压住我的唇,辗转了一下瞬间又细细地吮吻吸咬,有一丝痛触动我的神经,他隐约发觉我的疼楚,下一秒他的吻轻缓起来很柔和很轻腻。
“我的父王,他怎么样了?”透气的片刻,冰冷地声音传出我的唇瓣,我一挣还是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他不回答我,轻轻一笑又一个吻落下,只是这回力道加重。吸吮啃咬、深深的蹂躏、狂野而不羁……我有点火了,他似乎更不愿离开,变本加利而且还深深的沉醉其中……
豁地,我举起手臂狠狠往他脸上甩去,这个无耻的家伙!
“啪!”打在他及时抬起的臂膀上,他的唇这才依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不要想在我身上实现你的第二次成功,特别是这个……你父王,他很好。”
“我要见他,马上!”
他沉默,双眼紧紧盯住我,下一刻他将我深情的拉入怀中,头轻抵触着我柔美光亮的长发:“可以,条件是——嫁给我,成为我的王后。”
我僵峙着身子,半晌我疯狂的挣脱开他的怀抱,轻移莲步来到房间阳台的扶拦前,我凝眼远望,莱伽什富丽秀美的风情尽收眼底。缓缓回身的我,盯着倚靠床垫的卢伽尔•;扎吉西,他上身只披了件袍子,裸露出强健的胸膛,乌发随意抖散,有几缕不经意地垂了下来。背对着阳光的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那甚是期待的眼神。
我柔媚地浅笑,轻轻吐出:“不可能。”
因我的回应,他抿起厚重的眉,身体晃了一下随即从床上立起,慢慢踱到我的身前。邪恶地、牢牢地盯凝我:“你不该这样匆匆决定的……我不知道听了你刚才的回复,我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也许,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父王了!”
瞋目,我微微颤动,不!我在心底呐喊。
“你在发抖……”他一手握住我的臂膀,亲腻的揉着我的后背,“不要怕我……你将是我唯一的妃子,最爱的王后!”
他搂紧我的腰,牢牢地抱紧我,在我耳边吟哦:“我爱你!伊什塔尔。”
我闭上眼睛,泪从我凝睫中颤落。我不是不动心,这样一位出色的男子,这样深情意切地表白任谁都会动心。但,我是一位慈爱父亲的唯一女儿,是莱伽什城邦的公主,他攻打莱伽什无庸质疑,而我绝不能背叛莱伽什……那一刻,脑海里迅闪过一个俊朗修长的男子身影……是的,还有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男子,没由来的就会生出醉心的酸楚……
“让我见父王!”我睁开双眸坚定的面对他。
他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乌黑的眸光荡漾飘渺,片刻后,他深邃的望入我凝睫泪水的眼睛,慢慢地极尽柔情抚去我脸上挂落的珠泪。
叹了口气,他搂我入怀:“好吧!伊什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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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惊醒,有人在注视我,从床上坐起,黑暗中只有长长的拽地纱帘,在夜色冷风中轻轻漫扬。吐口气,我闭上眼躺了下来。
一个矫健的身影无声无息隐现纱帘,我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在看清来者后我舒了口气:“是你呀,耶克!”
“伊什塔尔……”他已来到我身侧,略为隐忧地注视我,“听说,卢伽尔•;扎吉西想娶你为妻……是真的吗?你……答应了?”
半晌,我轻轻地:“他侵占了莱伽什,我怎么会答应他……虽然,这次的失利主要在于叛军的反叛上,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以来就有吞并我邦的意图,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我不能嫁给他……也绝不会嫁他!”
我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赫尔曼将军,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如我们猜测,他与胡摩什祭司有往来,而且相当密切,近几天,我正在抓他们谋反的证据。”回到了这些天我们一贯的话题上。
“你要小心,赫尔曼虽然粗枝大叶,但不可小觑。他身边不乏有头脑的人才,你在他那里要处处警觉……”
“我知道,”耶克上前握住我的手,轻轻一捏又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幸好他们没有见过我的面孔,开始有些怀疑,不过现在他们对我放松了许多。”
“好,你继续监视。”
“是,我该走了伊什塔尔……你也要小心哪!”
“恩!”我朝他自信的点点头。
他最后注视我一眼,便迅敏地一跃,消失在窗台后那个墨漆的夜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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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你,为什么不将赫尔曼将军抓起来?”
“你认为,他有能力与头脑一个人策动叛乱?”
我不答,陷入了沉思,难道——他也觉察了?
“你说过,会把赫尔曼抓起来交予我处置……”
“是,我说过,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以他为诱饵抓条‘大鱼’——一个更大的叛乱者!”
卢伽尔•;扎吉西微笑的瞅着我:“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那位耶克将军也不会潜入赫尔曼的军营吧!”
“你……怎会知道?”我吃惊,他居然会知道此事?!
“伊什塔尔,不要这么惊讶。我们彼此想的一样,只是做法上有些不同而已……”
没想到卢伽尔•;扎吉西还蛮有头脑的,居然没有被胜利冲昏脑袋!
“……我不喜欢轻意就归属于我的敌国将领,就是你们眼中所谓的叛徒,将来,他们也会像被叛他们的君王那样的被叛我,让我灭亡。”
“为什么和我讲这个?”我定定的注视他,冷寂的问。
他转头默默的凝视我,充满了阵阵的柔情:“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将来还要成为美索不达米亚的王后,这些你应该知道……”
卢伽尔•;扎吉西轻柔地抚了抚我的下巴,嘴角漾开了温柔的笑容。我愣在那儿,有片刻因为他的柔情而不知所措起来。他靠了过来越趋越近,渐渐欺近的压迫感让我一时难以呼吸……
“王……”
“什么事?”他大声喝斥,口气不耐烦地充满不悦!却令一旁的我大大舒了口气。
“乌鲁卡吉那国王……”侍卫抬头望了一眼我。
“什么?”卢伽尔•;扎吉西看出对方的犹豫,“她是我未来的王后,没必要隐瞒,快说!”
“我不是……”我反驳可没人理会。
“……乌鲁卡吉那国王,昨夜突然猝死……今早才发现……御医查看后也不知死因……”
“什么?”他脸色突变。
身体如铅银般,重又沉,我讨厌这种感觉,那种不断撕裂的痛楚汨汨袭向我……我再难支撑下去,我真的力不从心……
在我将于地面亲吻之际,恍惚间看见卢伽尔•;扎吉西及时接住了我柔和纤秾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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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什塔尔,伊什塔尔,好姑娘快醒醒,你不可以再睡了哦!”
嘴里充满了苦涩的东西,那是苦的难以下咽的一种药水,无力下咽,我也不想把它们喝下去……
“你不可以这样不听话,乖,把药咽下去。”
不!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父亲、大祭司、莱伽什……对我来说这些已成了过眼云烟,父亲是莱伽什的未来,是我心目中的希望。但此时此刻,父亲的死只证明了一点,莱伽什没有未来,亦,我的希望也就此破灭,消失的彻彻底底。
“太让我失望了,伊什塔尔,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你此刻的心情。义父是死了,他的死也带走了我的希望,虽然如此,但他的离开永远也击溃不了我的意志。可是……看到现在的你我倍感心寒,问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你么?莱伽什聪慧的公主么?她的坚强哪去了?她的毅力哪去了?她的信念哪去了?她把它们统统丢弃了……一个连实事都无法接受的人,还能记得最基本的,自己必需去完成的一件事吗?”
什么事?我还要完成什么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了解,只会在那里倾吐你的心伤……
“为父报仇,你连这件事都忘记了么?”
不——我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光线毫无预兆的直直刺入我的双瞳里,眨了眨眼有片刻的不适应。当一切都变得和平常无异时,我见到了他,几天前有了与我同样不幸的男子,我们现在同病相连了。我的不愿醒来,坚定的只求一死;而他消瘦了一圈,瘦得让人心痛,却充满了求生的意志与对生活的信心。
我难看苍白的脸,因为他的出现扯出一丝笑容,我轻轻地开口唤他:“辛赫斯纳。”
“你终于醒了。”辛赫斯纳温柔地对我露出微笑。
“我不敢想象……我们还能再见面,听闻大祭司的不幸……我以为你也出事了……太好了,你还活着。”
“伊什塔尔,我不会这样轻易死去,你要相信我。”
辛赫斯纳……
“伊什塔尔,她真的醒过来了!?”老远处一个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激动,也许两者都有的声音传入我和辛赫斯纳所在的房间,打断了我们片刻相聚的欢喜。
抬手在我眼前示意,那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辛赫斯纳退后一步站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随后,我看到一张年轻兴奋的脸,见到醒来的我,那人紧紧握住我无力垂放在床榻的纤手,我挣了挣无奈手掌被他牢牢牵住了动弹不得。
我无法挣开手,无奈的抬眼注视那个紧抓我不放手的男人,我冷静地:“我要亲手杀了谋害我父王的凶手,相信你已经清楚他是谁了吧!卢伽尔•;扎吉西王。”
“我会把她交给你处置的,我的伊什塔尔。一开始我就应该杀了他,他该死,我不该留着他。”说完卢伽尔•;扎吉西低下头,把他的吻深深印在我的手背上。
我本能一缩想抽回手,可不如人愿。轻叹口气,我侧过头,蹙紧双眉的眸望入一潭灰褐色的鳞鳞水池里。我喜欢看辛赫斯纳的眼睛,宁静清澈的下面,会是汹涌波涛吗?如果可能,我真想看一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变幻出不一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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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我迫不及待的要求之下,卢伽尔•;扎吉西引领着我来到莱伽什的地下死囚牢房。我的身体还未康复,卢伽尔•;扎吉西要求身为祭司的辛赫斯纳一同跟随(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祭司都会医术,这是当时祭司必需学的一项技能)。
我见到胡摩什祭司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蓬头垢脸,衣衫不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傲慢、嚣张、阴险。他的变化实在太大,太不一般了。
当胡摩什对我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兀自意识到,那个曾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祭司已经一去不复返,胡摩什祭司——他疯了。
我对自己的认知不知所措起来,握在手里的黄金匕首变的冰冷而暗淡,与它晶亮耀目的光辉相去甚远。我似乎遗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知道为何我举步维艰,面前的胡摩什曾经陷父王于不义,陷莱伽什不仁,我为什么还犹豫不决?我不能对这样的小人仁慈的不是么?
恍惚中,我发觉有个矮胖的身体猛地扑向我,口中大喊着:“莱伽什是我的,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抢走!哈哈哈……”笑的惨烈而疯狂,凄凉而凶狠。
我闭上眼睛,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了,瞬间有股力量将我手中的黄金匕首抽了去……
当我有勇气睁开眼睛时,那个矮胖的身体已安静的卧躺在我的脚下,胡摩什白色的衣袍上沾满了猩红,那抹白丝毫逃不出红色最后的张狂。
“幸好你反应及时……把他埋了。”是卢伽尔•;扎吉西的声音,突来的事变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面向我,“你没事吧!伊什塔尔?”
我侧头望向那个急时做出判断救了我的人,黄金匕首在那人紧握的手掌里闪烁着熠熠的光亮,匕首锋利的刀刃沾满了胡摩什暗红的血液,血腥而胆寒。
男子开口对我道:“就让我来做吧!他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辛赫斯纳再一次帮了我,他知道我无法下手,无法干脆的杀死胡摩什。盯着他我的心又疼痛起来,为何他的神情苍白无力,超然脱俗的气韵竟也变得惨淡起来,丝毫没有报仇之后的释然与痛快。我的心一痛,手掌紧紧缠握在一起,只觉得口中一片苦涩暗淡。
一周之后,在辛赫斯纳细心的调养开导之下,我的身体完全恢复到了以往的健康水平。如果不是辛赫斯纳在我身边循循启发开导,也许我动摇的信念又将阻挠着我继续坚强的活下去。我从心底感激辛赫斯纳无微不至的帮助自己,从成为我的亦师亦友的知己开始,他就是这样伴在我的身边,帮助着我的成长,倾听女孩子喜怒哀乐的故事。
我的康复,还激发了另一个男人的喜悦,他就是卢伽尔•;扎吉西。他的另一个令整个莱伽什震惊的举动是:他宣布,一周后将在格里卡神庙举行仪式,他将娶我为后。在大家都为这件事情感慨万千的时候,卢伽尔•;扎吉西王万万没有料到,几天后,他将引来另一位更加强大的对手,他强大的挑战真正到来,这位君王就是阿卡德的萨尔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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