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都好好的行不?听你那话太壮烈了!”黑牛真被郝杰的话给吓唬住了,咱们来抓人,不是送命的。
郝杰刚往前走了一步。
“哎呀握草”
郝杰嚎了一嗓子,刚做完手术的那条大腿似乎灌了铅,伤口处撕裂得痛得要命。
黑牛上前一把,一把扶住郝杰。
“哥,再息一会儿吧,商量一下战术,你这样绝对不能跟他们拼体力了。”黑牛看着郝杰自己就揪心得很。
“黑牛,早干完,早利索。”
郝杰说完,直接拿那个拖布木柄,双手合力,直接从断裂处掰掉一块,放进兜里。
“拿他干球啊!”
“黑牛,你不懂,我带着它,开战的时候,我叼着他,疼痛感就会转移一些,这样好受一些。”
“哥”黑牛还想辩解。
“没争议了,跟我走!”
说完,郝杰走出楼洞。
“钢铁的战士,钢铁的意志,钢铁的心,三角洲来对抗,我们打胜仗”郝杰迎风而出,小声的哼着军歌,那声音低沉、嘹亮、浑厚、铿锵有力,似乎要为维护荣誉而战。
哼完军歌,此时的郝杰,想起了在特种大队时,参与拉练那些炼狱般的日子。在热带丛林里,一个战友无意中被毒蛇咬伤,当时没有解毒清,为了保命,在丛林中迅速燃起一堆火,大队长捣出多功能军用匕首,忍着巨痛,当场直接把那个战友的小腿一锯一锯的锯掉,随后用烧红的匕首对锯口反复烫烤,直到不出血为止
二十分钟之后。
郝杰和黑牛透过车窗,看了看那个挂有悬壶济世的中医门诊部。
“玛逼的,还真没走,车还在!”黑牛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
“师傅,再往前开5公里。”郝杰说道。
“哥们,只要给钱,我再往前开100公里都行,过年了,这是今年最后一单生意了,送完你们我就回家准备年夜饭了。”司机头也没回的说道。
“钱,没问题,我给双份的,过年了,大家图个乐!”
“哥,你真敞亮!”
十分钟之后,那个门诊门在视线里彻底消失,付了双份车费,郝杰和黑牛下了车。
这是一条去往高速或走国道的必经之地,郝杰和黑年靠在道边一棵大杨树的后面,这儿设伏,这样远离村庄。
“黑牛,我特玛的断定,今天这帮b养的肯定得走,大年三十的不可能留在这儿,我手中的四发子弹,干掉四个就能拿下霍海。”郝杰不是在吹牛,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哥,咋干啊?”黑牛以前是趴黑活的司机,一下子进入激烈的战场,他确实有点适应。
“你这样,你是引子,我是狙击手,能成功干掉四个,咱俩合力,就能拿下他们的车出来之后,我一枪就能把头车的轮胎干爆,他们的人肯定会下车,你这时出现,引他们过来,我枪枪要他们的命。”郝杰想得很好,不知道对方能否就范。
“扯淡呢,我拿刀直接把这帮人抹掉得了。”
“哥们,听我的,他们有枪,还有双管猎,不是闹着玩的。”
门诊部内。
那位中年中医不停的给三个伤者进行创伤处理,动作极其娴熟。
“老哥,处理完伤口,我们就得走,大过年的,麻烦你们了,真不好意思。”东子冲着那位老中医说道。
“这三个有两个没问题了,回家养着,勤换点药就行,这位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头部各个神经比较多,处理不好会有后遗症的。”老中医不停的交待着。
“行,那太感谢了。”东子欠意的说道,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打钱,说道:“老哥,这个留下,别嫌少啊!”
“哎呀握草,姚圣是我们多年的朋友,别人的钱能收,他兄弟的钱我不能收,你赶紧收起来吧。”老中医挺仁意,不停的推辞着。
“收着吧,就给点药钱,你也得吃饭,总不能一分钱不给吧!”东子说道。
“干咱们这个的,不能太计较钱的事,那样有损医德,你把钱收起来吧,要不姚圣会骂我的。”老中医坚决不收。
“那行,回头去固a我请客!”
“那一定的,到家了给姚老弟带个好!”
“好的,老哥,我们先走了。”
随后,8个人,另加霍海,9个人,上了两台车。
东子摇下车窗,频频向老中医挥手告别。
霍海坐在别克gl8车里,照样两边被人夹在中间。
“咕噜,咕噜”
坐在霍海身边的一个中年,一上车就掏出一个铁制小扁瓶,拧开盖,就开喝。
“哥们,以前我听说过你,程哥手下的,叫霍海是吧,你也来一口,内蒙闷倒驴,好酒,72度的。”中年冲着霍海晃了晃手中那个精致的小扁瓶,说道。
“”霍海现在连死的心都有,哪有心思喝酒,看了一眼那个中年,抱着单肩包,挪了挪身子,没理他。
“咕噜,咕噜”
那个中年又闷了两口,喝这个高度酒就跟特玛的喝水一样。
很快,整个车内充满浓烈的酒香味!
“哥们,这闷倒驴喝两口,干那事特别带劲,一点也不知道累,要是爆个菊花那太完美了,我给你留一口,喝完就玩一会啊,爆菊花,不是扎金花,就是从后门入,你爆我或者我爆你都行。”那个中年一脸猥亵的看着霍海。
霍海仍然无动于衷。
“马大虾,你特玛的又喝上马尿了?玛逼的想喝,一会儿回去喝,姚哥说了,咱们一块吃个团圆饭,别在车上嘚瑟了。”东子扭头冲着马大虾骂了一句。
“扯淡呢,这是正宗的内蒙闷倒驴,我想跟霍霍什么来着喝一口。”马大虾犟嘴的回了一句。
“给脸不要脸是吧,我特玛的警告你,爆你个头,回去爆去,别在车里出妖蛾子,再特玛的胡闹,给我滚。”东子有点魄力,一瞪眼,冲着马大虾吼道。
“草,看看美女照片吧!过过眼瘾!”说完,马大虾再次把那剩下的闷倒驴高度酒一饮而尽。
马大虾咂了咂嘴,“握草,太特玛的爽了,这酒喝的。”
马大虾跟个大傻b似的,喝完闷倒驴满脸通红,跟特玛的鸡血块似的,紫红紫红的。
随后马大虾把那个金属小酒瓶别在腰间的布套里,掏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美女照片。
车内一片安静,但没静过一分钟。
“哎呀握草,这个娘们带劲,这叫卡戴山是吧,哎呀握草,这绝对是爆菊花的料,霍霍海,你看看这个。”马大虾跟特玛的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国性感明星卡戴珊那丰乳肥臀般的美照,流着哈喇子,并把手机移到霍海面前,让霍海看。
“你特玛的”霍海极不情愿看一眼,他也没那个心思。
而此时,马大虾酒劲上来了,雄性激素飙升,如同斗鸡一般,斗性十足。
马大虾说着说着,一只手极不自觉的伸向霍海的裆部。
“哎呀握草,你特玛的有病啊?”霍海被弄得没招,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拼命的嚎了一嗓子。
“唰”
坐在副座上的东子,猛一回,眼珠子瞪得溜圆,吼道:“操你大爷的,马大虾,就你骚杆子事多是吧?再不老实,你信不信,我一脚能把你踹下去。”
“我大爷死几十年了,咋操啊?”马大虾被骂了一通,心里极不痛快,但慑于东子淫威,虽然顶了一句,但还是把手缩了回去:“行了,我特玛的回去后,好好的散散劲。”
随后,马大虾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只有自个儿欣赏那些乱七八糟的美女照片,时不时的用手去抠自己的裤裆,还时不时的发出淫笑。
“你特玛的早晚要在阴沟里翻船。”东子头也没回的无奈的骂了一句。
“我特玛的不下水,淹不死我。”马大虾酒劲正浓,顶了一句。
“”东子回头欲想再骂一句,看着低着头的马大虾,还是忍了。
“东哥,前面能上高速,咋走啊?”司机问了一句。
“不上高速,都带着刀枪,上高速那不是找死吗?过年了,高速上警察一窝一窝的。”东子回道。
“行,那过了徐shui再奔高碑dian吧。”司机回道。
“那行,反正没多远了。”说完东子靠着靠背打算眯一会儿。
两辆车子在国道上,虽然没有多少车辆,但由于有伤员,跑得并不快。
突然,道边一个棵大杨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抬枪就射,几乎凭感觉,没有瞄准。
“嘭”
仿五四手枪子弹,打着旋,直奔头车别克gl8而去。
“嘭”
别克车右前胎爆胎,迅速失去控制,好在道上没车,司机使劲的来回打方向、踩刹车,最终车子向前滑出30来米,刚好停在马路牙子上。
“腾”
另一个黑影从别克车头旁边一棵大杨树窜出,向旁边的大野地里狂奔而去。
“咋jb回事?”东子被晃醒,嚎了一嗓子。
“玛逼的,有人放冷枪,就是那个小子。”车里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就马大虾看着美女照片,喝得五迷三倒,听到枪响之后,他猛一抬头,就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晃动,误以为是他放的枪。
瞬间整个车内紧张了起来。
“哗啦”
马大虾反应还是挺快的,他一撸套筒,拉开车门,歪歪扭扭的冲了出去。
“马大虾,操你大爷的,送死啊,你给我回来。”东子对情况不明,不敢冒然行动,所以冲着马大虾吼了一嗓子。
说是迟,那是快,郝杰瞬间从小腿带出军刺,冲着马大虾一挥臂。
“嗖”
军刺在空中打着滚,直冲马大虾的后背而去。
“啊”
马大虾来了个狗吃屎,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