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要是穿上了这个,那还能打仗吗?那些兵卒可都是世俗凡人,不是力大无穷的神仙!呃,也不是牛!那什么,强壮的牛!”军事装备试验室内殿,许山绕着一件稀奇古怪的铠甲瞅了半天,才有些迷茫地对李良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瞧这架式,此套装备光是铠甲就足有百余斤,再加上那些什么劲弩、腰刀、短刺、飞镖,恐怕得有二百来斤,别说是人了,就是壮牛也够呛背吧?”楚天行舔了舔嘴唇,收回因为过分张大而发酸的下巴,不确定地说道。
“怎么着,又犯病了是吗?娘个球的,居然敢质疑老子造出来的东西,不想混了咋地?”李良见他们两个牢骚满腹,疑虑重重,完全不相信他研制出的东西是极品,半点赞扬之声都没有,不禁拉下了脸子,恼怒地骂道。
“啊?哦,哎呀!主人呐,您真是天才呀!这么牛逼的东西,您说您是咋研究出来的呢?瞅瞅这装备的防御力,不是盖的,怕是老奴的王八壳儿都比不上啊!”许山闻言一愣,马上换上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激动地恭维道,其变脸速度绝对低于千分之一秒。
“就是,就是!主人呐,您实在是太有才了,老奴对您的敬仰根本无法形容!别的不说,就这些精巧的随身武器,对战之时绝对是利器中的利器呀!”楚天行也不逊色,铿锵的马屁滚滚而来。
“对嘛,这才像样嘛!嘿嘿。说说。继续说说。还有啥好处。”李良见他们改口,马上眉开眼笑地又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多年来的磨砺已经让他对许、楚二人的马屁有了一种依赖感,不是因为他们吹的有水平,吹的有深度,而是这种说说笑笑的场景让他感到很温馨,就像家一样。
“主人呐,这装备的颜色很帅哎,黑中带绿。黑中带蓝,仔细瞅的话感觉会放光呐!”许山发现一处可大拍马屁的细节点。
“主人呐,老奴觉得这些随身武器的放置位置很顺手哇!手这么一探,匕首就拿出来了,往背后这么一摸,飞刀就扯出来了,这要是干起架了,必让对手防不胜防啊!”楚天行也发现一处可供吹捧的细节点。
“哎?主人呐,那些关节处都是熟皮缝合的吧?这样的话,穿上此甲怕是活动起来也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又绕了三圈。许山再次发现可拍马屁处。
“哎呀!主人呐,可致命处的护甲好像格外的厚哇!不仅飞箭流矢难伤分毫。恐怕刀枪剑戟也难刺破吧?”楚天行毫不落后,绕了**圈后,终于得尝所愿,大大地拍了李良一翻马屁。
……
一个时辰以后,许山和楚天行不着边际的马屁终于落下了帷幕,笑成一朵花儿的李良,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伟大强大动作大的自吹自擂:“你们的目光太犀利了,这么快就把新装备的优点一一找了出来,实在让我感到高兴。不过嘛,其实还有三个优点你们没发现。”
“这第一嘛就是重量。别瞅它的模样傻大傻大的,实际上仅有十斤不到的重量,穿在身上可轻啦!那感觉,就跟刚洗完澡一样清爽,从头到脚都舒坦……”打开了话匣子,李良憋在肚子里的华丽辞藻立刻如奔腾巨浪,滚滚而出,仅是第一条优点就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
“这第二嘛就是质地。别看它黑漆漆的,还带着一点点墨绿墨蓝色,跟他娘的屎壳郎甲壳似的,非常难看,炼制它的材料其实都是活性炭钢!那硬度,上品法器难伤半分呐!……”继续一个多时辰。
“这第三嘛就是活性。你们别瞧它从头包到脚,完全一副密不透风的样子,实际上它的透气性能非常好,外面吹口气,里面的汗毛都跟着动,就好像它是人的皮肤一样……”又来一个多时辰。
日头偏西,天色渐暗,临近傍晚的时候,这场以三人吹捧,胡侃瞎掰为主题的“极品仙农新式产品发布会”终于到了尾声。其间,许山和楚天行迎合拍马用去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李良自吹自擂疯狂忽悠用去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大好光阴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
“……总之,这套装备往后就叫‘蝙蝠装’了!老许、老楚,你们觉得咋样啊?哎?我靠,又他娘的睡着了?这两王八蛋,为啥总是不喜欢听人讲话呢?老许、老楚,开饭了!”抹了抹白泡满唇的嘴边,李良转头看向瞪圆了眼睛的“左膀右臂”,发现他们呼吸均匀,神态自若,细听之下还有轻柔的酣声,不禁摇了摇头,苦闷地说道。
“啊?开饭了?那咋不早点叫我呢?狗日的,你他娘的又想独吞是吧?我揍……”许山听到吃饭一词,马上做出反应,像看门的恶狗一样,两只耳朵连续抖动,并迅速晃了晃脑袋,进入战斗状态。
“姓许的,前天欠我的那碗饭,今天必须得还了啊!别以为早跟了主人几天就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楚天行亦是如此,刚从睡梦中清醒便叫嚣着要“窝里内斗”。
“主,主人呐,您咋在这儿呢?哎呀,主人呐,受您老的启发,老奴进入到顿悟之境了哇!”看清周围的环境,许山的冷汗立刻下来了。
“主,主人,老奴近日有些水土不服,吃坏了肚子,影响了脑子,刚才说的全是胡话,病话,您别当真啊!嘎嘎……”楚天行双手紧捂肚子,全身上下也打起了不规律的抖,苦咧咧地笑道。
“哎,算了,反正说你们也是白说。根本不会往心里去的。走吧。咱回去吃饭吧……”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随后,他转身向厨房走去。
“主人呐,您说的那些老奴都听明白了,不过东西再好仅有这么一件,打起仗来也没用啊!”许山眼珠急转几圈,快步追了上去,认真地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咱军团现在有近三十万人,您只弄出这么一件装备,那跟没弄出来又有啥区别?”楚天行也跟了上去,真诚地说道。
“啊?谁说我只搞出这么一件来的?”李良闻言一愣,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说道。
“就算您搞出来不少,打仗的时候又能保护几个人呐?”许山轻轻撇了下嘴,回头瞅了一眼帅气牛逼的“蝙蝠装”,又说道。
“就是,就是!咱军团可有三十万人呐!三十万!”楚天行认同地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在李良面前比划着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做了整整五十万套呢!”李良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掌,认真地说道。
“嘶!不是吧?”
“主,主人呐,您没开玩笑吧?”
许、楚二人闻言大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说道。
“这有啥开玩笑的,早在三年前我就让那些小兔崽子们开始大规模铸炼了,现在咱仓库里都已经堆满了成品,不信你们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嘛。”李良看了二人几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便迈开大步向厨房走去。
“主人呐,您等等老奴,别走那么快嘛!老奴有话要对您说,很重要的!”许山和楚天行傻愣愣地呆立了良久,才打了个冷战,快步追了上去。
白泽山向氏族祠的偏厅内,冯保蜷缩在地上,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干人等。
“你说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大量铸炼那种铠甲了是吗?”厅内主座上,奇美少女眉头轻皱,淡淡地问道。
“是,是这么回事。”冯保轻轻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小心地回答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奇美少女想了片刻,又问道。
“小,小人前些时候偶然去库房检查,检查那个‘安全通道’,就是发生火灾可以逃脱的特殊通道,无意中发现库房中存有大量铠甲。”冯保又擦了一把汗水,如实答道。
“大量?那是多少?”
“那,那个,具体数量小人不知,但据小人估计至少也得三十万套。”
“这么多?”
“是啊!小人,小人见到时也足足吓了一大跳呐!”
“这就怪了,既然他早就有了足以称霸天下的实力,为何迟迟不动呢?还有,这几年来,他又在捣鼓什么?”
“呃,禀,禀报大人。发现铠甲之后,小人曾悄悄潜入到那个‘军事装备研究所’探察了一番,结果发现李军侯这些年实则是参悟灭仙之法!”
“灭仙之法?什么意思?”
“他,他炼制出一种奇异药粉,混入符箓、法宝之中可使其在爆炸中急速吸纳附近的天地灵气。”
“吸纳天地灵气?那又怎样?”
“大,大人呐,我等小人物乃是靠天地灵气来施展神通的,虽长久打坐修炼,在体内积存一定灵力,但如果外界失了灵气,那,那我等只能坐吃山空,缚手等死了呀!”
“那又能如何?但凡修为高深者,体内法力充盈,就算外界失了灵气,支撑几日甚至是几月都不是问题,又何怕之有?”
“大,大人呐,如果仅是这样倒也无妨,但实际上那物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可将吸纳的灵气侵入距离爆炸最近的活物体内,如果不慎中招,轻则堵塞经络,重则爆体而亡呀!”
“什么!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呃,小人,小人偷看了李军侯的研究笔录……”
“那他炼制出来了吗?”
“呃,据小人观察,李军侯于两年前就已经炼制出来了,现在怕是也存了大量。”
“呵呵,好啊,好啊,瞒的老娘好苦哇!这个该天杀的王八蛋!”
“呃,大,大人息怒,小人还有一事禀报……”
“说!”
“据,据小人观察,李军侯于去年又新炼制了几种厉害的法宝。”
“都是什么?”
“据小人观察,那些法宝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何使用尚且不知,但主要作用却是大同小异,那就是,那就是灭,灭仙……”
“哼,老娘还傻傻地在背后保护他呢,他却想要捅老娘的心窝子,真是气死我了!赤魂,瞧你干的好事!”奇美少女越听越气,越气所释放的杀机与天地威压越浓,不知不觉已将厅内众人压的口吐鲜血,特别冯保,刚恢复没多久的“金丹”又出现了大量龟裂。
“大人,小的以为那位大人此举并非是对您来的。”红头发“魔尊”已经找到了奇美少女的“软肋”,虽然说的谦恭无比,但语气却沉稳了许多。
“嗯?”奇美少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陷入沉思之中。她的态度转变,恐怖的杀机和天地威压立刻消失无形,厅内众人再一次从生死边缘捡回了性命。
自从服食了“血牙米”之后,冯保的身子骨变得异常强横,就拿今天来说吧,如此凌厉的天地威压,他居然没咋地!这要是搁到以前,估计早就变成一滩血水了,但现在,仅是经络和“金丹”受了些许伤,其他零部件儿一点影响都没有,原来啥样还啥样。
由此,也让冯保算彻底想明白了。怪不得鲍全说李良深不可测,怪不得鲍全哭着喊着要把军团指挥权交给李良,敢情人家抱上了圣祖级别老怪物的大腿,而且还是那种你侬我侬的直接性情感纠葛,加美女倒追平庸男,加女赌气男耍混,小俩口暗地较劲等等,这他娘的要是再浅了,那别人也就别混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良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到底为啥呢?眼前这位美女的家人不同意婚事,搞点新花样把他们都弄死?不至于吧?怎么瞅李良都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怎么可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儿来呢?莫不是自己太年轻,涉世不深,知人知面不知心,根本没看出来其本性?
“哎,年轻太可怕了!”胡乱琢磨了半天,冯保最终在心里发出了由衷的感慨,怪只怪咱的岁数太小,不懂事儿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