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十四岁的季风情由于家庭的问题和学校里时常被排挤的情况,她厌倦了面对这种生活,终于有了想要结束的念头了。
却在下定决心寻死的那晚,意外地遇到了同龄的槐梦说。
不知槐梦说是有意无意的几句说辞下,竟使自己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并且情不自禁地被她深深吸引住,这也成为了当时的季风情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这是你家?”十四岁的槐梦说惊讶地问道,她愣在一栋洋房别墅门前。
“嗯,如假包换。”十四岁的季风情认真点头回答。
“原来你家里这么有钱,光是你的卧室就比学校的教室大一倍多了。”槐梦说意外地发现季风情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进来吧,房子越大就会越冷清,除了钟点工会每周过来定时打扫,平时都不会有人在的。”季风情从冰箱里拿出一些甜点和饮料来。
“工作繁忙是正常的吧,不然你哪来的钱享受这种富裕的物质生活。”槐梦说跟着季风情从客厅上楼,走进她的卧室里。
“不单单是工作,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和情人,结婚的名义只是各取所需,我是该感激他们会把生活费按月汇款给我。”季风情恶趣味地说道。
“你很喜欢音乐吗?卧室里面什么装饰品都没有,却摆放着电子琴和吉他。”槐梦说放下肩膀上的书包,换了一个话题。
“这倒不是的,我……一头热地去学那些乐器,都是因为他喜欢音乐,他是学校里乐队的吉他手,非常的擅长电子琴和弹吉他。在最一开始学吉他的时候觉得真的好难,学的第一天我连续弹练了四五个小时,十根手指头就全都留下了一道一道的划痕,坚持了二个多月才能马虎地弹出一首完整的乐曲。”季风情的眼神黯了一下,说道,“只是,永远都不会有和他同奏一曲的机会了,我早就该想到的,想要和那样的大帅哥一起弹唱歌曲就是一个妄想,学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电子琴和吉他,哪个学起来比较简单?”槐梦说问道。
“问我的话,我觉得弹吉他比较顺心,我个人就非常喜欢手指在琴弦上触碰的感觉,怎么了?”季风情答道。
“那么,要是我想学吉他的话,你可以教我吗?”槐梦说看向倾靠在墙边的吉他,对季风情问道。
“啊?我、这——”季风情紧张得一时答不上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人与自己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
“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槐梦说从背包里拿出书本,她来季风情的家里是为了期中考试而补习的,至于说出想学吉他的事情,也不算是一时的冲动。
“不是不是,我愿意!”季风情咧嘴笑着,她只是有一点受宠若惊,实际上心里感到好高兴呢,“我当然愿意的!”
季风情对槐梦说的好感是多方面聚集的,不只是因为槐梦说拥有美丽的外表和独道的处事见解。
作为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季风情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
“话说,昨天你又翘课去打工了?”季风情拿出为槐梦说准备好的各科笔记本和相关的习题册,一边问道。
“嗯,店里有人请假,要我去顶班。”槐梦说看着季风情做的各个科目的笔记,上面的字迹端正又清楚,很多疑难的问题都标记得非常详细,令人一看就懂了。
“明明说过,你要钱的话我给你就可以了啊,何必——”季风情受到槐梦说瞪上一眼,马上转了话,说道,“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你还是未成年,而且那家酒吧那么乱,尤其是那个老板娘看上去城府很深的样子。”
“穿上便装,装得成熟一点就可以了。”槐梦说将季风情的笔记本随手翻了几页,问道,“内容还真不少,你确定只要掌握这些范围里的东西,期中考试就一定能过了?”
“放心啦,只要有我在,保证你每门课的考试都一定能过的!”季风情伸手作出胜利的手势,信誓旦旦地说道。
在季风情的辅导帮助下,槐梦说的各科成绩已经显著地日益上升了,而季风情由于认识了槐梦说的际遇,一改了以往消极的人生态度,蜕变后的季风情性格变得明朗温和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她们在相互的积极与进着。
槐梦说比季风情想像中的更加聪慧,凡事几乎都是一教就会,日积月累地学习着弹吉他的手指也越发的灵活,她们已经可以用电子琴和吉他一同合奏曲目了。
略懂音色的季风情在一次的不经意间,看到槐梦说写下的一张词段,直到季风情为那段词译上英文,谱上乐曲,她也没有问出口。
季风情不敢问她那段词是为谁而写的,不敢问她写下那段词时的心情是如何的,词曲中她思念的人会是谁,那个又爱又恨的人会是谁,或者说真的是有那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吗?
槐梦说在得知那首曲子的生成后,并没有责备过季风情随便动用了他人的私人物品,却也没有道出季风情始终不得解答的疑问,同样的,季风情便也没有再问出口了。
于是,自己总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简简单单地望着她,欣赏着她的一言一行,季风情就会感到满满的欢喜心情了……
“我仍然记得,槐梦说经常会在深夜里哭着醒来的样子,全身发抖的她总是泣不成声地缩紧在我怀里,那样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我们的画面,正常人看见了只会感到扭曲又畸形吧。”季风情话中的讽味不知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指叶之秋这个正常人。
“无论在哪个时代,想要生存下去,任谁的身心都多少有一点扭曲畸形也不为怪,或者根本就没有正不正常的说法。”叶之秋实话实说道。
“是吗,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啰嗦了?”季风情为自己空明的酒杯里,续上了酒水。
“没关系,你现在有啰嗦的资本。”事关槐梦说的过往,叶之秋有着愿意听季风情说下去的鲜少耐心。
“呵呵——”季风情对面前这位诚挚的听众,露出了一丝笑意。
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是季风情的人生里最为幸福的一段日子了,若是早知道幸福的日子会是那么的短暂,她便会更加的珍惜了。
事与愿违,当季风情一步一步真正地接近了槐梦说的生活里,她意识到槐梦说实质上是一个恐怖到使人又爱又恨,越爱就越恨的人。
槐梦说的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魔力仿佛定会让人不可自拔地爱上她,明知是不可为的,却更是爱到深根蒂固,结局就越是恨到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