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梦说和季风情的情谊,被一次偶遇切岔了轨迹。
某夜的晚上,季风情换上露骨的便装,来到槐梦说打工的酒吧想等她一起下班,却意外地目击了令她无法相信的事实。
犹豫了好几天,前思想后的季风情终于忍不住质问了槐梦说关于那件事情。
“原来,被你看见了。”槐梦说放入手中的铅笔,怪不得季风情这几天老是扭扭捏捏的魂不守舍了。
“为什么?”季风情对她问道。
“没有为什么,说给你听也无妨,那家酒吧的老板娘大概是个双惺恋的女人,好像她是因为对我有点意思才特例的让我在她店里打工做兼职的,有一回,她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后来我和她的关系就变成你看到的样子了。”槐梦说大致地描述了一下。
“可是,像她那种老奸巨猾的女人,她的背景一定很复杂,说不定她会伤害到你的,而且——”季风情停顿了一下,说道,“而且说到底她是一个女人啊,你竟然允许她对你、对你做那种事情——!”
“其实情况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享受到了不少的乐趣,至少可以从她身上学到丰富的惺爱技巧,据说她是男女关系里通吃型的老手了。”槐梦说安慰着季风情似的说道。
“我不懂,明明有很多优秀的男生想和你交往的,你却选择和一个老女人在一起,竟然让那种人玩弄你的身体?”季风情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这个嘛——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寂寞的气息,吸引住我了。”槐梦说想了想,答道。
“你觉得寂寞了?”季风情明白了,就算有自己陪伴在她的身边,她还是寂寞的。
“算了,我不想再谈了,今天你不想教我功课的话,那我就回去了。”槐梦说起身,将桌上的书本合上,放回背包里了。
“等一下!”季风情叫住槐梦说,说道,“你以后别再去找那个老女人了,要是你感到寂寞的话,你可以来找我,用我的身体——”
“别开玩笑了。”槐梦说看季风情一边说着,一边竟然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出声制止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季风情大声地向槐梦说吼了回去,“我现在是非常认真的!”
槐梦说不再理睬她的疯言疯语,拎起了书包就向房外走去,却被□□着上身的季风情阻挡在门前了。
“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季风情问完,脸上的表情改变掉了,自嘲一声说道,“也对,谁叫我长得那么丑呢,身材又肥又胖,满身都是像毛毛虫一样难看的肥胖纹,还有很多孩童时发水痘留下的疤痕,连我妈都每次上看见就会满脸嫌弃地说我恶心,明明就是她在我发水痘发高烧的时候扔下了我,只顾着自己找情人玩乐,完全不管我的死活,而我爸就压根联系不到这个人,哈哈!——”
“你知道我没有这种意思。”槐梦说皱着眉头说道。
“口是心非的吧?你要是不嫌弃我的话,你就对我做和她一样的事情啊!”季风情大喊道。
她在自己面前落泪了,槐梦说望着红了眼眶的季风情,说道,“你会后悔的。”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吗,我在遇到你之前过的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让我好几次想去自杀,却是一条贱命死不了。”季风情的肩膀激动地颤抖着,述出了自己一直被压抑的情怀,“在那天晚上,当我知道你并不抗拒女性的爱意时,我为你烦恼,为你担忧,为你的安危挂心着,但我更多的是感到高兴,因为或许这样一来,你也会接受我的!我——呜呜——”
“别哭了。”槐梦说伸手抱住眼前正在哭泣不止的季风情,她的心里也在踌躇着,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才是正确的。
“呜呜……我——”季风情的双手紧揪着槐梦说的背脊,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嘘——”槐梦说打断了季风情的抽泣声,她放下肩头上的背包,轻轻拍着季风情的背部,施下了惑人心智的咒语,“我会帮你忘记痛苦的。”
季风情闭上眼睛,在槐梦说的双手之下,感受到了自有生命以来,前所未有的同惺欢爱。
虽然同为女性,但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那种快感是极其的妙不可言,并且无与伦比的……
□□着全身的季风情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她喘息地看向另一边,衣衫还未解的槐梦说,真心的赞美道,“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槐梦说没有出声,好似若有所思着。
季风情撑起身子,她伸出双手想去解开槐梦说的衬衣钮扣,却又迟迟不敢下手。
“我、我,我可以吗?”季风情羞涩的问道。
槐梦说微侧着的脸颊,别过了脸去。
季风情以为槐梦说是不愿意,她失望之余又见到槐梦说正在动手脱下自己衣服了,她的心头迎上了欢喜之意。
随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落地,季风情惊讶地看向槐梦说的身体,可怕极了!
“你、你的身体怎么会——?”怎么会有大量到难以想象的崎岖疤痕,比自己身上的疮疤更是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槐梦说不以为意,她回头朝呆愣住的季风情问道,“还要继续吗?”
季风情犹豫了一秒钟,肯定地回答道,“当然要!”
她紧紧拥住槐梦说的后背,模仿了方才进行过的动作,做出槐梦说对她做的相同的事情……
之后,在季风情的逼问下,她得知槐梦说身上的疤痕并不单单只是她父亲的杰作,那些在不明显的地方所留下的痕迹,全部是槐梦说自残的结果。
她曾说过,当痛苦无处宣泄的时候,当什么东西都抓不住的时候,当想要有力气继续活下去的时候,只有剧烈的疼痛感才能深刻地贯彻到自己的心里,原来——自己是活着的。
也只有那一次,季风情严肃地警告了槐梦说,倘若她再肆意伤害自己的身体的话,季风情便会做出和她同样的事情来。
于是在威逼利诱的百般劝解下,季风情得到了槐梦说的一口保证,承诺了她不会再作出自残的不智行为,这才放下心来了。
季风情知道,槐梦说答应过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
果真的,在这么多年的以后,她的身体没有再多出任何一块自残的伤口,槐梦说如言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