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之秋安睡下来,槐梦说拿起一旁的毛巾,她走到隔壁的卫生间里才发现水龙头没有水,便只好下楼去找找看了。
楼下的客厅里几个男人都在吃着盒饭,各种饭菜都凌乱的堆在了餐桌上,大家都没想要出声说话的意思。
槐梦说在绕过走廊的时候,她注意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正僵直着手臂在为自己打针,她撇开了头不再去理会他们的作为。
走廊后面有一个厨房间,槐梦说进去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对着镜子发愣了一阵儿,才回神过来再把毛巾洗净拧干了。
一出厨房间,槐梦说刚一打开门就被那个在客厅里打针的男人拦挡住,她还没来得及吓一跳,对方就伸手往槐梦说的胸口上大力地推了一把!
槐梦说抵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整个人就往后方摔倒下去,手上的毛巾也掉落了。
反应过来的槐梦说迅速地用手肘搭住了旁边的物品柜上,才保护了自己的后脑勺没有正面性的撞地。
槐梦说防备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神色非常混乱,是吸毒吸疯了吗?
他不给槐梦说逃走的机会,发狂般的向她扑了过去,手上急躁地想要脱掉她下身的牛仔裤,欲意当场□□槐梦说的身体!
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劲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槐梦说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抵抗着他!
激烈挣扎的槐梦说在情急之下,一手抓起灶台下边的啤酒空瓶,全力强劲地砸向他的头颅上,酒瓶就在这一刹那间的巨声爆破了!
他的惨痛声引来了客厅里的其余三个男人,带头的纹身男掂量着厨房间里双双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便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满脸不耐烦的纹身男走上前来,一把拎起了头破血流的男人衣领就往外边拽出去,接着他再进来时,竟也毫不留情拎起了槐梦说的整个人,他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脸上的痛感没有显现?
槐梦说看到纹身男的手腕被刀疤男及时擒住了,他们两个人对视凶瞪着。
“算了吧,季风情回来要是看到她身上有伤就不好了。”刀疤男开口一句。
“哼!”纹身男怒哼一声,把槐梦说整个人往墙边上一扔,出去把火气撒到那闹事儿的男人身上。
槐梦说站稳身子,将半开的牛仔裤和上衣重新穿戴完好,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刀疤男预期中的惊恐不安,她只是无声的拾起掉落在地上被弄脏了的毛巾,再次洗净拧干后走回到了二楼。
幸好叶之秋还在床上昏睡着,槐梦说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想起William便告知了他现已找到叶之秋本人并会在近日内返回,期间需要他帮忙代为处理公司的事情,其他后续再谈。
槐梦说看了一眼熟睡着的叶之秋,她无力地蹲坐到墙边,让自己的背部紧贴着墙壁,阴寒可以使她保持清醒。
跟在槐梦说身后的刀疤男,倚在房门边上,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我会帮你看他着的,他一有动静我就叫醒你。”
槐梦说摇头,她没有抬头看上刀疤男一眼,因为她连抬头的力气也所剩无几了。
这样的日子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三天……
天亮了,日耀出现。
窗外透射而入的光芒,明亮得让槐梦说的眼睛略感了刺痛灼热。
叶之秋的情况已经逐渐好转,槐梦说悬挂着的心绪也随之平稳下来了。
连夜赶到别墅里的季风情,拢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她知道现在憔悴不堪的人不止是叶之秋一个,槐梦说也是顶着一副吸血僵尸的模样。
“恭喜恭喜,还真是不容易呢。”季风情站在二楼的房间门外,祝贺般的拍着手对槐梦说讲道。
“我要先送他回去。”槐梦说关上房门后说道。
“送他回去?”季风情嗤之以鼻,笑道,“可以啊,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别死在半路上也算到我的头上就行了。”
“如果他死了,我会让你陪葬的。”槐梦说负气地回道。
“我说过了,如果是死在你的手里,那么我也甘愿的死而无憾了。”季风情淡悠悠地说出。
槐梦说冷冷地与季风情对望一眼,随后便由刀疤男的陪同下,槐梦说搀扶着身体是仍然非常虚弱的叶之秋离开别墅了。
擦身而过后远远走去的人,是她记忆中的人,是她又爱又恨的人,也是季风情的生命中无可取代的人。
“真的让他们走了?”纹身男对站在窗边痴痴望着他们离去的画面的季风情问道,“那女的,真的还会回来吗?”
“会的,等她确保了他的安危,她就会回来找我的。”季风情转过了身子,对纹身男说道,“另外,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你们今天晚上就走吧,不然等那个叶之秋找上门来,可就要倒大霉了。”
“我们?那你呢,你已经拖了太多时间,不尽快离开的话也会有麻烦的。”纹身男提醒了季风情她自己的处境。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插手。”季风情顿了顿,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说道,“万一,我之后没有去找你们会合的话,你们就不用再找联系我了。”
众人惊愕,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暗沉,虽然在场的人各个都是底子不干不净的,但是他们都有受过季风情的恩惠和人情,便从以前就在暗地里为她跑腿办事了,在完成委托后季风情也会相应的给予他们可观的酬劳,不曾亏待过他们……
进入市区后,槐梦说换乘了一辆出租车并让折返的刀疤男转达季风情等待她的消息。
到达别墅的时候,William已经接到槐梦说的通知,在别墅里早就有私人医生和看护在等候着他们了。
“我真想一只手就把你活活地给掐死!”这是William第一次对槐梦说显露出了真实的憎恶之意。
“医生说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槐梦说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外,William堵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进去。
“只剩下一口气了!你是失望还是开心啊!”William怒发冲冠地对槐梦说大声斥责道,“你竟然把他害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吗!”
槐梦说自知有愧的垂着头颅,无言反驳William对她接连的怨声载道。
“我终于知道悔不当初是什么意思了,一想到之前我也有份把你安排到他的身边,我就恨不得用另一只手把我自己也掐死了立刻归西,不用再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自己干过的蠢事!”整个别墅里都充斥着William五雷轰顶的咆哮声。
安静的站在原地挨骂的槐梦说,她想着要是真能有人骂骂她打打她,冲她发火出气的话,她的心里倒还会觉得好受一点了。
William似乎意识到了槐梦说是那种以静制动的类型,意思为对方越是澎湃,她就越是平静。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马上给我消失!消失!——”William当然不会顺她的意,他便强压下了自己的雷霆之怒,眼不见为净地要把这个祸害赶出大门。
槐梦说在心里喟然长叹一声,她如Willia所言的消失掉了,因为槐梦说知道Willia会比她更加悉心有效地照顾好叶之秋的。
William见槐梦说听从自己的命令离开了,满腔怒火的Willia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判断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把槐梦说追回来,而醒来后的叶之秋还会不会想要见到槐梦说这个女人呢?
当初被叶之秋告知他一意孤行地决定要结婚的消息时,他的脸上那掩制不住的喜悦神情是非常真实而且难得的,但是在William看来,自从槐梦说的出现就如同在叶之秋的身体里无端端地长出了一颗恶性毒瘤般的情况无异,真的是祸事不断,灾害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