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急急忙忙地冲进了槐梦说的房间里,喘着大气的他连房门也顾不及关上,就奔到了槐梦说的面前!
“父亲说你要走了?”杰克焦急地向槐梦说问道,虽然他在华夏克的口中已经知道答案了。
正在整理行李的槐梦说停止了手上动作,接着她便放下了手里的衣物。
槐梦说抬头看向身旁这个小小的身子,对他说道,“杰克,你来了,我本来还打算等一下就过去找你的。”
“父亲说你要走了!”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求以确认道。
“嗯。”槐梦说点了点头,她走到杰克的面前应声道。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女人污蔑你的事情才决定要走的吗?”杰克猜测着各种的可能性,问道。
“不是的,而是因为我有了想要前往的地方了。”槐梦说望着杰克的小脸,向他解释道。
“可是——”杰克低垂下幼圆的小脑袋。
“杰克,你知道我有多高兴能够认识你吗?自从和你成为了朋友,我一直都感到非常的开心哦!”槐梦说蹲下了身子,她扶住杰克的双肩,让他正视了自己,说道,“杰克,抬起头来好吗?就像我们相遇了一样,以后你一定也会遇到更多的人,交结到更多志同道合而且能够风雨同舟的良师益友,所以,我希望你千万别再错过今年的这次入学时间了,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到上学读书的乐趣所在,好吗?”
“是不是没有那个女人的出现,你就不会被她逼走了?”杰克抿紧着双唇说道,他无法释怀槐梦说的执意离开。
“杰克,不是这样的,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着要离开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我想要的一个出口罢了。”槐梦说抚了抚杰克的脸颊,说道,“不要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要想着去迁怒你的母亲,试着用她在乎你的角度来看待事情,你就会知道她是深爱着你的了。”
“你可以不走吗?”杰克不舍的挽留道。
“会者有离,生者有死。”槐梦说看着杰克的稚嫩脸容,说道,“杰克,不知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人与人若是有相聚就自然会有离合,如同生命会有新生就必定会有衰亡的一天。”
“我记得!可是,我很舍不得你走!”杰克轻微地产生了细啜的抽泣声。
“即使朋友走了,你的母亲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相信,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槐梦说轻声地对杰克安抚道。
“可是,她以前抛弃了我和父亲,当她需要亲情的时候才想起了我和父亲的存在,凭什么我一定要去接纳她,就算她现在做出再多的补偿也弥补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任何事情,我不喜欢她,也不想和她在一起生活!”杰克难得地露出任性的语气说话道。
“杰克,她盼求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承担起身为母亲的责任的机会,只要你愿意打开心门,你就等同给予了自己一个机会,那也是你一直不愿意去尝试和承认,却渴望了已久的东西。”说着,槐梦说走到了她的床头边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关于你母亲帮你找的几家学校,每一份学校的简章我全部看过了,确实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读书环境,你可以从里面选择你最中意的一间学校。”
槐梦说自床头边的桌柜抽屉里,找出了一个被纸巾层层包好的精美礼盒,那正是在当初蒂法拉为杰克精挑细选地从意大利带回来的礼物。
“这个是?”杰克看着槐梦说手上的东西有一点眼熟,他想起这是在日前被槐梦说亲手扔进垃圾筒里的礼盒。
“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了一下。”槐梦说回答道,她掀开了包在外面的纸巾,打开礼盒后里头的红黑色手表,崭新如一。
“这只手表,那天不是已经被你扔掉了吗?”杰克不解地问道。
“杰克,这段日子里我们给她的小小惩罚已经足够啦,剩余的那些,就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的补偿给你吧。”槐梦说微笑着,她将红黑色的手表佩戴到杰克的手腕上,一边说道。
“我——”杰克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话语被身后传来的动静给打断了。
“嗒,嗒——”
两记轻巧的高跟鞋脚步声出现了,也打断了槐梦说和杰克的对话,站在门边的人是蒂法拉!
不知为何,蒂法拉的的眼睑湿润着?
原先,蒂法拉是生怕槐梦说会对杰克有所不利,她便一直尾随在杰克的身边,直到刚才,她站在门口边听到了他们全部的谈话内容,方知了一切的缘由。
“对不起,我……”蒂法拉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道歉,还能有什么诚意可言吗?
槐梦说没有感到过多意外的牵起了杰克的小手,然后慢慢地将杰克的小手移交到蒂法拉的手掌里。
在杰克缩回手的动作之前,槐梦说的双手将他们两个人所交叠的手心牢牢地覆盖住,使杰克读懂了槐梦说眼中想要传达给他的寓意。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误会你了!”蒂法拉不知道现在该说出什么样的话语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歉意,她请求说道,“你可以别走吗,我想我们几个人也许可以和睦相处地在一起生活的。”
槐梦说微笑着摇摇头,放开手了。
见她没有答应,蒂法拉以为槐梦说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便下了决心说道,“或者,只要你愿意留下来的话,我可以离开这里!”
“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走不走和你没有关系,你留不留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先前一直待在这里是因为我有难以抉择的事情,如今我思考完答案了,我现在有一个很想去的地方。”槐梦说转身继续整理她的行李物品,说道。
蒂法拉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益了。
打点完所有的事宜,在槐梦说离开房间的之前,蒂法拉对槐梦说问出了在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我不应该问的,但是,我的职业原则要求了我自己是一定得到这个事情的真正答案。”蒂法拉严肃地对槐梦说讲道。
“什么问题?”蒂法拉想要问的问题,槐梦说大致上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关于那件事情,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蒂法拉开口问道。
蒂法拉知道这是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但是错过这一次的机会的话,答案便等同是沉入大海了。
与其对视的眼睛里,有着一道清澈的水流,渗入了心头。
“你觉得真相是什么,那真相就是什么。”槐梦说缓缓的对蒂法拉道出了一句。
留下了这句耐人寻味的哑谜,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槐梦说离开了。
离去时,与来时的背影相同,单人独影的她走在了海边的路途上,槐梦说远远地遥望了眼前这片已经不再能轻易看到的碧海丽景。
无处可归的她,可以去哪里呢?
槐梦说以为自己会选择一个陌生的地方落根,借此去展开一个全新的开始。
可是,槐梦说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前往了一个对她自己来说,熟悉不已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