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倾城归国之后,玄武京城内都觉得日子不太平了,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先是几个高官下马,而且敏感的人发现,这些倒台的官员都是慕容家的人,而且都是顾倾城一手督办的。
七年前,顾倾城是被慕容家一手送走的,这点谁都知道,况且当时合适的皇子也不仅仅是顾倾城一个。所以顾倾城回国之后,慕容家就一直在拉拢顾倾城,但是这个皇子从前是最聪慧的,现在也是最难搞定的。
今日一早的朝堂上,慕容家可谓丢尽了颜面,被御史台的官员弹劾,加上顾倾城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让慕容家的现任当家慕容博给气得恨不得扒了顾倾城的皮。
“慕容大人是怎么想的呢?慕容大人身为百官之首,却治家不严,该当何罪?”顾倾城才不在乎他的神情,反而还是含笑开口:“慕容兄昨天应该伤的不轻吧,到那种地方打架,不知道我玄武的官员是禁止去那种地方的,慕容兄也是身有官职在身的,何况还闹出人命。”
昨日晚上,慕容铭出现在京城有名的花船上,到了半夜却出了人命,花船里传出来了凄厉的喊声,接着那花魁就从里面半露着身子,一身都被打的鲜血淋淋从里面跑出来,接着慕容铭就出现了,那女子被吓得直接从船上掉下去淹死了。本来一条人命在慕容铭眼中不算什么,问题是竟然被人撞见了,而且撞见的这个人正是皇上的胞弟,郑亲王,打死的这个女子正是郑亲王一心想要赎回府中的,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竟然一早就告到了皇上面前。
“瑾之,住口。”皇上虽然在训斥顾倾城,可是满朝文武都看出来皇上的心情很好,看到慕容家倒霉,他的心情就极好,这个儿子虽然很多年没有回来,他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回来之后还是很得力,很好用的,只用了几个月,就让慕容家忌惮不已。
“臣的家事,臣回去之后自然会处理,还请皇上放心。”慕容博恶狠狠的瞪了顾倾城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朝堂,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敢拦着,把玄武皇气的面无人色,却紧紧的抿唇一言不发,直到朝堂上的人全部都散去,只余下顾倾城,三王爷顾成轩和七王爷顾成风,才恶狠狠的开口:“慕容博好大的胆子,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放没放在眼中,父皇不是更加清楚吗?”顾倾城薄唇轻轻勾起,笑着开口。三王爷和七王爷都愣了下,慕容家是什么人,这话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倾城敢说,可是他们却不敢,这副窝囊的样子看的玄武皇更是来气:“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父皇何必如此息怒,这么多年来,慕容家也猖狂的太久了,也是时候清理清理了。”顾倾城淡淡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难听,可是听在玄武皇耳中却十分的顺耳:“哦?瑾之有办法?”
“父皇多年来不曾把军权交出去,而是牢牢的把握在别人的手上,要知道,虽然他们忠君爱国,可是到底还是外人。”顾倾城点到即止,玄武皇本来多年昏聩,贪花好色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干,听到这话也不曾多想:“朕受了慕容家这么多年的气,哼,瑾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全权负责。”
“是。”顾倾城笑了起来,有个混用的老爹最大的好处就是很好控制。顾成轩和顾成风气的要死,可是谁都没有顾倾城的胆子,他回到京城因为慕容家的事情便遇到了好几次的刺杀,可是回回都能死里逃生,一来证明了这个兄长的武功,二来也证明了他的实力,慕容家在玄武可以说只手遮天,顾倾城却打破了这个认知。
顾倾城回到王府之中,王府之中冷清直至,顾倾城盛宠之下,竟然没有一个官员敢赶过来跟他结交,可见慕容家的实力,看着院落中被杨柳逼着画新款琉璃样式的苗希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怎么?一脸的不情愿呢。”
“还不是杨柳,哼,我都已经给了他好几份了,他还不知足。不知道过犹不及。”苗希希不忿的开口,听杨柳笑道:“主子回来了,这可不是我的错啊,分明就是她想偷懒,虽然现在琉璃生意我们一家独大,可是现在已经有不少的赝品了,品质虽然不如我们,可是价格也低廉的很,很受平民的欢迎。”
“富贵人家的钱最好赚,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产品,自然客人不会流失,赝品只是一时的而已,我们不能出产的太多,出的太多就不值钱了。”苗希希凉凉的开口,杨柳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下。
“懒得理你。”苗希希做了个鬼脸,转头看着顾倾城,在这些日子的调养下,他的伤口基本上已经复原,不过三天两头的刺杀,要不是顾倾城身边的侍卫多,而且夜影的武功又好,恐怕也不是好脱身的:“慕容家为难你了?”
“这种小手段,很难伤及慕容家的根本。”顾倾城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情是出自苗希希的手笔,不由的摇头,这种卑劣的小手段,实在很难绊倒慕容家。依照慕容家的实力,很快就能够解决,郑王爷虽然是皇帝的胞弟,可是也不过是个混日子的闲散王爷,怎么可能动的了慕容家的嫡子。
“这种手段自然是动不了慕容家的,后手还在后面呢,等着看吧。”苗希希神秘一笑,顾倾城见她开心,而且找的是慕容家的麻烦,慕容家越麻烦就没空给他找事,他也就有时间安排别的事情。
“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引火烧身。”顾倾城宠溺的摇头,无论苗希希做什么,只要有她在,慕容家就别想动她一根汗毛,他现在觉得,玄武的皇位比起来青龙的皇位实在是太容易得到了,因为父皇的耳根子太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点主见,弄的他也没有一点成就感,他站的位置比慕容家高,在明面上,慕容家甚至没有办法来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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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