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珠被杨中全拖了出来,双腿颤抖得厉害,说话也没了往日的利索,“爹,这可不能怪儿媳啊,要怪也应该怪……她。”侯珠见杨初画从人群后走来,慌乱中猛地指向那方,誓要将此事强压到她头上。
女子被那一指,指得莫名其妙,“二娘,我又怎么得罪你了,真想问一句,能不能消停两天。”
安锦就在女子身后,脸色渐渐难看,目光落到侯珠身上,冰冷若寒潭玄冰,后者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眼下情况紧急,她倒没太在意。
“如花啊,昨儿早晨,你掉到河里被那老光棍摸了身子,是二娘帮你出的恶气,如今他家里来人找茬儿,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侯珠说得声泪俱下,再加上老光棍的人品,不像有假,众人开始同情侯珠来,别人家的女儿,你说你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如今倒好,给自己惹下这么大个麻烦。
老光棍无非就是图财,哪会管掉下水的是二丫头还是三丫头,只要侯氏承认打人就成。
安锦忽然拉住杨初画的手,双目中燃着熊熊烈火,“花儿,她说的可是真的?”安锦心中已经在盘桓着,是将老光棍活埋呢,还是剁成十块八块。
后者用力想要挣脱禁锢,谁知男人握得更紧,“安将军,掉到水里的不是我,相信我。”
果然,这次杨初画轻松的抽回手。
“二娘,你这发簪真好看,花儿好喜欢。”女子忽然上前,拉扯侯氏的头发,双目无神,嘴角还挂着口水,纠缠中,锋利的指甲划过妇人的脸,顿时淌出鲜血来。
“不好啦,不好啦,花大傻傻了。”侯珠捂着脸上蹿下跳,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毫无形象可言,众人又看了一把笑话,大呼“过瘾”。
“二娘,你别跑啊……哎……老婆婆,你的耳环好漂亮,花儿要,花儿要。”杨初画忽然停住脚步,盯着何氏的耳环猛瞧,后者心底发凉,“傻子,你敢抢老娘的东西,老娘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吃……好啊好啊……花儿要吃耳环,吃耳环。”
“杨老爷子,快拉住你家傻孙女。”
现场一片混乱,杨大娘当场晕了过去,杨团儿双眼红得跟个兔子似的,抓起老光棍胸口的衣服大声吼道:“是你,是你欺负鹅姐,鹅姐的病才会复发的,你赔鹅姐,赔鹅姐。”
老光棍再也顾不得装病,用力推开杨团儿,后者人高马大,他哪儿是对手,又见娘被傻子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即大声喊道:“快住手,快住手,钱老子不要……”
话未落音,一把乌槊已经抵住他的喉咙,老光棍顺着槊身向上看去,随即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人,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就跟地狱里的恶鬼似的。
“哪只手摸了杨家三妹,自己伸出来。”他的声音威严而霸气,容不得人反抗丝毫。
一股尿骚味溢出,老光棍竟被吓得小便失禁,结巴着道:“没……没……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