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过份。”Estelle隐忍住手腕上传来的阵阵刺痛。
“我这样子算过份吗?”顾嘉林没有松开握住Estelle手腕的手,他将一叠报纸丢在她的脸上,“那么这样子呢?”他起码也是昌锦的副总裁,这样有损形象的照片在报纸上发布出来,不仅是对昌锦,就连他的私生活都受到了影响。
一叠报纸在Estelle的面前散落开来。
Estelle缓缓地蹲下身子,拾起一张报纸,那不是……她震惊地捂住嘴唇,“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没有必要不承认这件事情,Estelle站起身子,“我想这件事情顾总裁需要派人去查一查,冒名印刷出版,就连纸质都是仿照的,这种有损我们公司形象的事情,我们也会尽快地查明,给顾总裁一个交代,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神情俨然,仿佛是在与自己的上司交代公事似的,而此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介入他们之间。
“嘉林,你何时对我的秘书感兴趣了?”
柯竞通的出现让原本内心处于警戒状态的Estelle蓦地松了一口气,Estelle将手中的报纸递给柯竞通,“总监,我想这件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处理较为妥当,一方面是属于你私人的事情,一方面是关于公司的。”
当柯竞通接过Estelle递来的报纸时,他眼尖地注意到Estelle手腕处的淤痕,他突然握住Estelle的手腕,让Estelle顿时僵住了身子,本该及时抽回手的手腕却没有及时抽回,而是任由着柯竞通握着,“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问Estelle,而目光却有逗留在顾嘉林面上。
“我……”Estelle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柯竞通的话,然而就在她准备好回答后,柯竞通却突然松开她的手腕。
“你可以不用来了。”柯竞通转身走进办公室内。
“总监?”Estelle心悸地追上柯竞通的步伐,“总监,我……”她焦急的样子仿佛是要哭出来似的,原来她是误解柯竞通的话了。
“怎么?难道休假对你来说就是这么困难?”柯竞通挑了挑眉。
“休假?”Estelle愣了愣,这才明白柯竞通不是要赶她离开公司,她有些尴尬地说,“总监,我并不适合休假,而且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Estelle够了。”这些年,Estelle做的够多了,“这是公司的规定,所以你必须遵从。”柯竞通的话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下去吧!”等Estelle离开后,柯竞通才转过身子,面对顾嘉林,“信还是不信?如果你相信我,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想只要时间充裕,这个谜迟早是会被解开的。”
“由你亲自出马,我想这件事情就算是有着落了。”
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所以这次并没有柯竞通想象的那般简单。
“事情怎么样了?”报纸继续在发行印刷当中,在这样的情况下,柯竞通无法安心下来,毕竟这件事情关乎整个公司的运营状况。
“总监是否还记得许辉?”
“许辉?”又是他,柯竞通皱起眉头,“他的公司已经倒闭了,像这样满身欠债的情况下,他又是哪里来的资金来做这种事情呢?我三番几次的将他送进监狱来又是谁将他保释出来的呢?我想这些事情你都要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查清楚。”
“咳咳……”
“总裁?”
南宫律的出现让柯竞通脸部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事情还没进展吗?”南宫律在沙发上入了座,“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上头的注意了,所以我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警方来调查。竞通,你的意见呢?”南宫律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柯竞通。
“我想警方无法帮助我们,这件事情还要靠我们自己。”
“哦,这么说的话,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南宫律依旧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总裁,”负责调查的男子忍不住开口道,“这件事情是很有可能是许辉干的。”
“许辉。”南宫律眯起眼眸。
“总裁,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追查下去还是报警逮捕许辉?”
南宫律轻叹了口气,“做我们这行的,难免会得罪人,是因为我们揭破许辉公司的经营状况,这才导致华联贸易公司的倒闭,我想……继续追查下去也无意,你这就去将你调查到的与警察做个交接。”他别有深意地瞥了眼柯竞通。
待男子离开后,柯竞通才说:“总裁,如果警察能够搞定许辉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三番几次地出来与公司作对了。”
“你希望继续查下去?”南宫律抬眼。
“是,我认为许辉只是个幌子,真正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可是再查下去的话就连你的私人生活也要被卷入在其中,这样值得吗?”对于当初报道许辉这件事情,南宫律不是全然不知,“这件事情让董事会尤为重视,为了保住你在公司的地位,所以到此为止吧!”
“可是……”
“竞通,有些时候,执着未必对你有好处。”南宫律站起身子,他拍了拍柯竞通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执着是优点也是缺点。
午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烘烤着地表层。
“喝杯水吧!”刘芳端着水杯走到丁暄雨的面前。
穿着白衬衫的丁暄雨戴着斗笠整理着菜园,她听到细碎的步伐,紧接着就是刘芳的叫唤声,她站起身子,或许是蹲得太久的缘故吧!眼前一片黑暗,她甩了甩脑袋,视线这才恢复清明,她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整理菜园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脸上的肌肤已经被晒得有点泛红,她擦拭掉额头的汗水,准备再次蹲下身子,可是刘芳却阻止了丁暄雨。
“暄雨,把事情说出来会比憋在肚子里来的畅快。”刘芳看得出来自从丁暄雨再次来到圣德堡育儿院时,她就心事重重,她几乎想让忙碌忘记所有的不快,原先她并没有打算阻止她这种行为,可是现在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她知道如果再不阻止她这种自我伤害的行为,那么她的身体迟早会扛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