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睁开眼,先是迷迷糊糊,然后看清楚后,像见了鬼一样,往后猛地一退,然后直接摔到在木地板上。
她背本来就还疼着,这会儿脑勺也砸地面上,人都疼蒙了一阵。
宋楚颐黑着脸伸手去抱她上来,长晴赶紧挥挥手,然后自己坚强勇敢的爬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脸色再次狠狠的暗了一层。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咬牙,沉着眉目盯着他醢。
“我没闹啊”,长晴眨眨眼,刚睡醒的模样看起来呆呆萌萌的,她只是怕了他,保持距离还不行吗,又没跟他吵,又没跟他哭,又没跟他闹。
男人真是烦。
宋楚颐眼眸狠狠的眯起,真是拿她都咬牙切齿了,他深吸口气,开口:“你要没闹的话,如果是以前,早就哭哭啼啼的说着要抱抱揉揉了”缇。
长晴脸微微一热,她也是想哭,是想说要抱抱揉揉啊,可是不稀罕他了,也不敢让他抱抱揉揉了,“那是我以前懵懂无知吗,现在我一天比一天成长了,我也一天比一天坚强了,再哭哭啼啼的多幼稚啊”。
她突然想起以前网络上盛传着一句话,女人嫁的好,永远都不需要学会坚强,女人嫁的不好,就会变得越来越勇敢,越来越无坚不摧,然后变成一个女汉子。
她之前可能太幼稚了,宋楚颐对她好一点,她就飞上了天,以为他会一直宠着她疼着她,就像晏磊疼自己那样。
可是现在想想,她太天真了,他又不爱自己,怎么会无条件的宠着她呢。
她心里是难过的,但他不宠,没关系,她还有老爸宠,有姐姐、姐夫、奶奶宠,将来沈璐阿姨过门后,有沈璐阿姨宠,还有傅愈也变成她哥哥了,还有傅愈宠。
这么一想,长晴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不难过了,但宋楚颐心里头挠的慌,他冷笑,“你成长的很快啊,才几天就成长了”。
骗谁啊。
长晴蹙眉严肃的思考了半秒,说:“有时候一个人成长跟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有的人一天、一分钟、一个小时就足够彻底成长了”。
宋楚颐竟然觉得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得神经发胀。
长晴见他不说话了,这才打起精神去洗漱,头虽然还疼,但等会儿跟晏磊撒娇就好了。
牙刷到一半,洗浴室里突然走进来一抹挺拔的身影,洗漱台也被他占去了一半,地方突然变得狭小起来。
长晴瞅了眼他冷漠的侧脸,随意的刷了两下,冲掉牙膏泡沫,擦了把脸,赶紧撤。
宋楚颐闭眼深呼吸。
分明是在躲她,还不承认。
他洗漱完往更衣室走,平时总是拖拖拉拉挑选衣服的长晴,今天他进去时,她竟然已经换好了,她今天穿的很简单,一条牛仔短裤和露肩的短袖,有几分小性感,尤其是她长腿又白又纤细。
“你用,我弄好了”,长晴小心翼翼的撤了出来。
。
宋楚颐换好衣服下楼,正好看到长晴挽着晏磊胳膊,小脑袋苦兮兮的靠在他身上,晏磊一只手揉着她小脑袋,另一只手上拿着瓶药水,心疼的说:“好像是有点肿啊”。
“嗯嗯,挺疼,爸,你揉轻点”,长晴撒娇说。
“干嘛不让楚颐揉啊,他是医生”,晏磊说。
“爸揉着更舒服”,长晴笑的像只小猫。
宋楚颐只觉得之前在更衣室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去的心里浮躁感又狠狠的涌上来。
全是套路,全是骗人的,她明明疼,就是不跟自己说。
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以前不都是跟自己说的吗。
“哎,楚颐,起来啦”端着早餐出来的张阿姨先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他。
晏磊望过去,长晴忙从晏磊肩上抬起头,说:“爸,比刚才好多了”。
“呵呵,看到楚颐就不稀罕我了”,晏磊笑了笑,放下药水,“行,我要去公司了”。
“爸一路上小心啊”,长晴挥手。
宋楚颐瞅了她眼,走过去,目光瞅了眼桌上的药水,眯眸,“之前是谁说一天比一天坚强,一天比一天勇敢,在你爸面前惨兮兮的叫疼,这就是勇敢”
长晴强忍下心里的神烦,不和他硬碰硬,“我在我爸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子,叫一下疼怎么了”
她一脸无辜,宋楚颐看在眼里简直像吞了颗炸药一样,“之前不是你说女人嫁了人之后就是老公的宝宝吗”。
长晴瞪大眼,看怪物似得表情。
宋楚颐也觉得很尴尬,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你之前说的”。
长晴半响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噢”。
“噢什么噢”,宋楚颐板起脸。
她必须的好好说个明白,必须的在他面前撒娇,这么大了,都结婚了,还跑去跟晏磊撒娇像什么样子,简直不像话。
长晴挠挠脑袋上疼的那一块,被他弄得烦死人了。
宝宝也是人啊,又不是笨蛋,他都对她不好,她还屁颠屁颠跑去做他宝宝又不是脑子撞坏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思考了一阵,长晴说,“这么恶心肉麻的话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了”。
宋楚颐真想把她给拎起来扔出去。
还要不要脸了,当初明明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厚脸皮,现在竟然说那话恶心肉麻,当初说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恶心肉麻了,脸都没红一下。
被他凶恶的眼神盯着,长晴小心脏瑟缩的越来越厉害。
正好这时,罗本从外面朝她跑过来。
“哎呀,咱们家的小本本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放吃的去噢”,长晴忙起来从柜子上取下狗粮,牵着它往外面走廊上的狗盆子走去。
倒好狗粮,罗本长大嘴巴,舌头不一会儿便舔的干干净净。
长晴摸着它脑袋上面的毛,罗本舒服的不停“呜呜”着。
。
宋楚颐吃完早餐出来,就看到罗本一脸舒服的躺在地上,而长晴正一下一下的在抚摸着它胸口,罗本干脆四肢朝天,咧着嘴朝她傻笑。
宋楚颐太阳穴跳了跳,狠狠一喝,“罗本”。
罗本吓得惊慌失措的赶紧老老实实四肢落地站着。
长晴抬头,瞅着他阴沉的脸庞,也懊恼,却没做声。
“你刚手在干什么”宋楚颐皱着眉,低低沉沉的说:“它是一只公狗,你知道吗”
“”,长晴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还乱摸”,他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早餐都不吃,就知道摸狗”。
要不是医院不能带狗去,他肯定现在就把罗本给带走。
长晴真的很无语,她只是看罗本胸膛上毛挺少,摸着挺滑的,就多摸了两下,至于这样吗,“我又没有摸它小弟弟”。
宋楚颐:“”。
他眼底风起云涌,下巴处也绷得紧紧的,就在长晴被他盯得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他猛地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隔着老远,长晴也听到车门狠狠关上的声音。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她都快饿死了。
长晴赶紧回去吃早餐。
宋楚颐发动车子开过去的时候,正好目光瞥到落地窗那边她坐下去拿了杯豆浆大口喝的模样。
。
柏瀚医院,作为同层楼的护士和医生都感觉到宋楚颐心情不好。
大家都以为他还在计较昨天的事,于是去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郭主任还特意笑着说了句:“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别太在意,大家笑笑就过去了,而且我们心里也清楚,你啊肯定是被人整了”。
“嗯”,宋楚颐淡应了声。
郭主任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更来气,他昨天也是受害者啊,他就只是教训了她一顿,虽然有过分,但也道了歉,她还一直甩自己脸色什么意思啊。
女人果然是不能宠。
她犟,不理自己,大不了他也不理她,看谁犟的过谁。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他带了一个实习生便去了25号病床的汪太太那,汪老太太今年八十二岁,刚做完手术,成天昏昏沉沉的。
他刚进去,汪老太太的吊瓶打完一阵了,血倒流了出来许多,老太太睡着没察觉,她的儿子睡在另一边空着的病床上,一身酒气。
朱超上前赶紧把药水瓶给换了,叹气说:“她这儿子陪着简直跟没陪一样,睡得比他妈还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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