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禹直对着那人的眼神,虽然不解,但隐约的从那人绷带下露出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红。拓禹的脑筋无比聪明,稍稍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梓苓却还是不明所以,又上前一步问道:“说话呀,你刚刚没在屋里,可是也没来厨房啊,我们怎么都没看到你呢?”以梓苓看来,这人要是撒谎的话,就真是没救了,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了。
但拓禹已经明白了这人的意思,连忙拉梓苓一把道:“我知道他在哪儿了,别问了,梓苓。”
“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他没有说谎吗?”梓苓对于这种事,还是稍稍的单纯了些。
拓禹又拉梓苓一把,将她拉出了门口,推在厨房旁边的小角落,赶紧捂住了梓苓的小嘴。然后凑近梓苓的耳畔道:“别嚷嚷啦,羞也不羞呢?刚才他确实就在厨房门口,不过我们也确实没有看到。”
梓苓急得一把扯开拓禹的手,质问道:“啊?真的在门口?我们怎么会没看……”
可是说到这里,梓苓也顿时明白过来。一张小脸也瞬间红了起来。
梓苓终于是明白了,这人刚才确实是饿了,到厨房来找吃的。估计正好就看到自己被拓禹轻薄,所以为了不“打扰”,也为了自己和拓禹不尴尬,才故意躲起来的。
直到他们离开了,陈大娘在厨房,他才转进来吃粥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门口藏了多久,看到了多少。想到这里,梓苓真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你,一早上的就……”梓苓又羞又气,狠狠的捶着拓禹的胸口。
“还怪我?刚才人家不便说,就是给你我留着面子,偏偏梓苓你还要追着问呢。”拓禹坏坏的笑着,将不住捶打自己的梓苓拥到了怀里。
梓苓脸红的只能埋在拓禹的胸口,可是又忽然觉得不对,这里还是厨房外面呀。又慌忙的跳到了一边,背对着拓禹,不敢再看他一眼。
别扭了好大一会儿,梓苓忽然想起之前拓禹说了一半的话。忍不住又转过身来,不过还是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朝拓禹挪近一步,问他道:“你刚才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那个人,指的当然是包扎成粽子的“毒人”。不过现在他身上的毒估计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伤口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所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对。
拓禹又朝厨房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以我猜测,金蟒珠对他产生奇效的原因,就证明了他的身份。”
梓苓气得在拓禹的手背上拧了一把,瞪着他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他是百兽门前任门主的传人。或者说是嫡亲子孙。”
拓禹的话让梓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拓禹不得不继续给梓苓解释道:“百兽门的至宝就是黄金蟒。但黄金蟒起码需要六十年以上的灵药、剧毒的喂养,所以并非一代门主就能够成功的。而第一代饲养黄金蟒的主人,是一位闫姓的前辈高人。当时百兽门在他的手里,也并非江湖邪门歪道。”
“那就是说,这个人也可能是姓闫了?”梓苓顺着拓禹的意思往下琢磨,却也只能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至于其他,还是不太了解。
“肯定是姓闫的。因为听说闫氏子孙才能和黄金蟒产生一种寄生共存的关系,所以当他说金蟒珠对他是至宝的时候,我就由此猜测了。”拓禹说的很是认真。
梓苓又好奇道:“那后来百兽门怎么落到了秦五娘的手里?秦五娘的岁数应该不小了吧,可是长得还那么年轻呢。”
梓苓想起秦五娘,知道她和拓禹的外祖母是一个辈份的。可是那么一个看起来年轻美丽的少女,却都已经是奶奶辈了,真是难以置信。
“秦五娘如何得到的百兽门我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但肯定不是用什么光彩的方式就对了,甚至后来把闫氏一族的子孙都屠杀殆尽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逃出来的,又怎么变成了这样。”
拓禹摇摇头,表示他对秦五娘其实并不了解。
想想也是,能够做他祖母年纪的女人了,拓禹干嘛去了解呢。知道秦五娘会驭兽,知道她狠毒就够了。
梓苓歪着小脑袋瓜在脑子里捋顺着各种可能。却听到身后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我叫闫启辰。闫成绝是我祖父。”
梓苓一回头,就看到闫启辰站在厨房的门口,脸上纱布露出来的地方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似乎状态又好了许多。
可一想到自己和拓禹亲亲密密嬉闹时候的样子都被闫启辰看去了,梓苓又满脸通红。忙道:“你吃好啦。”
“嗯,谢谢。”闫启辰称谢,同时向他之前的屋子走去。脚步看起来还有些蹒跚,不过一夜之间能恢复到如此,也真是奇迹了。
拓禹和梓苓对视一眼,决定跟在闫启辰的身后。因为怎么看,他都是有话要说的。
回到屋里,闫启辰坐在了桌边。似乎走了这么一段路,又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已经扶着桌沿开始大口的喘气了。
梓苓和拓禹进门之后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才好。
喘了一会儿,闫启辰才抬起头来,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拓禹和梓苓都坐下来。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好像是表示他还得再休息一会儿才能说话。
看到这里,梓苓忙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水壶摇晃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便转身出去倒了一壶水回来。给闫启辰又倒满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先喝一口。
“谢谢。”喝水顺了顺气,闫启辰再次抬起头来,“我是想要替祖父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并且为我闫氏一门四十九口人报仇的。只是可惜,秦五娘远比我想象的更为狠毒。”
说到这里,闫启辰的身子颤了一下,眼神也有些飘忽。应该是回忆起了之前受到的种种酷刑,心中留下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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