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
面色惨白,几乎快要看不到血色的黛薇儿诧异地看着浑身上下都沾满血的玖疏言。
黛薇儿吃惊地道:“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玖疏言笑吟吟地道:“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
“嗨,快别提,还不是那些个没心的闹出来的。”
怀中一大抱菜蔬果子的闵爱莉紧随而至。
黛薇儿看着她怀中之物,大概已有了思量。
“这是离秋枫的储备没有了,演变成械斗,然后又开始自谋生路了么?”
“呐,不愧是死花瓶,一猜就着。”闵爱莉打了个响指:“不过多亏玖疏言和云暮诗那小丫头,最后到底没打起来。”
她无视了玖疏言递过来的眼色,将前因后果学给了黛薇儿听。
“自己捅自己?!”黛薇儿的嘴角抽搐着。
“也不是很痛,还能吓唬到人,多好啊。”
玖疏言甜甜地笑着,还轻轻扯起一小块衣服露出伤口。
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也确实避开了要害——但这伤口的深度却半点不浅,必是下了狠手捅下去的。
黛薇儿深刻地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闵爱莉凑近看了看,“咿”了一声道:“在这个角度看,你更像是神经病了。”
“什么神经病啊?你就说我这几刀下去的效果如何吧?”
“效果倒确实是很拔群……”
“那不就结了,这叫自损八百震敌一千战略,你肯定是不懂。不过……devil酱你会夸我的吧!”
“这点我赞成爱莉亲,你真是神经病。”黛薇儿将手指按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一抚。
为了不让玖疏言发现她动了手脚,虽然修复了伤口,但却保留了他些许的痛感。
只不过,这做法也不知道是否有些多余,玖疏言似乎并不知道疼痛为何物——那笑容看上去比谁都更开心。
“嘛,如果是你这么说我,我就坦率地承认了吧——这确实像脑子坏掉的人的做法,不过我也想不到别的招数了啊,毕竟我又不像你一样厉害。肯定是这么做更能解决问题嘛。”
“毛线啊。”闵爱莉吐槽道:“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云暮诗——说起来那丫头也太厉害了吧。洞察力强、能把控全局、演技还那么碉堡。我现在再次怀疑之前她用玩笑的语气说自己是重生者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玩笑。”
“她确有很多犀利独到之处。不过重生什么的……果然是不大可能吧,她并不是从懵懂无知某一天突然变成这样子的,而是从小时候起就是个思维和别人不大一样的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脑回路就越来越清奇,朝着怪咖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小时候……?”闵爱莉困惑地道:“怎么听死花瓶你这口气,好像早就认识她似的——”
“啊,并不是。”黛薇儿连忙摆手:“是之前听她姐姐说的。”
“她姐姐说的啊——呃,也许这么怀疑人不对,可我总觉得可信性堪忧呢。”
“为什么?”
“怎么说呢……她和她妹妹给人的印象完全太不一样了。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过头的清纯感,但又时常会陷入沉思,眼波中也时常会闪动两抹异色。而且表面看起来端庄温淑不擅心计,结果随便掏出来的录音笔直接石锤。也许我的说法对当事人有点抱歉——不过,那个叫云暮歌的女孩,如果让我找一个词来形容她,有点……”
闵爱莉正在迟疑该不该把那个词说出口,玖疏言已抢先道:“你是想说她有点像白莲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