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梦雪情绪有点低落,辩解道:“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丢下我们的!”
云中龙也不想在门口多呆,推门走了进去,道:“背后说别人坏话,可是会有报应的啊!”
吕梦雪见到他,欣喜若狂地迎上前,道:“涟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中龙紧紧将她搂在怀中,笑道:“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们了?”看到边上冬梅也是高兴得快要哭出来,心想:这时候女子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自己只不过离开三四天,她们便担忧地瘦了半圈,一把将她拉到身边,道:“小丫头,是不是想我了?”
冬梅红着俏脸,低低地道:“听说翟人大军围了城池,我们都很担心你,我是有点想你,可是小姐才是真的很想你,姐姐也是,对了,还有阿秀,她们都说一个人不敢睡,然后大家就呆在一个屋子里,说着话,就慢慢睡了过去。”
云中龙不由看向静静呆在一旁的阿秀和夏荷,对着两人轻轻一笑。
阿秀红着脸道:“你别她瞎说,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却听夏荷仰着俏脸道:“担心他作什么,他那么厉害,那些翟人死光了,他也不会死。”
冬梅依在云中龙身上,偷笑道:“姐,你什么时候帮着他说话了?”
夏荷忙道:“没,没有,我怎么会帮他说话呢,这大坏蛋,不要脸的,没良心的家伙。”说着,“哼!”地一声,直视着他道:“我可没有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也不怕有什么报应。”
吕梦雪娇笑一声,道:“好了,大家都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就饶了他吧。”
云中龙看着她们美丽的身影,欢乐的声音,身心感觉到格外地满足和幸福。
几人一起围着桌子坐着,边吃早些时候送上来的糕点,边说着话,本来几女吃得就不多,加上都有心事,东西都没有怎么吃过,现在大家在一起,吃得却倍加的香甜可口。
云中龙被她们缠着,便将事情经过和她们又讲了一遍。
吕梦雪冬梅很是关心地问他,如何从翟人大军逃脱,听说他被卫国人暗算受了伤,便都愤愤不平,又争着要查看他的伤势。
夏荷不紧不慢地道:“我听说,他是为了救一个女孩子才受伤的,好像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冷家三小姐吧。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云中龙见她们刚刚还说要看自己的伤势,闻言都是停在了那里,便道:“见义勇为,是一个社会好青年应该有的品格;要是换作是你有危险,我肯定会……”
夏荷扭转头,不信地道:“什么见义勇为,我看就是他就是见到人家小姑娘长得美,就什么都给忘了吧。我才要你这好色之徒救呢?”口中这样说,却想着他一定会救自己的。
吕梦雪在他手臂上一拍,道:“涟漪哥哥,什么叫‘社会好青年’,要是换作夏荷小美女有危险,你肯定也会不顾自己去救她的,对吗?”
云中龙哈哈一笑,道:“那当然,不过呢,别人救了也就救了,她可就不一样了。”
夏荷忍不住问道:“怎么不一样啦?”
云中龙色眼眯眯地盯着她,道:“我要是救了她,就得让她给我至少暖一年的被窝才行!”
吕梦雪冬梅阿秀一听,不由均是笑得合不拢嘴。
夏荷顿时又羞又恼,向他冲过去,就是饱以一顿粉拳,自己累了半死,他倒没有什么反应,气呼呼地道:“大坏蛋,不要脸!”骂着骂着,既然哭了出来。
吕梦雪在云中龙腰间一扭,嗔怪道:“明知道她好强,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云中龙哪曾想,夏荷突然会哭起来,见她一双纤手犹自放在自己胸前,猛地惨叫一声,“啊!”脸色苍白,手捂着伤口处,顺势便往地上倒去。
吕梦雪和冬梅忙将他扶住,阿秀也赶忙跑到他身后将他托住。
夏荷一愣,止住哭声,歉意地道:“怎么,碰到你伤口了吗?”
云中龙本来只是想转移掉她的注意力,哪知道,吕梦雪三女太过关心自己,竟然将娇艳欲滴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背后手臂上传来她们酥胸富有弹性的触感,凝脂般的肌肤,如花的容颜,加上幽幽地处子芳香,整个人如坠温柔乡里,黯然**,妙不可言。心知,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是装伤,可能她们都会以为自己乘机占便宜。这就是,说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无数个谎,去掩盖谎言。忙暗地里催动先天功,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嘴唇也失去血色,眼神变得呆滞,额前渗出大颗颗的冷汗,一副极其虚弱的样子。
阿秀很是着急地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子呢?
云中龙眼看夏荷又要哭出来,哑着声音道:“不关她的事,我的伤本来就还没有完全好。”
夏荷心里稍微好受一点,道:“你快点好起来,我不和你争了。”
云中龙低声道:“那你是答应给我暖被窝了?”
夏荷惊慌地看看吕梦雪三女,羞涩地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快点好,我都答应你!”
云中龙装病正难受着呢,很想神情一变,然后找这个好强可爱,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兑现承诺,可是想想身边一脸担心地几女,忙把这个诱人的念头打消。
吕梦雪几女将他扶持到床上,把上衣脱了下来,以前云中龙在齐国王宫里养伤的时候,她们已经看过他的身体好些次,倒也没有什么觉得难为情。
阿秀虽然在做农活的时候偶尔也看到过男子赤着上身,可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男子裸着上身,白皙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肌肉,竟是让她有种心悸地感觉。
几女这才发现,他的左肩膀上空了一个洞,肉往外翻卷着,伤口看上去极其吓人,心中都是莫名的痛切,不想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很是温柔地照顾着他。
云中龙心知,伤口上的腐肉已经剔除,新生的肌肉又还没有长出来,加上自己以先天功调养身体,因此直到现在还没有结疤的迹象,看上去也就特别的可怖了。
一夜无话,几女睡得也格外的安宁,吕梦雪与冬梅一左一右依在云中龙旁边,夏荷和阿秀倒没好意思,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在边上相拥着睡了过去。
云中龙与两女大被同眠,却是什么也没能做,不过精神还是好了很多,第二天便显得生龙活虎,气色更是神采奕奕。想起她们这些日子的担忧,便决定带她们一起去街上逛逛。
吕梦雪几女这些天都闷在屋子里,根本不敢轻易出去,就算是在司马府里,也是不敢随意走运。虽然她们都是男子装扮,可是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眉清目秀,就连司马府伺候她们的下人,都暗地里说她们一个个身娇体贵,温柔敦厚,性格内向拘谨,一点也不像男子。
原本司马冷峻便没有强压他们在司马府上的意思,而当他在西城门之战知道云中龙的手段之后,就更没有那份心思,甚至于一心想着要他做自己的女婿。
比之前几天的车如流水马如龙,现在看到最多的却是神情紧张地卫国大军和城池守卫在走来去走,此时的朝歌歌被翟人大军围困,城中民众都是人心惶惶,偶尔在路上有遇到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就连一路上两边平时生意兴隆的店铺,也大多关门大吉了,唯有几家以生活用品为营生的小店,还在勉强张罗着,也只是开了半边木门而已,似乎整个城池里,都笼罩在随时被翟人攻陷的恐惧之中。
为了不引人注意,几女还是化着男装,原本兴致都很高,可是眼前的情景,让她们有点失望和不太适应。此时,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晴空万里,他们几个衣着光鲜地男子,走着无人的大街上,就连她们也感受到了那种大战即将来临前的紧张和不安。
冬梅不由好奇地道:“真是奇怪,那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吕梦雪一声感叹道:“涟漪哥哥昨夜不是说翟人大军围困朝歌吗,也不知道卫人会不会守得住,要是让他们攻进城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阿秀猛地一怔,道:“反正现在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不如一起回客栈去看看?”
云中龙知道她担心卫大伯,便道:“也好,那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几人刚刚走到‘悦来客栈’门口,便看到黄埔等人从里面走出来。
云中龙当初安置黄埔等人的时候,要他帮忙照看一下卫大伯,却没有想到他们都会在这里,原来客栈老板因为翟人大军围城,便急欲脱身,于是想着将所有房客赶走的意思,黄埔留在此处的兄弟,听说有人要赶走卫大伯,随即将事情告知了黄埔等人。
黄埔等人哪里会让人赶走卫大伯,也不让客栈老板关门,想去司马府找云中龙,终究没有敢去。心想:只要这老者在这里,师傅必然会找过来。正好云中龙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财富,而客栈老板又是急于转手,遂以正常市价五分之一的价格,将客栈盘了下来。因为没有什么生意,便将跟随他的三十多人全部安置在客栈之中。
云中龙这时才知道,那对卖艺母女被他们成天玩弄,终于不堪忍受折磨,先后在这两天自尽身亡了。他虽然对她们利用别人的善良,反过来伤害别人的行径非常得痛恨,觉得她们会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简直是死有余辜;可是毕竟事情太不光彩,因此也不敢让吕梦雪几女知道真相,只说那对母女早已经被杀了。
阿秀见到爷爷卫大伯,见他不但气色很好,而且精神抖擞,她也格外地高兴。
卫大伯乘着无人之际,便问她道:“阿秀,他对你还好吧?”
阿秀欣慰地笑了笑,略为羞涩地点了点头。
卫大伯语重心长地道:“阿秀,你是爷爷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人家对你好,你就好心伺候着人家,不要再有什么别的想法。”
阿秀很是温顺地道:“爷爷,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幸好有他,我们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所以,无论为他作什么,都是应该的,也是值得的。”
卫大伯满意地笑了笑,道:“我的阿秀,总算是懂事了,爷爷能看到你长大,过上幸福的日子,这就是我辈子最希望看到的了。”
阿秀娇声道:“爷爷,阿秀只想陪着你一起幸福。”
卫大伯忍不住有点老泪纵横,道:“好,咱们也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这些天,我都是吃好的,住好的,却什么也没做。”
阿秀小心地将价值不菲的珍珠拿给爷爷看了看,道:“爷爷,你不要为他担忧什么,他可厉害着呢,听说他一个人都能从翟人千军万马中闯出来。”
卫大伯在她额头一指,道:“看你这傻丫头,刚刚还说你懂事,现在就说谎来骗我了,要说他杀个百十来人,我自是深信不疑。那翟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那么多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动让你砍,也得砍好几个月,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家。”接过珍珠看了看,又还给她,道:“看这个东西也值点银两,既然是人家送的,就好心保管着。”
阿秀亲眼见到云中龙花上百两银子卖的珍珠,心想说给爷爷听,他也不一定相信,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便起来甜甜地一笑,将珍珠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黄埔告诉云中龙本来有近五十名兄弟跟随,可是翟人大军一到,走的走,逃的逃,现在只有三十七人而已,原本是他的军师的陈皮和他马前卒大勇,都选择了留下来。
云中龙对他们并不了解,想到翟人大军,便试探他道:“你们都是卫国人,现在翟人来犯,朝歌城危在旦夕,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黄埔想了想,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们虽然都是马贼,但也是被逼无奈,不敢奢言尽忠报国,可不会放任翟人在我中原烧杀抢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