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春光外泄,阿虚急急忙忙地穿上校服,十分懊恼,他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连开口都还没开口就这般狼狈地晕了过去,直到现在虚子那惊恐的神情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会被误会了吧?
"虚子!"
阿虚边穿着袜子边试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阿虚摇了摇头叹口气,正准备穿上另一只袜子时他突然注意到了本该在鞋柜内整齐摆放的鞋子不仅有些歪斜甚至还少了一双,阿虚突然有些疑惑,手边的动作逐渐停下。
"虚子?"
没来得及穿上另外一只袜子,阿虚像是害怕着什麽东西突然出现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虚子的房门前,阿虚感觉他的喉咙有些乾燥,用指节敲了两下房门果然如他猜想的没有人应声。
"...我进来了。"
阿虚说完推开虚子的房门,只见房间内除了床铺稍显零乱之外一如往常一般,阿虚扫视了房间整整一圈後才注意到在床的一角竟有本该在这时间就已经消失的书包。
这个笨蛋...
紧抿着唇,阿虚瞳孔微缩,二话不说转身便冲出了门寻找虚子。
阿虚清醒後如何正确处理那是後话,反观虚子,只有她知道,在清醒之後所有发生的一切对她造成的恐慌是旁人难以理解的庞大。
不该是这样阿!
一套简便的内衣短裤,有些杂乱的长发随风飙逸,虚子边朝着长门家跑边思索来,她清楚明白她的反应甚至是她的感觉不该是那样...
不是新奇也不是有趣,她竟然对阿虚跨下的那东西感到口乾舌燥!
这根本不可能!
顿时,虚子想起了在过去那一个世界的神人事件中的画面,一种令她恐慌不已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从很早开始就在怀疑自己之所以对春树有异样的好感是因为在神人事件时他希望自己去喜欢他,而在两个世界融合之後难不成自己更是因为‘世界合理化‘而整个连性向都做了变动?
加快了脚底下的速度,虚子沿着小巷奔跑,她知道目前只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呼...呼...你...怎麽会在这里..."
引人遐想的娇喘,自微起红晕的粉嫩脸蛋上滑下的汗滴驻留在虚子小巧的下巴,看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闲静地看书,小小的身子彷佛融入了整个画面般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的文学少女虚子开口。
"走吧。"
如雪般纯净却不带感情的声音,如瓷娃娃般精致却仿若没有生命的脸蛋,长门有希简短地说说完後阖上手中的书籍起身带路,站在原地平缓气息的虚子无声地注视着长门有希的背影,她的眼里竟然出现了面临崩溃边缘的疲惫。
虚子自己大概也明白了某些事,但她仍抱持着一丝希望所以才打算来找长门验证。
走在熟悉的路上,虚子没有开口询问为何长门有希会出现在公园,也没有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只是默默地拖着易碎的身躯跟着长门走进公寓坐上电梯。
凝滞的沉重,坐在长门有希招待客人的小桌前虚子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请。"
"..."
将茶水放到了虚子的面前,长门有希坐到了虚子的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虚子,只见虚子盯着手心里捧着的杯子发颤。
"长门,你说过春树和凉宫春日有着改变周遭资讯环境的能力,不管范围和效果的话,那麽改变一个人的喜好,外貌,甚至是凭空创造一个人都是有可能的吧?但这样不是很奇怪吗!"虚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出被烫得红肿的手心。
"明明是生命体!感觉得到疼!感觉得到痛!会渴会累会想喝茶吃点心!难道说这些全不过只是一种资讯或数据可以随意改变吗!"
"..."
长门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长门淡淡地点头虚子顿时怒火中烧,扫开了在桌上的水杯跨过小桌子将长门有希推倒在地上,跨坐在长门有希的腰间虚子双手朝长门有希的校服下伸入按在长门有希微微隆起的胸前用力搓揉。
柔软,炙热。
虚子弯下腰将粉嫩的唇贴上了长门有希的唇角,脸蛋,耳垂,颈子整个巡礼过一遍後才离开,动作之狂乱连长门有希都微微皱起眉头。
许久,都没动静,被推倒在地的长门有希这才扶正了歪掉的眼镜但镜面却突兀地出现了水滴。
"很奇怪阿!难道这也是数据吗!?明明摸得到,明明感受得到!但这不过是一堆数字吗!为什麽我不会兴奋了!为什麽我没有感觉!我也不过是一堆可以任意编改的数字吗!过去的一切不过是一堆凭空创造的数字堆积而成的吗!"跨坐在有希身上的虚子浑圆的双肩微颤,散乱的长发下看不清神色,但有希从自己胸前的疼痛和镜面上的泪滴推测出此刻的虚子只要在一根稻草就会崩溃。
"...有所出入,但基本上可以这样理解。"
"捂...呜..."
长门有希轻柔地放上了最後一根稻草,虚子努力地咬着下唇但却敌不住眼泪溃堤伏在有希的胸前放声痛哭。
"呜呜呜呜...为什麽...要让我想通这些...呜呜呜呜呜..."
"..."
回应的是长门有希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