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云青刚刚洗漱完毕,便有丫鬟通知他让他马上去书房见上官傲天。昨日在酒席上跟他父母详细地说了黑木崖事变的经过,张云月听到过程后也终于明白这几日丈夫为什么心事重重了,对独孤求败的死也十分伤心,好在儿子平安归来,她也就安心了。阿三阿四也决定留在府中充当护卫,专门保护上官云青。
上官傲天面坐在椅子上,他正在思考着什么,一脸凝重。
“孩儿拜见父亲。”这时上官云青进来施礼道。
“孩子起来吧。”上官傲天从进门就仔细地打量着儿子,见他步伐沉稳,脸色平静。也很是满意。
“云青,你恨任我行吗?”上官傲天平静的问了一句。
“恨,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为义父报仇。”听到任我行的名字,上官云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脸色狰狞狠狠的说道。
上官傲天看着上官云青的表情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上官云青这么恨任我行。
这时他站起来朝上官云清走来,摸着他的头说道:“云青,为父也恨任我行,为父也很想杀了他给你义父报仇,但为父不能那样做,我上官家之所以能在日月神教、五岳剑派和官府中的争斗中游刃有余,就是因为我们不问朝堂争斗、不管江湖纷争,若我真的杀掉任我行,那我们就破了规矩,上官家从此将永无宁日。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上官云青言不由衷的道道。此时听到父亲的这番话,他感到很厌烦。但他从小就很怕父亲,无论愿不愿意,从不敢忤逆父亲的话。
上官傲天也知道上官云青言不由衷,也不再说什么,他相信儿子长大后会明白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暂时打消了传他家传武功的打算,准备日后等他更懂事时再说此时,但他没想到的是上官云青在黑木崖已经被独孤求败洗过脑了。
停了一会上官傲天开口说道:“云青,从今日起,你就入住庭香园,那里有一个练武场,平时你可在那里练功。”
“孩儿遵命。”上官傲天的安排正合上官云青心意,虽然父亲没有说家传武功之事,但他也没有过多在意,自己的九宫剑法离大成还差很远,独孤九剑也仅仅是华而不实,此刻正需要一处宁静之地好好练功,以便日后找任我行复仇。心里暗下决心道:“任我行,等我剑法练成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年后
庭香园占地十多亩,正中央有一个两层的楼阁,左边有一个占地数亩的小型练武场,楼阁后不远处有一个一亩方圆的湖,周围假山环绕,一些花草树木时不时的夹杂其间,风景十分秀丽。
此时在湖边右方的一片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练剑,朵朵剑花笼罩周围竖立的几个桩木,将一个个桩木绞成碎片。春暖花开,冬去春来,上官云青在练功与练剑的日子中又度过了两年,虽然没有学习父亲的内功,但通过两年的勤加修炼,他的内力比之前增长了好几倍。现在他越来越有信心,再过几年,他就能够练至大成,上黑木崖找任我行报仇。
就在他专心练剑时,忽然感觉有十几枚附着极强内力的石子从背后向他周身覆盖而来,上官云青毫不犹豫挥剑转身,运起破箭式将十多枚石子打入湖中,虽然感觉力道比之前大了很多,但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上官傲天每次来这时都会这样试探他一下,他也没有过多在意,收剑而立,准备聆听父亲静心忘仇的训示。
可是抬眼望去,当看到上官傲天身边那个白衣老者时,先是大吃一惊,接着立刻转为欢喜,高声叫道:“义父!”
独孤求败也是满脸欣慰,刚才他是有意试探上官云青的武功,让他十分满意。上官云青的近况他都听阿三阿四说了,为了杀掉任我行给自己报仇,上官云青这两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连最喜爱的七弦也很少碰。上官傲天与张明月都知道此事,也劝了他好几次,每次上官云青都是答应,但依旧是那么痴狂。这也让他感到欣慰。
等上官云青来到近前,独孤求败欣慰地说道:“云青,你很不错,进步之快远远超过为父的预料,为父要送你一件礼物。”
说完拿出一把两尺多长的软剑递给上官云青说道:“云青,这是一把世所罕见的宝剑,名寒螭剑,由万年寒铁铸成,虽然宽才两指,也十分柔软,却十分锋利,削铁如泥。剑鞘的里层是绿鲨皮,外层用天蚕丝织成,不畏刀剑水火。此剑不用时,也可以当腰带束在腰间;用时只须轻轻一按,剑就可以出鞘。以前由于你功夫不到,内力不深,不能发挥此剑的威力,所以为父一直没有说,现在你已经有了基础,可以慢慢适应此剑。”
“多谢义父!”上官云青欢快的接过来,一按剑柄的按扭,“噌!”软剑就弹出三分之一,只见剑身十分光滑,平整,通体敖黑,泛着寒光。
上官云青完全抽出猛地用力向右边的一块酒坛大的岩石劈去,只听”嗤”的一声,岩石瞬间从中断为两截,在内力的荡漾下朝两边飞去,上官云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上官傲天开口道:“独孤兄,你大难不死可喜可贺,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不如到前院弄点酒菜边喝边聊如何?”看独孤求败点头后,上官傲天又对上官云青说道:“云青,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嗯!”上官云青坚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