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和解(1 / 1)

独孤求败见影响两人之间关系的结点都已解开,嘱托二人两句后便带着云青、云雪及小念云回了云青山庄,按照习俗,下聘过后,新郎新娘结婚之前不得相见,上官云青待在云青山庄准备婚礼,招待从各处赶来的宾朋好友。

杨青云即上官云青的消息早已在江湖上传开,江湖各派无论之前对他感恩还是痛恨,交友或是为敌,嵩山掌门陆柏、汤英颚,衡山掌门莫大,华山掌门令狐冲,泰山掌门天柏,都亲自赶来,加固友谊或者化解恩怨;各地与上官家有生意来往的商家富贾为了更好和气生财,也借机来上官府一攀高枝;朝廷之内,在刘肃与齐鸣的带领下,诸多锦衣卫千户高官也纷纷前来相贺;加上独孤求败保媒下聘,虽不知是东方不败出嫁,也足以让日月神教所有香主、堂主不敢怠慢,在向问天的带领下纷纷从各地赶来。

为款待各方来宾,上官家所有客房皆被清扫待客,供一些重要任务下榻,襄阳城中所有的酒楼客栈也被包下,整个襄阳城一片欢乐,街道被冲洗清扫,每家每户都发了喜钱,就连街上的乞丐也都发了新衣,热闹喧腾百年未有,纵然王子皇孙亦不能与之媲美。

为维持治安,不但衙役全部被派上街头,就连襄阳驻军也轮番出动,虽然劳累,但在每人一个月饷银的奖赏下,也都面露喜色。而且众人心中清楚,上官家为办这次婚宴已准备将近半年,眼下襄阳各方名流豪杰云集,除非是存心找死,否则绝无人敢在这几天闹事。

六月初二中午,山庄大门外,一男一女乘马缓缓驶来,望着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山庄门口,回忆往事,那名男子叹道:“董兄,上官兄,终究,还是你们走到了一起!”

他虽声音细小,那名女子却听的一清二楚,拨马向前道:“唉,我就说某人放不下,却还死不承认,现在露馅了吧!”

那男子闻言收拢心神,解释道:“盈盈,我只是忆起往事,心中感慨,你莫要多想,既已与你成婚,我又怎会再念她人。”

任盈盈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上官公子武功高强、家世显赫,是东方叔叔的良配,你纵使有心,人家也已无意了!”

看令狐冲一脸窘色,任盈盈也不再调侃于他,笑道:“好了冲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我即为夫妻,我自是信得过你!我们既来道喜,就该高兴一点,好了,快走吧!”说完一起纵马向前驶去。

门口管事听闻是令狐冲夫妇前来,为二人登记之后,当即派人往府内引去。穿过前部大堂、中部花园走廊,越往前走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他们三人,任盈盈小声对令狐冲道:“冲哥,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令狐冲也觉得十分诡异,刚想开口,只觉旁边劲风响起,扭头一看,一名黑衣人正挺剑疾刺来,剑气迅疾凌冽无比,直逼自己梗赛咽喉,令狐冲再顾不得询问,宝剑一提挡开这一招,旋即用力往外一拨,在那人拨打剑鞘时握住已出鞘的长剑向后横削,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迅疾无比。

那人似乎未料到他出招如此迅疾,只得向后退去,落在几步外脚踏山石借力后继续疾功。令狐冲躲开这一击也持剑跳出走廊,与那黑衣人战在一起。任盈盈抱手立在廊道,饶有兴趣的观看二人比剑,脸上没有丝毫忧色。

那名黑衣人虽手握长剑,但却如百刃兵一般,砍劈挑刺砸,枪法、剑法、刀法、锤法交替使出,虽杂乱无章却气势非凡,加之突然袭击,一时打得令狐冲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但好景不长,二十多招后,令狐冲渐渐从那杂乱的招式中回过味来,各种剑招从手中抖出,他修炼半年的易筋经,已将体内诸多冗杂内力化为己用,气息通顺,筋脉尽通,加之对之前所练的五岳剑法化繁取简,虽招式简单却凌厉无比。渐渐挽回颓势,把黑衣人打的节节败退。

这时只听任盈盈笑道:“上官公子,你再这样藏头露尾,不用本家功夫,可就真的要败下阵了!”

那名黑衣人闻言也不再遮掩,长剑一摆,浑身身上气势陡升,双脚发力朝令狐冲横削而去,虽招式简单速度却迅捷无比,闪出一道道虚影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实,哪个是虚,给人一种无可匹敌之势。

“来得好!”令狐冲大叫一声,双眼一眯,辨认出上官云青的走向后挺剑直逼而上,他成婚后一直待在黑木崖,久未遇到如此高手,此时上官云青要与他比试,心下欢喜,全力迎击。上官云青初始时还担心伤到他,不敢尽力,却没想到半年未见,他的武功更进一步,也不再留手,全力攻上。

百余招后,二人气势攀升到极致,出招快如闪电,任盈盈已经分不清究竟他们身在何处,如何出招,眼中尽是虚影。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学修为与他们相差甚远,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又斗了几十招,上官云青依旧战他不下,知道仅凭九宫剑法已经再难胜他,进攻之时,长剑如飞镖般从手中射出,随后脚下再度发力,掌随剑进,直朝令狐冲而去。令狐冲却是没料到他出此招,刚刚躲开飞来长剑,见上官云青已攻到眼前,连忙挥剑防守门户,想要将上官云青逼退。上官云青手臂一曲,身体向右旋转半圈,一掌击在令狐冲左肩,令狐冲超前冲了几步,扶住廊柱停了下来,任盈盈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令狐冲缓了口气,看着黑衣人叹道:“上官兄,三年了,我依旧不是你的对手!”虽神色颓废,但眼中的喜色却掩盖不住,一番打斗,冲散两人初见时的尴尬,令狐冲心中的那丝忆起前尘往事的感慨与失落也在激烈尽兴的打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云青扯下黑巾,笑道:“令狐兄,你就知足吧,三年前华山第一次比试,你连我一招也接不了;两年前在灵鹫寺外,你能接我七十多招,去年在黑木崖,你已能和我大战一百多回合,而现在,仅用九宫剑法,我已经赢不了你了!你际遇之好,进步之快,世所罕见,说不定下次再遇,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说完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举起双臂笑道:“令狐兄,欢迎前来云青山庄作客!”

令狐冲亦是笑道:“恭喜你,上官兄,终与董兄喜结连理!”说完两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无论是暂时遗忘还是永远消失,之前的种种恩怨都被两人暂时压了下来,仿佛又回到当年华山练剑之时。

两人分开后,上官云青又对任盈盈道:“盈盈,恭喜你,寻得佳夫,说不定某天一觉醒来后,你的枕边人就是天下第一了!”

任盈盈道:“上官公子说笑了,张天复自黑木崖一战后轰动江湖,而你与东方叔叔紫禁城击杀张天复,更是威震天下,冲哥就算再练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那可说不定哦!”上官云青打趣一句,道:“好了,令狐兄,盈盈,我们不要在这站着了,刚刚我已经吩咐下人置办酒菜,我们边喝边叙!”说完招呼着两人往前院而去。

三人到大厅旁的一座小院的客厅内,只见上面酒菜已置办完毕,两名丫鬟恭敬地立在一旁,上官云青招待两人坐下,进内室换过衣服后也挨着令狐冲坐下,给二人斟了一杯酒,道:“令狐兄,第一杯酒,我先向你赔罪,当初效命朝廷,以杨青云的身份立于江湖,为掩盖身份,对你多有得罪,还请多见谅!”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令狐冲摆摆手道:“上官兄,过往恩怨,期间是是非非太多,扭缠在一起,分不清孰是孰非,莫要再提了,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向上官云青微笑示意。

上官云青道:“话虽如此,但也要有个结束,古语云,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谨以此酒,作为对前尘旧事的了结,也恭贺你我兄弟的再度重逢。”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饮完之后,令狐冲给上官云青也倒了杯酒,笑道:“上官兄,我就借花献佛,用你的酒恭祝你与东方姑娘新婚大喜!日后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上官云青笑道:“多谢,也祝令狐兄与盈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干了!”说完二人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令狐冲又倒上酒端起酒杯满脸愧疚道:“上官兄,对于以往之事,我很抱歉,由于我的冲动误判,导致自己被奸人利用,让你与东方姑娘受了太多苦难,她多次救我,而我却对她不起,已无颜再见她,就请你帮我表达对她的歉意,我令狐冲一生,从未亏欠于人,除了她!”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令狐冲谈及东方白,却勾起了上官云青的回忆,想起对自己情深意重却被自己误解的逸柯,不由得尽是伤感,叹道:“令狐兄,你还有向她当面道歉的机会,而我,却再也没有了!”猛地忆起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笑道:“令狐兄,日后还是你自己当面向她道歉吧,好男儿,当敢作敢当,有些事,总是需要面对的!”

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任盈盈打趣道:“上官公子就不怕东方叔叔与冲哥旧情复燃,离你而去吗?”

上官云青闻言嘴角一弯,笑道:“夫妻之间应当相互信任,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又怎敢娶她!况且,你都不怕,我又何惧之有?”

盈盈笑道:“上官公子不愧是心怀天下之人,果然心胸宽阔,盈盈受教了!”令狐冲闻言亦是一阵感慨,回忆以往诸事,他才意识到“信任”二字是多么的重要!

上官云青说完又给二人斟满酒,对任盈盈满脸歉意道:“盈盈,东方杀了你母亲,又将你父亲囚于西湖牢底十二年,你的胞妹依依也是被我亲手所杀,对于以往的事,我代她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忘记过往恩怨,大家重新开始!”

任盈盈闻言叹道:“东方叔叔虽对旁人冷漠无情,对我确是十分的骄纵宠爱,从不违逆!而且后来我爹与依依为夺回教主之位不择手段,伤害了你跟冲哥也深深伤害了她!

权力路上无情义,我也早所领教,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不做教主要与冲哥归隐的原因。况且东方叔叔昔日被你父亲打落悬崖,重生后的她与以往判若两人,东方不败已死,也算是给我母亲报了仇!正如你们所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说完将酒倒入口中,满脸愁苦,不止是酒辣,还是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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