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梁大哥,罗繁失踪的这段时间您在哪?”
梁定说:“就在神库,哪也没去。”
我问:“您就住在神库里吗?”
梁定说:“不是,这段时间神库的后墙进行大修,我负责监工,暂时住在这里。”
我问:“马头领下葬之前您在哪?”
梁定说:“在大厅集合,然后一起去殡仪馆,然后一起回来。”
我转向郭编问:“郭大哥,罗繁失踪的那段时间您在哪呢?”
郭编说:“在客房,等等看马头领能不能给我个谈话的机会。”
我问:“马头领下葬前您在哪?”
郭编说:“跟他们一样,也在大厅集合,然后一起去一起回。”
梁定补充说:“集合的时候,你好像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郭编坦然地说:“没错,出发之前我得方便一下。”
我说:“两位大哥,要不咱们把医生、传话、厨师、保洁也都叫进来问问?”
郭编扬了扬眉毛说:“问吧。”
梁定说:“好!”然后打开房门,把传话叫进来说:“坐吧,不用紧张。我们问你几个问题。罗繁失踪那天,你最后看见他是在哪?”
传话说:“去厨房的路上。”
这句话吸引了我们三人的注意力。
梁定颇感兴趣地问:“那你看见他回来了吗?”
传话说:“没有。之后就没再见他。”
梁定问:“马头领下葬前你在哪?”
传话说:“和您一样,在大客厅集合呀。”
梁定问:“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吗?”
传话抬头看了郭编一眼说:“没发现什么。”
梁定看着郭编和我说:“你们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都摇了摇头。
梁定便对传话说:“你去把医生叫来。”
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小胖子,进来时态度十分镇定。
梁定问:“谁通知你马头领去世的?”
医生说:“没人通知我他去世。少头领派传话来找我,说马头领突然发病,我过去检查,发现他因为脑溢血已经去世。”
梁定问:“马头领下葬前您在哪?”
医生说:“在大客厅等着去殡仪馆。”
我补充问:“马头领是在哪个房间去世的?”
医生说:“他自己的房间。”
我问:“他为什么会脑溢血?”
医生说:“他长期患高血压,情绪激动或者费劲使力就可能诱发脑溢血。”
对医生的问话结束以后,梁定又让传话将厨师叫到了小客厅。
梁定问:“罗繁失踪那天你看到他了吗?”
厨师迟疑了一下说:“看到了。”
梁定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厨师说:“他到厨房来了。”
梁定问:“干什么?”
厨师说:“他说他饿了,想找点吃的。”
梁定问:“你给他了吗?”
厨师说:“给了。”
梁定问:“后来他去哪了?”
厨师说:“我没看到。”
梁定问:“你怎么可能没看到呢?”
厨师着急地说:“我是没看到!他还没吃完,我就回房间了!”
梁定问:“去殡仪馆之前,你看没看到有人去马头领的房间?”
厨师说:“没有。”
我补充问:“是你最先发现马头领去世的?”
厨师说:“是。”
我问:“你怎么发现的?”
厨师说:“我每天都会给马头领送点心。今天我过去的时候,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就轻轻把门推开了,发现马头领坐着,上身却趴在桌子上。我觉得不正常,就叫了马头领几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就着急了,走过去碰了他一下,他动都不动,我吓坏了,放下点心就往外跑,出门时正好遇到保洁,她问我干吗这么慌张,我就说马头领犯病了,然后跑去报告了少头领,少头领派传话叫医生来,医生检查完就说马头领已经去世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最后一个接受询问的是一位中年的保洁大姐。
梁定问:“罗繁失踪那天你看见他了吗?”
保洁说:“看见了。”
梁定问:“在哪看见的?”
保洁说:“我在擦地,看见他去厨房了。”
梁定问:“他回来没有?”
保洁说:“我没看见他回来。”
梁定问:“去殡仪馆之前,有人去过马头领的房间吗?”
保洁说:“没注意。”
等保洁离开,梁定关上房门说:“每个人咱们都问到了。我看不如再去各处转转?就先从这里开始吧,马头领就是在这里和罗繁谈判的。”
这个说法正合我的心意,于是我点头称是。这间小客厅摆着三把椅子,其中两把款式相同,另一把款式不同,显然这里原来是只容两人谈话的客室,因为马之安排我们三人在此议事才后来摆上了另一把椅子,中间是一个小茶几,上面整齐地布置着茶杯,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
我们勘察的第二个地点是罗繁的客房。这间客房和马之安排给我们的客房距离很近,内部格局也是大同小异,只不过因为是单人间,仅放一张床而已。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属于罗繁的个人物品。
我们勘察的第三个地点是马头领的房间。
梁定指着一个靠墙的柜子说:“这就是放手令的柜子。”
我问:“能打开看看吗?”
梁定说:“当然可以。”于是从口袋里掏出马之交给他的钥匙打开了柜门。
我想:“罗繁去厨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