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天君向前几步,举起亢龙锏就奔雷震子头上砸下,雷震子举起长棍,又是当的一声,刚爬起的雷震子又坐到了地上。
“你的发力不对,赢不了我。”秦天君笑眯眯地看着雷震子:“莫如你便投了过来,做我的跟班和弟子,我来教教你。”
“谢了。”雷震子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秦天君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哦?”秦天君眼睛眯缝起来:“藏着掖着?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吗?”
雷震子笑笑,也不说话,一抖手,长棍突然缩短,脚下发力,竟围着秦天君转起圈来。
秦天君身形转动,也跟着雷震子转圈,始终面对着雷震子。
唰、唰、唰……雷震子越转越快,秦天君渐渐凝重了起来。
太快了,超乎常理的快,秦天君已经跟不上了。
这是……仔细看去,只见雷震子的脚下竟淡淡有股白烟。原来如此,秦天君哼了一声,你会用脚下的飞行装置借力,难道我不会吗?
秦天君脚下也冒出一股白烟。
蹭,秦天君身子弹了起来,在半空中一晃,失去了平衡。雷震子猛地上扑,瞅准机会,手里的短棍便往秦天君身上砸去。秦天君慌乱之中,勉强用亢龙锏架开短棍。
棍锏碰撞,再加上脚下动力的不平衡,秦天君身子歪斜,在半空中手忙脚乱起来。
啪,雷震子一脚踹在秦天君的腹部,秦天君一头扎向地面。噗通,地面被砸出一个小坑。
秦天君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看着雷震子,眼神阴霾。
“我在这里千年了,运用飞行装置的喷气来控制速度,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和我比这个?你差远了。”落到地上,雷震子戏谑地看着秦天君。
秦天君嗷一嗓子,舞动双锏,奔雷震子而来。雷震子脚下一动,又冒出淡淡的白烟……
秦天君趴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两次了,又是这样。
秦天君从地上爬起,脸上出离的愤怒:“你用着这种卑鄙手段,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卑鄙手段?”雷震子哂然一笑:“你我都有这个能力,你用得没我好,我就卑鄙了?”
秦天君语塞,表情愈发阴沉。
看着雷震子,秦天君突然跃起,到了半空展开双翼:“既然在地上,我跑不过你,那就索性到天上,看看我们俩到底谁弱谁强。”
雷震子手中一按,短棍又再变长:“好,那就到天上再会会你。”
雷震子也弹到空中,双翼展开。
双方的战士不约而同,单膝跪倒,将手捂住胸口,嘴里不停地呼喊着:“上神、上神、上神……”
不再依靠脚下的助推,纯粹使用翅膀,秦天君果然熟练了许多。可惜他面对的是雷震子。
雷震子在伊星已经千年之久,若论飞行,又有谁能比他熟练?秦天君只得仗着武技与雷震子周旋,却怎么也奈何不了雷震子。
秦天君越来越恼,正斗之间突然嘴一张,一道白光射向雷震子。雷震子头一偏,双翅一卷,空中一个翻滚,躲过了这道白光。
“哼,我劝你莫要与我再斗激光。我在这里千年,和我那帮兄弟闲来无事便是练习飞行和激光。和飞行一样,论起激光,你也不会比我更熟练。”雷震子拍动双翅,在空中傲然而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泛出一片金光,此时真的宛如一代天神一样。
黄石关上旌旗招展,欢声雷动,所有的战士都兴奋不已。
“回营。”秦天君飞回自己阵中,看着闻亚,心里窝火到了极点:“明日给我全力攻城。”
闻亚想说什么,可看着这个一肚子怒气的上神,还是把话都缩回了肚子。
夜里,秦天君孤身一人,冲上空中,往南飞去。
第二日,闻亚率领大军到了黄石关前。
大军摆开阵势,前面便是巍巍雄关,城关上一排排士兵手持兵刃,威严肃穆,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看着关下的敌军。
闻亚回头向南方的远处看了看,但愿天君这次去南边找国师,能商量出个结果吧。
“攻城。”闻亚转回头,看着黄石关,冷冷地下着命令。
箭矢、滚木、擂石……城下已经堆积起无数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南宫宜已经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耳朵里满满的都是喊杀声,眼里布满了红色,不知是血光映射的,还是连日城防操劳的。
“报,大将军,黄元赈率军绕北门攻城,守备告急。”
“报,大将军,梅继贞率军三千猛攻南门,守城军士死伤惨重,守备告急。”
一道道军情雪片似地向南宫宜报过来,南宫宜抹一把脸上的血污,从地上弹起。
“他娘的,崇侯彪是疯了吗?他们还是真是不歇啊,一口气都不带让老子喘的。叫辛乙带了人去北门,给老子顶住。”南宫宜吼道:“来人,预备队,跟我上,支援南门。你们几个,速将军情禀报丞相。”
一队军士跟着南宫宜冲到南门。
一架架云梯靠在城墙上,士兵们沿城蚁附,拼命往上攀爬。城墙、城垛成了最前沿的阵地,双方的战士在这最后一道防线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剑戈碰撞,血肉横飞……
“来人,冲,把他们赶下去。”南宫宜大吼,身先士卒,扑了过去,一刀将一个刚翻上城墙的敌兵剁倒在地。
“冲啊,杀啊,把他们赶下去。”士兵们狂吼着,挥舞兵刃,冲向城墙。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敌军顿时被冲得一阵慌乱,十几具尸体从城墙上摔落下去。
“伯侯,梅将军那里攻不上去,退下来了。”一个将领对崇侯彪道。
崇侯彪看着南门潮水般退下来的士兵,点了点头。差了一点,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崇侯彪咬了咬牙……
夜了,一群群士兵在城墙上打盹,还有一队队士兵强忍着瞌睡,不停地巡逻着,空气中也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南宫将军,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必陪着孤,自去歇息吧。有丞相陪着孤四处走做,便可以了。”西伯侯看着一脸憔悴的南宫宜,有些心疼。
“伯侯,不碍事,就是弟兄们伤亡太大,太惨烈了。”南宫宜嗫嚅着。
西伯侯点点头,眼神黯然,看着姜尚,心事重重道:“丞相,此次我西岐抽出了一半的力量,战士们这才守得这么辛苦……会成功吗?”
姜尚点点头,看着远方:“伯侯,我相信散合生。”
“南伯侯,大王召见,你不从命。如今大王并未兴兵讨伐,你竟不思感恩,不在封地好好待着,还敢起兵犯境,你好大的胆子。”鲁豪立在城墙上,看着城下的姜崇禹,高声怒喝。
姜崇禹连连冷笑,朗声道:“大王昏聩,炮烙王后,枉杀忠臣,又无故召我等伯侯入朝歌,若是我等奉诏,还能有命回来吗?如今大王虽未起兵伐我,只是哪里便是恩德?但闻太师已挥大军前往东夷,怕不是个个击破的主意。我若是不起兵来助东伯侯,恐怕待东伯侯覆灭之日,便是我南姜亡国之时。”
申公豹从鲁豪身旁跃起,半空中,展开双翼,高声道:“南姜兵将听着,我乃上神申公豹。戾王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乃天定王运。尔等依附叛逆,违犯纲常,本该降下天罚。但念你们是被人蒙蔽,只要速速退去,上天有好生之德,必不重惩。若是执迷不改,到时天怒人怨,便是悔之晚矣。”
南姜军士看着空中的申公豹,面面相觑,心中都迟疑起来。
“呔,申公豹,少在那里唬人。”姜崇焕身旁有一人冲天而起,正是杨戬:“你哪里便是上神,只是千年前魔神余孽,逃了性命,如今不思悔改,又要兴风作浪,就不怕再折在我们手里吗?”
申公豹嗤笑一声道:“杨戬,你说我是魔神,我就是吗?我还说你是魔神呢,少在这里欺瞒众人。”
下面姜崇禹高声叫道:“我姜家远祖自鸿蒙初开便是远古上神的臣属,天下何人不知。我等如何会和魔神在一起,坏了祖宗的名声?你这魔神,满嘴胡言,蛊惑戾王,我今日起兵,正是要助着上神,剿灭你们,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此话一出,再看着半空中威风凛凛的杨戬,南姜的士兵顿时腰杆又挺直了起来,手执兵器,怒视着拍动双翼的申公豹。城上汤朝的士兵士气却是一滞,连鲁豪心中都是一凛。
“姜崇禹,难不成你火眼金睛,便认得上神不成?是不是上神由不得你说了算,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话一说完,申公豹一展双翅,伸手取出一对雷公鞭,直向杨戬冲了过来。
杨戬笑道:“你心虚了吗?这么急着动手?难道我还惧你不成?”手舞三尖两刃刀,振开双翼,便同申公豹战在一处。
姜崇禹看了看天上的大战,又对城上高喊:“鲁豪,你听着,世人皆知,我远祖祖传便有识得上神之物,如何会被魔神蒙蔽?你若要遵循天命,便即刻打开城门,速速归降,同去朝歌,剿灭魔神,方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