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子里这些事本就是家常便饭,颐之,你生在皇家,更是屡见不鲜。”苏泠月歪头靠到他坚实的胸膛里,“你放心,我能解决的。”
“那好,陈太医说过了,只要你醒过来,就表示余毒已经彻底拔清……”顾景颐知道她的性子,复转口问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苏泠月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从头讲了一遍。
顾景颐眉头深锁,思索一会后他分析道:“如此说来,他极有可能是你认得的人。”他顿了顿,语气笃定,“既是为柳太傅而来,必是有所求。”
“有所求?”苏泠月迷惑。
“泠儿,你和柳太傅有所关联之事,已经泄露了。”顾景颐俊逸非凡的眉目间尽是忧色。
说话时,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生怕晃神分毫,她便会自他怀中消失一般。
一种奇怪的不安感将他紧紧缠绕,像是被人捏住了心窝,纠痛得无以复加。
顾景颐不由得回想起来,有这样的感觉,是在好些年前,不久以后他的母妃便永永远远地离他而去了,他不敢再往下想……
念及此,他不自觉地将怀里的人儿又拥紧了好几分。
“怎么了?”苏泠月看出了他的心念,好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泠儿,改日我就向陛下请婚,好么?”顾景颐眸底写满殷切。
苏泠月不无震惊,“为何这么突然?”
“你……不愿意么?”顾景颐似乎失落至极,声音低了下去。
苏泠月倒是慌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
“既然愿意,那就行了。”顾景颐抢道。
“……”苏泠月语噎,这才反应是被他的陷阱。
“不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顾景颐下了论断。
“好,”苏泠月妥协,“可是大宁向来都是女子及笄以后才能论婚嫁的。”
“你糊涂了,”顾景颐轻轻刮了刮她精巧玲珑的俏鼻,“早在八日前,你就已经及笄了。”
苏泠月恍然,她竟给忘掉了,她昏睡了半月,及笄礼已经过了。
“那好吧,”苏泠月心中仍有疑虑,“你若是担心我的安危,大可不必这般的,那一日是我疏忽了,令喻临去做了别的事……”
“对,我是担心你的安危。”顾景颐郑重其事道,“你只知道柳太傅是前朝重臣,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
“还有?”
“他还是先皇亲信。”顾景颐轻抚她的下颚,娓娓道来,“先皇驾崩前,身边只有他一人。数年前的内乱后,柳太傅不知所踪,与他一同不见的,还有百世宁锦图。”
苏泠月震惊不已,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柳太傅而来带走了百世宁锦图?”
“这是皇室传言,”顾景颐顿了顿,“但是宁可信其有。”
“那么那一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室之人?”苏泠月仰头看他,道出心中猜想。
“所以我必须时刻在你身边,才能放心。”顾景颐眸光如海。
“好,都听你的。”苏泠月乖巧点头。
自那以后,顾景颐就有了夜夜留宿逐月阁的理由。
每一夜,他都光明正大地睡在贵妃榻上,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苏泠月,弄得她歇也歇不好。
第二日还会被他打趣,真是险些要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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