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刚根本不理,向前门一掌虚击,空气中毕毕剥剥火花四起,然而身后的慧观却突然袈裟起火,可是却挪不动身子,只是痛苦地悲叫,任由火势蔓延到全身,发出焦臭不一会便再也叫不出声。
乌刚轻轻将陈不由放下地,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由于他显露了刚才那一手,这时见他挟持了陈不由,谁也不敢上来抢人,只怕人还没抢到,陈不由也像慧观一样烧得骨头也不剩下。
“你们可要知晓,主持慧观,实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他内心痛苦,我帮助他脱离,嘿嘿,希望他轮回后能重新做人。”乌刚一上来便对主持痛下杀手,对这种依附李授音的人他再也不盼望他能回头。
他环视一眼四周,道:“秋国主的‘我执’令人敬佩,李太尉的‘法执’毅力强大,宰相大人的‘空执’安逸缥缈,不过,你们的‘执’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另一个人的‘执’,你们的‘执’在他面前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宰相大人,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陈不由道:“是……是谁?”
“你尽可猜上一猜,我的那一番论调也不忙在一时说。”乌刚道。
“不知道。”陈不由一生端端正正,从不说假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乌刚道:“这个人思想宏大,聪慧绝顶,他亲手著述了一部经书,名曰本照,他希望自己的经书像日月一样普照世间,而他的功德能与日月齐雯,如今他在黑暗之地。秋国主。你说他是谁?”
“你凭什么得配提他的名字?”秋容冬到这时也看出这个潘战不是和自己一路的人。不知哪混进来的,因此就没有好颜色。
乌刚道:“秋国主这话说得太过自负,你不敢提难道别人也不敢提么?你不提也不准别人提起么?你用着不光明的手法巧取了国主之位,那魔主绝技‘魔狼杀’总是无处学会了吧?也不错,想那谷攻峰恨你入骨,如何肯传你这一力二涨的绝技了。要是你能将自己的魔力瞬间胀到平常的二倍,我是死也不信,你凭什么做得魔人的国主?就算你软禁了谷家父子。以他父子二人的性格,你就再逼迫他们,又如何肯传给你?”
其实乌刚信口开河,只说对了一半,秋容冬确实软禁了谷攻峰,而且日日相逼,无奈谷攻峰就是不传他。他为了蒙骗族人,却没有软禁谷郎。
乌刚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要激怒他。
秋容冬道:“那又怎样?”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何以对自己了解得如此透彻,今晚就像撞了鬼似的。哪一件事都叫他不敢相信,先是陈不由点破他的“我执”。现在又有这个武士揭露他不光彩的过去。
他简直是立即就想要了这人的命。但他的那句话就等于承认自己软禁了谷家父子。
乌刚道:“原来真的是这样,那就不要脸之至了。李太尉,你最是知道这人是谁?你说与我们听,好么?”
“你是谁?”李授音感到恐惧,他一向骄傲自大,今晚这事让他感到凡事都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好好的计划,突然被一个叫什么潘战的人给打乱了,他做了许多亏心事,一时之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手心微微出汗。
他怒急攻心,怒气迁移到潘得胜身上,反手打了他一个巴掌,骂了声“蠢材”,那潘得胜毫不防备,头颅立碎,一命呜呼。
乌刚道:“李太尉何必动怒,十六营身陷京师为你监视宰相这么多年,一夕全军覆没,潘丈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反受你恩赐去了阴间,要是这事传到你的大军之中,太尉的威风何在?”
于是他将日月佛如何推行邪经受阻,便杀了天地魔,打造“六器”,挑起人魔之间的怨气,在人族中挑起内乱,这一切都是为“六器”凝聚血杀之气,好炼成大杀气血佛刀,好让他仗刀行佛。利用邪经达到他改变人心,统治三界的目的。
他这一番话语彻底揭穿了李授音的虚伪面目。
“你管得也太宽了。”李授音用意念搬动首座的那张椅子,“呜”地砸向乌刚。
乌刚早有防备,真气防身,“哗啦”一声,那张椅子四分五裂。
李授音和秋容冬两人同时扑上来,到半途时,李授音却向陈再极抓去,夺不回陈不由,拿下他儿子就更好了。
那两名卫士齐齐出掌,接住李授音的攻击波。李授音的能量何其强大,那两个卫士饶是修真极数很高,也无济于事,要知道这修真在极别低的时候相差不大,但极数越高差别就越大,只要相差一极,就相差千里,因此那两人刚一接触立即飞出去撞破两堵墙,掉到外面去了。
陈再极是个将将要满级的修士,但他平日事务繁忙,最后半级就这样荒废了下来。他修的是正宗的玄力,一拳击去,打在李授音身上如中败革,他一击不中,立即飞身出去,到现在他倒不担心父亲了,那个拿住父亲的人一定不是李授音一路人。
李授音回掌打向乌刚,乌刚将这一掌之力引向秋容冬,秋容冬骂了一声,跳出圈外施放起魔毒来,李授音也在一旁一边放着阴毒,一边布法。
魔毒和阴毒自然伤不了乌刚,但面对两在绝世高手,他也不想恋战。跳下楼就走。他如飞般向西京宝都走去,也不管脚下高低。
眼见一片无边的灯光闪烁,知道西京宝都到了,他毫不费力地跳进城墙,但是很奇怪,城内一个人也没有,他一路狂奔,始终没见到一个人,越走越是害怕。
忽听秋容冬说起话来:“太尉,我们这样看着也无趣之极,我先去睡一觉,这酒就不喝了。”
李授音道:“我们再喝一会如何?”
秋容冬道:“不了,你把他办理了,开刀斩头的事等兄弟我来。”
乌刚大惊:“这两人怎地如此厉害,跟着我跑还能悠闲地喝着酒,倒是我小瞧他们了,这可怎么办?”
陈不由道:“年轻人,你别跑啦,你坐下来歇歇,这样跑怎能跑出去?”
“跑出去?难道咱们还在原地吗?”乌刚惊出一身冷汗。
“我看八成是这样,我们在一个什么东西里面,看到的都幻景。”
秋容冬道:“太尉,还是老家伙看穿你的把戏了,哈哈!”
李授音道:“看穿又能怎样?等他饿了困了,自然向我投降了。喂,年轻人,我看你前途无量,何必救一个没落的宰相,跟着我一片光明啊。”
乌刚只是不理,用元神拳击去,没想到李授音却到了他身后说话,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里,手一动,早被他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将魂力四张,向四面八方泼出去,李授音挥手挡住,道:“别费劲了,力成一线,那攻击才强大,你将魂力四散开来,又如何能打得到我。”
乌刚想想确实是这样,但想打灭了灯光,看他如何闪避,再次魂力暴张,听得外面“当”的一声,想是灯盏掉在地上,已经灭了。
他静听,只要发现有一丝响动,立即就打出去,就算自己跑不出去,只要能将李授音或是秋容冬打伤,这道魔障自然就能解开。
可是他听不到丝毫响动,却又从哪里下手?
李授音道:“潘战,你不要想着能破解我的‘反太虚幻境’,对了,你看到西京宝都的群玉院了么?我告诉你啊,群玉院里有个头牌丝丝小姐,美貌赛比天仙,多少王孙公子对她趋之若鹜,你带了陈大人去拜访她吧。”
乌刚轻轻问陈不由:“我们这是在哪里?”
李授音道:“你别问陈老,你说与我听,我告诉你路,嘻嘻!”
乌刚元神拳打向李授音说话的位置,拳力去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又听李授音在另一处说道:“潘战小子,我告诉你另一个去处,宋安街有个天堂酒楼,店主是个漂亮的寡妇,听说有人只要在她那里吃个‘八大碗’酒席,她就会陪客人睡上一夜,陈大人这几年都没开过荤了,你带他去开开荤,那‘八大碗’价格可不低呀,不过陈大人只想开荤,钱嘛,他倒无所谓的。”
一旁的秋容冬听了喋喋怪笑起来。
陈不由道:“你想去哪?我带你去看看,小伙子,我们去看看京师的布防好不好?不过你不能说话哦,这是军事机密,不可让人听了去。”
陈不由一路指挥着他看东看西,直把西京宝都看了个遍,两人一个说“这里。”一个说“记住啦!”外面的两个人也不知他们看了什么,记住了什么。偏生乌刚真气充溢,防守十分严密,想偷袭也是不可能。
陈不由道:“出城,我们去印月岛看看。”
李授音也不惊慌,他完全可以创设纷乱的场景,让他们永远到不了印月岛。
乌刚背上陈不由“腾”地就出了城,向着西面奔去,他见地形一忽儿高,一忽儿低,种种地貌轮番出现,知道李授音在布法,好让他迷路。
忽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些场景统统都消失了。(未完待续。。)
书迷楼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