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谷外的小镇由于十二古族均将派遣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前来,显得更加的热闹,气氛也愈加紧张起来,人们在期待着十二古族前来的同时,又担心威名远在的十二古族会独占这里出世的灵物,各个为了谷中灵物而来的修者互相结盟,为了获得进谷后的一定话语权,不致被排除在外,使其有分一杯羹的权利,也有一些人在观望并没有急着去加入一些利益同盟,更多的人似乎在期待十二古族的到来,紧抱十二古族的大腿,意图以此获得一些好处,无论是结盟还是追随十二古族,均有着一个目的——利益最大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一些实力微弱的人被一些强势的结盟队伍驱逐了出去,但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达到这里,这个原本荒凉的小镇现如今早已人山人海,处处流光溢彩,无数的修者御器而来,使之这座小镇充满了喧嚣,暴力,甚至是血腥,碍于一些上古层面的约定,却没有修者对普通人下手,虽然这些年,一些上古层面自己也在不断打破这些约定,亦如四年前古木氏惨案,却是由木氏古族主导其他古族相策应共同导演了古木氏全灭的惨剧,而后十二古族各大领军人物共同宣布隐退,自此不在理会凡尘事物,族中大权由年轻一代执掌,
这亦未必不是一种对打破规定的一种低调态度,又何尝不是对于约定破坏者的一种保护,虽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云木谷中古木氏被灭,如今灵物出世,想必定是古木遗物,但所有人都不知十二古族到底获得了些什么,十二古族对此也讳莫如深,外界亦对此猜测不已,有人说:
“木氏一族本就是古木氏的分支,但由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能修炼本族心法,致使木氏一族将其灭亡取而代之,虽得到古木心典,亦无人可修炼,令的木氏大为震怒,故此次再次相邀十二古族一同前来一探究竟,寻其可有破解之法”。
“木氏一族也真够呛,要是有破解之法,古木氏岂是他木氏一族可磨灭的,那时恐怕是木氏将有灭顶之灾”有人兴灾乐祸道。
“云木谷作为天地禁地之一,其中竟有古木氏存在,且有一部上古心法,不知其他禁地会有什么”有一年轻修者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所有禁地之中只有云木谷没有天险所在,其它禁地且不说其中风雨雷电等天罚,只是当地的天地灵兽都能将你撕成碎片”其中有一年纪稍大的修者冷哂道,其余人听到皆面面相觑,心下所想不得而知。
小镇中的修者都在为即将进入云木谷做准备,亦有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修者已经尝试着进入云木谷,但毫无意外接受到外围灵兽的攻击,只有两三人逃了回来,不过其手中拿着两颗魄晶散发着一股爆裂的火性气息,令人心悸,这片天地中的灵兽分为天、地、玄、黄四等,此人所拿灵核的虽为黄阶但却堪比地阶中期了,火性气息很纯正,一丝威压溢出似乎令众人都感到压抑,众人心中更是诧异不已,就在此时,远处来了几个气焰嚣张的修者大声喝道:“你为何私盗我们云帮的魄晶,须知我们云帮为了这个魄晶损失了十几名兄弟才将那个火蜥斩杀,尔等却偷盗我们所获得的魄晶,快将魄晶还回,我等饶你不死”。
逃出来的两个皆是又惊又怒,但却没有勇气与之对抗,其他在边上的修者也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可怜啊!死了二十余人,终究什么也没捞着。
“怎么,到现在还不愿将魄晶还回来”那几个修者露出一副轻蔑的眼神,两人之中那个略显年轻的人眼看就要冲出与之理论,但却被旁边的同伴拉住,低声道:“不要鲁莽,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数十条兄弟的命换来的魄晶被这群无耻之徒夺走”年轻人道。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这笔账我们暂且记下”同伴说道,说罢,也并不犹豫挥手将那枚魄晶扔了过去,扭头与同伴离去,这样的情况到处都在发生,弱肉强食虽不一定,但绝对存在,这边是这个世界修者世界的生存法则。
不管外界如何喧嚣与混乱,云木谷中永远的是如此宁静,似乎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尽管这种宁静似乎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但那种令人心境祥和的气息却是有增无减,每一个原本狂躁的凶兽猛禽似乎也变得的温情起来,静静的趴在地上,自然而又宁静的吞吐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精气,他们似乎是这片天地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一切那么自然,草木精气的散发没有使得本体的衰败,恰恰相反,那些同样弥漫着的灵兽精气亦使得这些古木生机盎然,灵动异常,似乎随时能够拔出自己的根茎移动到适合自己生长的地方。
云木谷中核心之处,那枚绿茧越发的晶莹通透,绿辉弥漫,混沌之气充盈其中,来自林中的草木精气、灵兽精气已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透明的液滴不断地的滴落在中央的那枚碧玉似得“种子”上,而那枚“种子”在吸收了这么多的天地精华之后,也变得蠢蠢欲动起来,“种子”外面的一层玉石般的外壳已经裂开了一丝裂纹似乎要像种子一般破壳而出,围绕在木风宇身旁的绿芒依旧纯在,但似乎正在渐渐的融入到其体内的经脉之中,而且这种速率越来越快,宛若一个风旋汇聚在中央,而其经脉内的学些也渐渐的由红色转化为绿色,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形的植物一样,碧绿的血液在早已不知比平常人拓宽了几倍的经脉中奔腾,哗哗……的血液流淌声就像九天之上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而最为诡异的是“种子”之上的那丝裂缝似乎正在泻出一缕缕的混沌之光在滋润着木风宇的灵识,更有一丝丝血液沿着那缕缕的混沌之光流向了那枚“种子”,在“种子”与木风宇的额头之间形成了一种由混沌之光和缕缕血丝所构成的奇异光幕。
木风宇就静静的躺在紫晶玉台上,偶尔会簇一下眉头,偶尔会展颜一笑,他时而欣喜,时而癫狂,时而愤怒,时而悲痛,更甚一行行的清泪自其脸庞滑下,种种情态出现在虽有十岁年龄,但却只有六岁儿童大小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诡异,四年的时光并没有给其留下任何痕迹,稚嫩的面庞却因种子的洗髓伐经发生了许多为吓得变化,虽然每个变化均不多,但汇聚起来却又令见过他人有一种似曾相识耳目一新的感觉,身上的衣衫也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破破烂烂。
在碧绿的的光茧中没有人知道木风宇的状态如何,除了那枚“种子”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在外人看来他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躺着,但他散发的气息却越来越显得古朴,仿佛他已经活了百世,千世,甚至是万世。
也许木风宇真的已经活了万世,若有真正上古的任务存在的话,必然会认出那枚形似种子的“种子”其实真的是一枚种子,不过其等阶太高,恐怕知晓的人也并不多,那是被称为万物始祖的菩提古木的种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其散发的一缕绿芒就能世故。
菩提树下一顿悟,回首已是百年身。
木风宇在菩提子的混沌之气下宛若一次又一次的新生,历经万世轮回,不死不朽。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恐怕是此时他心境最佳体现,视天下万物为草芥,我自本心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