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大安欠下魏大构的一大笔钱后,找上门来向自己讨账的可是滔滔不绝,尽管这些武侯并不知晓其中缘由,但每天都有好几拨找上门来倒也见怪不怪了。
张大安闻言后嘴角随即露出几丝轻蔑的笑容,想起今日余阿瞒在自己这里受到的无妄之灾,想必自己也能因此安稳上一段时日,想到此处后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轻蔑的嘲笑道:
“被揍跑了,待到明日之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也没有人能来了。”
尽管不知张大安此言何意,但陈武侯也赖得过问,随口点头称是,答道:
“三郎说得也是。”
眼看张大安正要转身回到府上,陈武侯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转身朝屋内看了一眼后,让张大安稍等片刻后,自己便转身跑向了类似于治安亭的小屋之中。
张大安见状又是疑惑不已,心头不禁又是一阵胡思乱想,暗道:
这家伙,不会又想找自己的麻烦吧?
事实证明,这一想法算是张大安多虑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是天天都被欺负惯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某个人的戒备之心,张大安便是这类人。
陈武侯并未让张大安多等,不多时便见他的身影再次从屋内小跑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不算太大的葫芦,也不等张大安细问,便将其一把塞进张大安的怀中后,讨好道:
“来,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待到回到府中后,夜间也自然方便一些。”
张大安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葫芦,打开嗅了嗅鼻尖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耳其中装的可是满满的一罐火油。
想起自己府上现在可是什么都无,更别说什么照明器具了,今夜又被其它的一大堆麻烦事给耽误不少,也就没来得及置办这些。
眼下见有人送给自己,也不推辞,大方的将其收下后,看向陈武侯的神色中有些耐人寻味,过了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笑道:
“这些,可都不是你拿的吧?你做事情倒也想得周到。”
正如张大安所想的那般,这哪里是陈武侯自己去买的呢,这分明是上面分派下来的火油,用于夜间巡逻之时照明所用的。
眼见张大安将其点破,陈武侯难免有些心虚,神色中也没之前的镇定自若,连忙摆手道
“嘘,此事可别乱说,这可是我前不久在东市买来的,怎么会叫拿呢···”
眼见陈武侯是如此表情,张大安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但他都如此说了,自己又好说什么呢,只好摇头道:
“嗯,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这样了,要不然小弟我又于心何忍呢。”
陈武侯眼见张大安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心头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答道:
“嗯嗯,没有下次了。”
告别了陈武侯后,一手拿着电棍,另一手提着装满火油的张大安这才独自向自己的府邸中而去,这一路对他而言倒也是最熟悉不过了,自然也就没有在遇到什么阻拦。
回到府中后,找上一个油灯在其中倒满了火油后,熄灭了多时的张府中这才又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尽管只是一间小屋中发出了光亮,但对于张大安而言,这倒也算是给不错的开始,至于以后嘛,那等等到明日之后了。
但张大安并未因此就躺下休息,而是从柴房中寻到了半块为烧尽的木炭,这才在油灯的照明下,开始在地上暗自琢磨了起来。
今日收获颇多,自然要得好好算上一算,这才好因地制宜,制定好明日的一些计划。
至于为何不寻找纸张之类的,这倒是不是张大安不想,而是至今自己都还是一贫如洗,又那有多余的纸张笔墨···
随着手指上又是摩擦加摩擦,不多时,顿觉眼前白光一闪,熟悉的一幕又再次印入眼帘中。
虚拟屏上较为简洁的界面经过张大安的一番折腾后,随即又从手指上的戒指上弹出,发出较为微弱的光芒,很快就被屋内的油灯所发出的光芒给遮住了。
等级1当前积分:400
当前物品:牙膏兑换所需积分:250
数量:50图片: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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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奇怪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张大安的印象之中,不久前自己就拥有350的积分,但却在危急时候用来兑换了300的电棍,按道理来说眼下应该只有50积分才对,难不成这系统还会买一送一不成?但这样也不太合理啊···
想到此处后,心头很是疑惑,拿起丢在一旁的电棍,打量了许久后也并未发现其中值得注意的地方,心头很是无语,心头默念道:
系统,我怎么多出了350的积分?
没有让张大安多等,不多时耳中很快就传出了系统那万年不变的语气:
“在兑换完毕之后,小主连续收到了五个五十的积分、后来又收到了两个50积分,加上之前的50积分,目前共有400积分。”
五个五十,又是两个五十的,这···
听闻此处后得,张大安很快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小巷中的遭遇,记得当时就遭遇到了杨功仁雇来找自己麻烦的街头无赖等五人,再到后来的武侯二人。
这样算下来倒也合适,只不过怎么当时就没收到任何的提示呢?
想到此处后,张大安也赖得在意这么多,能有这种收获,今日也不枉费出去走上一遭,还得看明日该如何安排。
嗯,今天东市也去了,改明日去一趟西市,这积分倒也好赚,只不过欠这系统的钱,明天也得将它给还了。
想到此处后,张大安急忙又从怀中掏出了目前所拥有的一些铜板,包括欠条之内的。
但经过一番细算后,很快就摇头纳闷了起来二,目前搜遍全身上下,也只是勉强能凑出不到一千文而已。
这其中的多半还是从杨功仁身上与壮汉身上挂搜来的,至于其它的零散,张大安自然不屑一顾了。
至于现在所拥有的欠条,这倒是挺多的,加上之前自己族兄张文瓘的,与陆晨等人的,倒算是勉强能凑出五万钱而已。
但这也只是张大安的一厢情愿而已,想必此时的杨功仁已经回到了洛阳,自己总不能从长安跑到洛阳找寻杨功仁还钱吧。
这只是想想而已,要是让张大安前去的话,眼下就算是给他两个胆子,他给不干过去。
眼下杨功仁就敢在长安城中如此嚣张,洛阳又是他的家族所在之地,他更是哪里的地头蛇。
此时的杨功仁可是将自己恨得透透的,自己这要是过去,保证第二天就得被人抬着出来,被谁给揍了都还不知道。
唉,这赚钱难,要钱更难···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张大安就此睡了过去,梦中,张大安梦见自己将自己的账住魏大构给按在地上摩擦,无论谁也阻拦不了,就连大门被别人撞开了也并未在意。
直到耳旁传来了一道呼喊声:
“三郎,你家门开了。”
睡得正香的张大安反复听了几遍后,顿觉有些奇怪,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此时天色已是大亮。
但还不等他沉醉刚才的梦境,耳中又忽然传出了刚才在梦里所出现的叫喊声:
“三郎,你在不在家?”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支起耳朵听了片刻后,张大安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夜自己请自己喝酒的陆晨吗?
回忆起这声音的主人后,张大安也不细想,急忙翻身揉了揉眼睛后,这才打开紧闭的房门向外面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尽管此时的府邸中只有张大安一人居住,但偌大的府邸中却只有张大安一人居住。
确定声音是从前院传来后,张大安也不多做细想,急忙小跑着窜了出去。
但一看见来人,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昨夜与张大安离别后的陆晨又会是何人?张大安一脸疑惑道:
“陆兄,怎么是你?”
在掉漆的朱红门后,有一青年矗立在一旁,正四处打量的陆晨忽见张大安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后笑道:
“怎么,想不到吧。”
说罢,也不容张大安细问他来这里得到缘由,只见他朝身后招了招手。
不多时,张大安的视线中便多出了几名随从,正抬着一口箱子走到了二人身前。
陆晨伸手指向随从抬着的那口箱子,对张大安解释道:
“颜兄在和我凑齐了这一万钱后,临时有事,所以来不了,还望小弟见谅啊。”
就在张大安正看着这口沉重的箱子陷入了疑惑与不解之际,又听闻其中装满的就是万余钱,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隐约间想起昨日,陆晨等人便答应要给自己凑钱还账,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安慰自己的,当时也并未在意。
谁能料到会有今日的如此一幕。心头又是感慨又是激动的,那还管它颜辰是否真的有事呢,急忙摆手道:
“没事没事,陆兄能在忙时抽身来到此处,小弟已是感激不尽,你还带着这些玩意,这怎么让小弟我好意思呢。”
尽管嘴上如此说道不好意思,但手头上却没闲着,急忙让那两名随从将箱子给搬到府邸中的深处后,这才抽身招待陆晨。
但一想到此时府中还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顿时就是满脸的尴尬。
陆晨也并未在意这么多,只见他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后,回过头对张大安问道:
“昨天,你回到府中的途中,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眼见陆晨跳过这个话题,张大安也不愿提及,但忽闻他在此时问起此事,心头很是疑惑,昨夜自己差点就被暴揍一顿,这陆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尽管知道陆晨与自己的族兄张文瓘关系不错,但张大安心中却有所提防,也不愿提及昨夜之事,心头思量了片刻后急忙摇头答道:
“这倒是没,陆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李治虽然有点嫌少,但随后一想,这多了自己还真不敢用,不为别的,就连自己的两个便宜兄长都曾未有过如此待遇,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恐怕自己还会因此落不到任何好处。
将前后给想明白后,心头的不满也就随即释然了,忙问道:
“那感情好,赶紧的,在哪呢?”
李君羡笑而不语,伸手指向前方后,便率先跨步而去,众人见状,也急忙跟上。
再继续向前行去,不多时便已到了校场的深处,肃穆的气息顿时充斥这全场。
再定睛望去,只见百余人身穿黑色玄甲的兵士矗立于场中,给众人一种盔甲鲜明,刀枪锃亮,迎面而来的更是令人面色肃杀之气。
英姿飒爽,傲然挺立!充满了阳刚之气,仿佛一声令下,就能势如破竹,使得敌军摧枯拉朽的逃亡。
李治打量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惊喜交加的神色,但随后便想到,自己能有如此精悍的卫士固然是不错,可是就凭着自己,能调遣得动?
若是换做自己的便宜三哥李泰,调遣这只百余人的玄甲军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眼下的自己仅仅六七岁而已,抛开身份不言,恐怕这其中都有好几人都看自己不顺眼了。
李治有些担心以后会因为出麻烦,不禁皱紧了眉头,对李君羡说道:
“还是父皇想得周到,可是这百余人的玄甲军也得有个将领吧,这样的话也就不用事事都经过本王的安排。”
李君羡瞥了眼李治,随后解释道:
“这些殿下放心就是,陛下已替殿下安排妥当。”
说罢,也不等李治细问其中缘由,只见他随后便站直了身躯,朝百余人的玄甲军喝道:
“刘仁愿,你给我出来。”
随着李君羡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员较为年轻的将领从百余人的玄甲军中走出,来到李治身前行礼道:
“晋王府卫队旅帅刘仁愿见过晋王殿下,李武侯。”
李君羡看向刘仁愿的神色中很是不舍,但眼下事事都已有了安排,自己也只好服从,指着刘仁愿对李治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