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月,你给我出来。”二太太拼命敲着新月阁的门。
华月穿着睡衣刚打开门,二太太不由分说就是一耳光搧在她脸上,她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二娘,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方荣生后一步从房中出来,心疼的把华月护在身后。
“我打的就是这居心叵测的贱人!”二太太满腔怒火的指着华月:“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以为你害死耀生方家的家产就是你的了?做梦!别忘了你也只是个妾。”
“华月不明白二太太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二少爷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华月一头雾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二娘,你是长辈我尊重你,但请你不要出口伤人,失了做长辈的德行。”方荣生强忍住怒气。
动静太大,丫鬟家丁统统起床赶了过来,连小珠也到了,见华月受了委屈她又急又气道:“姐姐,你何苦跑到这地来受罪!”
二太太不依不饶上前想将华月拽出来,方荣生一把将她推开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这贱人给我儿子偿命!”她说着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方老爷和方太太也赶了过来,方老爷一见二太太便呵斥道:“大半夜的闹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丢人!”
二太太掩面痛哭道:“老爷,耀生到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是出事了!”
方老爷脸色一白,焦急道:“你说耀生还没回来?”昨夜的命案他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方太太心中偷乐,表面依然严肃:“耀生不见了事虽大你该早早告诉老爷,在这里发疯有什么用?荣生病刚好正需要休息,若是荣生也有个好歹谁来负责?”
方老爷此时也是怒发冲冠,指着二太太道:“荣生要是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二太太听着心凉了半截,哭的歇斯底里:“老爷,都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谁说我偏心了,你不去找耀生到在这里撒泼成何体统?”
“是他们要害耀生。”她目光愤怒的盯着华月:“这个贱人她明明知道晚上危险,还故意让耀生晚上去钱家给她带牛排,是何居心?”
“那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方荣生愤愤的道。
方老爷冷静下来,安排道:“这些事明日再谈,目前先找到耀生要紧,所有的下人排队集合,分成几组出门。”
华月心里吃了一惊,她不过只是给方耀生开个玩笑,他却较了真,她愧疚道:“我也一起出去找吧!”
“你就在屋里好好呆着,你出门我不放心。”方荣生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目光坚定。
“这怎么回事啊?这么大阵仗?”方耀生悠哉游哉地提着食盒一进东苑就傻眼了,他一脸疑惑的环顾四周。
“耀生,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儿!”二太太上前一把将方耀生抱住。
方耀生发现二太太一脸的泪痕道:“娘,你怎么哭了?”
“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贱人奸计未逞。”二太太掏出丝帕擦干眼泪。
“耀生,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方老爷又喜又气。
“本来打算早点回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
“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让人不放心。”方太太黑着一张脸。
“耀生,快告诉老爷那贱人是怎么唆使你涉险的。”二太太注意到了方耀生手中的食盒眼珠一转道:“这就是你要给那贱人送的牛排吧!”
方耀生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摇头道:“娘,你不要乱说。”
二太太趁方耀生不注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食盒闪到一旁,冷笑道:“打开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冤枉她了。”
“娘。”方耀生焦急的想要夺回来,二太太显然不给他机会,她立即打开了食盒嘲讽道:“好香的牛排。”
华月刚想迈步上前大方承认却被方太太凛冽的目光逼视了回去,方太太冷哼一声道:“就算是牛排那也不能证明是个华月的,更不能证明是华月唆使的,耀生自己不也说不关华月的事吗?”
“不是给她的他提到东苑来干嘛?”方太太一针见血的问。
“我不是要提给谁,我房里的钥匙掉了我想肯定是今天早上路过东苑时掉的,过来找。”方耀生还试图和华月撇清,他心里愧疚极了自己无端连累了她。
二太太强行从方耀生身上搜出了钥匙,她高举着钥匙道:“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了是吧?这么维护她!”
方耀生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还有人证。”二太太得意洋洋叫道:“福虎,过来。”
福虎为难地看了一眼小珠,不得不上前道:“二太太,有何吩咐?”
“把你今天听到的对话讲给众人听听。”二太太好不容易揪住大房的辫子可舍不得放。
福虎低下头道:“今天早上我和二少爷正聊昨晚上发生的命案,二少爷说自己什么也不怕,恰巧大少奶奶从东苑出来听见了就问既然胆子这么大敢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二少爷好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要带份热牛排为证。”福虎是个老实人,他的话很令人信服。
方老爷脸色阴沉的盯着华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月苦笑一下,她确实无话可说,她怎么好开口告诉别人昨晚的凶手就是自己,只要她不伤害他他就不会有危险,又何来激他赴险一说。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二太太立即火上浇油:“她今天害不成耀生指不定哪天又有了什么别的法子。”
“华月,不管你的夫君是谁,我希望你一心一意为了方家,家和万事兴,一家人相互帮衬才会度过一切难关!你到祠堂门外跪着吧,好好想想我的话。”方老爷语重心长的道。
“爹,不关她的事,这腿长在我身上呢!你要罚就罚我吧!”方耀生跪了下来。
“不成器的东西,观人观心不可观貌,你给我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方老爷的话明里暗里的指方耀生被华月迷惑,华月再委屈也百口莫辩。
“二少爷不必为我求情,这事怪我不知轻重开了不该开的玩笑。”她笑的从容,迈步孤身向祠堂方向而去。
“春兰,你去给我盯着,免得有人装样子。”二太太得理不饶人。
小珠心酸落泪,剜了福虎一眼跟了上去:“我陪姐姐一起跪。”
小珠同华月一同跪下,春兰搬了张凳子在祠堂门口守着。
“姐姐,真是太冤了!”小珠心里替华月不值:“何苦要跑到这地来受罪。”
春兰白了两人一眼:“我才冤呢!本来又不关我的事还要在这守你们一夜,觉都不能睡,明早还得干活。”
“对不起。”华月突然道歉,春兰心里一怔,她本以为她那样说华月定会反唇相讥,没想到她既然给她道歉,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自惭道:“其实大家都容易,我刚刚那样说也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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