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亚男人(1 / 1)

()沉浮怔忡间,最后一丝痛苦远去,逃开一切的纷杂混乱,我,是不是自由了?

蓦然螓首,恍惚瞬间骤然清明,我睁大眸子,紧紧盯住上面的男人。一瞬,便渐去渐远离开了我的视野,那张冷酷无常的脸,轻抿着讽笑的脸,逐渐淡出我的视线,缓慢缩小,一点一点脱离我狠狠的盯凝……

叹了口气,泪珠冗长的在眼角轻移,然后颤颤的溢出。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合上眼,风簌簌抖散在我的周围,时而呼呼吹离我的意识,时而细小抚过全身,风掠过的空洞声,杂和着我飘散开的长发,一并冲入我的脑中。四肢轻飘飘的打着圈儿,我的身体毫不介意的掺杂其中一起旋转,似乎到了尽头,我已完全没有了意识。

昏过去的那刻,我才开始明白,风声的呼呼和轻飘飘四肢的无力是因何而起,而落地的冲力又让我再一次的确定真实存在的事实——我从20米高的楼层跌落下来。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原来死竟然是这样的意味,跌下之前我那泪算是白流了,唉,还以为会痛的如炼狱里一点点慢慢溶解的铁水,痛到无法呼吸,无力叫嚷,痛的撕心裂肺,痛的神经错乱……

昏沉的我,全身胫骨上下颤动,但意识却十分清晰,一定摔的很重,够呛……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阵阵诵吟诗歌的声音,柔和安逸与世无争,浸染一切的纷乱纠葛,洗涤尘世浊染的污秽不堪……是不是来到了天堂?是天使在为我的到来至欢迎词吗?还是离去世间最后的一丝别样温存呢?

一阵暖意包围我的周边,一波比一波强,一层比一层近,我全身燥热,十分难受,却始终动弹不得。

“סּצּאַפֿ۞סּצּאַפֿדּﭴﭧﭞמּהּשּׂﭹﭳﭿﮬ۞ﺞ……”

又是那听不懂的语言,我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是“他”,一定是“他”吧!以往是一种淡淡的语调,这回加快了速度,语气也变得喘息不稳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赶着他快跑,催着他奔走。我努力想睁开眼,花费半天的力气,无奈只有眼睫颤了一颤露出一丝细微的缝隙。这说明,我还没死吧!

天,我惊的心突突跳动起来,全身的热源轰然上涌,直觉得脸上发热,四肢却渐渐有些凉意……真的是“他”!是“他”呵!

指轻巧的抚过我的长发,一遍又一遍,柔情拂面,心语低喃。我的脑袋不再晕得难受,逐渐压下了心底的躁动,热源消退微凉覆盖。本想对他回笑感激,可终究发现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心底轻叹,我喜欢他现在的神情,喜欢他不似以往淡淡的无动于衷,那静谥中混合寥寥的波澜,与以往不一样了,说不上来为何不同,看着他颤动的厉害的嘴唇,让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愉快起来。忘却了疼痛,忘却了身上的伤口,忘却了此刻的境遇……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把我从他的怀抱里抽离,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地上。他的发丝垂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到他灰褐色的眸子,又长又软的乌发轻轻挠着我的脸,痒痒麻麻的令我不知不觉中扯了扯脸颊,想笑却一痛昏了过去。

我被人牵着手,无力的跟随着一直往前,没有反抗,呵呵苦笑,根本就是无力动弹。全身上下都酸痛的厉害,感觉没有一处像是我的身体。身前引导我的男子覆盖在我掌心的手冰冷寒凉,他的后背……我望着他修长的背影,一股温暖浸入我的心里,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猛一哆嗦,一阵寒意渐上心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直往我的脑门上冲,一阵又一阵有规律,可我始终都觉得寒冷的没有温度可言。我不会已经被埋进泥土里了吧!想一笑放松化解不安,可我仍旧动弹不得,唉,算了……

过了半个世纪般的长远,渐渐的我的脑袋又清晰起来,我试着动动身体,呼!还好,比先前的麻木和酸痛要好上许多倍。我努力想撑开眼睛,使了半天的力气,眼皮沉重的压着眼睛珠子无法睁动一下。

在我准备最后放弃,继续走我的睡眠之路并结束我这一生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一震,推波助澜、鬼使神差的刺激了我的神经,我的眼睛立即像得到情报般迅捷的撑了开来。

第一眼我见到了白日的光亮,光线灼刺我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伸开手指动动,发现不知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无法抬伸。过了许久,眼睛逐渐适应了这一切,慢慢地我发现了它,在我面前隔离着我与外面接触的它,我透过它仔细打量起外面的世界……

天!我竟然在……棺材里……难道我真的死了?

水晶的,它居然是水晶的!我感叹!透明而清澈的一览无疑,我看得见外面,而世界上任何一个在水晶棺材外的人都能窥探到里面躺着的我,真是无**可言。我冷讽自嘲,好像变成了安徒生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现下我似乎和她一样的睡在了水晶棺材里,她有爱她的王子可以救醒她,而我有哪位王子来拯救呢?!

感到自己在虚弱的呼吸着,我真的没有死,在心底大大的叹了口气。我小心转移我的视线,天,还有这个东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它,如果死人放在里面估计也不会腐烂了。所以先前我才会觉得有冷得让我发寒的东西直冲我的脑门,原来水晶棺材还有空调,它有自动调节温度的功能。汗……

这回我又晕了,知道自己没死,可为什么要把我放入水晶棺材里?这点认知令我无法忍受,是哪个王八要咒死我?!我愤怒,估摸脸色凶狠的可怕,不然,怎么会有人看到我的脸,马上尖叫着闪去一边?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压上了我的头顶,眼前一片漆黑,啥都看不到。

“还很虚弱……”

我只听得这么一句,便再无下文,原本还想听听这个家伙会说些个什么东东,好让我了解现下我的处境到底是好还是坏,哪想到……晕菜!

“还有一小时,刚才飞机遇上了寒流……小心一点。”

说完,黑暗消退,光明回归。一个人影闪到了水晶棺材前,我仔细辨认,不就是刚才跑得没影的那个家伙,这回子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你又不是鉴宝专家,看什么看?!这里没有你凑热闹的份儿快闪一边去!我用眼睛和他对话,说完不忘瞪他一眼。

那人呆了,半天,才嗫喻道:“这小妖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听闻这话我大骇,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一旁人问话,他说的话很是怪异。我可是个人再正常不过的人,怎么会是妖精?这个家伙脑袋肯定是坏掉了。我懒的理他,刚想白他一记,这家伙却又闪开了身体。唉!现下只能透过我脚后跟的那扇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切了。

白茫一片,光亮一昼的天空,虽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它将带我去哪儿,但能确定现在的我正乘着飞机,这是我对那人的话经过仔细推敲后得出的结论。飞机上的景色还是这么纯白的单一,坐飞机一点儿也不好玩,记得小时候也有过类同的感念。

我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胳膊和脚不再不受控制的酸痛麻木,食欲这几天也突飞猛进增加了一倍,呵呵感觉上身体只稍稍肥了一点点,这还算庆幸。

每况愈下的却是我的“精神”,三周以来就像坐牢一样,三周前身体受伤是被迫动不了,等出了水晶棺材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没比水晶棺材好多少,一个样受别人的制约。

“郝小姐,请留步。”或是“小姐,您还是呆在里面比较好。”要不就是兀自闪来一个西服笔挺,眼罩黑色墨镜,从头至脚黑到底连皮肤都是这个色调的高个儿男人,匪夷所思的拦住我的去路,叫我动弹不得,不准前进,只准后退。我汗!

后来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仁兄正是所谓保镖级的人物。还蛮好笑的,我郝勍何德何能这回子需要这么多人的关注了?凡人的我为啥要被限制人身自由,这可是非法的!唉,估计没有人会听我的控诉,此刻终能明白为什么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感叹了。

更郁闷的事还在后头,三周来没有人愿意主动和我讲话,就算我问了问题也没有人会附和,我就像在唱独角戏,除非是他们愿意和我开口说话,否则我就算是打死他们也没有人会开口。我可不想被憋坏,我还想好好做人,他们不说话可不能管着我不说话,无事可做时我便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者到处晃荡转悠。

这幢像城堡似的别墅,濒临大海,环境十分好,自然风光别具一格,间接说明这里的环境保护很到位。每一次环绕别墅兜一圈,都想走出去到外面看看,可每次都不会如我的意,暗自佩服工作人员的认真负责,但又为自己的前途黑暗尽伤颜。

现下最为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个什么国家,单从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对我说话时极不标准的中文来看,不难猜到我已离开了中国。具体是哪个国家却不能断定,依稀可以分辨的是这里的地理位置,没错的话应该是西亚。三周来除了不能离开别墅以及别墅一圈的花圃,别墅其他的地方我都可随便逛去,没事我总会踱着步子慢步而行,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建筑物、保镖的动态以及别墅里的人各自的生活和工作状态。

我已不戴眼镜了,我说过我的视力还算过得去,几十米远的地方甚至是更远一些的地方我都能大概的观察到那边的情况。面临大海钢筋驻立起的路标,用英语阿拉伯文镌刻下的字痕一眼就被我认了出来:“波斯湾”——这回更令我确定无疑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西亚其中的一个国家。

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那个家伙,在水晶棺材里像看艺术品似的眼神看着我,令人过目难忘的一个家伙。兴许在他身上能找到点儿线索呢?

瞪着眼前的这个瘦小的家伙,怒火嗖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挡都挡不住。要知道找他不知费了我多少力气花了多少精神,他到好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着猫,撒腿就跑。幸好我手脚并用一把拽住了他,说什么也不放开,无奈下他只得乖乖被我拉进了别墅里。往来的路上不时有人回头看看我和他,但凡见我没有要往外走出去的意思也就不为难我。大多数人都带看好戏似的神情,睨着我和那个家伙,由着我做我想做的事儿。

呵呵,我阴鸷的瞥眼偷看这个家伙,你今天死定了,没人会来救你。我暗暗狠道。对方像听见我的自念似的,轻轻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对视我一眼。我一瞪眼珠,他立马惊怕的低下头来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呵呵,好玩!我偷偷乐呵。

清清喉咙,我拿左眼瞥着他,用阿拉伯语道:“干吗躲着我?”

对方一愣,抬眼细瞧了我一会儿慢慢说道:“你是中国人吗?怎么会我们的语言呢?”

翻白眼,这家伙太可笑了,到底是我问他答,还是我答他问?怎么了中国人就不可以讲阿拉伯语么?!懒得理他,我抿着嘴直切问题:“这是什么国家?”

“啊……”对方叫了一声没有下文了,“这个……这个……”

“停,‘这个’什么呀?你到是说呀!是不是口齿不清啊!快点告诉我。”

“卡塔尔……”终于在我发火前一秒,他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这回听着算是舒服多了,原来是卡塔尔,西亚的一个小国家,但他的财富可不是一个字能概括的。我扯了扯嘴角多亏了石油哈!因为它,这个国家可一下子富裕的不像话呢!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继续着我的提问,希望他能告诉我需要的答案。

他用不之所踪的飘乎眼神望着我,好似我是个透明人,他的视线穿过我的身体注视着我的身后,一脸的茫然与恍惚状。我蹙起眉,仍等着他的回答,如果他能告诉我关于这个问题的一二,我便能了解我的处境是否已步入险恶的边缘。

就在我思考的那刻,眼前这个家伙猝不及防变了脸色,倏然躬了躬腰,我未反应过来他便立即退出了房间。我诧异万分的看着他神色突变的慌张离开,想抓住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想到他的反应竟可以这么快,而我似乎忽视了一些东西。

“这里对你来说很安全。”一个低低的音调从我的后侧方传来,沉稳有力隐隐含着一丝不意觉察的阴郁。

吓了一跳,我转身面向声音的出处,想以嘲笑的面貌对视他毫无征兆的出现,无礼的人应该给他点下马威瞧瞧。可就在我侧身的瞬间,我看到的却是一片阴晦的阒暗,别墅空大的客厅一半被隐在了黑暗里,站在光亮一端的是我,而他的出现如漆黑的天际无法令人窥探,他立在暗黑的另一端,我没有推测揣摩他的机会。

“是谁?”我静静地问。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我再问。

“为什么带我来卡塔尔?你有什么意图?”我接连问他,似乎能肯定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怕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自顾自说着话,以此减缓空间里的不安因素与空虚感。

他慢慢地挪步向我,白色的衣袍隐隐约约夹杂在暗黑色的空间之中,随着光线逐渐由他的步向方位移动,他白色的衣袍更加清晰异常。那不是纯清单色系的白,里面有着灰色暗红的痕迹,不干净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尖,我不悦的皱起眉峰。

“知道的太多不好。”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轻微的笑声紧随其后的来到,盖过先前的冷寒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挑眉,我深吸一口气才道:“我只想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认为我有这个权利知道我自己的事。”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向我迈近一步,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在沉思。沉思着我的话,思忖着他的话,也许他正在考虑我刚才说的实情,也许他下一刻就会告诉我,三周以来我一直都想弄清楚的事情。

然,老天还是照旧不眷顾我的人生,我彻底失望了,因为他说道:

“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伊拉克、中国、现在来到了卡塔尔。我已经和你的家人打过招呼了,你暂时会在西亚做客。”

“你说什么?”我脱口道,“你监视我?”

“是的,这很正常。”对方慢条斯理地说道。

天,原来我一直都在这家伙的监视下生活,不,这不可能吧!伊拉克、中国,他怎么可能一直在我的周围监视?那……为什么我会来到卡塔尔?难道说那天从楼层的阳台上被伊珂静的变态表哥推下来之后,竟是眼前的男人救了我?可记忆中似乎是“他”抱着我,抚慰我,在我耳边低吟喃喃……

“等等……我……还要做客西亚?!你疯了,我家人是不会相信的。”我甩开脑袋里的念想,天,眼前这事儿可比我被谁救更为重要吧!

“当然,她们当然会相信并且答应下来,因为你的父亲在西亚工作不是吗?我只是对她们说,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相信她们绝不会怀疑。”

我的脸煞然苍白,张着嘴不知该说点什么。停了半刻钟,深吸口气,我镇定下来,自乱阵脚可不行:“你的话漏洞太多,别说让我相信,就是我的家人也不会信。”

对方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怔了怔才道:“没错,也许以往她们不会相信,可是现在……嘿嘿!!”

我拧眉瞪目,死死盯住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只觉他的笑声令人胆寒。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我的声音更加冰冷。

“你很聪明,没错,我不仅监视你,在你的家人特别是你的母亲身边,我可是安放了一个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放慢,声调也渐渐降低。

全身一阵颤栗,我的脸抽搐起来,什么叫在母亲身边安放了一个人?难道他的意思是,他也监视了母亲?!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人啊,当寂寞岁月难耐的来临,接近她疗伤的男人,则成为了最好的良药,而她不觉间便自动地成为了别人的棋子。”笑意淡淡的掺杂着他冰冷的语气,能够想象对方隐在暗处,唇边展露的讥诮笑容。

这番话听进我的耳朵里,却有着说不清楚的难受压抑,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产生,我混浊的脑袋慢慢地变得澄清,有些东西却渐渐清晰起来。母亲……在母亲身边安放了一个人……男人么……

“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会还你自由。但现在不行,我需要你的帮助,在我达成我愿前,你最好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对方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忖,轻而易举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他轻轻笑起来,可我明白这笑声并非平常意义上的快乐开心,他这是在警告我,告诫我不要随心所欲。

听到别墅的关门声,我憋着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真的很好笑,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都在他的掌控里,琢磨他刚才的那番话,越觉得很不对劲。他想利用我,但是我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呢?还有安插在母亲身边的人这件事,怎么觉得似乎和那天我撞到母亲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有关……

转念又想到,虽然他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听着也挺舒服,但不觉得少了一些东西么?高中在读,家境中等,仔细一想我并没什么能力能够帮助他。就凭这幢别墅和这些个为他做事的人,他还有什么不能够办到的?还需要我的帮助,太可笑了不是?我可不信!

仰天躺在床上,我盯着别墅的玻璃天花顶,无语沉默。这个工程也够浩大的,连房子的顶部都要弄个特别出来,不过晴朗的夜晚,仰躺在这里看星空繁星点点,确是件惬意的乐事。现在我就有幸尝试了一回,呵呵,其实排开其他,在这里过生活,饭来张口、衣食无忧的确是不错的享受。

蓦地坐起身,我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些天以来“他”没有再出现过。为什么“他”不再来了?不再出现我的面前?我的内心却开始对“他”有了份期盼,何时开始他已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我的心神?

感到心里有些空落落,心情也紧随着低落起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惦念起“他”来,也许是寂寞使然吧!也许是那时养成的习惯促使我自然而然想起了“他”。

没有点灯,我起身缓步至窗口,今晚我又换了一个房间。别墅里有许多房间,空着也空着多浪费呀!我一间一间的住过来,反正也没有人会介意。这间卧室位于别墅最高层,视野最为宽阔。

我无聊的看着窗外,视线无意识地游走,外面的雾气逐渐递浓,那些站立在别墅周围各位置的保镖换了一次班。回头看看后方的立式中国挂钟,时间指在午夜12点。这个中国式的挂钟令我怀念起祖国来,兴许白日里见到了它才使我决定今晚睡在这个卧房里。

调回视线,我继续无聊的观察别墅底下的动态,打了一个哈欠,突然,我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瞠目结舌的表情一定很滑稽,我自嘲着。

我再次见到了“他”,虽有着些微的惊讶,但在西亚的卡塔尔,四周以来第一次令我整个身心都有了快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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